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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帝國皇帝陛下,我們帶著強烈的尊重之心來到貴國,為了和平與合作而來。”


    “是的,尊貴的帝國皇帝陛下,我國與貴國路途遙遠,並無曆史糾葛也無領土相連,不遠萬裏前來是抱著和平與經商的願望。”


    “貴國有我們所希望獲得的商品,我們那裏也會有貴國希望獲得的商品,雙方完全可以互通有無。”


    經商?帝國確實有意願與中亞各國通商,那是先行熟悉中亞情勢的必要手段,再則是帝國已經發現到中亞那邊有著比之東方更加優秀的良馬,哪怕是不能獲得大批量的良馬,獲取一些可供繁衍的公馬和母馬也能改善東方的馬種。


    看中亞各國商旅帶來的貨物,除開良馬之外,帝國並不知道中亞那邊還有什麽是迫切需要得到的,畢竟那些商旅攜帶的東西真的太枯燥和種類稀少了。


    從中亞來的各國人,他們一路過來的時候已經表現出強烈的購買欲~望,隻不過是抵達南陵之前沒有得到購買商品的許可,還是抵達南陵之後才放開限製,結果就是市麵上的商品被大肆進購,造成某些商品直接在市麵出現告罄現象。


    “……阻礙我們互相經商的是遙遠的路途,還有攔在商路上的一些野蠻部落,那些野蠻人將會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我們也知曉貴國在北麵有著宿敵,某些程度上我們或許可以幫忙?”


    先不談帝國需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中亞各國哪怕是再強也是遠隔數萬裏,離得最近的巴克特裏亞也在至少一萬八千裏之外,能幫上什麽忙?


    看似是好意,呂哲聽後是什麽樣的想法暫時不清楚,朝班之中的一些武將已經臉上呈現出怒意,一些文官則是露出了鄙視的神情。


    帝國武人是驕傲的,他們有信心擊敗任何對手,從任何一個層麵上消滅想要消滅的敵人。別說是不了解中亞各國的國力和軍力是個什麽情況。哪怕是中亞各國很強大,那也是新出現的陌生人,他們直接將中亞各國表現出來的態度視為對帝國武人的輕視。


    並不是說武將的腦子不好用,而是武將想事情方式比較特殊。他們可能看出了中亞各國不懷好意,但是不像文官會從多個層麵來細究。文官對那些說出要幫忙的使臣鄙視,那是他們看出了使臣們話中的另一層意思。


    前一次幾個中亞王國來的使節團已經不止一次表示想要與帝國瓜分西域的意向,其中以帕提亞的願望最為強烈,不過那次帝國這邊並沒有給予正麵迴複。


    帕提亞與西域並不領土相連。他們想要前往西域還要經過巴克特裏亞的疆域,現在他們與巴克特裏亞是好得快要同穿一條褲子的盟友,但並不代表他們能夠一直友好下去,哪怕是能永久友好,帕提亞攻占了西域得到的土地也會是飛地。


    疆土有飛地並不是什麽好事,帝國這邊直接想到的是,帕提亞絕對沒有表現上對巴克特裏亞傾盡友好,帕提亞展露出對西域的土地野心說不準還是在布置針對巴克特裏亞的戰略針對?


    這一點倒是帝國這邊多想了,帕提亞想要獲得西域領土並不是要進行占領,而是想用從西域占領的土地與巴克特裏亞進行置換。用西域占領下來的土地和巴克特裏亞交換兩國相連的土地。


    呂哲是不知道一點,在原版的曆史上,帕提亞和巴克特裏亞確確實實是合兵向東麵進行擴張,兩國聯軍也真的向東擴張了不少距離,合力拿下的土地最後經過協商是進行了部分的置換,但是他們向東的腳步僅僅是靠近康居國那邊,遠沒有抵達西域。


    帕提亞與巴克特裏亞的友好實際上沒有持續多久,他們的友好是建立在有塞琉古這個共同的敵人上麵,是塞琉古的強大迫使他們不得不抱團取暖。


    一直是到塞琉古衰敗之後,原本好得像極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帕提亞和巴克特裏亞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友誼破裂”。帕提亞是先抱上了向東擴張的羅馬人大腿。先後從衰敗了的塞琉古帝國那邊獲取了廣闊的土地,似乎是覺得到了時機對巴特克裏亞下手,然後毫不猶豫出兵入侵了巴克特裏亞的西邊省份。


