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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哲年輕,按照現在的習俗也就是到了行冠禮的年紀,通常這個時候也是遊曆天下尋找所謂明主的歲數。


    年輕好啊,觀當今天下君主,呂哲比那些到了壯年或者是老年的君主至少要年輕二十歲以上,要是能用時間熬,熬到比誰先死,沒死的那個獲取天下,那不用講天下絕對是歸呂哲所有。


    有時候年輕也意味著衝動,年輕人也會更傾向於民族主義,以至於聽到華族被百越人當成獵物狩獵,呂哲立即就是一副怒火滿腹的心態。


    君主不以自身愛好而行事,更不因為情緒波動而決策,這些呂哲都懂,可是他真的生出了殺絕百越的想法。


    “主上?”蒯通是第一次看見呂哲露出猙獰表情,參考長沙郡所發生的慘事,他哪能不清楚自家主上的憤怒從何而來:“主上,百越人當殺,可是謀地還需要有張有弛。”


    四氏……哦,不,現在成三氏了。三氏與百越人的聯盟已經破裂,從細作刺探的情報來看,三氏遲早是要與百越也幹上一場,今次呂哲欲要攻伐長沙郡,三氏明顯是可以利用的對象。


    呂哲崛起迅猛,一直以來是用武力服人,很少有邦交與武力齊進的姿態。


    那是之前行政體係不明,外加勢力剛剛草建,純以武力擴張也是新生勢力的一個共性,會這樣是因為新生勢力文士缺乏想謀邦交也辦不到。


    現在不一樣了啊,蒯通本身就是學權變之術的大家,叔孫通不止會禮儀製度似乎也有多次出使的經曆,呂哲已經可以學學那些行政係統完善的國家實力,玩一下邦交與伐戰的互相配合,謀取土地一定能比隻用武力更加的順利。


    “吳芮將軍敗退,長沙郡淪陷,三氏為長沙本地人,或許與百越多有聯姻,可是不見得願意看見百越橫行長沙。”蒯通的意思很明白。三氏與百越人鬧翻了,是可以利用的對象:“隻要主上許下些許的好處,我們一可以在長沙有內應,二可以消除象兵的威脅。再則。不單單是攻伐長沙,有了連氏的象兵,主上攻打嶺南也就更有把握了。”


    懂啊,呂哲當然懂了,三氏與百越人翻臉對他們攻取長沙郡有了契機。也才使得奪迴長沙郡的計劃提前,暫時的拉攏三氏對攻取長沙郡有百利而無一害,這些呂哲都懂。可是,說呂哲犯病了也好,說是腦子發燒了也罷,三氏引狼入室才會發生百越食人的慘況,若是不殺絕這幫人,他心有不甘,那些被吃掉的華族不甘。


    “主上,可以先行拉攏而不許下諾言。以三氏那鼠目寸光的行事作為來看,我們隻需稍微許下空話三氏必然上當。等待拿下長沙郡,屆時主上或可找個理由對於進行懲罰。”司馬欣出言相勸。


    南部軍團的軍團長南部中郎將一職已經確定為司馬欣,他自然是想為攻伐長沙郡的順利鋪路。拉攏三氏很明顯對攻取長沙郡有著天大的好處,他自然是極力讚成的。


    “許下諾言,取勝之後再算賬?”呂哲覺得這純粹就是個餿主意,攻伐疆土是該不折手段,可是一名君主的信用是有額度的,非不到萬不得已哪個君主會浪費自己的信用。


    司馬欣顯然是已經有決定,他微笑了一會。看了看周邊的同僚,出言道:“末將為南方主將,可由末將擔待。”


    哦,就是說。拉攏許下的條件可以按到司馬欣頭上,秋後算賬什麽的失去信用的人也是司馬欣,天下人要罵也是罵司馬欣,不會罵到呂哲頭上。


    “哎?你……”呂哲能明白司馬欣的想法,這是一種變相的自毀名譽,司馬欣想表達的意思就是替主代過。問題是司馬欣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情,呂哲是那種想做事又猶猶豫豫沒有擔待的人嗎?


