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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共尉,隨後是桓楚、吳芮、徐岩……等等的一幫人,他們迴到南陵的第一時間都是先去宮城求見,呂哲也一一見了這些剛剛迴到京畿的部下們。


    迴來的將軍們,每個人留在宮城的時間有長有短,見麵時所說的話題也並不相同,但是話題都是僅限在於戰爭上麵,盡管他們的內心裏有如貓在搔癢,可是沒有人去詢問關於賜封的事情。


    “父王,您為什麽每一個將軍都接見,他們大部分來了之後並沒有說多少話,有的更是要陪著說大半天的廢話,您來來迴迴接見,政務落下了不少?”


    兩年過去讓呂議又稍微長大了一些,今年已經八歲的他開始懂得了什麽叫疑問,也不再稱唿呂哲為爸爸,根據傳統稱唿叫起了父王。


    自孩子稱唿自己為父王的那一刻起,呂哲已經知道孩子懂事,也明白孩子知曉王室是個什麽模樣。


    是呂議自己轉口稱唿父王,不是這個孩子受到誰的蠱惑或是建議。若是出於他人的意見才轉變稱唿,那些開口讓呂議改稱唿的人最好的下場是被棄之不用,最壞的下場嘛……勿謂言之不預!


    八歲的孩子啊,在呂哲成長的環境中,八歲的孩子就是個熊孩子。熊孩子不會去關注周邊是個什麽情況,每天就是幹點偷雞摸狗的跳脫事,要是一件壞事都沒有幹根本就不是孩子。


    從小到大的呂議在呂哲眼中沒有幹過什麽跳脫的事情,熊孩子該幹的偷雞摸狗一次都沒有,讓呂哲感到欣慰的同時也覺得奇怪。


    呂哲的奇怪在於趙婉的教育,趙婉是用了何等高超的方式才能教出一個懂事的孩子出來,讓這個孩子不但看上去聰慧,也能在八歲的時候顯得成熟。


    自己的孩子在八歲的時候成熟,為人父母是該欣慰還是該擔憂?一定是因為環境的關係才讓本來應該天真浪漫的孩子不得不去變得早熟,而孩子的早熟從來都不是一件什麽好事,要麽是家庭經濟環境困苦,要麽就是那個家庭權力過大導致環境太過複雜了。


    對於呂議的發問呂哲沒有解釋。呂哲是眼睛一直盯著等待答案的呂議。


    “是……是孩兒多嘴了。”說到底再怎麽早熟也還是八歲的孩子,呂議被自己的父親一言不發地看著首先就心虛了,立刻將小腦袋低了下去。


    “課堂上的作業寫完了?”呂哲埋首於案幾上的政令書寫,看著像是隨口發問。


    需要說一句大實話。呂哲有過現代的經曆,關於穿越的小說沒看千本至少也有百本,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的嫡長子是某個誰誰靈魂穿越而來,才致使那個一個孩子擁有不屬於孩子的成熟。


    但是呢,每當呂哲懷疑的時候。無論他怎麽進行試探,呂議要麽是一副沒聽懂的樣子,要麽是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跳脫的呂陽學了呂哲太多的新鮮詞匯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穿越者。


    都什麽事啊,昂?呂哲試了幾次也就沒有再行試探,他很清楚哪怕呂議真的是穿越者也不會表露出來,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穿越者。若呂議真的是穿越者必定能看出曆史改變,而改變曆史的正是呂哲自己!


    “寫完了,迴家之後寫完才過來的,”呂議點著小腦袋:“有些事情想要取得父王的同意。”


    “唔……”呂哲點了點案幾發出手指與木質案幾的聲響。每當這個時候就是他讓所有人都安靜。


    靈感和思緒都有一個連貫性,每當處理一件事情的時候一旦到了難以取舍的關頭,被打斷就將浪費一個靈光一閃的點子,呂哲現在所需要處理的是即將展開的北疆戰事,思考著該使用什麽樣的戰法才能用最少的損失取得最大的戰果。


    呂議很聽話地轉身找個地方坐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呂哲的影響,或者是屈膝跪坐真的顯得很難受,他能屁股著地坐著就絕不屈膝跪坐。


