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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女孩子會喜歡青蛙嗎?不排除或許真的有女孩子會喜歡青蛙,但是呂瑩絕對不在此列。


    男孩子喜歡某一個女孩子的時候,他總是會對她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行為,比如揪一下頭發、嚇一跳、欺負一下……等等的事情,看上去是在捉弄,實際上是男孩子向女孩子表達好感的一種方式。而這種方式通常隻有在純真的孩童身上才能看到,女孩子也一點都沒看出男孩子對自己有什麽好感,女孩子反而討厭老是捉弄自己的男孩子。


    共陵今年八歲,他不知道什麽叫好感,但是絕對知道什麽叫喜歡。他平時就十分喜歡看上去什麽都粉嫩的呂瑩,最近又得到自己老子共尉的指示,一個八歲的小屁孩就開始了屬於第一段屬於自己關於追求的故事。


    當然了,孩子之間所謂的喜歡也就是簡單的喜歡罷了,絕非什麽情情愛愛,大人才會有的情愛哪裏是小屁孩所能懂的?所以無論小屁孩用什麽樣的方式和行為來展現自己的情感,真的都不需要去奇怪。


    必須說明的是,喜歡呂瑩的男孩子一點都不少,甚至要比想象中來得多,以至於共陵吃癟之後,周圍有的是幸災樂禍的人。


    “議哥,瑩子喜歡什麽啊?”季諾用著嘲笑的目光不時掃視不遠處的共陵,等待看向呂議的時候又成了崇拜。


    孩子之間的崇拜很多時候不是因為身份上的差別,是某個人做過讓孩子覺得高山仰止的事情,產生的一種佩服。


    “喜歡什麽?”呂議無論怎麽看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奇怪:“反正不是喜歡青蛙和蛇。”


    “哦,哦!那瑩子有喜歡的東西嗎?”季諾琢磨著吧,人總該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小兔子?小貓咪?小狗狗?”


    “這麽告訴你啊,妹子最喜歡的是我爸,要是有辦法讓妹子黏在我爸身上一整天,她會開心到哭。”呂議滿臉的無奈,說出了也不知道是亂扯認真的話。


    這一下季諾開始吐舌頭了,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沒有辦法讓呂英一整天都黏在呂哲身上。


    “除了我爸。妹子還喜歡粘著我哥。”呂議突然間就笑了,笑得有一絲絲的猥瑣。


    季諾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呂啟,他們都是騎馬向著目的地前進,呂啟的位置離他們並不是太遠。


    “看誰呢?不是我親哥。是韓信。”呂議幹脆抬起手,指向遠處正在調整護衛隊伍的韓信身上。


    韓信為什麽是呂議的哥?這裏麵有一段小故事,那是韓信還居住在宮城跟著呂哲學習兵法的時候,當時隻有四歲的呂議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知道結義這麽一迴事,很是像模像樣地拉著韓信燒黃紙、斬雞頭結拜了。對了。那時候呂議是四歲,韓信是十五歲?


    季諾目光又挪了一下,視線所能及的地方,韓信正在對著一些軍官大聲下達某些命令,而不遠處的一個車廂壁窗裏伸出小腦袋觀看的正是呂瑩。


    與呂瑩同坐一輛馬車的人有四人,共陵就是其中之一,另外是呂伊和呂紹。


    呂伊是呂雉所生,也是呂哲的大王女,今年她七歲;呂紹則是贏陽滋所生,也是呂哲的庶二子。今年他是五歲。


    漢軍軍官的甲胄款式本就以華美著稱,也是韓信有足夠身板撐起一身甲胄,再加上他的長相不差,整個人看著不但顯得精神抖擻,怎麽瞅都能顯出一股英武不凡的氣概來。


    那邊的韓信在敦促軍士履行職責,另一邊的鍾離眛卻是在不斷重複向眾人唿喊:“不得生亂,保持次序!”


