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沒有任何人能看清楚自己,是任何人。


    人們總是希望得到更多,甚至是得到超過自己能力所能掌握的極限,得到自己渴望想要的,因此才會有野心家的出現。


    有的人會用遠大的理想和抱負來粉飾自己的野心,他會告訴所有人自己並不是野心家,而是為了國家、民族什麽的,反正什麽偉大就怎麽說。在奮鬥的過程中,一切阻礙他的人都是國家和民族的敵人,應該從**和精神上給予消滅。所以哪怕是一開始共同浴血奮戰的同伴,到了某一個階段威脅到了領袖地位,那麽威脅他的人理所當然也就成了國家和民族的敵人,不但**要給予消滅,存在過的任何痕跡也應該史書上給予定罪。


    不排除真的有為了國家和民族願意舍棄包括生命在內一切的人,可是坦白說這樣的人大多數會在掙紮的過程中慢慢的沒了理想,將會被權力和地位所帶來一切所腐化,變得努力和奮鬥的不再是為了所謂的理想,隻是死命地要保住和抓住所得到的權力和地位。


    理想是什麽?可以吃嗎?權力和地位才是可以吃的東西,而且吃起來很享受,不管是從**得到的奢華,還是從精神上帶來的滿足,實在是美味極了。


    很醜陋,但是很現實。不存在多麽的偉大,也不存在什麽高尚的情操。領袖所想要的是權力和地位,鞏固權力和地位之後再來按照他的想法建設國家。


    其實掌權者不都是這樣嗎?權力的得到從來都是血淋淋,會有敵人也會有同伴的鮮血,不能說那麽做有什麽不對,畢竟一山不能有二虎,總是要麵臨各式各樣的挑戰,若是真的太過光明和偉大,早早就屍骨無存了,還談什麽為了國家和民族而奮鬥?所以曆史從來都不是偉大的人來書寫,而是由勝利者來塗鴉。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呂哲很明白這句話的正確性,所以他沒有談過什麽理想,亦是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人。他的骨子裏就是一個很現實的人。在現實中掙紮,掙紮的過程中從不輕許諾言,也不會和部下說什麽是為了某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在奮鬥,想要的,能夠擁有的。在鮮血中澆灌著成長。


    也許,隻是也許……到了某天,呂哲也會談一談國家,談一談民族。那個時候,他會坐在至尊的位置上,對著部下說:“我所希望的是國家的強盛,民族的富饒。現在我們已經消滅了競爭的對手,我們可以來談談遠大的理想和抱負了。”


    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啊,無數人會歌頌功德,寫出美好的詩篇來謳歌。撰寫誰誰誰在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憂慮國家,甚至連在吸奶的時候都想著怎麽去致力於民族的富強。


    為什麽歌頌?不是很簡單的道理麽,不外乎是為了說一千道一萬,領袖永遠是正確的,哪怕是錯誤的也是正確的。誰敢不這麽說,那就是在和國家、和民族作對,再次從**和精神上給予消滅。


    說實話,呂哲不知道自己會將多少人從**和精神上消滅,他也從不奢望消滅的對象沒有是追隨自己的部下。


    “他們……”韓信似乎有些遲鈍,他老半天了才注意到各級將校臉色不對勁:“他們怎麽了。為什麽大冷天的會滿頭大汗,有的人還魂不守舍?”


    呂哲早注意到了,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壓低聲音說:“他們在想自己應該得到什麽。想要的東西會不會超過自己的能力。”


    韓信不解:“這有什麽什麽好想的,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


    十三歲的小屁孩哪裏懂得人心的複雜,說得倒是簡單。要是人人都知道這個道理,那世間可就美好咯。


    “您這樣不好,真的。”韓信指著一個臉色蒼白的校尉。那人似乎是叫周文?他的抬起來指的手被呂哲拍下,手是放下了嘴巴卻張開:“把那人嚇得渾身都在打擺子。”


    “哦?”呂哲目光移到真的在打擺子的周文身上。他看到的周文不但在打擺子,渾身上下似乎是被水給潑了,那雙手也握得都快把指甲給插進肉裏了:“這人啊,他是一個有遠大抱負的人,可惜的是能力與抱負不相等,一直被對手壓著胖揍,差那麽點一無所有的時候大徹大悟,放下壇壇罐罐尋找新的出路。”


    “嗯。”韓信這次倒是不呆聽懂了:“是說他來歸附於您。”,他說著直目光勾勾地盯著視線也轉移過來的周文,“信能看得出這人不滿足於現在的身份,他在想以自己的能力應該得到更多,可是又覺得以現在的身份想要獲得自己渴望得到的東西有點難,所以在想應該怎麽做,可能是拉幫結夥,可能是向某人發起挑戰,才會想著想著把自己嚇成那樣。”


