第80章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小城鎮打烊很早。
往往晚上六七點，街上就隻剩下鎮上的人走來走去。
劉大壯蹲守楊如意，一直到晚上九點，也不見楊如意出現，暗歎可惜，不得不付錢走人。
心裏還盤算著下個星期日，楊如意迴家，他必須得想個辦法，在半道上把人給截住。
雖然白天截人，一個不好就會被發現。
但迴程家村的途中有一片甘蔗林，他人高馬大，很有信心將楊如意拖進去。
到時候……
劉大壯想得太出神，心花怒放。完全沒有發現，麵前的危機。
“劉大壯？”
“叫你爺爺幹啥？”劉大壯抬起頭，豁然發現四五個男人手拿棍棒，兇神惡煞地盯著他。
劉大壯心裏‘咯噔’一下，也管不了弄清原因，條件反射轉身就跑。
但對方反應更快，一棍子敲在他的小腿上。
劉大壯小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又驚又慌地喊道：“你們是誰？憑什麽打人？”
帶頭那個用棍子指著他的鼻子，說道：“打的就是你！”
接下來，劉大壯就被強行拖進一個黑暗的小巷子，打得鬼哭狼嚎！
因為告密的事，陳百強徹底跟陳生鬧翻了。
也許是往後失去了陳生的照看，又或許是得了癌症的事看透了人生。
陳東強一改往日的作威作福，行事作風變得低調了許多。
對兩個下屬，也不再動不動就批評痛罵。
老百姓上門辦事，態度相較往日也平易近人了不少。
十天之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跑了一趟大醫院，檢查下來，他的癌症真的治好了。
連醫生都嘖嘖稱奇，想盡辦法問他是用了什麽神仙方子。
這個問題，周飛提點過。
程小哥醫術精湛，但說到底就是個沒有行醫資格證的赤腳醫生。
傳出去了，容易惹禍上身！
他明白這個道理，自然不敢往外說。
癌症治好了，他心裏多少對程太初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感激的。
加上跟周飛這層關係。
於是，他對於批條子的事更加上心。
不出五天，就把審核通過的條子拿到手，親自送到程太初手裏，刷了一波好感度。
程太初這頭，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如今東風到手，自然要馬上著手安排砍伐樹木的事。
伐木，尤其是大型伐樹。
專業伐木工，是重中之重！
伐木工講究的是‘順山倒’，必須要專業人士加上豐富的經驗，才不容易出現事故。
專業伐木工人，是周飛介紹的。
一共二十人，工錢是一天兩百塊，得管吃喝。
每天一包煙，必不可少。
但爸知道兒子要去程家商量具體事項，擔心兒子太年輕考慮不周，約上黃柏清一起到程家看看情況。
程天陽見兩個老朋友特意前來幫著掌眼，高興得很，叫肖靜梅拿出瓜子花生招待。
就這樣，三老兩小五個大男人，坐在院子裏商量。
肖靜梅拿一張小馬紮，坐在旁邊聽，時不時地添茶倒水。
程太初說：“伐木工的夥食，前期就擺在家裏，中期和後期得上山做飯，否則兩頭跑，耽誤時間。”
但旦做著筆記，說道：“燒飯的人，四個就夠。三個負責做飯，一個負責洗碗。”
黃柏清問：“是不是還要找個采辦人？到時候一忙起來，大家都上山了。但伐木工的夥食是有講究的，六熱四冷兩湯，圖個月月順，雞鴨魚肉必不可少。雞鴨不夠可以從村裏買，蔬菜家裏也不缺。但其它菜，需要人每天上集市采買。”
但旦說道：“要不，換一個做飯的人，叫楊春花負責采買？她以前經常去集市賣雞鴨，對菜市場其它東西的價格也了解。”
程太初也是這麽想的，但母親在旁邊不動聲色，他也不敢拍板。
倒是程天陽點頭，說：“我看可以。”
但旦快速地記下來：“那就是人工的事了，挖樹樁、除草、翻地、挖坑、施肥、澆水、種苗等，都可以後期再安排。扛木工人，男女不限，但肯定得身強力壯。”
