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相互競爭
九點鍾的時候。
村委會的壩子裏，幾乎聚集了全村所有人。
有人來得晚，擠不進去，隻能站在邊緣的花壇上。
程太初最近在村裏掙足了人緣。
一見他來，好些村民紛紛主動圍上去。
打招唿的打招唿，遞煙的遞煙。
不到一分鍾，手裏就被塞了二十幾支香煙。
程天陽為了支持兒子，即便癱瘓了也要堅持來到現場。眼下，正跟但爸、黃柏清幾個坐在一起。
村長程天康跟幾個村幹部，已經準時到場。
程天康作為村幹部代表，發起講話：“各位村民，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是為了後山承包招標一事。往大方向說，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往小方向說，這是承包者早日脫貧致富奔小康的喜事！此次招標，公平公正。由村幹部和全村村民，共同監督！本村，所有有此意願的村民，都可以參與競標。但是醜話說的前頭，如果有胡亂出價，最後又拿不起出承包費的人，是會受到處罰的！以後，但凡國家對咱老百姓有什麽優惠政策，這個人就享受不到！”
村裏還從來沒有真正搞過山林承包的事，村民有很多不懂的問題。
有人問道：“村長，這個承包，期限是多久啊？三年五年的就沒必要談了吧？”
眾人一聽，紛紛表示讚同。
三年五年，連顆樹都種不大，那花錢承包的意義何在？
程太康詳細地向村民解釋：“三年五年能幹嘛呀？這不是花錢打水漂嗎？國家不會出台這種坑害老百姓的政策！根據目前國家的規定，是三十年。這三十年期間，隻要不種國家明令禁止的東西，比如罌粟等。隻要合法，承包者有一切開發權。”
又有人問：“那三十年之後呢？比如我承包下來，種了三十年果樹。結果三十年期限一到，村裏就承包給了別人，那我還是吃大虧呀！”
“是呀是呀！”村民紛紛附和。
程天康招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說道：“關於這個問題，大家盡管放心！三十年承包期限一到，承包者有絕對的優先權。也就是說，除非承包者自己不想幹了，村裏才有權利再開招標會，將這塊山林承包出去。”
村民一聽，紛紛表示可行、公平。
又有人問：“那承包價是多少呢？”
這時候，會計拿著一張紙，站起來。說道：“後山麵積一共五十七畝六分六厘，承包年限為三十年，承包起拍價是十一萬起。每競拍一次，為一千塊。”
“什麽，十一萬？”
“這麽多？”
“我一家四口，不吃不喝，一年也存不到十一萬啊？”
“我一家三口，就是一年不睡覺，也掙不到十一萬啊！”
“別提了！我家六口人，上有兩個老的幹不了活，下有兩個小的要上學。我們夫妻兩個，每天起早貪黑，一年都存不到兩千塊錢……”
“……”所有村民。
“我家倒是存了十一萬，那是我跟我婆娘省吃儉用，存了整整五年才存下來的！但我婆娘說，再努把力，明年拿這筆錢去鎮上買房子……”
“……”所有村民
村民驚歎不止，壩子裏鬧哄哄的。
村裏，每年的人均收入才一萬不到。
承包後山至少需要十一萬，讓多少人隻能望而歎止！
程天康找了一個家用小鐵錘，臨時充當拍賣錘。他敲了兩下，對所有村民，說道：“安靜安靜！後山承包權公開招標拍賣會，正式開始。有意願的村民，可以出價了！”
程太初當仁不讓地第一個舉手。
程天康敲了一錘，指著程太初，向所有人喊道：“程太初，出價是十一萬一千。”
文書，趕緊在本子上記錄下來。
“臥槽！又是肖大姐家的那小子……”
“他不剛搞了一個大魚塘嗎？”
“就是啊！這小子咋滴，買彩票中五百萬了?”
