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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盟友不代表不能與人結盟。一番商議下來的結論是,帝國可以與包括烏孫在內的那些陌生勢力或是國家成為盟友,因此帕提亞和巴克特裏亞帶著滿心的歡喜走了,他們下一次的到來將會是身份更加高貴的人,那個時候將經過更加正式的商討,等待條約得到參與國的認可才互相遞交盟書,雙方會蓋上各自國家印璽和君主私人印璽,確認成為有明文條約的盟友。


    “烏孫人沒有遞交文字上的盟約,他們甚至沒有屬於自己的文字,”那次在議政殿的遭遇似乎讓蕭何很介意,哪怕是正在說話都不看蒯通一眼:“沒有文字的範本,雙方上升不到結盟的程度,僅是軍事上的配合,那是軍方的事情,執政府無法參與。”


    蒯通當然知道上次自己有些過分了,可是沒想到蕭何反應會這麽激烈,兩人從那之後除了公事上會進行接觸和說話,其餘時候哪怕是麵對麵走過,蒯通打招唿的情況下蕭何也不予理會。


    列國屈服,各地戰事順利,隻要呂哲同意隨時隨地都能舉行合並大典,一場隆重的慶典之後帝國就會宣告正式成立。


    恰恰是因為帝國成立的腳步越來越接近,文官們的心思似乎也起到了一些變化,普遍的思想是不能再像過去那麽隨意,各部門也應當保持適當的距離,不能讓帝國的統治者產生忌憚心理。


    也就是文官們心眼多,武官那邊壓根就不覺得會有什麽不同,不管呂哲是大王還是即將成為皇帝性情也沒有起到什麽變化,蒯通對於蕭何想要造成局麵其實很是不以為然。


    “執政,王上並不是那樣的人,你們或許多想了。”蒯通毫不客氣地點了出來:“刻意作為才會讓王上不喜。”


    蕭何似乎尷尬了一下,不過卻是沒有搭著話頭攤開來講。


    蒯通見蕭何不願意深談也就笑笑,將話題重新引迴到關於烏孫的事件上來。


    沒有得到執政府背書的盟約,那真的是盟約嗎?帝國律法嚴格規定,任何形式的盟國都需要得到來自於君王、執政府、太尉署的三方認同。這種認同是蓋上君王私人印璽、執政官印綬、太尉印綬三種蓋章,時任君主、執政、太尉並給予簽名。


    為什麽律法規定沒有將軍府什麽事?那是因為將軍府並沒有直接的最高長官,他們的最高統帥是統治者本身。


    “那麽獵師靡提出的民間貿易執政府不打算經手嗎?”蒯通見蕭何沒有繞過彎來感到無奈。


    一個太尉,一個執政。兩人是身在政務殿的偏殿,座位的分布上是麵對麵,難為蕭何一直斜視著側麵的牆壁不去看坐在正對麵的蒯通,蒯通隻感到一陣陣的無語。


    太尉署與執政府從來都沒有太大的矛盾,相反的是一直以來兩邊都是精誠團結合作。由太尉署來部署軍方的作戰計劃,執政府配合太尉署製定的計劃來進行物資和民伕上的調度,將軍府那邊作為執行者去開疆拓土。


    執政府、太尉署、將軍府三方在這種合作下,太尉署因為謀劃得力立下功勞,執政府因為後勤調度也立下功勞,作為執行一方的將軍府更是獲利戰功,執政府在軍隊開疆拓土之後還得到最實際的好處,那就是可以安排文官就任的郡縣。


    十來年的交情了,蒯通前一次也不過是與蕭何在公事上有分歧,那是執政府尋求安定環境發展內政直接會讓軍方的利益遭受致命影響。身為太尉的蒯通若是不反應激烈一些還怎麽當武官第一人,而那不過是身為“第一武官”必然需要表現的態度,蕭何的迴應卻是太過令人詫異了一些。估計不止蒯通察覺到蕭何是借那麽一件事情調整相處方式,身為君王的呂哲也肯定清楚。


    “烏孫能夠拿得出手的隻有戰馬,”蕭何依然盯著什麽裝飾品都沒有的牆壁:“貿易道路甚至沒有打通。”


