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人領著徐玲。兩組人緩緩過來,都穿了一身的婚紗。丁揚也被打扮了一次,穿上西裝。


    走過去的時候,大家羨慕不已。穆斯林是可以娶兩個老婆,但是也要一次一個啊,這個哥們,不是亞洲人嗎,怎麽能一次娶兩個,但是這個教堂就是這樣,什麽活都接。


    丁揚看著越來越近的兩個女人,心情激動不已。伸出手要拉兩個人,這兩個女人竟然同時扭頭,這下子就難了,先拉誰上來?丁揚不管了,強行一次拉上來。


    掙紮了一下,但是馬上就不掙紮了。神父開始念念有詞,用中文,也真是溜啊。最後開始問問題,神父多聰明啊,一次問兩個,免得有爭執。交換誓言,最後親吻,結束。


    丁揚他們就交了大約三百美金吧,算是租賃的費用。但是剛要出教堂,那些武裝人員攔住了,說是參加了婚禮就是家屬,丁揚自然就要參加人家的婚禮。


    無奈的一群人隻好看著這幾對奇奇怪怪又很可怕的人結婚。


    最後,當大家走出教堂的時候,外麵的草地已經是擺上了酒水,自助餐的形式。丁揚他們哪裏有心情,就要走。


    這時候,墨西哥幫的人圍過來,不由分說,給丁揚他們帶上墨西哥帽子,就一起去狂歡了。黑人那邊跳非洲舞,鼓點爆裂激情。而那群亞洲人果然是日本人,唱著能劇和肚皮扮人臉跳舞。那些穆斯林就有點。。。。竟然是赤腳踩火炭什麽的,還有烤全羊。


    這裏,龍舌蘭,清酒,馬奶酒,那些亂七八糟植物動物攪拌的汁液,丁揚一下午不知道喝了多少。


    喝著喝著,這些人不再敵對,因為,不管什麽原因,畢竟參與了別人的婚禮,起碼也要是朋友。神父也出來了,他帶了是北京二鍋頭和悶倒驢和伏特加。原來這群人是俄羅斯人來的,難怪這麽猛,而且還是會說東北話。


    這幫人喝酒喝到什麽人都坐一起,亂七八糟的什麽酒都喝,什麽肉和菜都吃。聊著聊著。突然間神父說:“我們來玩遊戲!!!”


    大家就聚過去,然後神父說:“我們看看誰的酒量好,這裏有幾種酒,你們試試,那種酒最烈。蒙上眼睛。”


    眾人一哄而上,圍住了這張台。大家本來也是挺好奇的,但是平時沒有什麽機會嚐試,都是刀頭舔血的人,那有什麽閑心喝各個地方的酒。


    來了個穆斯林,本來穆斯林不能喝酒的,這個規矩都知道,但是這幫人朝不保夕,那還講那麽多的規矩,臉教堂都來了。


    然後那個家夥蒙上眼睛,喝了一口二鍋頭,辣的直接咳嗽了,大家一看,這算什麽玩意,然後把他轟走了。來了個日本人,日本人直接就被灌了伏特加,也是嗆到眼淚直流,半口都沒有喝完就吐了。大家哄笑著也把人趕走了。


    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厲害。俄羅斯的神父說:“是二鍋頭,悶倒驢,伏特加,沒見過沒喝過吧。二鍋頭,悶倒驢,是中國的。”


    眾人都知道伏特加,名氣太大,也就俄羅斯那些牲口能喝得像喝水一樣,剩下的真心不知道,沒想到那麽烈。


    俄羅斯神父就說:“一個人半杯二鍋頭,喝了不吐的才來喝其他的,看誰堅持到最後。”


    眾人答應著,粉粉的倒酒,神父估計什麽事都不幹,淨是上海外淘寶買這麽些個東西。


    一群人豪爽的一飲而盡,瞬間就倒了一半。剩下的人接著喝悶倒驢,一下子就把一些人喝倒了,隻剩下十幾個。徐玲就不說了,這個人哪裏能喝酒的,倒是許曼竟然喝了不倒,看來應酬多了練的。 張冰就不說了,哪裏喝得過她,優哉遊哉的。


    俄羅斯的神父都有些暈了,因為混著喝酒會醉的快,大家剛才沒少喝別的酒。倒是龐燕還在慢慢的品嚐,就像喝奶茶一樣。


    最後神父打開了伏特加,說是珍藏版的,就要跟這些人幹了。


    最後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神父也就打開了話匣子,原來自己本來就是個軍火商,但是生意做久了,難免不想幹了,太拚命。早些年自己是新教的教徒,愛上一個姑娘,竟然是穆斯林,唉,真是冤孽啊。


    然後就想結婚,衝破了阻力,真的是千辛萬苦,自己還跟一群兄弟打上門,連喀秋莎都用上了,生生的把那個部族打服了才娶了老婆。


    就是因為這段經曆,他自己就覺得真的是愛情是最偉大的,為了那些因為各種原因,宗教問題也好,曆史問題也罷,不能結合的人,自己才注冊了個教堂,當然是經曆了培訓的,不是黑教堂,宣布結婚有著法律的效果的,是有著真正的寬容心與包容心的教堂。


    很多因為各個原因來這個教堂的,有錢的就宰。沒錢的就送,反正不缺錢,何必為難那些相待不能結合的人。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原來是這麽個迴事。丁揚輕聲的問:“你的中國話怎麽那麽好。”


    老毛子說:“我那是在中國長大的,中蘇斷交我家迴不去了,生下了我爸爸,我爸爸生下我,哪裏還記得多少俄語,還好一直有練習,不然真的不記得了。”


    丁揚小心的問:“那麽英語你覺得難學嗎?”老毛子一拍大腿:“太他媽的難學了,還好住下來了,不然還不知道幾時才會。”


    丁揚巨汗,真心不知道學英語對於老外來說這麽難。其實丁揚不知道的是,中國人的一詞多義才會是最大的噩夢。一個“意思”能有幾種含義,能把人逼瘋。


    果然,人群中的一個日本人打著擺子晃悠悠的借口,用不太流利的中國話說:“閣下,你得好好跟我說說你們中國的意思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年輕的時候呆了快兩年的中國,能在中國愜意生活,偏偏就是不明白意思是什麽,你們說的我都懂,但是連接起來就真的不懂了。”


    眾人哄堂大笑,神父輕輕一推日本人人,日本人就倒在地上睡著了。眾人嬉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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