    “哈?!”呂哲越來越喜歡韓信了,這孩子還真的是觀察入微,基本上應該是把周文的心態給猜對了。


    “您再看。”韓信又開始在對人指指點點了,他手指頭點過的人有共尉、季布、燕彼、蘇烈、梅鋗等等聚在一起輕鬆說笑的人:“這些人就想明白了,他們很清楚自己要獲得什麽,也明白應該怎麽去得到。想明白了心裏肯定就透徹,有底了就不會再胡思亂想。”


    呂哲看向那些不知道說什麽偶爾發出一陣輕笑的人,那些家夥算是這個集團中除了他最大的利益獲得者,而似乎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他們也沒有會被排除在核心利益之外的可能,是沒什麽好擔心的。


    “那些人是怎麽了?站在一塊既不說話也沒有被嚇著的樣子。”韓信這次說的是秦係的將校了。


    司馬欣、少艾、李珩、周興,這些夠級別跟著呂哲上城牆段觀看軍隊整編的人都是校尉或者以上。他們確實是沒什麽好想的,決定歸附於呂哲之後命運在相當一段時間裏已經不歸自己掌握,該得到什麽,會得到什麽,看的是呂哲會怎麽用他們,而不是他們該怎麽被用。


    “用一個形容,那就是已經屈服於命運的安排。他們其實不錯,有受過良好的訓練,有足夠征戰的經驗,就是時運不濟了一些。”呂哲沒想過要將秦係的這些人當外人,他該怎麽用就怎麽用,不會因為出身,也不會因為他們是被逼迫屈服就看不起。


    有什麽好看不起的啊?人誰能真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嗎?還不是被環境說左右著,所以有什麽好歧視的?


    “信有個感覺,您其實挺喜歡秦國的,喜歡秦國的律法,喜歡秦軍的善戰。因為這樣,您好像……好像……哎喲!怎麽又拍人腦袋殼?會變笨的。”韓信又挨了一巴掌,殊不知有很多人想挨呂哲幾巴掌都辦不到,滿臉的委屈:“說的都是實話,所以您看上去蠻矛盾的。”


    “哎?我說,你到底到底都在學什麽東西?”呂哲沒記錯啊,韓信就應該隻是一個兵癡,除了對軍事什麽都遲鈍的家夥,怎麽學會猜測人的想法了?


    “學的可多了,除了您給的兵冊,蒯先生也會時常來教信法家。蒯先生法家講得可好了,還教信應該怎麽多與你親近,說是您很喜歡信,等信長大了肯定會重用的。等我長大了……”韓信滿臉的興奮,做著一個統兵數十萬馳騁沙場的美夢,殊不知說的那些話讓呂哲的目光刹那間變得銳利,不過也就是那麽一瞬間呂哲的目光又變得平和了下來。


    “蒯先生教你的法家是哪一派?”呂哲問。


    法家有三派,其一重“術”,以在戰國中期相韓昭侯的“鄭之賤臣”申不害為宗。所謂“術”,即人主操縱臣下的陰謀,那些聲色不露而辨別忠奸,賞罰莫測而切中事實的妙算;其二重“法”,以和申不害同時的商鞅為宗。他的特殊政略是以嚴刑厚賞來推行法令,使凡奉法遵令的人無或缺賞,凡犯法違令的人無所逃罰;其三重“勢”,以和孟子同時的趙人慎到為宗。所謂勢即是威權。這一派要把政府的威權盡量擴大而且集中在人主手裏,使他形成恐怕的對象,好相壓臣下。


    “哪一派?您說的是法、術、勢?”韓信果然是有學到一些東西:“蒯先生沒有具體的講哪一派,講得更多的是韓非子的著作。講的是以君為主,法術勢相輔相成。”


    韓非子?那個說話結巴的戰國最後一位思想家?呂哲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睛,想著是不是應該找一本《韓非子》來熟讀一下,心裏又覺得蒯通這個老家夥與韓信果然是有緣分,兩人歲數相差那麽多還能聊到一塊去,結果都成師徒了?


    “不、不是。”韓信很認真:“蒯先生說,他的學問隻有一些是我能學的,有許多不能學。所以,信與蒯先生不是師徒關係。”


    “嗯!?”呂哲稍微愣了一下。


    “蒯先生說,那些不能教給信的學識,隻能教給您或者您的嫡子。”韓信還是很失望的,一個有著奇強求知**的人有知識而不能學都會這樣。


    呂哲明白了,權變之術確實不是所有人都能學。(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秦之帝國再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榮譽與忠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榮譽與忠誠並收藏大秦之帝國再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