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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要生了,在醫院無法更新,請求請假兩天,迴家之後恢複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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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眾……,怎麽說呢?一種米養百樣人,世界上就是什麽樣的人都才會組成一個社會。既然是社會,那麽千萬不要妄想人人都是好人,許許多多的人會是好人不過是有一種東西約束著,那是道德或者是法律,但真的就是約束著。


    荀子曾經判斷過“人性本惡”的定論,認為人從一開始是惡的本性,不過是因為成長的時候環境的影響,社會自己形成的道德使人改善了本性。佐論是,人學好極難,人學壞極易。似乎也真的是那麽一迴事,畢竟什麽是好什麽是壞,不是從來都由人來自己設定一個普世價值觀的嗎?


    呂議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去理解會稽郡正在發生的事情了。按照他的想法,張耳逢迎中樞決策本身不能說有錯,帝國邊郡就是需要充實人口,可是張耳辦得實在不漂亮,引起了郡內的動蕩本身就是郡守的失職。


    “主要還是山民愚昧,若是使用溫和手段,再有一些官員的使力,張郡守……恐怕是要遭受責難的。”陳平從來都不介意將人往最壞的方向想,他表情平靜地說:“山民殺官,後又連續反抗,甚至發生了不止一起殺戮無辜的事情。不管事情的起因和過程是什麽,張郡守所有想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是那樣的道理,從山民殺官的那一刻起,且不論張耳幹得到底對不對,山民已經將屬於自己的保護傘給掀了。不是說山民殺官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是他們無論殺誰都是錯誤的,除非是國家讓殺誰,不然殺了人就不再律法的保護範圍之內,對山民如此,對官員本身也是如此。


    陳平會遇上呂議純粹是巧合,他是要過去皇帝行轅那邊。因為是走官道的關係,路上遇到了呂議的隊伍。


    官員遇上了皇子的隊伍總是該求見問候一下,至於到底見不見那就是皇子自己的事情了。


    呂議自然知道陳平是誰。事實上是他非常清楚陳平是誰,或者說是知道陳平有什麽樣的才能。因此肯定是要接見一下。


    陳平可是曆史有名的陰謀家,是一個與張良齊名的謀士,差別不過是張良擅使陽謀,他對陰謀則比較擅長。


    呂議對於自家老爹將陳平安排在檢察署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太知人善用了。


    “是啊。不管起因和過程是怎麽樣,那幫山民從法理和人理來講都完蛋了。”呂議低歎了一聲,說道:“所以說權柄權柄,沒有權柄的人總是要站在弱勢的一方。”


    陳平眼皮跳了跳,詭異地看著一臉感概的呂議,內心裏想:“這位殿下哪來這樣的感概?”


    上位者的思維模式與平民老百姓不會一樣,特別是自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往往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民間疾苦。陳平無論怎麽看,覺得呂議都不該有那樣的感概,聽起來覺得不對勁的同時,有心想要讓呂議擺正自己的身份和思想。但因為是臣下的關係不是那麽好開口。


    呂議自然是發現陳平怪異的目光,他若無其事地將話題轉到了一邊,問道:“祭酒方便說一說將要去處理什麽事嗎?”


    陳平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之後,說道:“各郡類似於會稽郡的事情不少,有必要讓陛下知道。”


    呂議聽得稍微愣神,心想:“像會稽郡一般的情況?指的是什麽?”


    陳平既然說了個開口也不會藏著掖著,呂議現在還是監國的身份,有權知道。他說:“中樞近期再次向各郡縣發布招募移民的公文,打算將自願遷移邊郡的人和羅縣那邊的民眾一同分散遷徙。”


    “羅縣?”呂議一直在持續關注那邊的情況。說道:“據張侍郎的匯報,羅縣那邊的事情已經淡化,大多數民眾不再反對遷移邊郡。”


    是有那麽一迴事,張良親自操刀之後。他將那些鬧騰得歡的人群分割開來,對那些比較軟的人則是一種威逼利誘的手段。


    民眾很多時候是無知狀態,因為無知才是民眾呀?說難聽點,不管是什麽群體精英肯定不能太多,至少是要有一個主次分明的階級,要是人人都是老大。到底是應該聽誰的?就該是天下不斷的動蕩,這既是所謂的蛇無頭不行。


