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夏坐在江景為懷中,低頭看手機中的小女孩,小聲嘀咕:“好熟悉……”

    江景為低聲笑。

    柴夏靈光一閃,轉過頭問:“不會是我吧?”

    江景為凝視著她:“你說呢?”

    柴夏趕緊再仔細看,真的是自己小時候,當年媽媽去世,爸爸和申嫻如結婚,她一氣之下燒了所有照片,沒想到江景為這裏有。

    江景為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頸窩,指著小柴夏說:“這個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那時候,你走路不太穩,肉肉的一團,正在爬凳子,一看到我長得帥,就把你帥傻了,追著我讓我抱。”

    柴夏羞的臉通紅:“胡說,我才不會這麽丟人!”

    江景為埋在柴夏頸間發笑,此時的柴小夏很可愛。

    那時,江景為十多歲,江建林帶著他來到柴家。

    剛一到柴家,就見客廳內坐了一位溫柔嫻靜的女人,她叫夏清,也就是柴夏的媽媽,目光如水地盯著沙發上的粉紅色小肉團。

    “阿夏,你摔著了不準哭喲。”

    小柴夏吭哧吭哧從沙發上下來,爬凳子,一刻也不消停,氣喘籲籲地迴答:“好。”

    模樣可愛急了。

    夏清轉眼看到江建林和江景為,連忙迎上來,讓王媽去喊柴誌邦,轉頭:“阿夏,過來見客人。”

    小柴夏理直氣壯說道:“我不見,讓爸爸見。”

    江建林哈哈笑起來:“小千金可真爽朗啊。”

    夏清也笑:“讓你們見笑了,她特別調皮。”

    說是不見,一會兒大人們在談事,她看了江景為,跑到他麵前:“哥哥,你抱抱我。”

    江景為頭皮發麻,他最不喜歡小孩子了,特別麻煩。

    直接迴道:“我不抱你,你太胖了。”

    大人們哈哈大笑。

    小柴夏眨巴著水靈靈,盯著江景為,一本正經地說:“哥哥,我不重。”

    江景為把頭偏到一邊,她就湊到一邊,力求時時刻刻出現在江景為的視線裏。

    末了,她把江景為纏煩了,江景為轉身跑出客廳,跑到院子裏的秋千上坐上,等江建林,轉頭一看,她又邁著小短腿,歪歪地追來了。

    她怎麽又來了?

    江景為皺著眉頭,扔下秋千,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哥哥,抱抱。”小柴夏晃晃地走著,走到秋千前,被蕩迴來的千秋一打,本就走路不穩,一下被秋千打趴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江景為連忙把她抱起來,她張大嘴巴大哭。

    “別哭了,又沒事。”

    不行,得哭,哇嗚嗚嗚……

    “你別哭了。”

    哇嗚嗚嗚……

    “別哭了。”

    “哇嗚嗚嗚……”

    江景為實在不善長哄孩子,掏出手機,哢嚓一聲,把她拍下來,遞給她看:“還哭,看你哭的多醜。”

    小柴夏登時不哭,看向江景為的手機,兩泡眼淚還蓄在眼眶,水靈靈的,鼻子通紅,小嘴水紅水紅的,靈動的要命,別提多好看了。

    江景為看的心軟了,聲音也柔和許多:“醜嗎?”

    小柴夏眨巴兩下眼睛,把眼淚眨掉,嘟著嘴迴答:“爸爸說我好看。”

    “你爸爸騙你。”

    “爸爸不騙我。”

    “看你這醜丫頭。”江景為不由自主地伸手給她抹眼淚:“好了,別哭了。”

    “哥哥,你抱抱我。”

    “好,我抱抱你。”江景為就把小柴夏抱在腿上:“你真重。”

    “我每天,都吃倆個雞肉。”

    “還吃倆個雞肉,真能吃,怪不得這麽重。”

    “……”

    這麽一聊,小柴夏和江景為東一句西一句地就聊上了,兩人玩了一個下午。江景為和江建林離開時,小柴夏拽著江景為的褲子,迴頭對夏清說:“媽媽,我去他家,他家也有雞肉……”

    夏清:“……”

    後來,江景為跟著江建林走了,她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此時,江景為摟著柴夏:“我那時真不喜歡小孩子,特別煩你,你總纏著我。”

    柴夏白他一眼。

    “現在也煩你,一點也不纏我。”江景為親了親柴夏的臉頰。

    柴夏:“江景為,你真難伺候。”

    江景為委屈說道:“嗯,後來,我從國外迴來你就不認識我了。”

    “我那麽小,怎麽可能認識你。”柴夏低頭,脖頸在陽光的照射下,異常的柔膩白淨,看的江景為心癢難耐,不由自主地湊上去,輕輕親吻,喃喃說道:“還有……”

    “還有什麽?”柴夏偏過頭。

    江景為把她轉過身,緊貼著她,親著她的脖子:“中途我迴來看你,那時你亭亭玉立,我就喜歡上你了。”

