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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上一章的章節名又弄錯了,內容是對的。


    ………………


    凡是到了某些事情的緊要關頭,一些人的心思越是淡定不能,與君王關係親近的從龍派是那樣,更加別提一些與君王相對陌生的人群。


    列國相續被兼並,原本屬於列國朝臣的一些人,他們在身份改變後本來就在尋找屬於自己的位置,麵臨帝國將要出現官職調整和變動,又扯上了中樞對內封和外封具體待遇的關頭,大大小小的聚會也就頻繁了起來。


    “劉邦找了一些人,都是有家資的一方地頭蛇,一個有貴族身份的人卻是都沒找。”陳餘“嘖嘖”了幾聲,像是在表達不屑還是輕蔑:“想當龍頭的心思一覽無遺,心胸又太狹隘了。”


    陳餘其實沒有蔑視劉邦的資格,劉邦好歹是一名男爵貴族,他呢,連勳爵都沒混上。恰恰是因為陳餘連勳爵都沒有混上,他才會打從心裏對臨陣投降又充當“帶路黨”的劉邦不爽。


    “我們好歹也勸說大王接受和平兼並,怎麽就沒有獲得封爵呢!”張耳說得有些氣悶:“還記得那個陳勝吧?他也是三等男爵!”


    坐在一旁的臧荼聽著陳餘與張耳的各種心氣不順表情不由有些尷尬。


    戰國名士啊,最是心高氣傲的一批人,他們覺得自己有名聲有人望又有本事,實際上有名聲和人望是真的,有本事卻是不一定。能夠稱得上名士的人,他們無一不是各諸侯的座上客,受盡了吹捧與優良待遇,最看不得一些原本默默無聞的家夥爬到自己頭上去。


    陳勝是個什麽人?就是受征召期間因功被晉升到屯長職位的一個秦軍底層軍官……也許連軍官都算不上,畢竟是徭役征兵。後麵他因為服徭役遲到注定要受罰,蠱惑人心揭竿而起,成了虎嘯山林的匪類。


    因緣際會之下,也該是陳勝有些本事,他在恆山郡那邊站穩了腳跟。聚眾數十萬人,最後瞧準了態勢率眾歸附呂哲,落了個看上去不錯的結局。


    劉邦本是追隨陳勝聚嘯山林的一份子,後麵受到齊國的招攬離棄陳勝。


    劉邦成了齊國封國之一沛國的國相。說實話這種背主離棄的行為是令人看不起,若是事情到此為止也僅是看不起罷了。他後麵卻是在齊軍抵抗漢軍的時候暗中投降了,不但裏應外合致使漢軍輕易攻取堅城彭城,漢軍攻略泗水郡、東海郡的時候他的一些爪牙也出了不少力氣。背棄恩主又背叛恩主,沒有誰會待見這樣的人。特別是在講節操的年代裏更是被徹底的瞧不起。


    陳餘和張耳的話引起了一些人的不快。


    當然了,那些人並不是將怒氣和埋怨放到陳餘、張耳身上,如在場的田都和田榮就想起了劉邦的一些背叛行為心中惱怒,臧荼和韓廣也想起了陳勝背後捅一刀心裏極度不爽。


    “陳勝也在張羅著外封?”韓廣倒是沒有將內心裏的層麵表現在舉止上,他的語氣平和動作也符合名士的優雅,輕輕地扯了扯有些皺的袖子,又拿起案幾上的茶盞,吹了吹氣,緩緩地說:“隻是一些草案便讓一些人迫不及待,果然還是他們啊。”


    用平和外加輕緩的語速說出嘲諷的話。名士們最愛幹這種事情了。韓廣的作態總算也讓陳餘和張耳記起自己怎麽也是個名士的身份,一群人不管心裏是怎麽樣表麵上都變得斯文優雅起來。


    中樞對內封和外封的方案確確實實還是草案階段,特別是對外封的諸多待遇一直是處於糾結階段,聽說目前隻是確定了封王級別的待遇,封王級別以下還在商討之中。


    中樞參與到外封討論的人不多,目前僅限於各個重要部門的主官,也就是呂哲、蕭何、蒯通,招集眾多武將歸迴,也有限地聚集一些名士,呂哲顯然是要進行一次大朝會進行討論?


