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強低著頭,戰戰兢兢地立在一旁。

    杜喬甩手將一打文件扔到孫強臉上:“誰讓你這麽幹的!”

    孫強連忙解釋:“不……不,我隻是讓他們請江老爺子和江家小少爺來這裏坐坐,是他們擅自做主,要抓他們。”

    孫強指著辦公室內的三個男人控訴,三個男人被徐正等人控製住,動彈不得。

    大個子男人憤恨罵道:“姓孫的!是不是你傳杜喬先生的話,說抓柴夏的弟弟和兒子的!”

    “你別血口噴人!”孫強狡辯。

    大個子男人:“姓孫的!是你說,杜喬先生現在正是競選施格集團繼承人的關鍵時刻,我們應該為他排憂解難,隻要抓住柴夏的弟弟和兒子,不管是柴夏和江景為都會妥協,要麽將市場名譽拱手相讓,要麽與杜喬合作。不管哪一種,都能幫助杜喬先生繼承施格集團。姓孫的!你是不是這麽說的!是不是這麽說的的!”大個子男人吼出來,大個子男人相當激動,臉色漲紅,幾次衝向孫強,均被徐正按住。

    孫強打死不承認。

    而不管孫強、大個子男人怎麽爭吵,怎麽互掐,杜喬都脫不了幹係。

    江景為失去了耐心。側目:“徐正。”

    “是,江董。”徐正看向兩位保鏢,三人同時放手,大個子男人及同伴頓時撲向孫強,一陣猛打,拳拳到肉,孫強嚎叫不止。

    江景為站起身來,杜喬連忙走過來:“江先生。”

    江景為轉目:“有事?”

    “江先生,這件事情,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江景為低頭,修長的手指熟撚地解開右手腕上的襯衫扣。

    “江先生,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江先生……”杜喬急急地解釋,卻發現不管他說什麽,他都無法把自己洗成一朵潔白的白蓮花。

    “江先生!”

    “撲騰”一聲,剛剛還好好站著大個子的男人,突然倒地,趴在地上呻吟,鼻子往外冒血。

    杜喬心頭大駭,反應過來時,江景為已經收迴拳頭。

    剛剛處在喧嘩中的辦公室,驟然死靜。

    被打的鼻青眼腫的孫強,趴伏在地上,見大個男人鼻血流了滿臉,爬不起來,嚇的三魂去了兩魂。

    江……江……江……江景為打的?

    連徐正等人也心頭緊縮,敢動江銘,那確實是惹著江董了。

    孫強抬頭,目光中卻是江景為一臉淡然,一麵將右手腕上的襯衫扣子扣上,輕飄飄地說道:“自己做了什麽自己承認,該怎麽做,自己處理自己。別勞煩我。”

    孫強一愣,大個子男人的同伴俱是一震。

    江景為轉向杜喬:“還有你。”

    杜喬已經控製不住,兩腿發顫。

    江景為麵色冷峻,目光銳利:“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誰,你可以去問問你的爸爸,景至是什麽?它是我的。”

    景至?杜喬一驚。

    他怎麽會不知道景至?!景至與其說是施格集團的同行,不如說是施格集團的目標。他以前隻聽說過江景為是做珠寶生意,沒想到景至是江景為的?那麽強大的景至是江景為的?

    杜喬一口氣喘不過來,差點把自己憋死。

    江景為轉身離開,徐正和保鏢緊跟而上。

    杜喬“撲通”一下,軟倒在地。

    大個子男人虛弱地喊:“杜喬先生!”