純屬來湊熱鬧的村民，驚呆了！
第二個參與競標的人，舉手了。
程天康敲了一錘，大聲喊道：“曾堂水，出價十一萬二千。”
一聽是曾堂水，人群中有人喊道：“喂，曾堂水。你的錢不留著給王芳下彩禮嗎？”
“哈哈哈……”
“臥槽！王芳離婚了嗎？”
“啊？王芳離婚了要嫁給曾堂水？這麽快？”
曾堂水也不知道剛才喊的那人是誰，隻能黑著臉，朝那個方向罵髒話：“我去尼瑪的！”
劉花枝一家也來了，被擠在最外圍的角落，氣得要死，卻又沒臉吭聲。
程天康敲著錘子，吼道：“安靜安靜！幹什麽呢？都給我正經點！”
村長發火了，大家才安靜了下來。
程天康帶著警告意味的瞪著村民，片刻後，才道：“競拍繼續。”
“我，王富貴，出十一萬三千……”
“我，程道材，出十一萬四千……”
“我，程天友，出十一萬五千……”
“我，許鳳嬌，出十一萬六千……”
城市與城市之間，貧富差距大。
村民與村民之間，亦是如此。
達到貧困村級別的程家村，貧困戶雖多，但總還有幾戶經濟條件還不錯的家庭。
每每有人舉手喊價，程天康就敲一錘，向所有村民重複一遍。
文書絲毫不敢鬆懈，深怕自己的記錄出現一絲錯誤。
這幾戶人爭來爭去，競拍價已經抬高到十二萬九千。
十二萬九千啊……
程天陽和肖靜梅夫婦二人，緊張得不得了。
但旦父子也為程太初捏了一把汗。
“我，王富貴，出十三萬二千！”
程天友一臉不高興的說道：“王富貴你這人不地道！你怎麽直接跳上去三千塊錢呢？”
王富貴笑道：“老程莫生氣，我這不是想要後山嘛？你也想要，繼續喊就是。”
“切……”程天友放棄。
程天康敲著錘子，喊道：“王富貴，出價十三萬二千。還有沒有人出價？”
曾堂水舉手，大聲喊道：“我，十三萬五千。”
程太初緊隨其後，舉手，直接喊道：“十四萬！”
村民一直在等待花落誰家，曾堂水的出價，在他們看來就已經夠高了。
沒想到，程太初直接喊到了十四萬。
之前幾個一直競拍的人，紛紛表示放棄，不拍了！
曾堂水看了程太初一眼，繼續喊：“十四萬五千！”
這下子，村民按捺不住，交頭接耳地討論起來。
程天康再次敲錘，叫大家安靜。
看著曾堂水，嚴肅的說道：“我再說一次啊，競拍國家財產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明文規定，禁止惡意抬價！如果有人惡意抬價，造成了拍賣流標，後果自負！”
九點鍾的時候。
村委會的壩子裏，幾乎聚集了全村所有人。
有人來得晚，擠不進去，隻能站在邊緣的花壇上。
程太初最近在村裏掙足了人緣。
一見他來，好些村民紛紛主動圍上去。
打招唿的打招唿，遞煙的遞煙。
不到一分鍾，手裏就被塞了二十幾支香煙。
程天陽為了支持兒子，即便癱瘓了也要堅持來到現場。眼下，正跟但爸、黃柏清幾個坐在一起。
村長程天康跟幾個村幹部，已經準時到場。
程天康作為村幹部代表，發起講話：“各位村民，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是為了後山承包招標一事。往大方向說，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往小方向說，這是承包者早日脫貧致富奔小康的喜事！此次招標，公平公正。由村幹部和全村村民，共同監督！本村，所有有此意願的村民，都可以參與競標。但是醜話說的前頭，如果有胡亂出價，最後又拿不起出承包費的人，是會受到處罰的！以後，但凡國家對咱老百姓有什麽優惠政策，這個人就享受不到！”
村裏還從來沒有真正搞過山林承包的事，村民有很多不懂的問題。
有人問道：“村長，這個承包，期限是多久啊？三年五年的就沒必要談了吧？”
眾人一聽，紛紛表示讚同。
三年五年，連顆樹都種不大，那花錢承包的意義何在？
程太康詳細地向村民解釋：“三年五年能幹嘛呀？這不是花錢打水漂嗎？國家不會出台這種坑害老百姓的政策！根據目前國家的規定，是三十年。這三十年期間，隻要不種國家明令禁止的東西，比如罌粟等。隻要合法，承包者有一切開發權。”
又有人問：“那三十年之後呢？比如我承包下來，種了三十年果樹。結果三十年期限一到，村裏就承包給了別人，那我還是吃大虧呀！”
“是呀是呀！”村民紛紛附和。