    “拿點水果。”呂議扭著小腦袋看向站立在旁邊充當雕像的莫琉斯?雅迪。


    莫琉斯?雅迪就是那個埃及小妞。她遲疑著看向了埋頭於案幾揮筆書寫什麽的呂哲,又被呂議催促了一聲才作勢要邁步離開,才走幾步又不得不停下來。


    “很快要吃晚餐了。”呂哲很明顯注意到了情況,對著莫琉斯?雅迪吩咐:“今天就在這裏用餐。”


    對於莫琉斯?雅迪來說……錯了,應該是對於所有人來說,呂哲的命令才是必須聽從的。任何其它命令都應該被排在第二序列,因此她抱歉地對著呂議笑了笑,下去傳達的命令肯定是端來晚餐而不是拿來水果。


    呂議在六歲的時候就被安排到南陵的童學就讀,至今已經入學兩年的事情。除了他之外,他的一幫同父異母兄弟姐妹隻要是到了六歲也是被送入童學就讀,不過呂哲的孩子們不是湊在同一所童學。畢竟南陵人口那麽多,整座城市怎麽可能隻有一所童學。


    現如今,隻要是有點條件的人,他們又在帝國人口普查的冊子上,每個家庭都能將自己年滿六歲的孩子送往童學就讀。當然了,進入童學就讀並不是免費,需要相應的入學費用,隻是國家有相關的輔助政策,送孩子就學並不會讓每個家庭花費太多的資金。


    呂哲沒有去搞什麽完全免費的教育政策,不是搞不起,是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免費的東西,世界上也不應該出現免費的東西,平白的獲得從來都不會被珍惜,沒有付出就得到不但能使人變得懶惰,甚至是會滋生出白眼狼。


    “父……父親?”呂議本來是要繼續稱唿父王:“我真的有些事情。”,說著眼睛不由自主地看著呂哲握筆的手在不斷書寫。


    書寫政務的呂哲也將視線轉到自己的嫡長子身上,臉上還是不苟言笑的表情:“說說學校裏的事情。”,不是不想笑,是腦袋裏有太多事情,處理政務也處理得神經稍微有些麻木。


    “啊?”呂議似乎愣住了。


    孩子沒說話,呂哲也沒有多說,重新低頭看著案幾,握筆的手一點都沒清閑下來。


    剛才關於北疆戰事的“點子”已經暫時被記錄在旁邊,現在呂哲在處理的是帝國教育方麵的事情。


    說句實話。教育真不是一件能夠一絕而成的事情,不進行完全免費教育還有另一項因由,主要是教育體係並非一朝一夕能夠完善,也不可能說讓學校冒出來就冒出來。


    學校之所以是學校。那是因為有足夠的師資,可以有老師傳授知識,沒有老師的學校不過是一座看著像學校的建築物。


    十年的時間沒有辦法讓呂哲是“變”出足夠識字的群體出來,原本的社會現狀是一千個人之中才會有一個識字的人,十年的時間也隻讓呂哲將一千比一的識字率變成一百比一。而並不是每一個識字的人都有足夠的底蘊成為一名老師。也不可能讓所有識字的人都去當老師。如果知識分子都去當老師,社會的其它方方麵麵是不是就不用幹了?


    呂哲很盡力在做國民教育體係的事情,為此投入的精力和資源難以估量,因為他深知教育的重要性。


    一個國家的未來在於教育,有良好教育體係的國家才有未來,知識需要得到傳承,被傳承的人在被哺養之後獲得知識,他們用自己學到的知識投入到方方麵麵,國家就是在這種運作中得到進步。


    “學校裏……沒有太多特別的事情,”呂議似乎是措詞了半天也想了半天。並不覺得有什麽說叨的地方,想到什麽似得補充了一句:“孩兒倒是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很多勳貴家的孩子都在談論外封的事兒。”


    後麵那一句話讓呂哲猛然抬頭:“外封的事?”


    “是的,父王。”呂議原本有些的萎縮的精神重新振作了起來,像是終於有什麽事情能在父親麵前顯擺那樣,隻差手舞足蹈:“您知道的,因為一些事情,學校不得不將勳貴子嗣和普通平民的孩子分開,和孩兒同處一間教室的都是勳貴的子嗣們……”


    是勳貴跋扈還是什麽致使與平民孩子分班?可能有因為勳貴家孩子的跋扈,但絕不是全部。還有來自於平民家庭的孩子們在勳貴後代麵前的一種自卑。


    人有自尊,過度的自尊容易產生自卑。孩子的自卑不會是由自己產生,隻會是受到父母的影響,一旦父母長期累月地向孩子灌輸某種思想。那麽孩子必然是要遭受影響,孩子與孩子間的相處也就變味了。所以任何一件事情都有雙麵性,勳貴家的孩子也就是七八歲,他們哪怕是知道權勢的好處也不懂怎麽去利用,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前提下,事情絕不是簡單的對錯那麽分明。


    “……他們了解不多。孩兒需要打聽一下嗎?”呂議說了不少話,眼睛不時看向案幾上的茶杯,似乎是想喝點水?


