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一名保鏢追出去。

    另外一名保鏢霎時靠向柴夏,他還不清楚具體情況。警覺地四周環顧之後,看向柴夏,柴夏麵色淡然。

    他更疑惑了,然而保鏢的職業素養就是少問。

    不一會兒,保鏢抱著抱抱迴來。

    抱抱渾身水淋淋,髒兮兮的,嗚嗚地叫著,似乎因為沒有抓到人,而難過。

    保鏢十分歉意道:“它跑的比較快,先追上去,咬住男人褲子,男人把它踢開,估計它又咬上去了,結果男人一腳將它踢到旁邊的小湖裏。我趕去的時候,男人不見了,它正遊到岸邊。”

    柴夏看著抱抱:“沒事兒,很棒,咱們的目的達到了。”畢竟抱抱年齡也才8個月大。

    聞言,抱抱暗淡消極的樣子,立刻精神起來。

    柴夏看向保鏢:“別抱它,讓它下來活動活動,暖一暖。”

    保鏢自責說道:“夫人,是我速度太慢,沒有……”

    柴夏語氣平靜:“不要緊,我本來也沒有想抓到他,也抓不到,隻是這事,你別和江先生說,他會很擔心。”

    兩名保鏢迴答道:“是。”

    “抱抱,我們迴家。”

    抱抱立刻跟上柴夏,隻是沒有來時的那麽活潑,迴到家中請來寵物醫生,才說抱抱被踹的太重,得養養。

    柴夏聽著心疼,摸著抱抱的腦袋:“沒事兒,過兩天就好了。”

    當天,柴夏在房間內,將所有的事情思量一遍,而後打電話給梁俊。

    “老板。”

    柴夏問:“賞心悅目有沒有出現什麽情況?”

    “一切正常。”

    柴夏:“你這兩個月先別去韓國那邊,先待在國內。另外,快過年了,申嫻如那邊有什麽動靜沒有?”

    梁俊迴答:“沒有,申嫻如一直和其他犯人一樣,起初進去時,還十分囂張,這近一年下來,被獄友教育的老老實實的。”

    柴夏沉默。

    梁俊又問:“老板,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柴夏默了一會兒:“也許,符啟重和符安近迴來了。”

    梁俊一怔,迴來了?憑這對父女的“狼心狗肺,自私自利”的本質,指不定會幹出什麽惡毒的事兒來。

    梁俊怔了片刻,忙問:“老板,你是不是發現什麽蛛絲馬跡了?”

    “有人跟著我。”

    “誰?”

    “我不確定。”

    “猜測是誰?”

    “符啟重。”

    “為什麽不確定?”

    “長相不一樣。”

    “所以……”

    “他可能整容了。”

    梁俊倒抽一口涼氣,怪不得警察追蹤,一直沒有消息。

    符啟重幹的就是整形美容這行,把自己整的麵目全非,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麽,這事兒就難辦了,一個改頭換麵的人,如何才能認出呢?

    何況,之前賞心悅目和aj集團的鬥爭,那是產品和策略的競爭,完全沒有符啟重近距離的合作。

    認出整容後的符啟重,難上加難。

    柴夏也深知這一點。

    電話兩頭均是沉默。

    梁俊突然想到:“所以,老板你剛才讓關注申嫻如,其實是從符安近下手,別人認不出來符啟重,但符安近能夠認出來啊!”

    柴夏:“對。”

    梁俊:“那你擔心什麽?”

    柴夏:“我擔心符安近整了。”

    梁俊:“……”

    “但是,申嫻如沒變。”

    梁俊似乎看到了希望:“就從申嫻如入手。”

    柴夏:“嗯,記住,每一個看申嫻如的人,你們都要去查,不被他們察覺地去查。一定不要被發現,不然,我們會非常被動。”

    柴夏的語氣相當凝重,梁俊聽的心頭一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並且,現在老板懷著孕,不管是從身體還是精力上,都大不如從前。

    總覺得符啟重是故意挑這個時候,老板戰鬥力最低的時候。太操蛋了。

    事實確實柴夏沒什麽精力。

    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晚上睡的不太好,側身睡,腰酸屁股疼偶爾腿還抽筋,平躺著睡肚子壓的她喘不過氣。

    好在,江景為睡到半夜,對她又摟又抱又親,不被察覺地給她翻個身,她才可以睡安穩。

    這才散個步,找個電話,她就覺得累,想睡覺,坐在床邊,肚子太大,不能利索地脫鞋脫衣服,又是大冬天,簡直遭罪,她坐到矮沙發上,這下可以脫了。

    這時,江景為進來,見柴夏正彎腰脫鞋,他立刻上前:“我來。”

    柴夏直起身子,鬆一口氣,自懷孕開始,她幾乎沒有自己穿過衣服脫過衣服,都是江景為代勞,連中午睡覺也是。

    江景為:“你累了?”

    “嗯。困。”

    江景為給她脫了鞋子,脫襪子和褲子,隨口說道:“早知道懷孕這麽累,咱們就不要孩子了。”

    柴夏一愣:“不要孩子要什麽?”