    道聽途說中。臧荼有幸也是夠資格參與討論的人之一,其餘如陳餘、韓廣、田榮等等一些自認為名士的人則不在邀請之列,這也是那麽多人顯得氣急敗壞的原因。


    事實上嘛,呂哲規劃的名單中。隻有擁有貴族身份的人才有資格參與討論,非貴族想湊個熱鬧就要看所在部門是否重要了。


    眾人聊著聊著,像是酒樓湧進了一幫不懂得放低聲音大聲喧鬧的人,耳邊傳來了一陣吵雜聲。


    “瞧瞧去。”心情極差的陳餘掃視一眼站在旁邊的隨從。


    當下就有一名隨從應了聲“唯!”,隨後輕輕拉開木質的滑槽紙門走了出去。


    門的款式符合春秋戰國就傳下來的習慣,是一種卡在固定框架的結構。也就是那種左右橫推的門,非拉動張開款式。


    其實不但是門保留春秋戰國的習慣,現在人們對室內裝修也沒有太大的改變,地麵基本上是鋪著木質的地板,再加上一層草席(榻榻米),講究一些的話會在草席上加鋪一層毛毯。


    說到毛毯,帕提亞和巴克特裏亞敬獻的禮物中就有不少毛毯,那是一種羊毛或是其它動物皮毛製成的毛毯,似乎是有個別稱叫“波斯毯”,質量非常好的同時也非常名貴。兩國敬獻的毛毯有些是呂哲留用,大部分是被賞賜給了臣工,像是陳餘、張耳、韓廣三人就各自得到了一張波斯毛毯。


    呂哲對待臣子向來大方,對那些有著巨大名望但是沒有封爵更沒有安排實權部門的名士物質上就更大方。從某些方麵來說,呂哲是為了安撫名士們躁動的心,權力上沒有給予,物資上自然是要盡量滿足。


    出去查看的隨從很快迴來了,他說:“劉男爵、甏氏族長、舒氏族長、開明氏等一些人也來了這間酒樓。小的問了一下掌櫃,說是他們在四層包了場,要進行飲宴。”


    “開明氏?”一直保持沉默的呂臣首次開口說話:“是甌雒那邊的那個開明氏?”


    隨從恭敬行禮,口中答道:“是的,開明氏的族長沒有親來,來的是開明森。”


    開明氏不就是甌雒國的王室嘛,開明森則是呂哲南攻黔中郡的時候抓到的俘虜。當時一同被漢軍俘虜的還有甌越的譯籲宋和閩越的騶無諸。


    譯籲宋和騶無諸之前都是處於被軟禁的狀態,不久前才被放任自由。兩人因為合作態度較好,出於某種考慮。譯籲宋被安排了個鴻儒館那邊的執事職位,騶無諸則是被派往南亞那邊成了什麽署官。


    甌雒國是在五年前被漢軍攻到首都城下,漢軍與之糾纏了兩年……也就是在三年前,正式的年份是在漢曆三年(公元前二一四年)。開明泮開城投降,至此甌雒國宣告亡國。


    因為是兵臨城下又付出代價,開明泮的投降並不怎麽受漢軍待見,漢軍不但從甌雒國的軍隊中執行“十抽一”斬殺,入城之後也用抽簽模式坑殺了一批人。一些甌雒國的文武眾臣也被弄死了一部分,隻有開明氏因為是王族的關係全族被押解到南陵。


    幾年的時間過去了,甌雒國已經不複存在,開明氏沒有被舉族屠滅,不過待遇上也絕對好不到哪去,甚至可以說要差上一些。現在除了親身經曆的那些人,還能記得有甌雒國這麽國家的真心不多,呂臣問到開明氏的時候語氣有點詭異,自然也是有其理由。


    “劉邦怎麽會拉上開明氏?”宋義也是第一次開口說話:“這麽說來,劉邦的眼睛是盯著南亞次大陸了?”


    名士嘛。笨蛋可當不上名士,宋義那麽一說,差不多都明白是為了什麽。開明氏再怎麽落魄也是南亞那邊的地頭蛇,就是開明氏的身份有些特殊了,導致在場的人都在心裏非議劉邦有點饑不擇食了。


    “魏豹……”那個隨從話並沒有說完:“魏豹也在劉邦的邀請名單上。”


    隨從的話有那麽點一石驚起千層浪的意思,誰聽了都是有些愣神,然後與就近的人一陣麵麵相覷。


    魏豹是魏王魏咎的同胞兄弟,魏咎選擇南亞次大陸那邊作為封地不是什麽秘密,帝國正在統計魏封國組建軍隊的士卒數量,對隨同前往南亞次大陸的屬民也在記錄當中。魏咎近階段已經不顧身份。最常跑的地方是執政府和太尉署,跑去執政府是為了相應物資上的分配,去太尉署則是為了得到一份攻略南亞次大陸的作戰計劃。