    其他人上前查看情況。

    杜喬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他隻是想迅速地向施格的董事證明,他有實力做施格集團的繼承人。

    他選擇柴夏,因為他覺得柴夏是女性,柴夏弱,柴夏具有話題性,並且中國的美容行業不行,所以,他認為柴夏做的不夠好。

    他自認為自己完全可以超越柴夏,並且當時有符啟重指導,他認為自己真的行。柴夏什麽的,隻是他證明自己實力的一個絆腳石,可以輕鬆跨過。

    他沒想到,柴夏竟然如此厲害,中醫如此博大精深。他一敗再敗,眼前著獨立董事會投票開始了。

    他卻毫無辦法。

    這個時候,孫強向他獻了一個權宜之計,說是請江老爺子柴東宇和江銘來坐坐,最重要的是柴東宇和江銘要來,然後以此和柴夏談談合作問題。

    賞心悅目這麽大的公司願意跟他合作,那麽,這一項將會在獨立董事會上加分。他便有可能擊敗他的妹婿。

    他知道這是等同於綁架,但是他不會傷他們。隻要柴夏願意和他合作,或者將一片區域讓給杜喬整形美容中心,隻要他繼承了施格集團,他絕對不會和損害柴夏的利益。

    隻是,沒想到孫強會將此事辦的這麽糟糕。更沒想到江景為是景至的老板。

    這下,連施格集團也會受他牽連了。

    杜喬癱在地板上,怔忡地失神。

    而此刻,夜幕已經降臨。

    江景為走出杜喬整形美容中心,徑直上了車子。

    徐正跟著上來:“江董,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江景為閉目養神:“他放過自己,我不一定會放過他們。但是,他們不放過自己,那就看我心情。”

    徐正心頭一凜,不再發問。他知道,從某種程度上講,江景為和柴夏都是小氣的人,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但是不同的是,柴夏親自動手,以牙還牙的製服。而江景為卻是翻出底牌,讓對方自己認輸,然後自我了結。

    沉默間,車子已到江家。

    剛在院子停定,小慧就上來:“江先生,老板在等你了。”

    一聽柴夏在等自己,江景為麵部表情立刻柔和,抬步進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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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小慧歡快地走過來,挽著徐正的胳膊,笑嘻嘻:“徐正。”

    徐正把她的手撥開,小聲說道:“別在公共場所這樣。”

    “這有什麽關係,天黑嘛,又沒有人能看到。”

    “讓江先生看到不好。”

    “怎麽不好了。”小慧又挽上徐正的胳膊:“剛才老板說了,讓你陪我一起去吃晚飯。”

    “可是,我還沒有和江先生說。”

    “不用說了,一會兒老板會說的,我們去吃火鍋吧,我超級想吃,超級超級想吃,走吧走吧。”小慧拖著徐正走。

    徐正無奈,問道:“你確定一會兒江董不會找我?”

    “不會啦,老板都答應了!”

    江景為才走進客廳,就進客廳內歡聲笑語一片,胖乎乎的江銘害羞地將臉埋在柴夏懷裏,柴夏笑著,摟著他,說道:“你也知道羞啊。”聲音悅耳清亮。

    江景為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什麽事兒,這麽開心?”江景為上前問。

    “姐夫,你迴來了!”柴東宇笑著迎接。

    江景為摸著柴東宇的腦袋。

    柴東宇笑:“姐夫你迴來了,我們就可以吃飯了!”

    柴夏接話:“你不是剛吃過一頓嗎?”

    柴東宇:“我又餓了。”轉頭看江銘時,江銘已經掏出奶瓶,開始咬奶嘴了。

    柴夏:“……”兩個小胖子。

    這時,江景為坐到柴夏跟前,溫聲說道:“我來抱抱。”自從上次去國外,江景為已經好多天沒抱胖江銘了,心裏想的很,但卻沒表現出來。

    軟軟香香的一團,剛到懷裏,江景為心裏頓時軟綿綿的。

    江景為:“兒子。”

    江銘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爸爸,小嘴嘟著:i……”

    柴夏在一旁說道:“剛迴來就喝了一瓶,睡了一覺起來,又餓了。”

    江景為望著江銘:“小胖子,想爸爸沒?”

    江銘吸著奶嘴,看看媽媽,將奶瓶遞給媽媽,含糊不清地喊:“麻麻……”

    柴夏不明白:“幹什麽?”但也接過了奶瓶。

    江銘手上空空之後,開始兩手捧著爸爸的臉,然後在爸爸嘴上mua一口。

    江景為“哎喲”一聲,用手抹了下嘴唇:“都是你小子的口水。”

    江銘小肉手捂著小嘴,咯咯地笑,樣子萌呆了。

    江景為眼角盡是笑意。

    柴夏在一旁幫腔:“你問人家想你嗎,人家親親你,你又嫌棄有口水,對吧,江銘?”