程太初說：“就按之前說的，先從本村找起，再從隔壁幾個村子找。”
但爸抽著煙杆子，問道：“那扛木工的工錢，你們怎麽算呢？”
程太初理所當然地說：“勞力活，一百塊一天吧！”
聞言，三個老的你看我、我看你。
看吧！
牙子果然還是太嫩了！
黃柏清笑道：“太初啊，這樹木有頭有尾，頭重尾輕，扛頭最吃力，扛尾最輕鬆。如果按天數來算，一百塊一天，人人搶著幹輕鬆，這樹還怎麽扛得下山呢？”
程太初愣住了。
但旦也愣住了。
誰會想到，就一個扛樹的活，其中還有門道。
黃柏清繼續笑道：“這事，你們還得聽我們三個老的講。按天算，也不是不可以。扛頭的人，一百塊一天。扛中間，八十塊一天。扛尾巴部分，輕鬆得多，就按六十一天。扛頭部的人，太吃力，不可能天天扛，累了可以換一換，緩過一天勁兒，再繼續嘛。”
程天陽和但爸，點頭表示讚同。
但旦趕緊記下來。
程太初誠懇地說道：“受教了！薑還是老的辣！”
三個老的哈哈大笑。
“你當我們幾十年的飯，是白吃的呀？哈哈……”
但旦提問：“那人數呢？”
三個老的把頭湊在一起合計了一下。
但爸對程太初說：“五十幾畝的山，五萬噸樹木，扛木工人如果百人以上，三個月就能完成。幾十人，就得花小半年了。這個問題，得看你急還是不急？”
程太初不敢馬上下決定，在心裏默默盤算起了開工的問題。
二十個伐木工，一天兩百就是四千塊。九十天下來，就是三十六萬的巨款支出。
加上他們的夥食和香煙，一天至少五百塊，九十天就是四萬五千。
扛木工人一百人，按中間值的八十塊每天的工錢來算，一天八千，九十天就是七十二萬。
這還隻是伐木扛樹，費用就高達一百萬出頭了！
他銀行卡裏的存款，勉勉強強差不多有一百萬。
還沒算後期，挖木樁、除草、翻土、挖坑、施肥、種植、澆水，以及購買果苗的費用……
種果樹就會有采摘，路必須得修，又是一筆錢……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程太初愁啊。
一個頭兩個大……
小城鎮打烊很早。
往往晚上六七點，街上就隻剩下鎮上的人走來走去。
劉大壯蹲守楊如意，一直到晚上九點，也不見楊如意出現，暗歎可惜，不得不付錢走人。
心裏還盤算著下個星期日，楊如意迴家，他必須得想個辦法，在半道上把人給截住。
雖然白天截人，一個不好就會被發現。
但迴程家村的途中有一片甘蔗林，他人高馬大，很有信心將楊如意拖進去。
到時候……
劉大壯想得太出神，心花怒放。完全沒有發現，麵前的危機。
“劉大壯？”
“叫你爺爺幹啥？”劉大壯抬起頭，豁然發現四五個男人手拿棍棒，兇神惡煞地盯著他。
劉大壯心裏‘咯噔’一下，也管不了弄清原因，條件反射轉身就跑。
但對方反應更快，一棍子敲在他的小腿上。
劉大壯小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又驚又慌地喊道：“你們是誰？憑什麽打人？”
帶頭那個用棍子指著他的鼻子，說道：“打的就是你！”
接下來，劉大壯就被強行拖進一個黑暗的小巷子，打得鬼哭狼嚎！
因為告密的事，陳百強徹底跟陳生鬧翻了。
也許是往後失去了陳生的照看，又或許是得了癌症的事看透了人生。
陳東強一改往日的作威作福，行事作風變得低調了許多。
對兩個下屬，也不再動不動就批評痛罵。
老百姓上門辦事，態度相較往日也平易近人了不少。
十天之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跑了一趟大醫院，檢查下來，他的癌症真的治好了。
連醫生都嘖嘖稱奇，想盡辦法問他是用了什麽神仙方子。
這個問題，周飛提點過。
程小哥醫術精湛，但說到底就是個沒有行醫資格證的赤腳醫生。
傳出去了，容易惹禍上身！
他明白這個道理，自然不敢往外說。
癌症治好了，他心裏多少對程太初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感激的。