    蒯通亦是一陣側目,他不覺得司馬欣是一個忠貞的人,要是司馬欣是一個忠貞的人也不會成為降將。不過吧,蒯通很滿意司馬欣投效之後的態度,司馬欣歸附後做人低調且遇事謙讓很快融入呂哲集團,也算是一個懂得做人的武將,這樣的武將或許油滑,但是從剛才那件事情上來看至少是表現出一種徹底賣身投靠的態度。


    有這麽一個人卻是很欣賞司馬欣,燕彼從來都喜歡識時務者,懂得審時度勢且看清現實的人好用,這種人或許不會有驚人的才能,不過勝在理解什麽事情都要緊隨君主,通俗點就是易於控製。


    “邦交與伐戰相互配合,本侯沒有異議。”呂哲還輪不到部下來代過,他也不會冷了部下的表忠之心,隻是這件事情還需要再合計合計。他說著對司馬欣頷首微笑,算是表現是欣慰的態度,然後繼續說:“攻略長沙郡,第一期派兵五萬,先期的目標是光複羅縣,先在羅縣立穩腳跟。本侯現在有一慮,冬季用兵雖然能達到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優勢,但是我們是不是把目標定得有些小了?若是敵軍反應過來不與我們陣戰,百越人來個四散而逃,躲在山林裏玩偷襲,我們哪怕是光複長沙郡也無法有效地殺傷更多的百越人口。”


    蕭何當即道:“糧草倒是無憂,可是用兩月的時間趕出七萬套被服已經是極限,再多實在無法。”


    是了,主要是物資上跟不上,然後又碰上這麽一個出兵的良機,似乎打隻能小鬧,大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百越這一次進入長沙郡是軍隊,不是當初蠶食黔中郡那樣的軍民共進,呂哲擔憂的情況不是瞎操心,而是百越人真的很少會出現於華族軍隊陣戰,一有不妥就鑽進深山老林。


    不對百越進行割草行動,隻是拿到地百越的威脅還是存在,且這一次呂哲眼睜睜看著百越人殺進長沙郡除了是力有不逮無法支援吳芮之外,未嚐不是想讓百越人出了窮山惡水,來到長沙郡好大規模的消滅,為日後攻略嶺南打下初步的基礎。


    “你們說,若是……若是過冬的衣物沒有準備妥當,出更多的兵力……”呂哲太遲疑了,要是真的這麽做,可能在與百越人廝殺上並不會處於劣勢,但是缺乏過冬衣物會出現很多不必要的損失,“還是……更冒險一點?不做那麽小的規劃,隻拿下羅縣就停頓不前,而是趁著敵軍不備的優勢長驅直入?”


    眾人開始有點迷惑了,呂哲的用兵向來是以穩妥為主,不是步步為營絕不輕動的類型。這一次,呂哲怎麽說說出這種言論?


    似乎也不對啊?他們轉念一想,呂哲的用兵也不是那麽步步為營,從夷陵起兵後更多的是依靠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敗敵軍,幾次大勝都是依靠擊敗敵軍而後率軍追擊掩殺,因而每次戰勝都是斬獲甚多。


    呂哲用兵其實沒有固定的模式,這點同一集團的人身在其中不是那麽的關注,而敵方卻是早早就已經有所察覺,項梁是對呂哲最有研究的一人,說過“用兵之無常勢者莫不如是”的感慨。


    項梁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呢?大概就是說呂哲用起兵來太不按照實際情況了,偏偏每次呂哲軍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在最恰當的位置,呂哲軍沒有出現之前很難猜測出呂哲到底做了什麽樣的布置,令人想要針對設防都很難辦到。


    這是項梁在稱讚呂哲的用兵手段嗎?不不不!其實就是項梁在罵呂哲不愧是野路子出身的,偏偏每次運氣竟然都那麽好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要是一次弄險沒有成功呂哲必定會滿盤皆輸。


    “主上的意思是……造成一種倉促出兵的假象,誘使百越聚集兵力來戰?”蒯通不愧是智者啊,呂哲隻是起了一個開頭他就察覺出意圖。


    沒辦法的事情,華族軍隊與百越人陣戰,一個華族士兵絕對能幹過五個百越人,也正是一華當五蠻的實力差距讓百越人吃過虧之後不再與華族陣戰。


    “差不多就是這麽個意思。”呂哲看向司馬欣:“總的大戰略是要拿下長沙郡,更側重的目標是殺死足夠多的百越人。”


    司馬欣點頭:“長沙郡內的男子差不多是甌越和閩越青壯的三分之二,若是這一役能消滅,日後我們攻略嶺南再無難度。”


    意思是這個意思,在場的人就沒有一個是不明白的,可是想到達到那個目的,大的戰略方向有了,實際操作起來一點都不簡單。


    百越人是野蠻了一些,可能知識麵也不如華族,但是不代表百越人是傻子,他們也懂得什麽叫該退縮就退縮,所以司馬欣不能表現得太猛,但是又不能無能到令百越人看出來那是裝的,這麽一來也隻能玩點真實的東西。


    “主上,我們手中還有近十萬前前後後俘虜的戰俘,這些人的損失……主上不心疼的吧?”燕彼眼中閃爍著冷光,又說:“江陵之戰,譯籲澤也被我軍俘虜,這裏麵有文章可做。”


    唔?!拿戰俘去作為必要的死傷假象?似乎可行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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