    江銘啊啊啊地用手指著奶瓶,柴夏剛將奶瓶遞給他,他又兩隻小手捧著,開始吸奶嘴。

    江老爺子、江建林、薑方雅在一旁看著發笑。

    晚飯後,江景為柴夏沒有迴“我們的家”,而是先在江家住一晚上。因為白天的事兒,當晚,夫妻倆並沒有帶著江銘散步。

    而是,在臥室裏陪江銘玩耍。幾次她想問江景為,後續事情處理的怎麽樣,都被江銘打斷,不過江景為辦事她放心。陪江銘玩著玩著,就把白天驚險的事情給忘到一邊。

    柴夏穿著睡衣,坐在床上,對麵坐江銘,江銘穿紅色繡大元寶肚兜,這大吉大利的肚兜,可是小慧的外婆,百歲老人親手繡的,也是健康長壽,財源滾滾的意思。江銘這麽一穿,簡直就是卡通版的紅孩兒,好看極了。

    柴夏目不轉睛地盯著:“兒子,你真好看。”

    江銘有些害羞,往柴夏懷裏鑽。

    “你害羞了,你又害羞了?”柴夏伸腳,腳趾頭一點點向前爬,去碰江銘的小腳丫子。

    一見媽媽的腳來了,江銘趕緊趴,在超大號床上,到處爬,爬著咯咯笑著,不時喊著:“麻麻……麻麻……不……”

    江景為洗澡出來,就見母子倆在床上,玩成一團。

    自從有了江銘,柴夏童心一點點被激發出來,竟然越活越小,越活越有可愛。

    見江景為來了,柴夏做出害怕的表情,說道:“哎呀,江銘,大灰狼來了,怎麽辦?”

    江銘瞪大眼睛,看著媽媽,然後轉頭看爸爸,喊一聲“nang(狼)”然後趴到柴夏懷裏。

    柴夏:“哎呀,大灰狼來了,好可怕。”

    母子表演的跟真的似的。

    江景為:“……”一下撲到床上。

    柴夏和江銘同時啊了一聲,江景為抓住兩隻,翻個身,讓柴夏和江銘都躺在自己身上,左手拍江銘的屁股:“連爸爸都不會喊,會喊nang!”

    右手拍柴夏的屁股:“說誰是大灰狼!”

    江銘“波波波”地討好江景為。

    江景為糾正:“是爸,不是波。”

    江銘:“波……”

    江景為:“爸。”

    江銘:“波。”

    柴夏在一旁偷笑。

    一家三口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江銘漸漸困了。江景為把他摟在懷裏,待他熟睡以後,把他放到屏風後的小床上,重新鑽到被窩裏,摟著柴夏。

    這時,夫妻兩才談正事。

    江景為問:“讓醫生來看東宇和江銘了嗎?有沒有被嚇到?”

    柴夏摟著江景為的脖子,額頭抵著江景為的額頭:“醫生看過了,也做了全身的檢查一切都好。下午覺,東宇和江銘睡的都挺安穩,應該是沒被嚇倒。”

    江景為沉吟片刻,才開腔:“多觀察兩天。”

    柴夏:“嗯,不過這次東宇的表現挺出乎我的意料。”

    “怎麽說?”