    羅縣的三十多萬人一再被分散,張良隻針對死硬份子和軟化份子,中間派倒是隻做好安置。他對死硬份子的處理方式十分的簡單,就是劃出一塊地皮,周邊封鎖讓他們老實待著。對軟化份子是述說實際的情況,鑒於官府近幾年還是建立起不錯的信譽,事情倒是進展相對順利。


    這一次分批遷移民眾前往邊郡,主要是被分配到西北疆域的一些區域,那裏的地方官收攏了羌人,是按照二比一的比例來和中樞交換本土的民眾。


    聽著可能怪怪的,但是邊郡地方官對用新的歸化民換內地的民眾是一種無比興奮的態度。在他們看來,不管是不是同一個族裔,羌人與中原文化已經脫節太久了,管理起來無比麻煩不說,更多的時候是需要照顧到羌人的風俗。


    落後的文明通常都有一種情況,既是愚昧外加固執,他們的風俗已經不是簡單的生活習慣,風俗事實上就是一種與信仰有關的玩意。而一旦地方官在某些地方沒有尊重他們的風俗,羌人隨地隨地都會爆發一場暴動。


    吸收或者融合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事情,特別是那些地方官曾經天真地想要和平演變,等待真的接納了羌人在治下才知曉什麽叫麻煩,能夠與內地交換人口,他們肯定是舉雙手雙腳讚成。


    “執政似乎給出了不少優惠的輔助?”呂議已經送走了要前往皇帝行轅的陳平,現在的說話對象是李左車。他說:“幸虧是帝國不缺錢,要不按照這種玩法……嘖嘖!”


    帝國是不缺錢,這麽個年代銅就是貨幣。南洋海軍已經勘探了呂宋島,有勘探師信信旦旦地證實那就是一個坐落在銅塊上的島嶼,而這座島嶼大到難以想象。


    呂宋島多銅是呂議一清二楚的事情,他更知道呂宋島除了擁有難以想象的銅之外還有金、寶石、香料等等出產,等於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聚寶盆。更不用談帝國還占下了盛產金銀的倭列島。


    “嗬嗬,帝國不會缺錢,怕的是錢變成不是錢。”呂議說了一句李左車不是那麽懂的話。


    錢之所以是錢,是它能夠購買到貨物。與之紙張貨幣有點區別的是,不管是銅、銀、金,它們除了成為貨幣還有其它的用途,因此價值會下降,但至少不會成為“廢紙”。


    “我聽父皇無意中提起過一件事情。因為經濟的不斷發展,大宗買賣變得越來越頻繁,很多商人已經覺得運載數車、數十車、數百車……的銅錢進行交易十分不便。”呂議笑得有些詭異:“他們請求執政府下達金銀可作為貨幣的行政條文。”


    呂議笑得詭異十分有理由,他的老爹對金、銀、銅三進位的貨幣改革沒有想過保密,結果是該知道的全部知道了,但凡有點手段和眼光的人都在事先儲藏金子和銀子,就等著銀子和金子成為貨幣的時候看看有沒有什麽有利可圖的事情。


    “自己那個老爹是要進行金、銀、銅三進位貨幣改革……”呂議也就是隻能在內心裏想想:“可是並沒有定下兌換率,更加沒有說兌換率是固定沒有變化。”


    另外還有一點是呂議覺得好笑的事情,帝國貨幣隻有皇室擁有製作權,執政府是管著發行權。民間自行製作的貨幣並不被承認為流通貨幣,而私自製作貨幣是誅三族的大罪。


    有些人可能不明白,貨幣是金屬貨幣,不是紙麵貨幣,然後覺得民間可以製造貨幣是在給官方省卻麻煩。然而,看似是那麽一迴事,可錢息怎麽算?另外,私自製作的貨幣質量也不能保證,比如貴重金屬含量不足什麽的。


