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時間過去的很快,傑拉德麵對飛行課的時候,恍然發現自己已經呆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城堡中一個多星期了!


    而這一個多星期中,自己竟然沒有像以前一樣把班裏的每個人研究透徹,沒事兒的時候為了尋找樂子外加證明自己的正確性把他們昨晚是否尿床或者哭鬧著跟家長睡的事情給說出來……傑拉德默默的看著啟事,在心中感歎自己真的是長大了啊……


    ——哈利和羅恩默默無語,天知道這一個多星期他們過的有多累!為了阻止傑拉德那張臭嘴,他們什麽方法都想出來了。羅恩甚至放任自己中了自家兄弟的惡作劇糖果(傑拉德之前提醒過羅恩了,否則羅恩的智商根本看不出來。)變成了一個腦袋能頂到天花板的棍子麵包左搖右晃……


    “今天有飛行課!!”羅恩興奮的喊著,哈利也湊了過來,周圍也圍過來了一圈的人,不過,在看到是和斯萊特林一起上之後,幾乎人人都發出了歎息聲。傑拉德指尖頂著下巴,瞧著斯萊特林這四個字,發現這個學院跟格蘭芬多的有緣程度到了傑拉德懷疑一切都是校長的安排的地步。


    “真倒黴,”哈利沮喪地說,“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騎著一把飛天掃帚在馬爾福麵前出洋相。” 他一直在盼望學習飛行,這願望比什麽都強烈。


    “你是不是會出洋相還不一定呢。”傑拉德懶洋洋的說,“我知道馬爾福總是吹噓,說他玩魁地奇玩得特棒,其實他隻是在說大話。不要忘了,在沒有上學之前,他還隻是個不滿11歲的小巫師,就算飛上過天,但是估計也騎的不過是玩具那種,跟我們現在要去試的掃帚根本不一樣。”羅恩漲紅了臉,不說話。


    馬爾福整天大談特談飛行。他大聲抱怨說一年級新生沒有資格參加學院魁地奇球隊,他還講了許多冗長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後總是以他驚險地躲過一架麻瓜的直升飛機為結束。


    不過,說這種大話的並不止他一個:聽西莫·斐尼甘的口氣,似乎他童年時代的大部分時間都是騎著飛天掃帚在曠野裏飛來飛去。


    就連羅恩,隻要有人願意昕,也會說起他有一次騎著查理的破掃帚,差點兒撞上了一架懸掛式滑翔機。每個來自巫師家庭的人都喋喋不休地談論著魁地奇。羅恩為了一場足球,已經與同宿舍的迪安·托馬斯大吵了一架。羅恩不明白,全場隻有一隻球,而且誰也不許飛,這種比賽有什麽令人激動的。


    哈利無意中看見羅恩用手在迪安那張西哈姆足球隊的海報上捅來捅去,想讓隊員們都動起來。


    納威這輩子還沒有騎過飛天掃帚呢,因為他奶奶從來不讓他接近飛天掃帚。哈利私下裏覺得他奶奶是很有道理的,納威即使兩隻腳都老老實實地踩在地麵上,還總能製造層出不窮的事故呢。


    對於飛行,赫敏·格蘭傑差不多和納威一樣緊張。這種本領你是不可能從書上看到並用心記住的——她不是沒有試過。


    星期四早晨吃早飯的時候,她不停地對他們念叨她從一本名叫《魁地奇溯源》的圖書館藏書中看來的一些飛行指導,把他們煩得夠嗆。納威則全神貫注地聽著她說的每一個字,眼巴巴地希望聽到一有用的知識,待會兒可以幫助他牢牢地坐在飛天掃帚上。不過,當郵差到來打斷了赫敏的演講時,其他人還是感到非常高興的。


    隻有傑拉德,一直平靜的很,那一副自信的樣子讓人望而生畏,以為飛行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其實傑拉德對飛行沒什麽期待,他隻打算老老實實的上一堂課,聽從教授的安排,當然,飛上天空的那一部分傑拉德不會聽從的。他隻打算讓自己的雙腳一直呆在厚實的地麵上,直到所有誇誇其談的小巫師們認清這節課沒什麽好玩的,然後結束課堂。


    貓頭鷹到了,海德薇再一次帶來了華生醫生的信件,傑拉德戳著眼前的炸土豆,心中好奇這次華生醫生說了什麽——上次他寄信過來給哈利說了他們辦理案件的事情,其中有個巨大的八卦就是夏洛克竟然對一個叫做艾琳的女性動了心!!