    不能亂,也亂不得,隊伍裏隨隨便便揪出一個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那些王子王女就不必多說。其他的人要麽是勳貴的家屬,要麽也是軍官的家屬。帝國極少弄出一大幫人一塊出遊的活動,能夠讓王子和王女們參加的活動就更少,可別第一次就出現什麽差池。


    “看模樣帥吧?”呂議打趣著季諾:“十九歲的國防軍校尉。那可不全然是因為我爸看重,是信哥兒有本事。聽說啊,最近的一次,信哥兒參加了對頭曼的進攻,頭曼就是向信哥兒所在的那一校投的降。”


    “有什麽了不起的,要是我十九歲絕對不止是一名校尉。”季諾撇著嘴。很想是在說一件實情:“信哥那會可沒有軍校,他也不像咱們懂事就開始接受係統化的軍事素養培訓,咱們的前程一定比信哥要好。”


    “說什麽呢?很多東西需要天賦,有一句話叫什麽來著?”呂議一手控製著坐騎的韁繩,一手摸著下巴:“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再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賦。”,頓了頓,轉頭看了看左右,然後才繼續說:“忘記原話是什麽了,但差不多是那個意思。說的是很多時候努力不一定有用,其實最欠缺的就是那百分之一的天賦,然而沒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汗水,光有那百分之一的天賦也是枉然。”


    “你老是能說出一些奇奇怪怪又有道理的話,”說話的是一直策馬跟在旁邊的蕭祿,他要癡長呂議和季諾三歲,今年是十二歲,看上去雖然也顯得錐嫩,不過要比季諾成熟那麽一點點:“是王上說的嗎?”


    “嗬嗬。”呂議的迴答是笑而不語。


    呂哲是有說過許許多多在這麽個年代顯得奇怪的話,有前瞻性和新鮮那是必須的,但是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從未與呂議講過上述那些話,甚至壓根就沒有說過類似的話。


    韓信策馬從呂議一群人旁邊路過的時候,一大幫騎跨小矮馬的孩子不斷對著他歡唿。韓信扭頭看了一下,看到幾個熟人都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唿。


    呂議本來是要招唿韓信停下來聊一聊,眼角的視線捕捉到有一股騎兵在靠近,忍住了打招唿的衝動。


    從遠處接近的騎兵從服裝款式上並不能看出有什麽區別,但是看當前那拿旗的持旗士其實要是軍方內部人員能夠看出分別。


    漢軍是一個集體,但是一個大集體中總是會有意義不同的分工,另外就是每支軍團都有屬於自己特色的軍旗,地方駐軍與野戰集團的軍團旗幟上圖案也就存在不一樣的繪畫。


    從旗幟上看去,那麵旗幟繪畫的是一個蓄水池的模樣,在一個大蓄水池圖案的邊上還能看到一些空中水渠的繪畫。那隊數量在百人左右的騎兵是屬於蓄水池駐軍,至於是誰的部下其實可以猜得出來。


    這裏離餘樊君所部並不是太過遙遠,剛才郊遊隊伍中發出了號角聲,餘樊君所在的駐軍理應作出該有的反應。


    餘樊君作出的反應是命令全校士卒進入備戰狀態。偌大的軍營之內到處都是士卒向指定的位置奔跑,軍官在點名,士卒在報數。一個建製集結完畢之後,該建製的軍官就會檢查士卒攜帶的裝備,然後缺什麽立刻、馬上地補上。隨後在軍官的帶隊下前往下一個集結地點。


    地方駐軍的一校五千人不會全是作戰人員,實際上駐軍的五千人之中隻有三千五百左右的一線作戰人員,其餘一千五百要麽是後勤人員,不是後勤人員也會是文職。而野戰集團中,一線部隊的一校五千人就一定是是五千一線作戰人員,後勤是交給隨軍的輔兵,文職人員則是由更上一級的部隊提供,這就是地方駐軍與野戰集團的明顯區別。


    早在郊遊隊伍沒有到來之前,餘樊君就有在做相關的準備,所謂的準備是保證部下們精神上的抖擻。麵貌和體態上也想要表現出優異的一麵,絕對不是幹整軍備戰的事情。他要是敢做整軍備戰的事情,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沒有接到命令的前提下備戰,誰能說得清楚是想幹什麽,對不對?