    私人儲藏金銀,特別是眾多的金銀在天~朝時代的某個時期是屬於犯法行為。天~朝公務猿可以進行搜查據有公有,但是“公”是哪個公就真的不好說了。


    在帝國擁有大量貴重金屬沒什麽罪,畢竟貨幣就是貴重金屬,問題是非貨幣狀態的貴重金屬不被官方接納。哪怕是民間承認價值,他們進行交易的時候總是依然要繳稅,再則是沒有得到官方的認可也就無法產生信賴感,這麽幹的或許會有,但肯定會存在糾紛,一旦糾紛多了。樂子可就大了。


    呂議無比確切地知道一件事情,自家那個老爹已經要開始玩金、銀、銅三進位貨幣體係,期間必然是要一再地創造官方公信力,然後可能還會引導商人什麽的,例如商人所說的每次交易拉著那麽多的貴重金屬麻煩,需要更加便利的交易方式,無論是會叫錢莊還是銀行,反正肯定是要被搞出來。


    叫錢莊或銀行什麽的都好,一旦這個玩意出現,紙質的憑據也就出現了,到時候銀票或是鈔票會先成為大宗交易的貨幣,慢慢地被世人所接受,最後在官方的推動下成為唯一的貨幣。


    “紙質的貨幣可不是那麽好搞的,不知道老爹會用多少年的時間來完善符合這個時代的一套規則,然後又怎麽來進行防偽?”呂議摸了摸下巴,眼睛看著前方像是在專注看什麽,實際上他的眼眸根本就是失焦狀態,心裏想著:“兩宋商業發達,大宗交易頻繁,先從蜀地出現交子。交子不過是一些豪商用來進行大宗交易的提現憑證,後麵逐漸轉為有信用且被接受的‘貨幣’……”


    嚴格來說,北宋時期出現的交子不是貨幣,不過是商人與商人之間為了省卻運錢麻煩的一種產物,它本身的價值隻是被限定在提前這一項上麵,就好像是存折的作用。


    存折的確是存了錢,它也就有價值,是看存了多少就有多少價值,它本身就是紙張。現代沒人會互相遞出存折交易吧?可是兩宋就會,那是因為宋人的交子隻要能夠對得上暗花(密碼),誰都能提錢。


    要命的事情發生了,蜀地商人創造出交子,後麵也不知道是怎麽演變成為整個大宋商人都接受的產物,形成了一定的影響。


    有了影響力,宋朝廷沒有任何意外地伸出了手,宋朝廷可不是要創建起一套金融體係來保證交子的價值平穩而又存在下去。真不曉得宋朝廷是不知道還是裝傻,無視掉需要存多少交子才有多少的價值,胡亂搞了一通,如宋朝廷沒有存進任何貴重金屬,然後印了一大堆交子,喊著一張交子價值多少,強行推廣使用,做出了有如強盜一般的搶劫行徑將經濟給搞崩了。


    “唔……搞崩交子體係的是那位身負民望三十年而不出的某人。”呂議嘴角勾了起來:“帝國是建立在公元前多少年來著?現在可不流行養民望啥的,也沒有人敢那麽幹。那麽幹的‘專利權’在儒~教哇。”


    正當呂議胡思亂想著,有軍士來報,說是那個山民(虎子)逃跑不成正在撒潑滾打。


    “……”呂議其實已經忘記了虎子的存在,畢竟事情到了這麽一步,一個逃脫追捕的山民已經不存在人情法理性質。本來抱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的他,心裏下意識不願意想起這麽個人。


    “加強教育很關鍵!”呂議對李左車說:“帝國可不是要一直窩在‘祖地’,咱們是要不斷向外開拓,但是打下再多的地盤,內部人民素質沒有上漲,玩著玩著就該……”,後麵的崩亂二字沒說出來,因為那很傷人。


    李左車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位殿下本來是同情山民的,但是後續的情況一直迴饋過來,山民的一係列所作所為讓這位殿下非常非常的糾結。


    “國民素質啊,不是我們認為好,他們就覺得好。”呂議悶悶地說:“這才轉到對內民政調整的前期,不會隻發生這麽一次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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