    柴夏垂眸:“你知道的,我爸這個人,優柔寡斷,懦弱求穩。”在江景為麵前說自己爸爸的不好,柴夏總有些許不自在,雖然江景為了解她爸爸,可能比她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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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為把她摟過來:“看著我說。”

    柴夏抬眸看著他,良久後才坦然開口:“以前,我發現東宇的性格裏,也有懦弱和沒主見。所以,我一直讓他學跆拳道與其他武術,把他帶在身邊,教他做事果斷。我不求他能夠有多麽大的毅力和成就,至少不要像爸爸那樣,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

    這是柴夏第一次在江景為麵前,坦誠自己對柴誌邦的情感,那就是——怨。

    江景為摸著柴夏的臉蛋,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柴夏原本是說柴東宇的表現,讓她很自豪,很開心,很開心東宇沒有像爸爸那樣,而是負責地保護江銘,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卻讓江銘毫發無損。

    結果,她卻在江景為的引導下,吐露了對柴誌邦的諸多不滿。

    “我媽那麽愛他,他卻背著我媽在外麵養申嫻如和符安近。一養就是15年。我媽去世不到半年,他就把申嫻如帶迴家。明知道,申嫻如苛待我和柴東宇,僅僅是吼兩嗓子就完事,完全沒有解決實質性的問題。要不是……”柴夏說不下去,要不是她重生,柴夏就徹底毀了:“我承認,15歲到18歲,我做了很多無法原諒的事。”

    江景為摟著她,接腔:“可以原諒。”

    柴夏:“不,真的無法原諒。”上一世,那麽傷害你,怎麽能原諒。

    柴夏:“申嫻如和符安近來到我家時,尤其符安近隻比我小不到三個月,那時我很生氣,生氣爸爸對媽媽的背叛。可是,我沒有辦法。我那時腦子抽筋似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和他對著幹,他喜歡我學習好,我偏偏學習差。他喜歡我聽話,我偏偏處處頂撞他們。他喜歡我乖乖待在家裏,我偏偏出去打架。

    江景為,我那時特別傻,我總以為,我這樣做,就是在懲罰他,他就會心疼,就會難過,就會把申嫻如和安近趕走,像媽媽在世那麽疼我,可是他沒有,所以,我做的越來越過分……”

    江景為溫柔地摸著柴夏的臉蛋,耐心地聽她說心裏話,了解她一直以來所想的,所怨的,所困惑的。

    末了,他摟著她,輕拍著她:“不想原諒他,就不要原諒,不要為難自己。”

    “可是,他到底是我爸。”

    “沒關係,你可以不用孝順他,我來,偷偷的孝順他,不讓你看到。這樣,你就不用為難自己了。”

    柴夏:“……”柴夏緊摟著江景為的腰,臉埋在江景為的胸膛:“江景為,你怎麽這麽好,怎麽這麽好啊。”

    江景為:“對啊,我怎麽這麽好這麽好,又這麽帥這麽帥呢,我差點愛上我自己了。”

    柴夏“撲哧”一下笑出聲,一掃剛才的怨憤和難過,用手拍打江景為:“你好自戀,好自戀啊。”

    江景為把柴夏摟在懷裏:“老婆。”

    柴夏:“嗯?”

    “我們今天晚上做三次吧。”

    柴夏:“……”話題要不要轉的這麽神經啊!

    基於當天晚上,江景為的奮力運動,柴夏情緒得到釋放,因此睡了一個從未有過好覺。

    早上是在江銘的吻中,醒來。

    “麻麻……麻麻……”江銘光著小屁股趴在柴夏身上:“麻麻……”小手摸著柴夏臉,muamua的親著,像抱抱一樣熱情。

    江景為輕輕一巴掌,拍在他小屁股上:“別打擾媽媽睡覺,過來穿衣服。”

    “嗯~~”江銘傲嬌地搖頭,表示不要過去,不要穿衣服。繼續喊麻麻……

    “過來。”江景為聲音冷下來。

    江銘迴頭,眨巴眨巴著黑溜溜的眼睛,衝爸爸笑。

    “嘿嘿……”

    見爸爸仍是一臉嚴肅,絲毫不妥協,他笑著笑著不笑了,老老實實趴到床上,乖乖地爬到床邊,然後坐下,讓爸爸穿衣服。

    柴夏睜一隻眼地看著父子兩個,偷笑。這小江銘,特別會看江景為臉色呢,平時,他嬉皮笑臉的對江景為,但凡江景為臉上露出一丁點兒的笑容,他都會變得得意忘形,照樣活潑賴皮,不聽話。