加上跟周飛這層關係。
於是，他對於批條子的事更加上心。
不出五天，就把審核通過的條子拿到手，親自送到程太初手裏，刷了一波好感度。
程太初這頭，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如今東風到手，自然要馬上著手安排砍伐樹木的事。
伐木，尤其是大型伐樹。
專業伐木工，是重中之重！
伐木工講究的是‘順山倒’，必須要專業人士加上豐富的經驗，才不容易出現事故。
專業伐木工人，是周飛介紹的。
一共二十人，工錢是一天兩百塊，得管吃喝。
每天一包煙，必不可少。
但爸知道兒子要去程家商量具體事項，擔心兒子太年輕考慮不周，約上黃柏清一起到程家看看情況。
程天陽見兩個老朋友特意前來幫著掌眼，高興得很，叫肖靜梅拿出瓜子花生招待。
就這樣，三老兩小五個大男人，坐在院子裏商量。
肖靜梅拿一張小馬紮，坐在旁邊聽，時不時地添茶倒水。
程太初說：“伐木工的夥食，前期就擺在家裏，中期和後期得上山做飯，否則兩頭跑，耽誤時間。”
但旦做著筆記，說道：“燒飯的人，四個就夠。三個負責做飯，一個負責洗碗。”
黃柏清問：“是不是還要找個采辦人？到時候一忙起來，大家都上山了。但伐木工的夥食是有講究的，六熱四冷兩湯，圖個月月順，雞鴨魚肉必不可少。雞鴨不夠可以從村裏買，蔬菜家裏也不缺。但其它菜，需要人每天上集市采買。”
但旦說道：“要不，換一個做飯的人，叫楊春花負責采買？她以前經常去集市賣雞鴨，對菜市場其它東西的價格也了解。”
程太初也是這麽想的，但母親在旁邊不動聲色，他也不敢拍板。
倒是程天陽點頭，說：“我看可以。”
但旦快速地記下來：“那就是人工的事了，挖樹樁、除草、翻地、挖坑、施肥、澆水、種苗等，都可以後期再安排。扛木工人，男女不限，但肯定得身強力壯。”
程太初說：“就按之前說的，先從本村找起，再從隔壁幾個村子找。”
但爸抽著煙杆子，問道：“那扛木工的工錢，你們怎麽算呢？”
程太初理所當然地說：“勞力活，一百塊一天吧！”
聞言，三個老的你看我、我看你。
看吧！
牙子果然還是太嫩了！
黃柏清笑道：“太初啊，這樹木有頭有尾，頭重尾輕，扛頭最吃力，扛尾最輕鬆。如果按天數來算，一百塊一天，人人搶著幹輕鬆，這樹還怎麽扛得下山呢？”
程太初愣住了。
但旦也愣住了。
誰會想到，就一個扛樹的活，其中還有門道。
黃柏清繼續笑道：“這事，你們還得聽我們三個老的講。按天算，也不是不可以。扛頭的人，一百塊一天。扛中間，八十塊一天。扛尾巴部分，輕鬆得多，就按六十一天。扛頭部的人，太吃力，不可能天天扛，累了可以換一換，緩過一天勁兒，再繼續嘛。”
程天陽和但爸，點頭表示讚同。
但旦趕緊記下來。
程太初誠懇地說道：“受教了！薑還是老的辣！”
三個老的哈哈大笑。
“你當我們幾十年的飯，是白吃的呀？哈哈……”
但旦提問：“那人數呢？”
三個老的把頭湊在一起合計了一下。
但爸對程太初說：“五十幾畝的山，五萬噸樹木，扛木工人如果百人以上，三個月就能完成。幾十人，就得花小半年了。這個問題，得看你急還是不急？”
程太初不敢馬上下決定，在心裏默默盤算起了開工的問題。
二十個伐木工，一天兩百就是四千塊。九十天下來，就是三十六萬的巨款支出。
加上他們的夥食和香煙，一天至少五百塊，九十天就是四萬五千。
扛木工人一百人，按中間值的八十塊每天的工錢來算，一天八千，九十天就是七十二萬。
這還隻是伐木扛樹，費用就高達一百萬出頭了！
他銀行卡裏的存款，勉勉強強差不多有一百萬。
還沒算後期，挖木樁、除草、翻土、挖坑、施肥、種植、澆水，以及購買果苗的費用……
種果樹就會有采摘，路必須得修，又是一筆錢……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程太初愁啊。
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