    不知道是巴特克裏亞服軟還是因為什麽,帕提亞入侵巴克特裏亞攻占了三個省之後又迴身去對付塞琉古。帕提亞與巴克特裏亞似乎又恢複了之前的友好,然後帕提亞一直向西,巴克特裏亞則是一直向東南,開始了各自的高速擴張期。


    當然了,現在的塞琉古帝國雖然已經呈現出衰敗的氣象,可是瘦死的駱駝依然要比馬大。因此帕提亞和巴克特裏亞無論怎麽看都還離不開對方,他們從國勢或者外交立場上也保持著一致,像是這次被安排進入宮城覲見,就再一次共同表達出相同的意見。


    “……通商事宜,朕原則上同意,細節上你們可以與朕的執政協商。”呂哲還沒有正式稱帝呢,不過並不妨礙他在這種場合事先裝一下a和c中間那個英文字母。


    其實呂哲也是白裝,負責翻譯的莫琉斯?雅迪壓根就不知道“朕”是個什麽意思或者有什麽特殊含義,哪怕是中亞的那些使節有人能聽懂帝國語言,對“朕”這個字也是感到雲裏霧裏。


    不得不說的一點,莫琉斯?雅迪這個埃及小妞懂得的語言真的不少,除開她的母語埃及話之外,還懂得希臘語、波斯語,來到帝國之後又學會了帝國官話,一些野蠻人的語言也會一些。


    中亞各國主流的語言大體有三種,分別是波斯話、希臘語和印度語,除了這三個流行的語言就是各個族群之間的方言,時常需要奔走或者經商的人,他們至少是要懂得波斯語或是希臘語其中一種。


    印度梵語雖然也是一種廣被運用的語言,可是因為印度的影響力在中亞遠不如波斯語和希臘語,隻在阿拉科西亞、克什米爾、帕勒帕邁賽斯、呾叉始羅等幾個靠近印度的這些國家這邊稍微有些影響力,因此印度梵語倒是可學可不學。


    烏孫人有一部分人也身在殿中,他們是後一批使節團的正使烏墨圖,上一批使節團的舍阿。烏孫王的侄子獵師靡。他們被安排的地方並不顯眼,中亞各國的那些人進殿之後似乎並沒有發現,以至於中亞的幾個使臣直接是當著“當事人”的麵直接表達出向東的野心,還提出與帝國瓜分西域的建議。


    當帕提亞使節塔普拉提再一次提出瓜分意願的時候。烏孫人又再一次神情緊張地看向位處台階上的帝國統治者,不過那邊的光線相對比較暗,壓根就隻能看到一個端正屈膝跪坐的身影,無法看清臉龐,自然是無法察言觀色。


    烏孫人有緊張的理由。他們與帝國非親非故,實際上也是剛剛接觸不到兩年的時間,帝國沒有保護烏孫的天然責任,那麽真的與任何一個國家瓜分烏孫也不是不可能發生?他們近年來一直在致力能夠與帝國建立交情,為此不惜在本身需要戰馬的前提下販售良馬給予帝國,一切都是在盡力展現自己的誠意。


    若說此前烏孫人希望得到帝國的友誼是處於帝國展現出來的強大,那麽發生了漠北和漠南的諸多勢力進軍烏孫,那種尋求帝國友情的心理也就越加顯得迫切。


    烏孫在西域算得上是大國和強國,但是大國和強國也僅是在西域那種地方才算得上數。


    西域是個什麽樣的旮旯地方?那裏隻要有一城就能號稱國王,實際上一城的國王不過是一個城主。擁有三座城市以上的王國就敢號稱強大。結果呢?一些被帕提亞和巴克特裏亞等等國家滅國侵占土地的逃亡人向東遷移,那些在帕提亞等中亞各國鐵騎下顫栗的逃亡人一到,幾乎是一瞬間就衝垮了幾個“強國”精心設立的防線,有那麽些“強國”稍微抵抗就直接亡國。


    從西向東逃亡的部族實在是太多了,那些部族有大有小,多多少少也保留著一些武力,西域那些國家擁有的軍隊要是有個上萬就算是多,他們發現無法力阻後麵幹脆就開放國境線,雖然是避免了因為武力對抗下的直接亡國,可是還是有相當多的“國家”直接被擠垮了。是“擠”垮。不是擊垮,可以想象西域的那些國家有多脆弱。


