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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快到預產期了,閨女成了榮譽照顧,實在是太累人了,所以最近隻能是等閨女睡下了才能寫,更新通常會比較晚,請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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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華夏自古以來就有富貴了喜歡和鄉中的父老鄉親們炫耀一番的思想,有些人富貴了會迴到家鄉,做出錢修路搭橋的事情,不但是自己留下一個美名,也相信這樣做能為子孫後代積德。


    呂雉迴到單父縣似乎不是那麽簡單,因為是跟著皇帝一塊迴到家鄉,可謂是榮耀至極。


    單父縣出了一名妃子,呂家榮耀,單父縣的父老鄉親自然也是覺得驕傲,特別是皇帝不過一名皇後和十一位妃子。雖然呂雉不是四妃中之一,可是單父縣的父老鄉親依然認為有驕傲的資格,畢竟整個帝國數十個郡好幾百個縣,也隻有十二個地方能出皇帝身邊的枕邊人。


    以前呂家是個什麽情況,隨著呂雉成為皇帝的枕邊人之一後,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被翻了出來。當然了,因為呂雉的身份變化,一些不是那麽好的事情自然是沒有人敢說……或者敢公開說,人們出於一種鄉土情結往往是會說好的一麵。


    呂家以前有什麽黑曆史嗎?毫無疑問隻要是個人必然是會黑曆史的存在,對於呂雉來說最大的黑點莫過於曾經為了不想嫁人弄得全家搬遷,後麵也才會前去沛縣,被當時隻是占據南郡的呂哲派人給擄了迴去。


    之前想要娶呂雉的那人很早以前就不見了,沒人清楚是到了某個地方隱姓埋名躲了起來,還是怎麽個迴事。事實上要不是路過一處已經成了廢墟的住宅,單父縣的父老鄉親也沒有再去想起曾經的楊家,隻當是從來都沒有這麽一家子。


    “你是說,呂雉很久以前就派出人手對付楊家?”呂哲很認真地看著趙婉,嚴肅著臉等待答案。


    趙婉臉色立刻不對了,一直搖頭。邊搖頭邊說:“那是一些鄉野之人的胡亂猜測,妾身可沒有那個意思!”


    話說迴來,呂哲對於呂雉會派人解決掉楊家倒是有點相信,畢竟呂雉可不是一個多麽善良的娘們。不說有仇必報吧,為了名聲考慮怎麽也要解決掉這個汙點,那麽莫過於讓楊家消失掉是最好的辦法。


    呂哲從來都知道呂雉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原本以為呂雉的生活軌跡改變了,那麽呂雉會變成一個與曆史上不同的人。他長期都在觀察呂雉。說實話看到的呂雉也就是一個上進心比較強的人。因為他的強勢,呂雉長久以來也就是花心思在子女的教導上,至少他關注的情況下並沒有發現呂雉有做過什麽過分的行為。


    “陛下,妾身不該提起這個的。”趙婉現在很緊張,她剛才在談單父縣熱鬧的模樣,沒想到因為說的比較開心,將一些聽來的道聽途說也說了出來。


    呂哲笑了笑,像是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又與趙婉聊了一會,等待趙婉離去。他立刻出聲:“將燕彼喚來。”


    燕彼很快就到了,他過來之後先是匯報了一些其它情況,如暗中查訪碭郡官員,或是郡內一些氏族和豪紳,並且對礦場為什麽會暴動的事情做了詳細的調查。


    “那處礦場的股份有百分之五十一在國家,其餘由當地的官員和氏族、豪紳分配,出產的礦石一般是賣到郡府,中間倒是中規中矩沒有什麽過分的事情,賬目上也清晰。”燕彼說到這裏詭異地笑了一下,然後才接著說道:“管理上的問題比較大。郡府是將礦場的管理委派給了本地的虞氏,這個虞氏似乎與韓信的未婚妻家族有一些遠近關係。”


    呂哲聽到這裏蹙眉了,不過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靜地聽下去。


    燕彼自然是看到皇帝蹙眉的動作。他調整了一下說話的語氣,改為一種不帶感情的平淡,說道:“虞氏負責管理礦場已經有兩年的時間,前一年……,是礦場聘用本地勞力的時候,虞氏對待本土鄉親有優厚的名聲。倒是在出產上一直是限定最低產能的臨界線。後麵礦場購買奴隸,解放了本土鄉親,虞氏在管理上開始變得嚴苛……”