    “魏豹和劉邦攪合在一塊真的好嗎?”可能在場眾人心裏都有這樣的疑問。


    田榮下意識地看向了田都,田氏在帝國的地位其實也是處在一種相對尷尬的局麵。特別是近期隨著胡人大肆集結即將南下的消息一再被證實,田氏麵臨的尷尬就更甚。


    胡人為什麽會南下?那自然是因為頭曼率先南下入侵。


    頭曼為什麽會南下?很多人都將根由說是因為田氏派人邀請,才會有頭曼集結胡人的入侵。


    前期是漢軍大肆壓著胡人在狠揍,對田氏的抨擊是有但是並不太激烈。隨著蒙恬率軍打得頭曼率眾投降,對田氏的抨擊逐漸轉為議論,但是大股胡人南下的消息傳來。田氏又再一次被推到風尖浪口了。那還是呂哲並沒有什麽表示,田氏才沒有遭遇更多更大的麻煩,不然田都和田榮估計是不會坐在這裏。


    很多人以為呂哲沒有出聲是因為田氏有一女在後宮吹枕頭風,有這種猜測的人注定地位不會高,消息來源上也必定閉塞,他們就是各種腦補外加各種加油添醋自己說故事。真正了解內情的人也不會去說什麽,總不能告訴全世界,說是呂哲認為南侵的胡人越多越好,來得越多,在邊境線上消滅越多,日後漢軍進軍草原的優勢更大。


    事實上這一階段真的是南下的胡人越多越好,南下的胡人是會在華夏熟悉的山川地理與漢軍交戰,這是對漢軍較為有利的事情,真要讓漢軍深入草原作戰,不熟悉山川地理的情況下真要吃虧。


    “我們……最差也會得個勳爵吧?”


    瞧不起的一類人因為是個貴族可以運作著外封出去自己大一塊領地,曾經風光無限的人卻是因為想獲得貴族頭銜而奔波。其實,沒有功勞哪怕是托人情送財帛也注定會是個“白板身份”,在貴族身份可能會越加顯得重要的當代,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加令人難受了。


    一瞬間,目光全是匯集前往臧荼身上。


    臧荼是五等子爵來著,他也不是在大好局麵下投奔呂哲,是在前無生路後無退路的情況下,全軍斷糧不得不歸降。


    會被封為五等子爵也算是臧荼該有那樣的際遇,他歸降之後先是勸服田榮率軍不戰而降,後麵又在漢軍進軍燕地中起到一種橋梁作用,可以說是以三寸不爛之舌勸服了一大幫人,才讓漢軍輕易獲得燕地的控製權。


    如果說臧荼得爵是因為勸服一大幫人也絕對說不過去,他之所以會獲得五等子爵的爵位,那是呂哲知曉燕軍進軍(朝鮮)半島有其大功勞。


    可以說,燕國會向半島發展是出於臧荼的堅持,呂哲最重視的就是向外開拓,臧荼的五等子爵功勳中,大概隻有十分之四是建立在說服一些人歸降,十分之六是建立在對異族的血腥征伐之中。


    “諸君……或許應該對外強硬,有的放矢的強硬。”臧荼能提醒的就這麽多。


    刹那間有那麽幾個人雙眼都亮了起來,他們雖然都沒有獲得爵位,身份官職也高不到哪去,可是按照臧荼那麽說,基本上都是有官職便利的人。有些是在鴻儒館,有些是在水軍,個別的人也多多少少與帝國外務能有些接觸,那麽明顯的提醒之下,他們還不知道該怎麽做就是愚蠢了。


    “其實荼覺得,未來的帝國重心會傾斜到水軍。”臧荼也在深思:“水軍被王上命名為海軍。所謂海軍,自然是征戰於大海,大海遼闊無邊,誰也不清楚船艦航行的前麵會遭遇什麽,可能是一座島嶼,可能是一片荒涼的大陸,亦可能會遭遇到陌生的異族。”,說到這,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荼已經拿定主意,一定要在海軍中任職。”


    這年頭對大海陌生才是主流,對海疆上有認知才是稀罕,臧荼會有這種想法是從多方麵觀察呂哲的心態,也是從一些物資傾斜上得出的結論。


    “這麽說,未來帝國在陸地上的開拓腳步真的會放慢了?”


    “嗬嗬,誰又說得準呢。”


    “是啊……就看王上的想法是什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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