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狗眼看人低
程太初想了想，說：“我是塘養。水質的問題，我本人有信心解決。”
老頭笑道：“嗨，如果小兄弟一定要買它，我也無話可說。就是根據我幾十年的個人經驗，給小兄弟提提醒。”
程太初報以微笑，接受對方的好意。又陸續問了其它幾種苗子。
老頭從頭到尾，頗有耐心地迴答，以及詳細講解其不同的特質。
程太初實實在在地感受到老頭的誠意，也願意拿出誠意迴饋對方。
程太初詢問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訂購量大，要怎麽帶迴去呢？”
老頭道：“這個不用擔心。我們這裏的商戶，都有自己的車子和水箱。十公裏內，我分文不收地包送。十公裏外，三十公裏內，按每公裏八塊收費。超過三十公裏，按每公裏十五塊收費。小兄弟，你家是哪裏的呀？”
程太初說：“有點遠。長山縣水湖鎮程家村，離這裏有八十公裏。”
老頭說：“水湖鎮啊？去過去過，有親戚住在鎮上。去過幾次，是有點遠。這麽著吧，小兄弟如果訂購量達到一萬塊，這八十公裏的運費，我少收一百。怎麽樣？”
程太初點頭，表示成交：“我要鴨嘴魚三千條、淡水石斑兩千條、黃骨魚五千條，武昌魚三千條，暫時就先這些吧。哦，不用打折，就送苗子。”
老頭才聽到兩種魚苗的數量，就驚呆了。
媽呀！
豪橫！
太豪橫了！
老頭趕緊跑到小櫃台找了紙筆，記下來。
記好後，又重複一遍給對方聽。
確認無誤，再開始用計算器結算。
計算器得出最終金額，老頭同時拿起筆記本給豪橫的大客戶過目。笑眯眯的說道：“小兄弟，你看。這是每個品種的贈苗量。加上一千一百塊的運費，總金額是六萬五千九百七十二塊。你訂購量巨大，這七十二塊錢的零頭，老頭子我給你抹掉，你總共付六萬五千九百塊就成。”
這筆錢可不是個小數目，程太初也就不推辭了：“那就謝謝老板了。”
老頭笑道：“哎喲，是我謝謝你才對！照顧我這麽大一筆生意。小兄弟，這魚苗幾時要啊？”
程太初想了想說：“今天才第一天往塘裏抽水，十天之後吧。”
老頭點點頭：“成！新魚塘，確實需要養一養水。小兄弟，我給你開字據，你先付我一成定金就行。尾款，貨到了再結。”
說罷，仔仔細細地寫好字據，拿出私章‘哈’了一口氣，重重地按在收據單上。
程太初接過字據單，檢查了一遍，覺得沒問題，當場加微信，轉賬六千五百九十塊。
老頭樂嗬嗬地，親自將這位豪橫的大客戶送出市場，這才小跑著迴店裏趕著打烊。
路過鬥地主的三個人，胖子一邊洗牌，一邊諷刺地問道：“老杜，剛才那兩個窮鬼，在你店裏買了幾條鴨嘴魚呀？”
杜老頭迴頭瞥了對方一眼，笑道：“胖子，早就說你這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毛病，得改一改了！你說人家是窮鬼？人家土豪隻是低調，懂不？”
胖子手上發著牌，嘴上不饒人：“還土豪低調呢？我敢說他們兩個身上的錢，加在一起都不到一千。你們信不？”
杜老頭拿著拖把，彎腰拖地。‘嗬’了一聲，笑道：“胖子你少看不起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人家從進店，到談攏付錢。沒超過十分鍾，就訂購了近七萬的貨！”
胖子一聽，臉都青了。難以置信的問道：“多少？”
其他人也紛紛轉頭，看著杜老頭。
各種羨慕嫉妒恨！
杜老頭停下拖地的動作，挺直腰板，直麵眾人的驚愕眼神。一字一字，大聲清晰地說道：“六萬五千九百塊！”
“我操！”胖子氣得爆粗口，直接將手中的撲克砸地上！
當場給自己兩個響亮的巴掌！
六萬五千九百塊！
三萬塊的利潤啊……
程太初和但旦沒有急著趕迴家，難得上一趟市裏，兩個人都想四處逛逛。
逛到一家花店，但旦停在門口走不動道。
程太初倒退兩步，偏頭看了一眼店裏的鮮花。笑道：“怎麽？想買束花送給如意？紅玫瑰不錯，俗是俗了點，但女孩子都喜歡。晚上迴去的時候，路過鎮子，你把玫瑰送去，她一定會高興。”
但旦搖搖頭，一雙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花店裏麵。