    呂哲截斷燕彼的話,問道:“說清楚點,什麽叫嚴苛。”


    燕彼如實說道:“擅殺、妄殺並沒有出現,是在管理上趨於嚴格。


    呂哲點頭,奴隸並不在帝國的戶籍上麵,帝國的任何執法機構隻對在戶籍上的人負責,任何不在戶籍的人都不能享受到類似的保護傘,這是對納稅者的公平。


    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這樣的情況,奴隸從來都不會出現在戶籍上麵。戶籍對於國家來說不止是知曉國家到底有多少人這麽簡單,還包括有監控的關係在裏麵,例如張三犯法了,官府就會從名字上麵來了解到張三是哪裏人,又有什麽家人,可能會從張三的家人入手,讓犯了法的張三投案自首。


    早在呂哲進行改革之前,戶籍的另一層作用還有根據人頭納稅,根據戶籍征調徭役的用處。帝國建立之後,人頭稅已經被摘除,帝國也沒有徭役之說,戶籍成了普查人口的主要用途,另外帝國時不時會發放一些社會福利也是需要用到戶籍,名字沒有在戶籍上麵,哪怕是有再好的社會福利也沒他們什麽事。


    隨著帝國一直在執行一些國策,像是正在鋪開的教育和國建醫館,也是根據戶籍的所在地在哪,那麽去哪裏讀書或是就醫都會有類似於現代醫保的輔助政策,因此對於任何人來說,戶籍都是相當重要的存在。


    奴隸在帝國不被當成人看,他們當然也就不可能有戶籍。在帝國,不在戶籍上麵也就等於不被律法保護,這個並不止是針對奴隸,其實對於一些沒有到官府登記入戶的華夏苗裔也是相同待遇。


    恰恰是因為律法保護不到奴隸階層,虞氏與眾多的帝國民眾從來都不認為奴隸是人,普遍的認知中,奴隸就是一個人形的工具。


    虞氏嚴苛對待礦場的奴隸是體現在一個框架之內,所謂的框架是他們所立起來的規矩,用條條框框的規定決定奴隸的生產限額。限製奴隸應該幹什麽不能幹什麽。


    說到底,虞氏在對待本土鄉親和對待奴隸上的差別非常大,呂哲聽燕彼的講述,虞氏對待奴隸也有不同的待遇。例如對賣力幹活的奴隸就還不錯。可能是虞氏對待奴隸有所區別,也才會出現暴動之後不是所有奴隸加入進去?


    虞氏在對待不同的人有明顯的區別,為虞氏在本土賺取了足夠的名聲。


    呂哲是個明白人,大概清楚也是虞氏將前對的差別自行宣傳出去,為的就是名聲。不過既然虞氏沒有觸犯律法。他就有點搞不懂燕彼談到虞氏是個什麽名堂了。


    “是另外的事情。”燕彼很小心的觀察皇帝的心情,可能心中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猶豫,最後還是說道:“民間有關於雉娘娘的傳聞。”


    呂哲的眼眸瞳孔縮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看著燕彼。


    “是關於楊家的事情。”燕彼似乎是咽了一下口水,然後才說:“楊家失蹤一事,是虞氏做的安排。”


    “哦!?”呂哲點了點頭:“你繼續說。”


    燕彼說道:“虞氏知道曾經的事情,大概是在三年前就已經在部署,他們一再暗中刁難楊家,使楊家在一些生活上麵極其不便。加上本土鄉親也因為曾經的事情有意梳理楊家,楊家在生活上自然是變得越加艱難。”


    呂哲一直安靜著。他慢慢停下來,原本蹙起的眉頭漸漸鬆開。


    楊家也算是飛來橫禍了,他們要是早知道呂雉後麵會成為一國之君的妃子,估計打死也不會上門向呂太公求親。


    而似乎呂太公當初可是接下了楊家的聘禮,後麵呂雉不願意嫁,呂太公想要將聘禮送返楊家遭到拒絕。呂太公最後似乎是拿出了三倍的禮物才讓楊家鬆口,但是民間的傳聞往往會超脫事實,特別是傳得越廣的事情與事實越有差距,本來隻丟了一文錢,等待傳到第十個人的口裏很可能變成丟了好幾斤的金子。


    呂太公最後選擇搬家是事實。他們也的確是搬到了沛縣,由此可見那件事情的手尾並不是處理得完美?