    河套與草原間隔著一道陰山山脈,想要前往草原要麽是走趙國時期長城的雁門關一線,要麽就是河西走廊那邊。


    陰山山脈目前是有發現一些通道,但是那裏基本為山穀地貌,與匈奴的戰事沒有分出勝負之前,陰山易於被埋伏。因此並不是什麽好的貿易路線。


    河西走廊並不是原版曆史上那麽劃分,相對比原本曆史的河西走廊,呂哲統治下的帝國對於河西走廊的定義是比兩漢時期向北移動大約兩百餘裏,並不是在隴西郡那邊。


    目前不管是陰山穀道還是河西走廊都算是戰區。遠在巴爾喀什湖周邊的烏孫,從平麵地圖上來丈量是距離帝國邊境大約二千二百裏,中間不但有著西域土著和從西向東遷徙各族,匈奴、休屠、渾邪等等遊牧部落也是攔路虎。


    帝國與烏孫距離遙遠不說,雙方中間又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勢力,兩邊完全不具備什麽貿易條件。蕭何需要操心的事情多了去了,哪有什麽閑工夫去理會烏孫提出的貿易訴求。


    “蒙恬將軍發來報告,算算時間征西大軍已經與頭曼所部展開交戰。”蒙恬從北地那邊發來文書,經由各處驛站快馬疾送到南陵中樞,路途上需要耗費四天,蒯通估計現在也就是小規模的試探作戰剛剛啟動:“按照蒙恬的部署,半個月的試探進攻,一個月內頭曼不率軍向西域方向撤退就會演變成決戰階段,三個月內戰事就會有結果。”


    蒯通說這個幹嘛?要是蒙恬能在三個月之內擊敗或是驅趕頭曼向西域而去,那時征西大軍就會順勢攻入西域,雖然征西大軍到後麵還是要北調參與帝國北疆的大戰,但是針對西域那邊的入侵第一階段準備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太尉署的計劃中,若是蒙恬能夠殲滅頭曼所部當然最好,無法達到殲滅頭曼所部的目標就驅趕進入西域,征西大軍會沿途進行追擊,一直是入侵到西海(青海)那邊,占領沿途的土地,直接搶下距離西海不到五裏外的一處天然鹽池。


    占領西海周邊的征西大軍需要留下兩個混編軍團,也就是要還給扶蘇的第二十一和第二十二混編軍團,兩個軍團就地構築防線布置防禦。配合一些特殊人員探索地理麵貌,蒙恬則是帶著第五騎兵軍團和第十三騎兵軍團趕往沃野方向。


    根據蒯通與烏孫使節那邊的商討結果,一旦帝國這邊將領土擴張到西海邊上,他們也會調動一些軍隊和族人前往蒲昌海(羅布泊)。兩邊的距離也就從平麵地圖的二千二百裏直接拉近到不足一千裏。


    “烏孫人說,那邊因為冒頓帶兵不斷掠奪,實際上那片區域已經沒有多少人。因為冒頓在不斷向北邊轉移,那片區域已經成為真空地帶。”蒯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烏孫人的話,略略帶著一些期許:“他們會帶著至少三萬的寶馬東向。作為交換我們的鐵器和糧食、布匹的先期貿易物品。”


    “三萬??”蕭何不知道是被這句話驚到還是什麽,終於是看向蒯通,卻見蒯通一臉的得意,他立刻將頭偏向旁邊:“那真是極好的事情。”


    蒯通確實是在得意,華夏本土乃至於草原上的戰馬說實話雖然可以組建騎兵,但是相對起西域那邊的戰馬卻是顯得略微有些矮了。要知道騎兵的戰馬等於是第一生命,騎兵戰馬的高度也能反應出很多問題,負重力更是其中的關鍵,注定了從高處往下麵攻擊的騎兵沒人不喜歡自己騎得是高頭大馬。


    “是啊,是非常好的事情。我們從近百萬的馬匹中隻挑選出不到七萬匹能夠提供給具裝重騎的戰馬,實在是太少了。軍方前期向南陵送了數百匹戰馬,超過七成都能作為具裝重騎的戰馬使用,使得我們對烏孫提出的貿易充滿了期待。”蒯通像是在感歎,無意中也說出了軍方未來的傾向性。


