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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熙端著這個相機,感覺它似曾相識。


    這是個來自上個時代的膠卷相機,有著濃厚的過去的味道,滿是刮痕和磨損,通體深黑,古樸而厚重。


    袁熙發現相機的下麵還壓著一張小紙條,上麵有人字跡潦草地寫了幾行字:


    “永夜dv-13號機,巫女專用,使用方法:拍照和靈視,無名者於2016年1月20日轉贈給新生的袁曦小姐。祝你能在永夜裏找到屬於自己的光。”


    袁熙一頭霧水,什麽巫女,什麽永夜,什麽靈視,都什麽鬼啊?這個“無名者”又是憑什麽自作主張給自己起了個什麽“袁曦”的新名字?


    還是說,這裏除了袁熙,還有另一個叫袁曦的小姐活著?


    “雨後有車駛來,駛過暮色蒼白。”就在這個時候,袁熙手機鈴聲又響了。


    是李彤打來的,她是公司裏boss的秘書,打這個電話來的用意很清楚:


    “袁熙?現在可已經九點了,為什麽還沒來上班?這個月的獎金還想不想要了?”接通後,這女漢子炸雷般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


    “……”袁熙一直不知道這話該怎麽接,“那個……”


    “怎麽是個小妹妹的聲音?袁熙那家夥一直看著很正經的不會昨夜幹了什麽壞事吧……”這個李彤和她的美女老板都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推測男人的,就算是和她們相敬如賓井水不犯河水的袁熙也經常無端受到她們的懷疑,現在這個李彤更是毫無顧忌地當麵表示她對於男性的懷疑。


    工作快三年工資還是被老板壓在三四千左右,可見這位女老板對男性的成見多大,可盡管工資低,袁熙的工作還是被眾多雄性嫉妒,因為他工作的夜星3d技術公司裏,隻有一成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男性員工,而且這個公司美女比例還分外高,女老板楊蘇更是美名遠揚,人稱“血腥玫瑰”。


    “姐姐你誤會了,我是袁熙的表妹,袁熙昨天體檢突然發現了嚴重的隱疾,現在正在接受治療不方便說話,這幾個星期恐怕沒辦法上班了。”袁熙展現了極強的隨機應變和瞎掰能力,令人信服。


    “啊?他得了什麽病?需要公司上報醫療保險嗎?”李彤的語氣裏還是有些不相信。


    “還沒有那麽嚴重了,隻是醫生建議隔離觀察幾周看看情況啦。”袁熙幹笑著說。


    “那你讓他最好開張醫院的證明送過來,我們公司每年還是有兩個星期的病假額度的,過了就要扣工資了哦!”李彤的語氣稍微柔和了一點。


    “好好,我會轉告他的。”袁熙隻好假笑答道,她上哪裏去開證明啊喂,哪個醫院會開娘化病證明?!


    掛了電話,袁熙又開始研究這個詭異的相機。


    乍一看這和普通的相機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鏡頭可以調整焦距對焦,快門按著挺有手感,暗箱比一般的相機略大,端起來並沒有很重,轉起鏡頭比較得心應手。


    摸索了一番,她找到了相機開關。


    “滴!”相機上顯示出並不清晰的黑白畫麵。


    袁熙鬼使神差地拿起這個所謂的永夜相機,用相機的視角觀察房屋。


    觸目驚心,在這台永夜相機的拍攝下,她住了一個月的房子簡直是地獄!


    光潔白亮的牆麵在相機裏顯示全是斑駁脫落的牆皮,牆麵滿是刮痕和……肆意綻放的烏黑血跡寫成的字!地麵的血跡像是抽象畫一樣肆意蔓延,袁熙從遠處一直照到自己的腳下,才發現她正踩在一灘早已發幹的血跡上,不由地倒退幾步。


    “全都該死!”


    “我恨啊啊啊啊!”


    “神!你為什麽要背棄我!”


    袁熙意外地沒有感到恐懼和驚慌,相反,她有種長抒一口氣的感覺,這才是這個房子應有的模樣嘛,這種房子沒有死過人才是奇怪!她先前那些不祥的預感果然都不是空穴來風!


    好像這個血跡還是有先後順序的呢,再用相機仔細觀察屋內血跡的走向,袁熙又有些新發現。


    第一處血跡從門口綻放,大概是死者在開門後受到開門者的襲擊,然後血跡一直不規則地拖到門廳,死者就是沿著這個軌跡被兇手粗暴地在地上拖動,在門廳中央第二次大規模流出,所以就是在這裏,兇手給了死者第二次重擊。


    這種形狀的血跡濺射,兇手應該用的是某種鈍器吧。


    然後袁熙在地上發現有幾個血手印一直延伸到牆角,然後變成血液的拖痕,最後是牆上綻放出一個碩大的血花,血跡在那裏匯聚成一個並不清晰的嬌小人形。


    最後死者神誌不清地在地上爬了幾次,被兇手抓住拖到牆角,給了她最後一擊,這個顯示在牆上的輪廓,應該就是死者屍體的形狀。


    啊呀,袁熙發現自己轉變後又有一些新屬性爆發了呢,這麽冷靜地分析一個隻能用相機看到的血案,自己到底是有當偵探的潛質,還是當變態的潛質啊?


    看著那個死者屍體留下的輪廓,袁熙覺得有些眼熟,一米六不到,纖細勻稱的體型,嬌小的身材……


    嗯嗯,看著自己的小手,對著地麵上死者屍體留下的手印比了比,正好完全吻合,袁熙低聲說道:


    “就是我嘛。”


    看來這個身體在不知道多久的以前,就在這裏死過一次了,還是被一個冷酷殘暴的兇手三次用鈍器毫不留情的擊腦致死,真不知道兇手是什麽樣的怪物,麵對這樣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也下的去手,袁熙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既冰涼又軟軟的臉蛋。


    那麽現在,袁熙她用的是一個死而複生的少女的身體?


    或許現在自己是僵屍?袁熙現在不敢否定任何事情,誰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有意識的“死了的東西”。


    摸了摸左胸,袁熙肯定自己還有心跳,還在唿吸,不可能死了。


    那這個身體,為什麽會複活呢?自己原來的男性身體又去了哪裏?


    袁熙看著牆壁上以那個人形輪廓為中心向四周擴散的,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先前乍一看隻是雜亂無章的血色線條,現在仔細看看,貌似是有規律的花紋呢,四周用完全無法辯識的黑色血跡密密麻麻寫下層層蝌蚪一樣的咒文,那些形如“我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這樣的怨毒血字則是從那些蝌蚪咒文中交替出現的,這一堆血字和咒文以血色人形為中心,構成了一棵繁奧森嚴的大樹形狀。


    這是什麽儀式嗎?袁熙皺了皺秀氣的眉毛。


    她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麽,拿出手機,點開短信的垃圾箱,又看到之前那條被她刪除的短信:


    “no.1,


    逝去的少女會在第二日的清晨複蘇,


    她的瞳孔綻放如冥河,


    她的唿吸氤氳似彼岸,


    那時她已經化作無盡黑暗的後裔,


    既猙獰而妖異。”


    逝去的少女在第二日的清晨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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