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梅不是很確定的搖了搖了頭,“反正我沒有告訴她們,至於她倆知不知道,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估計應該是不知道。”


    慕容雲心底又感覺一陣兒輕鬆,隻要潘鈺不知道沈雪在寧杭海關工作,後麵的事情就會好辦一些。


    穎梅的臂肘搥了慕容雲一下,“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該你老實交待你的‘風流韻事’了。”


    “還是別說了吧,”慕容雲雖明智的知道不說絕對蒙混不過去,還是和穎梅一副潑皮涎臉的模樣耍著無賴,“有什麽好交待的,你們不都知道了嗎,我又沒有否認。”


    “不行!”穎梅沉下臉,眼神中又綻露出犀利的鋒芒,“我要你親口告訴我,詳詳細細的和我說一遍你的出軌經曆,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好給你量刑定罪!”


    “這怎麽說啊,”堂堂的慕容參讚臉臊得如同紅布,“尤其是和你說,既於心不忍,也實在是沒臉說。”


    穎梅不依不饒的譏諷:“你‘出軌’的時候怎麽沒想起我來,你既然有臉出軌,怎麽又沒臉說?慕容雲,你聽好了,今晚你要是不說,咱倆沒完!”


    慕容雲裝模作樣的揉著眉心,低聲下氣的告饒,“穎梅,我今天被那份傳真電報已經弄得很累,又被你揪出這件事,我現在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過兩天吧,我一定老老實實交待,行麽?”


    穎梅有瞬間的心軟,還是狠下心來,“不行,今晚我也不要你多說,你先把那封信給我交待清楚!”


    慕容雲心想,當初要是把那封信毀掉就好了,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一幕;不過他當時並非沒有猶豫,也想到了會有被發現的這麽一天,隻是實在舍不得毀掉沈雪留給他的那封沾有她淚痕的情意綿綿的信;而那件被剪掉一塊的襯衣,他確實是想扔掉的,哪想到沈雪給他整理行囊時,又給他裝進了旅行箱裏;穎梅說得沒錯,果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慕容雲無法再找借口推辭,輕描淡寫的對穎梅講了那次去京城參加“外交禮賓知識”培訓期間,沈雪也特意從寧杭趕到京城,並且一直陪伴著他直到學習結束;那封信,是沈雪上飛機前留給他的。


    慕容雲講完,穎梅問:“那布片上的血跡是她的吧?”


    “是。”


    “是在你培訓期間,還是在培訓之前?”


    “當然是在培訓期間,穎梅,你相信我好不好,我說過,她在濱海海關工作那幾年,我們隻是純粹的同事關係;再說了,那件襯衣潘鈺不是看見了嗎。”


    “慕容雲,”穎梅豎起大拇指,“又一個處女,你真是豔福不淺!”


    慕容雲尷尬的低頭不語,腦海裏卻浮現出得到沈雪處子之身的那個飄雪的冬夜,神情中不自主的流露出一絲美妙幸福感,有短暫的愣神。


    可這麽一個小小的表情卻讓穎梅撲捉到了,穎梅又踹了他一腳,滿是醋意的說:“瞧瞧你那表情,是不是想她了?你都心急的不行了吧,恨不得快點到她身邊吧?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和她現在還有聯係嗎?”


    慕容雲腦子裏瞬間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是說實話?還是說謊話?說實話,會令穎梅更加難過;而今天再說謊,意味著將來還要一次次的說下去,還會再傷害到穎梅。


    想到這裏,慕容雲點點頭,“偶爾我們會通個電話。”


    穎梅追問,“那你上次迴國述職呢,沒去寧杭嗎?”


    慕容雲把頭低得更低,聲音也很低,“我去了一趟寧杭,呆了三天。”


    “應該是從江漢去的吧?”


    “是。”


    穎梅長歎一口氣,“可憐的婷婷啊,高高興興的跟你迴國,可你竟然背著她去寧杭私會情人;還有我爸媽,同樣高高興興的招待他們的女婿幾天,哪想到你轉頭就去和別的女人相會;慕容雲,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你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


    穎梅口不擇言的怒斥,慕容雲卻覺得很舒坦,神情怡然而又不以為然的振振有詞,“唔,楊大律師,我哪裏有衣冠?”


    穎梅撩了慕容雲一眼,他此時的確是一絲不掛,忍不住的“噗哧”一聲樂了出來,又氣洶洶的在他胳膊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隨即又板起臉,“聽潘鈺說,她也已經三十多歲了,現在結婚了嗎?”


    慕容雲搖頭,“還沒結婚。”


    “有男朋友嗎?”


    “好像也沒有。”


    “那她是在等你?”


    “這怎麽可能?”慕容雲堅決的說:“我有老婆,也從未對她有過任何承諾,她也從未這樣說過;再者,我什麽時候迴國工作,是四年、八年,還是更長時間,都是未知數,何談等待。”


    穎梅在心底暗啐,慕容雲,到現在,你還是不了解女人啊!等或者不等不是說了就可以的!有一種愛,即使不說,也是一生的誓言!


    穎梅心裏異常明白,沈雪即使不是刻意去等待,但也很難再投入別人的懷抱;就像她自己那九年,不能說沒有遇見非常出色的男人,但從身體到心靈都會不由自主的去抗拒,都會情不自禁的拿他們和慕容雲來比較,一旦先入為主,結果也就可想而知;而如今,這個沈雪終於苦盡甘來,就要等到這一天了;這種情感上的相似,令穎梅突然有一些同情沈雪,竟然為她感到慶幸。


    “其實,”穎梅如同自言自語,“我和婷婷,何嚐不也和沈雪一樣?”


    穎梅這句話,又喚起了慕容雲滿腔的柔情,憶起了這些年的過往;近四年來,在這個異國他鄉,他一樣的寵著、愛著穎梅、潘鈺和婷婷,一樣的和她們生兒育女,可他必須時刻提醒自己,潘鈺是他的法定“妻子”;海關處的同事和一些認識他的外國朋友都隻知道潘鈺是慕容參讚的夫人,需要夫人出席的活動、酒會,自然全部由潘鈺陪同;近四年來,他雖然陪著穎梅和婷婷遊覽過“大堡礁”、“維多利亞大洋路”、“菲利普島自然公園”、“塔斯馬尼亞島”等澳大利亞東部由北到南的許多著名景觀,但在堪培拉市,他卻沒陪穎梅和婷婷單獨逛過一次商場,沒單獨看過一場電影,而穎梅和婷婷從沒有抱怨過,也沒有在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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