程天康招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說道：“關於這個問題，大家盡管放心！三十年承包期限一到，承包者有絕對的優先權。也就是說，除非承包者自己不想幹了，村裏才有權利再開招標會，將這塊山林承包出去。”
村民一聽，紛紛表示可行、公平。
又有人問：“那承包價是多少呢？”
這時候，會計拿著一張紙，站起來。說道：“後山麵積一共五十七畝六分六厘，承包年限為三十年，承包起拍價是十一萬起。每競拍一次，為一千塊。”
“什麽，十一萬？”
“這麽多？”
“我一家四口，不吃不喝，一年也存不到十一萬啊？”
“我一家三口，就是一年不睡覺，也掙不到十一萬啊！”
“別提了！我家六口人，上有兩個老的幹不了活，下有兩個小的要上學。我們夫妻兩個，每天起早貪黑，一年都存不到兩千塊錢……”
“……”所有村民。
“我家倒是存了十一萬，那是我跟我婆娘省吃儉用，存了整整五年才存下來的！但我婆娘說，再努把力，明年拿這筆錢去鎮上買房子……”
“……”所有村民
村民驚歎不止，壩子裏鬧哄哄的。
村裏，每年的人均收入才一萬不到。
承包後山至少需要十一萬，讓多少人隻能望而歎止！
程天康找了一個家用小鐵錘，臨時充當拍賣錘。他敲了兩下，對所有村民，說道：“安靜安靜！後山承包權公開招標拍賣會，正式開始。有意願的村民，可以出價了！”
程太初當仁不讓地第一個舉手。
程天康敲了一錘，指著程太初，向所有人喊道：“程太初，出價是十一萬一千。”
文書，趕緊在本子上記錄下來。
“臥槽！又是肖大姐家的那小子……”
“他不剛搞了一個大魚塘嗎？”
“就是啊！這小子咋滴，買彩票中五百萬了?”
純屬來湊熱鬧的村民，驚呆了！
第二個參與競標的人，舉手了。
程天康敲了一錘，大聲喊道：“曾堂水，出價十一萬二千。”
一聽是曾堂水，人群中有人喊道：“喂，曾堂水。你的錢不留著給王芳下彩禮嗎？”
“哈哈哈……”
“臥槽！王芳離婚了嗎？”
“啊？王芳離婚了要嫁給曾堂水？這麽快？”
曾堂水也不知道剛才喊的那人是誰，隻能黑著臉，朝那個方向罵髒話：“我去尼瑪的！”
劉花枝一家也來了，被擠在最外圍的角落，氣得要死，卻又沒臉吭聲。
程天康敲著錘子，吼道：“安靜安靜！幹什麽呢？都給我正經點！”
村長發火了，大家才安靜了下來。
程天康帶著警告意味的瞪著村民，片刻後，才道：“競拍繼續。”
“我，王富貴，出十一萬三千……”
“我，程道材，出十一萬四千……”
“我，程天友，出十一萬五千……”
“我，許鳳嬌，出十一萬六千……”
城市與城市之間，貧富差距大。
村民與村民之間，亦是如此。
達到貧困村級別的程家村，貧困戶雖多，但總還有幾戶經濟條件還不錯的家庭。
每每有人舉手喊價，程天康就敲一錘，向所有村民重複一遍。
文書絲毫不敢鬆懈，深怕自己的記錄出現一絲錯誤。
這幾戶人爭來爭去，競拍價已經抬高到十二萬九千。
十二萬九千啊……
程天陽和肖靜梅夫婦二人，緊張得不得了。
但旦父子也為程太初捏了一把汗。
“我，王富貴，出十三萬二千！”
程天友一臉不高興的說道：“王富貴你這人不地道！你怎麽直接跳上去三千塊錢呢？”
王富貴笑道：“老程莫生氣，我這不是想要後山嘛？你也想要，繼續喊就是。”
“切……”程天友放棄。
程天康敲著錘子，喊道：“王富貴，出價十三萬二千。還有沒有人出價？”
曾堂水舉手，大聲喊道：“我，十三萬五千。”
程太初緊隨其後，舉手，直接喊道：“十四萬！”
村民一直在等待花落誰家，曾堂水的出價，在他們看來就已經夠高了。
沒想到，程太初直接喊到了十四萬。
之前幾個一直競拍的人，紛紛表示放棄，不拍了！
曾堂水看了程太初一眼，繼續喊：“十四萬五千！”
這下子，村民按捺不住，交頭接耳地討論起來。
程天康再次敲錘，叫大家安靜。
看著曾堂水，嚴肅的說道：“我再說一次啊，競拍國家財產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明文規定，禁止惡意抬價！如果有人惡意抬價，造成了拍賣流標，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