    若是江景為板著臉,他登時乖乖聽話,讓幹嘛幹嘛,像隻溫順的小綿羊。

    就像此刻。

    江景為:“胳膊伸開。”

    江銘瞬間架起胳膊。

    江景為:“把奶瓶放到一邊。”

    江銘立刻把奶瓶從嘴裏拽出來,放到床上,江景為給他套短袖。

    柴夏看著,心裏眼裏溫暖一片,不由得又沉沉入睡。等到醒來時,臥室內空空如也。

    她梳洗完畢下樓。樓下客廳亦是空空如也,幸好是空空如也,不然作為江家二媳婦,大家都去忙碌了,隻有她睡到日上三竿,著實尷尬。

    看見張嬸,柴夏問:“張嬸,江銘他們呢?”

    “太太,你是問江先生和江銘少爺吧?江先生說,柴老爺子想江銘了,打電話給東宇少爺了,所以江先生帶著江銘少爺和東宇少爺一起去柴家了。”

    去柴家?

    柴夏想到昨晚,江景為說的“沒關係,你可以不用孝順他,我來,偷偷的孝順他,不讓你看到。這樣,你就不用為難自己了。”

    柴夏失笑,江景為真是說到做到。

    沒有江銘纏著,柴夏清閑很多,和張嬸說了一聲之後,她開著賓利,來到賞心悅目。

    剛一到賞心悅目,被嚇了一跳,怎麽突然多了這麽多客戶?

    柴夏徑直到了梁俊辦公室,正好小慧也在。

    梁俊、小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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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慧:“老板,你怎麽來了?”現在小慧除了管賞心悅目的接待以外,連賞心悅目美容學校的招生,她也代看著。她身上總有使不完的熱情。

    柴夏問:“賞心悅目怎麽突然這麽多人?”

    梁俊:“老板,你不知道嗎?自從你上過專訪之後,我們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你都紅透了。”

    小慧接話:“前天還有什麽什麽造型設計師,說什麽看中老板黑白相間的發型,問,他是否可以運用到自己的模特身上。”

    柴夏聽著,倒也沒多大驚訝。

    接下來,梁俊說的一件事,確確實實令她驚訝。

    “老板,關注網絡了嗎?”

    柴夏問:“什麽事?”

    “杜喬整形美容中心今早宣布,退出中國。”

    “什麽?”柴夏著實吃驚:“為什麽?”明明造勢那麽強大。

    梁俊搖頭:“我也不太清楚。網上大家都在猜測,有說他是迴意大利繼承家業的,有說他是生意被賞心悅目搶走完,做不下去的,有說他是對美容失去興趣的等等,具體情況,官方並沒有證實。”

    退出中國?

    柴夏想了片刻,杜喬怎麽毫無征兆地就退出了呢?柴夏靈光一閃,頓時明白。

    昨晚,隻顧著和江景為說柴家的事情,後來被他拉著做運動,把杜喬這事兒給忘一邊了。也因為,事情是江景為辦的,所以她放一百二十個心。昨天想著要問一問江景為,結果硬是被江銘打岔,被江景為打岔給打過去了。

    今早起床又晚,所以,壓根兒不清楚具體情況。

    梁俊說道:“今天好多人去杜喬那裏退卡什麽的。不知道杜喬在想什麽。”

    柴夏思考須臾,不得不說,杜喬很識時務,知道舍小保大。杜喬整形美容中心即便是存在,也鬥不過賞心悅目。

    並且,這次抓東宇和江銘一事,說和他沒關係,柴夏還真不信。

    杜喬這樣做,無非是向江景為示弱,讓他放過施格集團。

    柴夏嘴角微微上揚,杜喬還算有點良心,賠自己也不賠父母親戚,不過,經此事之後,杜喬肯定是沒辦法做施格集團的繼承人了。

    他人可能不那麽差,但是繼承施格的實力,確實不夠。

    “老板。”梁俊喊一聲。

    柴夏迴過神。

    梁俊:“蔣蘭喊你來了。”

    柴夏轉頭:“蔣蘭,什麽事情?”

    蔣蘭:“杜喬整形美容院的杜喬來找你了。”

    杜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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