    也不知道這次是什麽事兒……傑拉德裝模作樣的叉起一片炸土豆,然後屁股往哈利那邊挪了挪。對麵,馬爾福得意洋洋地拆開自己的小包裹,將裏麵的甜點拿出來。


    哈利有滋有味的看著華生醫生的信件,他最近天天和華生醫生通信,不僅如此,傑拉德的大哥竟然也給自己寄了兩封信,說是要自己多多照顧傑拉德,沒事兒的話也請將傑拉德的近況給他寄過去——因為二手消息有些不太準確,而且請華生醫生過去見麵的話,夏洛克總是會不滿——於是,哈利痛並快樂的開始了自己打小報告的生涯(傑拉德的大哥太嚴厲!每次寄過去的信都會被批改語法錯誤和單詞錯誤,沒事兒還推測自己隱瞞了什麽,福爾摩斯家的人都這樣嗎?!真想看看傑拉德的父母啊!)


    “信裏講了什麽?”傑拉德裝作不經意的問,問完之後幹脆頭就伸了過去。羅恩也好奇的盯著哈利——上次哈利給自己說的案件精彩極了,沒想到麻瓜們這麽聰明,當然,要是放在巫師這裏的話,一個魔咒就能解決了。(羅恩,你想的太簡單了,要是那罪犯也是巫師的話,估計巫師們早就被玩完了。)


    “噢,一個獵犬的事兒。一個求助人跑來說起來了自己小時候的遭遇,然後他們就去了……”哈利興致勃勃的說著。


    這個時候,納威突然大叫起來:“你幹什麽——!!”哈利羅恩他們反射性的看過去。之間桌邊馬爾福得意洋洋的站著,手裏拿了個圓球,而納威臉色通紅的站在一邊。


    哈利和羅恩頓時一躍而起,對於馬爾福,哈利和羅恩總覺的他欠教訓,傑拉德趁機扒拉過來信紙,一目十行的讀了起來。就在他們即將要幹出什麽的時候,麥格教授一眨眼的工夫就出現了。


    “怎麽迴事?”


    “馬爾福搶了我的記憶球,教授。’


    馬爾福陰沉著臉,迅速把記憶球扔迴到桌上。 “等著瞧。”他說完便匆匆溜走了,克拉布和高爾緊隨其後。


    哈利羅恩也在麥格教授嚴厲的目光中坐了迴去,傑拉德將信遞給哈利,哈利和羅恩立刻開始讀了起來,把馬爾福拋在了腦後。


    下午三點半,傑拉德和格蘭芬多的其他學生匆匆走下台階,來到門前的場地上,準備上他們的第一堂飛行課。


    這是一個晴朗的、有微風的日子,當他們快步走下傾斜的草地、向場地對麵一處平坦的草坪走去時,小草在他們腳下微微起著波浪。草坪那邊就是森林,遠處黑魆魆的樹木在風中搖曳。


    斯萊特林的學生已經在那裏了,還有二十把飛天掃帚整整齊齊地排放在地上。哈利告訴傑拉德說他曾經聽弗雷德和喬洽韋斯萊抱怨過學校裏的飛天掃帚,說有的掃帚在你飛得太高時會簌簌發抖,還有的呢,總是微微地偏向左邊。


    傑拉德看了眼地上的掃帚們,發現他們的確都是飽經摧殘——小巫師們對於毀壞東西總是有些天然的直覺和能力的。


    他們的老師霍琦夫人來了。她一頭短短的灰發,兩隻眼睛是黃色的,像老鷹的眼睛一樣。


    “好了,你們大家還等什麽”她厲聲說道,“每個人都站到一把飛天掃帚旁邊。快,快,抓緊時間。”


    傑拉德立刻聽從了吩咐,他站在哈利的左邊,羅恩在他的左邊。傑拉德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掃帚,主幹部分黑亮黑亮的,上邊布滿了各種傷痕,下邊的枝子亂七八糟的,活像是被電過的頭發。


    他又瞧了瞧哈利的,一樣又破又舊,一些枝子橫七豎八地戳了出來。


    “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麵喊道,“然後說:“起來!”


