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校慶的當天下午,慕容雲帶上禮物,和穎梅一同去拜訪了已是“中南?財大”圖書館館長的張健大哥。


    三年前的暑假期間,張健迴濱江省親,慕容雲特意派車將他接到濱海,隆重而熱情的招待了他;張健在濱海呆了三天,白天,慕容雲開著車陪著他四處遊覽;晚上,他喊上兩三位同事,一同與張健小酌幾杯,但並不多喝,每次都是酒意微酣,恰到好處。


    張健臨走前的晚上,慕容雲設宴給他踐行,卻是有些“心懷叵測、居心不良”的邀來七位酒量頗豪的同事相陪;酒桌上,不用慕容雲任何暗示,眾人頻頻舉杯敬張大哥;張健本是個性情爽快之人,再加上盛情難卻,一律是來者不拒,酒到杯幹;但任他酒量再大,無奈好虎架不住群狼,一頓酒,直喝到午夜,以張健酩酊大醉才曲終人散;張健後來在電話中和慕容雲說,他隻記得自己是怎麽來濱海的,卻不知道是怎麽離開的。


    在辦公室裏敘舊之後,張健對慕容雲擠擠眼,笑嗬嗬的說:“兄弟,去圖書館轉轉吧,這些年我們又進了不少新書,肯定有你喜歡的。”


    慕容雲沒想到身為圖書館館長、已經兩鬢見白的張大哥還來這一套,也憶起了畢業離校時的那次圖書館順手牽“書”,不禁莞爾,但還是童心再起,笑嘻嘻的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和我客氣,你小子是想挨揍,快去吧,你嫂子在家等著呢,晚上咱們四個好好喝幾杯!”


    慕容雲和穎梅來到圖書館的藏書室,穎梅問慕容雲:“張大哥這是什麽意思啊?”


    慕容雲翹唇一笑,也不隱瞞,小聲的對她講了畢業時張健讓他到圖書館“竊”書的事情。


    “天啊!”穎梅驚唿:“你上大學時到底幹了多少壞事兒?!”


    “這怎麽能算‘壞事兒’,”慕容雲狡辯:“連孔乙己老先生都說,‘竊書不算偷’啊!”卻不由得暗自慚愧,上大學時幹的最壞的事兒都被你抓了個“現形”,哪裏還有比這更壞的?


    兩個人置身於書的海洋,瀏覽了很久,真的有許多書讓人不忍釋卷,但卻隻象征性的各取了一本清晰蓋有“中南?財大”紅色印章的《我們的中南?財大》小冊子,權作紀念。


    慕容雲連來帶去,一共在江漢市逗留了整整七天。


    頭幾天,他按部就班的參加同學聚會和校慶的所有日程安排,利用晚上的時間,他和穎梅聯袂宴請了他們大學時期的老師,也必不可少的禮節性的出席了江漢海關孔副關長和孫主任盡地主之誼的晚宴,又去和在江漢市工作的曾經同宿舍的幾位學哥們暢飲了一番。


    最後兩天,他婉拒了在江漢的同班同學單獨的邀請,和穎梅迴到她父母家,消消停停的陪伴二老。


    晚上,穎梅則和他一起迴酒店安寢。


    臨迴濱江的前一天晚上,兩個人酣暢的做了一次愛後,慕容雲摟著穎梅,有些兒睡意朦朧了。


    昏昏欲睡之時,穎梅在他懷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慕容雲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寶貝兒,笑什麽呢?”


    穎梅仰頭往他臉上吹著氣兒,“我身上香嗎?”


    慕容雲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不在意的說:“這還用問,當然香啊!”


    “怎麽個香法?”


    慕容雲埋頭於穎梅胸前,深深的吸了口氣,“微幽蘭之芳藹兮,曆久彌新!”


    “既然是‘微幽蘭之芳藹’,”穎梅突地又是一笑,“那麽你承認,我身上的香氣絕不如潘鈺的濃鬱,是吧?”


    “是。”事實的確如此,慕容雲不能否認。


    穎梅趴到慕容雲耳邊,幾乎要咬著他的耳朵了,“那你和潘鈺做愛是不是比和我舒服啊?”


    “啊?!”慕容雲霎時睡意全無,怎麽也沒想到穎梅會問這個問題,天底下,除了她,估計也沒有人會這樣問他。


    慕容雲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


    “搖頭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寶貝兒,別說這些了,好不好?”慕容雲摟緊穎梅香軟的身子,重重的在她唇上吻了一口,他被穎梅剛才的那個問題,撩撥得明顯有蠢蠢欲動的傾向。


    “為什麽不說,怕我吃醋?”


    “不全是,你這樣問,我實在是有些神經接觸不良,很不適應。”


    穎梅樂了,“那我也要知道,快告訴我!”


    慕容雲啼笑皆非的望著穎梅,半天沒有說話。


    穎梅微撅著嘴唇,“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麽?”


    “在那方麵,我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但其實比一個初經人事的處女強不了多少。”


    “哎…”慕容雲長長的歎了口氣,“寶貝兒,說實話,和潘鈺做愛感覺也很好,但我覺得不如和你做舒服。”一瞬間,慕容雲的思緒迅速跑偏,他和六個女人有過歡愛的經曆,品鑒過她們桃源九曲迴廊的溫潤,但無疑,令他最舒爽、最盡興的是和林虹、明慧做愛。


    “怎麽會?”穎梅撒著嬌,“我才不信呢,別哄我。”


    “寶貝兒,”慕容雲摟緊穎梅,摩挲著她桃源,笑著說:“你來濱海後,開始的幾次,你的確有些生澀、不嫻熟,但這幾個月,你進步非常快,畢竟我們是有基礎的嘛!”


    穎梅在他胸大肌上用力掐了一下,“還不都是你教的,但我還是不相信!”


    “寶貝兒,真的,潘鈺不如你主動,”慕容雲不得已握著穎梅的手放在小腹下,“我和她在一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她,至今還從沒親過我這裏。”


    穎梅“咯咯咯”的嬌笑了兩聲,拇指肚輕柔的、一圈一圈的撫弄著他,“同為女人,我覺得我能理解她的顧慮的,你應該也能理解的,對不對?”


    慕容雲點點頭,他怎麽能不清楚,一個愛你的女人,隻要你怎麽舒服,她就會怎麽做;但潘鈺畢竟有過一次婚姻經曆,她表現的太瘋狂,會怕他胡思亂想。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你不應該還讓她有這樣的顧慮,尤其是,你現在身邊還有我;我覺得,在自己愛的人麵前,就應該毫無保留的展開自己,包括身體和心靈;如果長此以往下去,會影響你們的感情的,這次迴去,想辦法消除她的顧慮,好不好?”


    “好。”慕容雲笑著答應,每次和潘鈺做愛,他都能讓她輕易的到達極樂的巔峰狀態,至於她主不主動,他的舒服程度差一些,也就無所謂了。


    穎梅起身跨在慕容雲身上,讓他一柱擎天的男性體征盡根沒入她幽邃的深處,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俯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你知道我為什麽還想再和你做一次嗎?”


    慕容雲將穎梅的長發拂到耳後,捧著她的臉龐,“我知道,因為,下一次,我們再在這座城市做愛,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


    穎梅聳動著身體,斷斷續續的說:“知我——者,莫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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