    餘樊君聽到號角聲的時候是愣住了,愣完之後立刻下令吹響號角聲迴應,隨機是下令部隊處於出戰狀態,他僅是集結部隊而已,部隊集結期間有禁軍的人來了。


    前去蓄水池駐軍的禁軍是一名校尉。該名校尉也沒有帶多少人,就是本人和十個親兵,他進入駐軍的營盤後很直接地詢問餘樊君:“為什麽集結部隊。”


    餘樊君能聽得出禁軍校尉不是在用問號,也看到禁軍校尉臉上嚴肅的表情。實話實說道:“我部先前得到命令,有必要的情況下針對郊遊隊伍出兵進行協同保護。方才聽到來自郊遊隊伍的警戒號角,現在正在做備戰動作。“


    “郊遊隊伍的鍾俾將已經再次吹響號角,確定警戒已經解除,”禁軍校尉上上下下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餘樊君,麵無表情道:“目前情況比較複雜。你部請待在營盤,不要有額外動作。”


    可以視為提防嗎?反正餘樊君就將禁軍校尉的舉動視為一種堤防,不過他有屬於軍人自己的尊嚴,無視來自於禁軍校尉的暗示,強硬要求道:“已經確定郊遊隊伍吹響解除危險的信號,但是我堅持帶人前去親自確認。”


    禁軍校尉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麽表情:“很符合軍事條例,但是你清楚情況的複雜性嗎?”


    “我不需要知道郊遊隊伍是否真正安全之外的事情,”餘樊君知道禁軍校尉所指的意思,他也接受了好意,再次強調:“我帶上一什的輕騎,必須前去親自確認郊遊隊伍是否真的接觸警報。”


    “很好,我方將會安排一百名騎士與你同行。”禁軍校尉說著轉身對自己的一名親兵輕聲說了幾句話,最後才又轉身看著餘樊君:“一名合格的軍官不需要注意自己任務之外的任何事,但是一名軍官應該避免任何與作戰無關的危險。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餘樊君完全明白禁軍校尉所指的意思,帝國中樞對這一次聚會性的郊遊十分重視,那是又相關的背景故事,牽扯到的方方麵麵不止是那麽簡單,似乎還關於某件事情上麵的試探和博弈。如果他足夠的聰明確實就應該保持一定的身處事外,特別是他曾經有在楚軍服役和跟隨過劉邦的前提下,更加應該謹慎對待即將發生和已經發生的那些事情,不然極有可能會卷入絕對無法承受後果的棋局中去。


    最終餘樊君還是來了,他帶來郊遊隊伍的前方,見到鍾離昧詢問為什麽吹響警報,同時又向鍾離昧表示:“我部已經做好的任何準備,我將親自留下來作為一名聯絡官,在有必要的事情提供任何形式上的協助。”


    “嗯?唔……餘校尉要留下來?”鍾離眛感到有些為難了。


    “是的,我留下來。”餘樊君看上去很堅持。


    “這樣啊?我需要向這一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請示。”鍾離眛無法決定什麽,轉頭對著韓信說:“信,由你前去找偏將。”


    韓信看一眼餘樊君,最後對著鍾離眛抱拳應“諾”而去。


    偏將自然是翼伽,他聽完韓信所說的時候沉吟了一下,似乎是經過詳細的思考才說:“接受餘樊君留下,由你親自監視他。”


    “啊?”韓信錯愕了:“監視他?”


    “是的,監視餘樊君,他如果做出任何讓你覺得有危險的事情,你可以不經任何請示將他當場斬殺。”翼伽看上去根本不是在開玩笑,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你應該知道這種令牌。”,說著遞向韓信。


    令牌?韓信當然認識這塊令牌,那是呂哲設計中並不多見的一種特權產物,全世界也隻有十塊,同時也表明擁有這種令牌的人可以任意調動一處的駐軍,或是斬殺任何中郎將以下的軍人或是文官。


    恰恰是因為知道令牌的重要性韓信才會錯愕,他有些沒反應過來似得看著翼伽:“這……這……餘樊君要作亂還是造反?”


    翼伽是知道韓信的,也正是因為他了解韓信,所以才會在接下來特意進行解釋,讓韓信明白一些事情的重要性。最後,他笑著說:“隻是一種預防措施,你負責的是其中的一個小環節,一切並沒有太過脫離計劃方案。”


    “……”韓信緊緊抓著令牌,最終隻能重重地應了聲:“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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