程太初疑惑地問：“她不喜歡紅玫瑰？還有粉玫瑰、黃玫瑰、白玫瑰、藍色妖姬。如果不喜歡玫瑰，那就挑別的。別愣著，進去看看啊。”
花店老板急急忙忙地跑到門口，張了張嘴，發現話都被人搶先說了。
笑眯眯地看了程太初一眼，微笑著招唿但旦：“帥哥，進來挑，我店裏什麽花都有。是送給女朋友嗎？我保證給你包得漂漂亮亮。”
但旦進去了，伸手了，拿起一盆小小的、開著黃色小花的仙人掌。
“……”花店老板一愣。
“……”一隻腳正要踩上台階的程太初，差點踩空摔倒。
程太初邊走邊側頭，打量高高興興抱著小小一盆仙人掌的但旦。
實在是搞不懂對方的腦迴路。
就近坐進一家露天大排檔，點了菜和飲料，才開口問道：“仙人掌，你怎麽想的？”
但旦‘咦’了一聲，反而一臉驚訝：“仙人掌不好嗎？”
“我沒說不好，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怎麽想的？”
“哦，如意上班每天對著電腦，仙人掌防輻射啊。”
“……”程太初無言以對，表示是自己太膚淺了！
“草！”一道粗暴的喝聲響起。
程太初迴頭一看，一個飛機頭的小年輕，正指著一個女孩子爆粗口。
大排檔真正的生意，是做夜宵。
很少有人，在這個時間來這種地方吃飯。
整個大排檔就三桌人，除他這一桌。另外兩桌，分別是三個混混打扮的小年輕，和一個獨坐的年輕女孩子。
女孩子看起來才二十二三歲，長得青春靚麗。
一頭挑染的長發，一件白色緊身短t恤，露出漂亮的小蠻腰。一條緊身七分牛仔褲，展現出筆直修長的美腿。
時尚又清新。
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那個小混混站在女孩子麵前，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叫你坐過來一起喝杯酒，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知好歹，逼老子來硬的！”
程太初想了想，說：“我是塘養。水質的問題，我本人有信心解決。”
老頭笑道：“嗨，如果小兄弟一定要買它，我也無話可說。就是根據我幾十年的個人經驗，給小兄弟提提醒。”
程太初報以微笑，接受對方的好意。又陸續問了其它幾種苗子。
老頭從頭到尾，頗有耐心地迴答，以及詳細講解其不同的特質。
程太初實實在在地感受到老頭的誠意，也願意拿出誠意迴饋對方。
程太初詢問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訂購量大，要怎麽帶迴去呢？”
老頭道：“這個不用擔心。我們這裏的商戶，都有自己的車子和水箱。十公裏內，我分文不收地包送。十公裏外，三十公裏內，按每公裏八塊收費。超過三十公裏，按每公裏十五塊收費。小兄弟，你家是哪裏的呀？”
程太初說：“有點遠。長山縣水湖鎮程家村，離這裏有八十公裏。”
老頭說：“水湖鎮啊？去過去過，有親戚住在鎮上。去過幾次，是有點遠。這麽著吧，小兄弟如果訂購量達到一萬塊，這八十公裏的運費，我少收一百。怎麽樣？”
程太初點頭，表示成交：“我要鴨嘴魚三千條、淡水石斑兩千條、黃骨魚五千條，武昌魚三千條，暫時就先這些吧。哦，不用打折，就送苗子。”
老頭才聽到兩種魚苗的數量，就驚呆了。
媽呀！
豪橫！
太豪橫了！
老頭趕緊跑到小櫃台找了紙筆，記下來。
記好後，又重複一遍給對方聽。
確認無誤，再開始用計算器結算。
計算器得出最終金額，老頭同時拿起筆記本給豪橫的大客戶過目。笑眯眯的說道：“小兄弟，你看。這是每個品種的贈苗量。加上一千一百塊的運費，總金額是六萬五千九百七十二塊。你訂購量巨大，這七十二塊錢的零頭，老頭子我給你抹掉，你總共付六萬五千九百塊就成。”
這筆錢可不是個小數目，程太初也就不推辭了：“那就謝謝老板了。”
老頭笑道：“哎喲，是我謝謝你才對！照顧我這麽大一筆生意。小兄弟，這魚苗幾時要啊？”
程太初想了想說：“今天才第一天往塘裏抽水，十天之後吧。”
老頭點點頭：“成！新魚塘，確實需要養一養水。小兄弟，我給你開字據，你先付我一成定金就行。尾款，貨到了再結。”