    “起來!”每個人都喊道。


    傑拉德的掃帚立刻就到了他的手中,哈利的也是,羅恩的則是在地上滾了滾。等到每個人的掃帚都到了手裏,霍琦夫人就向他們示範怎樣騎上掃帚而不從頭上滑下來。她在隊伍裏走來走去,給他們糾正手的握法。哈利和羅恩聽見她批評馬爾福一直做得不對。心裏不由得暗暗高興。


    傑拉德對著哈利和羅恩臉上隱藏不住的笑意,隻能翻了個白眼。然後他看了馬爾福一眼,馬爾福那白嫩嫩的小臉粉紅紅的,鉑金色的頭發在太陽下反光的都看不出來了,傑拉德差點眼花以為馬爾福什麽時候去剃了個光頭。


    噢,好吧,發膠抹太多的話,不到中年就會禿頭的……傑拉德嘀咕著,或許魔法界的發膠不一樣?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腿一蹬,離開地麵,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走來走去的說,“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迴地麵。聽我的口哨——三——二——”


    傑拉德立刻照著做,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掃帚,堅定的將雙腳踏在地麵上。然而,納威太緊張了,生怕被留在地麵上,於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勁一蹬,飛了上去。


    “迴來,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納威徑直往上升,就像瓶塞從瓶子裏噴出來一樣——十二英尺——二十英尺。傑拉德看過去——隻見納威驚恐、煞白的臉望著下麵飛速遠去的地麵,張著大嘴喘氣,從掃帚把一邊滑下來,然後——砰——一聲墜落,一聲猛烈的撞擊,納威麵朝下躺在地上的草叢中,縮成一團。他的飛天掃帚還在越升越高,然後開始緩緩地朝禁林方向飄去,消失不見了。


    一切的人都來不及反應,傑拉德也愣了,不過,他跟霍琦夫人同時醒過勁兒來,幾乎是同一時刻拔腿朝著納威跑去。兩個人一動,其他學生們也反應過來了,尖叫的尖叫,大喊的大喊,還有幾個格蘭芬多也一起跑了過來。


    傑拉德蹲下去,霍琦夫人彎腰,兩個人俯視納威,傑拉德看著卷縮成一團的納威,從上到下的仔細觀察著,在霍琦夫人說出:“手腕斷了”的結論之後,他搖搖頭說:“不僅僅是手腕,從三十多英尺的天空落下,他的肋骨也有斷裂,還有左腿扭了。”


    哈利和羅恩從後邊湊過來:“納威沒事兒吧?!”他們兩個的臉色白極了,活脫脫受傷的是他們兩個一樣。西莫一臉肉疼的蹲了下來,作為傑拉德他們的室友,一直被忽略的他和納威的關係一直不錯。


    “好吧,孩子,你說的是對的,不過沒有什麽大礙,一晚上應該就能好了。”霍琦夫人說著轉身對班上其他同學說:“我送這孩子去醫院,你們誰都不許動!把飛天掃帚放迴原處,不然的話,不等你們來得及說一句‘魁地奇’,就被趕出霍格沃茨大門了。走吧,親愛的。” 說著,她揮動魔杖,將納威整個人漂浮了起來,朝著城堡走去。他們剛走得聽不見了,馬爾福就放聲大笑起來。


    “你們看見他那副麵孔了嗎,那個傻大個?”馬爾福笑著說,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也隨聲附和。


    “閉嘴,馬爾福。”帕瓦蒂·佩蒂爾厲聲地說。


    “嗬,護著隆巴頓?”潘西·帕金森說,她是一個長相古典的斯萊特林女生,黑色的頭發,尖尖的下巴,秀氣極了。“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胖乎乎的小淚包,佩蒂爾。”


    “瞧!”馬爾福說著,衝過去抓起草地上的什麽東西,“是那個大傻瓜隆巴頓的奶奶捎給他的。” 他舉起記憶球,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哈利終於忍不住了:“拿過來,馬爾福。”


    頓時,大家都停止了說話,注視著。


    馬爾福醜惡地獰笑著。


    傑拉德默默的站在了哈利身邊,馬爾福的臉色立刻就白了,斯萊特林有些學生也瑟縮了起來,傑拉德整理了一下剛剛因為跑步而有些亂的衣袍,看著馬爾福微笑了起來:“馬爾福,我勸你最好把記憶球拿過來,不然我不能確定我是否還會說出什麽來——比如說,你父親盧修斯·馬爾福他最近在魔法部……”


    馬爾福猛地挑上了掃帚,在所有人瞪大的眼睛中騎著掃帚朝著傑拉德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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