    燕彼還在講述頭尾:“楊家在呂太公一家搬走之後,於相鄰裏說了許多呂太公一家的壞話。當時極少有人站在呂太公一家……”


    必然的事情,錯就錯在呂雉不願意嫁。但是呂太公接了楊家的聘禮上麵。在民間,聘禮既然被女方所接受,等於是女方已經確定接受了婚約,現實情況是不允許再行反悔,偏偏呂雉死活不願意嫁,才搞出了呂太公去送返聘禮的事情。


    楊家在單父縣估計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好好的一件求婚美事因為女方反悔變成了有損臉麵的事情,他們沒有當場翻臉其實已經是非常克製了。


    明麵上楊家沒有翻臉,可是暗地裏楊家肯定是要給呂家找不痛快,沒有鬧得太大應該還是楊家顧忌臉麵。


    呂太公一家在單父縣的任何一方麵估計都比不上楊家,那也是楊家求親時呂太公很爽快接下聘禮的原因。呂家拚不過楊家,最後是以呂家舉家搬遷作為結尾。


    現代的搬家和古代的搬家都是搬家,但是古代搬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個能夠在地上少有名望的家庭,首先這一家子就要有地,並且是不少的田畝,下麵還要有足夠數量的傭農或是租戶。


    土地在華夏曆史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很長一段時間裏衡量一個家庭的富有不是體現在錢財上麵,是體現在這一家子有多少田畝。搬家能夠搬走財物和一些東西,但是土地怎麽搬?


    當時的呂太公是賤賣了田畝,很大一部分是被楊家暗中買去。若是呂太公直接低價賣給楊家,不失是一個和解的辦法,但是呂雉根本就不願意,梁子也就沒得解開了。


    “虞氏與楊家本是井水不犯河水,起因是出現在虞氏有族親去南陵找虞子期,虞子期可能是在一些聊天中訴說雉娘娘與虞姑娘的感情非常不錯?”燕彼用的是疑問句,但是口氣裏麵非常篤定:“因此虞氏才會開始針對楊家。估計是想要替雉娘娘出一口氣?”


    “呂雉知道這件事情嗎?”呂哲最關心的是這個。


    燕彼苦笑道:“之前應該是不知道的,不過現在肯定知道了。”


    說得在理,虞氏既然做了,那麽必然是有賣人情的考慮在內,哪怕是呂雉不迴單父縣,日後虞氏也會在合適的時間和正確的地點讓呂雉知道虞氏幹了這麽一件事情。


    呂哲有點明白趙婉今天為什麽會有點反常了,呂雉平時與沛縣出身的蕭何就有交情,再出現地方上有替呂雉出氣的家族,趙婉估計是產生了一些憂慮的想法?


    現在呂哲最關心的事情是,呂雉到底有什麽想法,之後會產生什麽效應。


    “虞氏是收購了楊家的土地和產業,價錢上倒也公道。”燕彼說的公道所指的是楊家日子變得艱難,以低於市場價,但是要高於其他收購者的價錢來衡量。他也清楚皇帝在乎的是什麽,停下來等皇帝思考完,很快就接著說:“虞氏在操辦的時候沒有觸及律法,一切都是在合法範圍內的正常交易。”


    呂哲原本繃了起來的臉放鬆下來。


    “虞氏近期有打算重歸虞子期一家的族譜。”燕彼陰測測地說:“礦場奴隸暴動,聽聞是楚地虞氏一個旁支……”


    一個家族有主家,也會有眾多的旁支,通常是幾代血親之內,但是也時常會出現開枝散葉的事情。


    之前有著太多的戰亂,很多家族都會有選擇性地將旁支安排到遠遠的地方去,因此就會出現南方有旁支家門,主家卻是在北方,雙邊相距數百上千裏的地方分開發展的事情。


    單父縣的虞氏到底是不是楚地虞氏一族的親戚隻有他們自己清楚,可若是因為他們自己的家事,出了因為家族複雜關係而搞出了一個國家占股礦場發生暴動的事情,那就顯得有些過於混賬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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