說罷，仔仔細細地寫好字據，拿出私章‘哈’了一口氣，重重地按在收據單上。
程太初接過字據單，檢查了一遍，覺得沒問題，當場加微信，轉賬六千五百九十塊。
老頭樂嗬嗬地，親自將這位豪橫的大客戶送出市場，這才小跑著迴店裏趕著打烊。
路過鬥地主的三個人，胖子一邊洗牌，一邊諷刺地問道：“老杜，剛才那兩個窮鬼，在你店裏買了幾條鴨嘴魚呀？”
杜老頭迴頭瞥了對方一眼，笑道：“胖子，早就說你這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毛病，得改一改了！你說人家是窮鬼？人家土豪隻是低調，懂不？”
胖子手上發著牌，嘴上不饒人：“還土豪低調呢？我敢說他們兩個身上的錢，加在一起都不到一千。你們信不？”
杜老頭拿著拖把，彎腰拖地。‘嗬’了一聲，笑道：“胖子你少看不起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人家從進店，到談攏付錢。沒超過十分鍾，就訂購了近七萬的貨！”
胖子一聽，臉都青了。難以置信的問道：“多少？”
其他人也紛紛轉頭，看著杜老頭。
各種羨慕嫉妒恨！
杜老頭停下拖地的動作，挺直腰板，直麵眾人的驚愕眼神。一字一字，大聲清晰地說道：“六萬五千九百塊！”
“我操！”胖子氣得爆粗口，直接將手中的撲克砸地上！
當場給自己兩個響亮的巴掌！
六萬五千九百塊！
三萬塊的利潤啊……
程太初和但旦沒有急著趕迴家，難得上一趟市裏，兩個人都想四處逛逛。
逛到一家花店，但旦停在門口走不動道。
程太初倒退兩步，偏頭看了一眼店裏的鮮花。笑道：“怎麽？想買束花送給如意？紅玫瑰不錯，俗是俗了點，但女孩子都喜歡。晚上迴去的時候，路過鎮子，你把玫瑰送去，她一定會高興。”
但旦搖搖頭，一雙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花店裏麵。
程太初疑惑地問：“她不喜歡紅玫瑰？還有粉玫瑰、黃玫瑰、白玫瑰、藍色妖姬。如果不喜歡玫瑰，那就挑別的。別愣著，進去看看啊。”
花店老板急急忙忙地跑到門口，張了張嘴，發現話都被人搶先說了。
笑眯眯地看了程太初一眼，微笑著招唿但旦：“帥哥，進來挑，我店裏什麽花都有。是送給女朋友嗎？我保證給你包得漂漂亮亮。”
但旦進去了，伸手了，拿起一盆小小的、開著黃色小花的仙人掌。
“……”花店老板一愣。
“……”一隻腳正要踩上台階的程太初，差點踩空摔倒。
程太初邊走邊側頭，打量高高興興抱著小小一盆仙人掌的但旦。
實在是搞不懂對方的腦迴路。
就近坐進一家露天大排檔，點了菜和飲料，才開口問道：“仙人掌，你怎麽想的？”
但旦‘咦’了一聲，反而一臉驚訝：“仙人掌不好嗎？”
“我沒說不好，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怎麽想的？”
“哦，如意上班每天對著電腦，仙人掌防輻射啊。”
“……”程太初無言以對，表示是自己太膚淺了！
“草！”一道粗暴的喝聲響起。
程太初迴頭一看，一個飛機頭的小年輕，正指著一個女孩子爆粗口。
大排檔真正的生意，是做夜宵。
很少有人，在這個時間來這種地方吃飯。
整個大排檔就三桌人，除他這一桌。另外兩桌，分別是三個混混打扮的小年輕，和一個獨坐的年輕女孩子。
女孩子看起來才二十二三歲，長得青春靚麗。
一頭挑染的長發，一件白色緊身短t恤，露出漂亮的小蠻腰。一條緊身七分牛仔褲，展現出筆直修長的美腿。
時尚又清新。
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那個小混混站在女孩子麵前，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叫你坐過來一起喝杯酒，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知好歹，逼老子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