    麵對蒯通的感歎,蕭何卻是心裏鄙視,還不是軍方選擇具裝重騎坐騎的時候標準太嚴苛了。


    具裝重騎對戰馬的要求不止是限製在耐力和負重力,對於戰馬的體型也是有著嚴格的劃分,畢竟不能讓一匹高度不足一米四的馬去馱著一幫平均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的騎兵吧?那樣一來哪怕是戰馬負重力合格,因為戰馬過於矮小也將會出現很搞笑的一幕。騎兵雙腿放平都能踩在地上了。


    “西域馬,至少是目前我們所知道的西域馬,平均高度在一米七,它們的體態也是修長雄峻。經過實驗也證實有較強的負重力和短途爆發力,就是耐力上存在缺失。”蕭何對於這件事情似乎也十分上心?


    他們所說的西域馬其實就是烏孫馬,也叫西極馬,不過不管是烏孫馬還是西極馬,事實上在血統和馬種的劃分上也存在區別,例如純粹的伊犁馬血統和哈薩克血統。


    純粹的伊犁馬之中還要分別血統。如普通的伊犁馬和一種因為血管排汗有點特別的馬……也就是經常出現在華夏曆史上的汗血寶馬。伊犁馬實際上從軍事價值上來說並不能說是第一,至少它沒有河套馬(學名蒙古馬)那種多樣化的利用價值和好養活,不過對於一支想要發展具裝重騎的軍隊來說,它卻是極為寶貴的。


    哈克薩克馬離華夏地區非常遙遠,大概是在東漢時期才有少部分流入中原,這一類馬種比之伊犁馬還要高大,不管是負重力還是爆發力上更加的強悍,比之伊犁馬更加適合用來武裝具裝重騎。


    因為信息的限製,華夏除了呂哲之外大概沒人知道那麽多,他們隻是見識到漢軍從戰場上繳獲的馬匹,後麵烏孫使節團又帶來了一批西域馬,立刻就覺得那些馬匹壓根就是為了充當具裝重騎而存在的寶馬。呂哲當然也不會去說還有更適合提供給具裝重騎的哈薩克馬或是阿拉伯馬,畢竟距離實在是太遙遠了,短期內軍隊也沒有可能擴張到那個份上。


    “這件事情若是辦成了,隴西那邊的育馬場就要加快速度,要是有一萬以上的新馬種作為底子,五年之內就會變成十萬、二十萬、乃至於更多。”蕭何的臉上不免出現了與蒯通相同的期盼。


    經過太尉署的判定,草原上的胡人已經全麵接受馬鐙和馬鞍改革,為了在未來的騎兵作戰中獲得優勢,帝**隊發展出更多的具裝騎兵是一種趨勢,那麽烏孫帶來新戰馬的出現也就帶來了契機。


    按照太尉署拿出來的方案,未來的五年時間裏,軍方的具裝重騎數量不能少於五萬,不過這五萬具裝重騎卻不是單獨集中起來編製成為重騎兵軍團,是分開安置在各個騎兵軍團的序列。


    會重視具裝重騎是源自前方戰局的迴饋,事實證明了具裝重騎在騎兵對戰中的絕對優勢,特別是同樣作為騎兵互相衝陣時表現得極為精彩,於針對步兵上甚至是展現出了震撼的強力。


    “我軍與東遷那些異族有過交戰,僅僅是五百具裝重騎就擊潰了三千異族武裝,”蒯通摸著下巴:“進軍西域之後,遭遇到的步兵會更多。”


    其實胡人也並不完全都是騎兵,很多時候也是以步兵的姿態在參戰,那並不是胡人缺少戰馬或是不善於騎乘,而是當今年代的交戰狀況就是那樣。


    早在馬鐙沒有被運用之前,騎兵很多時候就是騎馬步兵,借用戰馬來完成行軍,抵達戰場之後下馬步戰,還是因為馬鐙逐漸被普及之後,先行南下的那批胡人才有了騎馬作戰的常態。


    “所以是我們教會了胡人騎兵作戰啊!”蒯通也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驕傲還是糾結:“尤其是那個叫冒頓的匈奴大王子,他學得最快,用著從我們這邊學到的技術武裝了一批人,僅僅是五萬來人就攪得西域雞犬不鳴,用武力逼迫不少人為之賣命。”


    “冒頓嗎?”蕭何知道這個人,也清楚自己效忠的對象對這個匈奴大王子的重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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