    烏孫在西域能夠稱得上是霸主級的勢力,他們要是傾盡全力至少能夠集結出十來萬的兵力,恰恰因為烏孫算是強大。因此他們位處西域東北方向也算是為西域各國做到了遮風擋雨的作用,擋住了包括匈奴、丁零、唿揭等等幾個草原族群向西域擴張,不過也正因為烏孫擋住了幾個草原族群,一貫是被視為眼中釘。


    光是有漠北和漠南的部落的敵意已經壓得烏孫有些喘不過來氣,之前西域各國沒有大亂多多少少還能支援一些兵力或是物資,現在西域各國被“擠垮”。烏孫等於是沒有任何援助單獨麵對大舉進軍而來的敵人,內部還有冒頓率眾突入的一些敵軍在亂竄,怎麽能夠顯得不急?


    所幸的是什麽?是烏孫發現東南麵出現了一個新勢力,而似乎那個帝國看上去還十分的強大,是真正意義的強大,畢竟那個帝國光是調遣北上的敵軍就有數十萬,數十萬軍隊武器裝備上也顯得異常精良。


    要是在平時,烏孫發現東南麵出現一個龐然大物般的帝國絕對是恐懼多過於欣喜,可是烏孫前些時候剛剛和帕提亞、巴克特裏亞等等陌生國家打過一次,還沒來得及舔舔傷口匈奴、丁零等漠南、漠北的族群又興兵圍上來,那麽不管怎麽樣都要嚐試抓住一根稻草的吧?


    “我們應該出去嗎?”


    “不!我們被安排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自然是有用意的。且先安靜聽聽帝國那邊會怎麽麵對。”


    “帝國會接納我們的善意嗎?他們應該不會同意與西邊那些敵國瓜分我們吧?”


    “帝國皇帝並沒有拒絕娶我們的公主。”


    “也是,若真的有意與西邊那些敵國瓜分我們,也不會安排我們上殿旁聽。”


    “是的,依我看,帝國會接納我們的。帝國視漠南和漠北的匈奴等族群為天然仇敵,他們需要我們在側翼威脅帝國的敵人。”


    獵師靡和烏墨圖的交談聲很小,幾乎是耳朵貼著耳朵在輕聲細語。他們是天還沒有亮就被安排入了宮城,已經事先與呂哲有過會麵。


    天還沒亮就被接見,已經在南陵待了近一年的獵師靡多多少少懂了一些帝國的文化,他將這麽件事情視為帝國的特別對待,並且是好的一麵。


    因為在帝國待的時候多多少少是接觸過一些官員,獵師靡很清楚這個帝國官方的一些態度,盤踞到北麵草原的遊牧族群與這個帝國的先輩前前後後較量了千多年,北麵草原的族群一換再換,可是不管是哪個族群盤踞北麵草原與南邊這個農耕族群都沒有停止過紛爭,算得上是長久的仇敵。


    獵師靡還從其它渠道打聽到一些事情,雖然不是那麽確定真實性,但是帝國統治者有製定過一個計劃,那個計劃中的帝國會用至少十年的時間完全針對漠南和漠北的族群,大有趕盡殺絕的意圖。


    “昆莫對博得帝國好感的決心很大,”烏墨圖說著看向大殿的主位,那邊的呂哲已經站起來:“我們現在太需要幫助了。”


    烏墨圖所說的“昆莫”並不是人名,昆莫和昆彌其實是烏孫對於首領的一種名稱,他口中的昆莫自然就是現任的烏孫王勃西靡。


    呂哲是站起來了,走到旁邊的昏暗處不知道和誰說了一些什麽,很快就又迴到原位坐下。


    “月氏人也有落井下石的跡象,因此昆莫已經在安排獵驕靡前來帝國的事情,”烏墨圖加快了語速:“是為了安全,也是換取帝國幫助另一層麵上的人質。”


    獵驕靡是勃西靡之孫、難兜靡之子,在原版曆史上烏孫滅亡之後,獵驕靡是被冒頓收養,最後依靠匈奴的力量重建烏孫,現在嘛……曆史已經出現那麽多的改變,也不差這一點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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