    江景為捧著柴夏的有肉感的臉蛋:“要你啊,就我們兩個人,白頭到老多好。”

    “我會變老,變醜,變成絮絮叨叨的老太婆,你還喜歡我嗎?”

    “再老再醜再絮叨,你也我老婆。自己的女人,疼一輩子愛一輩子。理所應當。”

    “如果你比我先死,我怎麽辦?”

    江景為笑著,調侃:“傻瓜,我不會比你先死。”

    “為什麽?”

    “我怎麽舍得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所以我肯定在你之後。”

    一瞬間,柴夏淚如雨下,江景為嚇了一跳,忙問:“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哭了?”

    江景為連忙摟著她:“怎麽了?”

    柴夏哭著說:“自從有個球在我肚子上以後,你再也沒有正麵抱過我了。”

    “撲哧”一聲,江景為哈哈笑起來,抹著她眼角的淚珠:“多大點兒,真是越長越小孩子氣了。再等等,還有一個多月,我就能正麵抱你了。到時候狠狠地抱你。”

    “你說的,不能食言。”

    “絕不食言。食言是小狗。”

    “好。”

    江景為終於把柴夏哄好,讓她躺好,拿了本兒童版《西遊記》,坐在桌邊,一邊讀給柴夏聽,一邊讀給柴夏的肚子聽。

    低沉悅耳的聲音,如泉水叮咚,讓人心神寧靜。

    不一會兒,柴夏熟睡,江景為念完一個故事,將書本放下,伸手摩挲著柴夏的臉蛋,他沒想到孕育一個孩子,如此辛苦。

    俯到柴夏額頭親了親,希望這一個多月趕緊過去。不然柴小夏太受苦了。

    一覺醒來,天色已黑,似乎過了飯點,柴夏精神倍好。腦袋也靈光很多,她躺在床上,望著水晶吊燈,晶瑩閃爍。

    她把白天想不通的事情,又重新捋了一遍。

    上一世,江銘出生,江景為去世。一個月之後,她通過申嫻如符安近找到柴東宇,然後和東宇一起被車撞下山,墜入海中。

    柴夏思忖著,江景為去世到底是真的事故,還是人為?符啟重會不會喪心病狂地,動了手腳?

    撞她和東宇的,不是申嫻如,不是符安近,也許是符啟重。可能後來事情發展的方向是,符啟重拿著“柴夏和柴東宇”都死了的消息,送給柴誌邦,成為壓死柴誌邦的最後一根稻草,結果柴誌邦也死了。

    也就是說,上一世,可能後續的發展是,柴家沒有了。

    柴夏想到這些,沒有悲傷,而是出奇的冷靜,鎮定。

    所以,這一切的轉折點,都在江銘的出生前後,隻要把各個關卡明了,一切皆可翻轉。

    東宇會沒事。

    柴誌邦會好好的。

    江景為也會很好。

    她柴夏也不會出事。

    江銘也會順利出生。

    柴夏重新恢複往日的淡定從容。

    這時,臥室門被打開。

    江景為走進來。

    柴夏:“老公。”

    “醒了?餓不餓?”江景為坐到床邊,把她抱起來。

    柴夏:“我想吃肉。”

    江景為笑問:“我的肉嗎?”

    “你討厭。”

    江景為輕笑。

    柴夏:“我想吃小火鍋,還有烤肉片。”

    “能吃這麽多嗎?”

    “都吃少量的。”

    “好。”

    江景為為了迎合柴夏的口味,在柴夏懷孕的這些天內,砂鍋、火鍋、烤肉、烤麵包等等,所有的製作工具都是小型、材料、食物、蔬菜,統統都置備齊全了。

    連薑方雅都嫉妒的擰江建林的胳膊:“看看,看看,一個爹一個媽生的,看看江景為怎麽疼老婆的,我懷孕時,壓根見不到你人!”

    不一會兒,江景為在臥室內的小房間內,準備了小火鍋和烤肉架,一趟一趟的樓上樓下跑。

    張嬸問:“江先生,你晚上沒吃飽?還是太太又餓了?要不我再做吧。”

    江景為:“張嬸,你休息吧,沒事兒,我來。”

    張嬸:“……”

    隨著“滋滋”的油花聲,烤肉板上的肉片溢出令人垂涎的香味。柴夏和江景為坐在小板凳上,分別在烤肉架和火鍋兩旁,柴夏還穿著寬鬆的睡衣,臉蛋紅潤,眼神渴望地望著肉片。

    江景為穿著家居服,動作嫻熟優雅地,同時料理著火鍋和烤肉。

    柴夏:“好香啊。”

    江景為順手遞給她一杯溫熱的鮮奶:“先喝一口暖暖胃,再吃。”

    “好。”柴夏接過來喝一口,緊盯著色香俱全的肉片:“老公,好了沒?可以吃了?”

    “別急。”

    “可是我好餓。”

    江景為用筷子,撿了一小片,放在嘴邊吹了吹:“張嘴。”遞給去,柴夏一口咬住,連筷子都咬住。

    江景為哭笑不得,眼神裏盡是寵溺:“柴小夏,再張嘴,放開筷子,這不能吃,要吃就吃我。”

    柴夏津津有味地嚼著,迴答:“我才沒有要吃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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