    身為一個帝國的君王,擁有成建製的密探,想知道點什麽的呂哲還用得著在小孩子之間查情報嗎?要真的什麽情報需要讓孩子去探,他對政~權的掌握力度該是低到什麽份上啊!


    “說吧?連續開了兩次口,你想求爸爸答應什麽?”呂哲親手拿起水壺添了一些水,將水杯遞向自己的孩子。


    呂議接過水杯喝了個幹淨,將水杯放在案幾上,猶豫了一下才說:“孩兒想向父王討個恩準,帶弟弟妹妹出去郊外。同行的還有一些人……”


    “弟弟妹妹?”呂哲問了一句。


    “哥哥說了,他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就不去了。”呂議看上去似乎有些緊張:“孩兒央求了好久,哥哥還是沒有答應。”


    呂議的哥哥當然就是呂哲的庶長子呂啟。


    真的是令人搞不懂了,特別是呂哲自己都有些茫然,他的兒子中,呂議表現成熟,但是呂啟從某些方麵來講比呂議還成熟。


    呂啟不但顯得成熟,這孩子也不知道受於外部的影響,還是什麽環境在影響,他一直以來都在避讓呂議,是任何場合上的避讓。


    呂哲不打算追究呂啟到底是真的不想去,還是呂啟被誰阻止著不能去,本來板起來的臉龐緩和下來:“是誰先提出要去郊外?”


    “是……是劉肥,然後蕭祿和蕭延,共陵,季諾……好些人都認為不錯,就都同意了。”呂議越說聲音越低。


    “劉肥?”不得不說,呂哲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真的是愣了,他沒有記錯的話,劉肥是劉邦和一個曹家的寡婦私通所生,他意外的是劉肥怎麽能讓那麽多人動心。想到這裏,他總算是有些興趣:“和爸爸詳細說說,劉肥是怎麽說服你們的。”


    呂議立刻就認識到呂哲的重視性,他條理清楚口齒也分明的一陣複述,至於有沒有落字,那隻有天曉得。


    呂哲聽來,劉肥做事方法根本不是孩子能夠做得出來,倒像是某個謀士定下一套計劃,劉肥隻是作為一顆棋子在被使用。


    “你能看得出這件事的邏輯和關聯嗎?”


    “啊……?啊!?”


    “……,算了。”


    這個時候離開的莫琉斯?雅迪迴來了,她的身後跟著的是一大串捧著各種盤子的侍女,她們的出現也讓空氣中出現香味,不過千萬不要誤會,絕對不是什麽女~人~香,是來自於食物的香味。


    有執殿甲士搬來新的案幾,案幾被擺成了對座模樣,又搬來了兩個小馬紮,兩個案幾成了一旦用餐就是麵對麵的模式。


    在莫琉斯?雅迪的指揮中,手捧食物的侍女將各式各樣的食物分成了兩份,兩個案幾上的食物並沒有差別。


    主位上的呂哲緩緩地站起來,扭了扭腰活動一下身軀,站穩身軀之後對著呂議招了招手,然後才邁步走向擺放食物的案幾邊。


    得說一句大實話,哪怕是十來年過去了,呂哲依然不習慣屈膝跪坐的姿勢,他隻在一些必要的場合中才會屈膝跪坐,而必要的場合一般是在朝會或者是一些祭祀典禮中。


    父子分別就坐,期間會有人每一道菜都事先嚐嚐,那是在試毒,這是王室用餐的必要手續。


    等待試完毒,該退到旁邊的全部退開,呂哲舉起筷子敲了敲碟子,示意呂議可以用餐了,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是我兒子吧?”


    本來已經舉起筷子要夾菜的呂議很像是僵硬了一下,表情有些木木地看向呂哲,又很突兀地表情變換,一臉的不可思議外加不知所措:“我、我……難道我是撿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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