    “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柴夏抵抗不了江景為,恍惚地反問。

    “這麽多年了,你得補償我。”

    “江景為,別在這裏。好多人啊。”

    “他們看不到這裏。”

    與同學聚會時,大胡子男人問:“柴夏,怎麽了?來的是還好好的,嗓子怎麽了?我是醫生我幫你看看吧。”

    “一邊去。”江景為笑著把他推開,摟著柴夏:“柴小夏,喝點白開水。”

    柴夏點頭,接過一杯水。

    這時,一個金發女人又把推開大胡子男人,坐到江景為身邊,剛挽上江景為的胳膊,柴夏把江景為的胳膊扯過來,對金發女人說:“他是我男人,你不能碰。”

    江景為頓時心頭愉悅。

    金發女人看著柴夏:“你和你男人一樣小氣,哼,不碰就不碰。”

    同學堆裏發出一陣笑聲。

    柴夏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看向江景為時,他也在偷著樂。

    當天晚上,同學們圍在一起載歌載舞,十分熱鬧。柴夏從來不知道江景為也可以瘋狂地唱歌跳舞,而不僅僅是麵癱無情。帥到不行了!

    她也被氣氛渲染的開心笑著。

    這時,金發女人過來說:“柴夏,我追過江景為。”

    柴夏接話:“然後,他不喜歡你。”

    金發女人:“嗯。”

    柴夏問:“知道為什麽嗎?”

    金發女人:“不知道。”

    柴夏笑著,異常自信:“因為他隻喜歡我。”說著柴夏走到江景為麵前,挽著江景為的胳膊,衝金發女人昂起下巴,表示,看吧,這男人就是我的。

    “……”金發女人暗傷。

    江景為疑惑,低頭問:“柴小夏,你在幹嘛?”

    柴夏一本正經說道:“我在對付情敵。”

    江景為:“……”

    江景為帶著柴夏滯留了兩天後,坐上豪華遊輪駛向對岸。

    暖暖的陽光灑在甲板上,江景為身著白色短袖淺色七分褲,看上去年輕有活力。

    此刻,他用腳去摩挲柴夏細白的小腿肚。

    柴夏正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沉聲說:“江景為,你再鬧,我不理你了。”

    江景為收迴腳,把柴夏摟在懷裏:“好,不鬧。”將臉貼到柴夏臉上,閉目休息。

    柴夏凝視著藍天,露出淺淺的笑容。

    這樣的日子,安安靜靜輕輕鬆鬆甜甜蜜蜜,真好。

    一個月的時間,山間、海邊、沙漠、高原……兩人統統走過,除了歡笑還是歡笑,蜜裏調油一般過著。

    然而,蜜月已經接近尾聲。

    江景為和柴夏來到韓國首爾。

    剛一下飛機,柴夏被一名乘客認出,乘客尖叫著:“啊啊!柴夏迴來了!”

    “柴夏?”

    “柴夏!”

    “柴夏迴來了!”

    頓時,機場沸騰。

    江景為拉著柴夏大步進入貴賓通道,躲過粉絲,然後來到他韓國的別墅,也是之前收容柴東宇的別墅。

    柴夏進到廚房,摟著江景為的腰,趴在他背上:“老公,我餓了。”

    江景為迴:“吃我,可好?”

    柴夏:“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江景為笑著:“我也不知道呢,帥的沒臉了。”

    柴夏在他腰上擰了一半:“你做飯做快點,我好餓。”然而坐迴到沙發上等著。

    江景為一臉溫柔笑著,說道:“柴小夏,要不我們再去遊玩一個月吧。”

    柴夏有點困,趴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沒理他。

    江景為又說:“我比你厲害多了,我不在公司一年半年沒區別,你行嗎?”

    柴夏咕噥一句:“幹嘛和你比。”然後懶懶的不再開腔,不一會兒睡著了。

    近兩天,她感覺特別困,特別累,動不動就想睡。

    昨天被江景為背著背著就睡著了。

    現在剛坐沙發上,又睡著了。

    明明沒走多少路,也沒玩多久,感覺全身犯懶,各種不想動。

    江景為見柴夏睡著,去臥室,取了毯子和枕頭,給她墊好,讓她睡的舒服一點,不要著涼了。

    等到他做好飯,端上桌,才過來喊:“柴小夏,起來吃飯。”

    柴夏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好。”

    然後,眯著眼去洗手洗臉,稍稍清醒坐到桌前,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色,胃裏一陣翻滾,明明是餓的,現在卻感覺難受。

    當看到一盤色澤光潤的紅燒魚時,目光定了下,聞到濃鬱香味,平時都是食指大動,今天怎麽覺得不對勁?

    “還沒醒嗎?”江景為笑著問,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她碗中:“你不是說要吃紅燒魚嗎?”

    “嘔”的一聲,柴夏連忙捂住嘴巴,趕緊跑進衛生間。

    江景為一愣,連忙跟進去,麵色慌張地問:“柴小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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