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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哲不是不會兒女情長,他隻是覺得現在的自己還沒有多餘的功夫去浪費在這上麵。讓趙婉等人住在府邸之外其實也不是排斥,而是這座府邸是他臨時落腳的地方,過一段時日會搬往城池正中的宮城,以其讓她們搬來搬去還不如到時候再一塊移過去,免得諸多麻煩。


    宮城隻是一個泛稱,呂哲原先以為是誰改了自己的規劃,後麵了解到沒人去改動什麽,隻是部下們顯然是會錯了意,將原本是規劃出來用於顯貴居住的內城當做呂哲要修建成他獨享的內城。


    在整個南陵城的規劃中,誰居住在哪一塊區域都有專門的限定,更是劃出了駐軍區和商業區,至於內城因為是要給有功的文武犒賞,那些建築的規格自然是比較高一些,因此讓人誤會是要搞什麽宮殿群並不奇怪。


    其實呂哲對古代建築物並不了解,他劃出內城寫的標注也比較籠統,又有近三個月不在南陵,後麵負責的蒯通和蕭何誤會了什麽找來匠師規劃,占地近二十傾的內城也就成了呂哲專用。


    眾多匠師已經畫出了建築規劃,一些地基也已經打下去,土石等物早早準備完畢,現在缺的就是一些名貴的木料。


    呂哲誤會都已經產生了,再做更改也就沒了必要。其實說起來他哪怕想再做更正部下也不會答應,怎麽說他都是一名占地五郡的霸主,沒有自己的宮城怎麽像話。至於原本要規劃出來給文武居住的場所,依著內城近點的地皮再規劃也就是了,現在城內空地多的是,且一樣是還沒有建成,反正也誤不了什麽事。


    有點委屈有點愕然,呂雉抬頭偷看一眼深入某種沉思的呂哲,她咬了咬牙,輕聲問:“不過去見見姐姐嗎?”


    說起來呂雉可是比趙婉大了四歲呢,不過因為身份的差異。或者說是一種特意的討好,她一直是稱趙婉為姐姐。為了這麽一件事情,她的胞妹呂媭可沒少笑話。


    “剛迴南陵,諸多公務尚未處理。改日再去吧。”呂哲說完徑直邁步就走。


    看著呂哲背影的呂雉眼神有些奇怪,她心裏自己揣測:“是不喜我們,還是……”


    嗯!?呂哲一直沒有對某個女娘表現出什麽,手掌雄兵占據大片疆土後更是沒有寵幸過任何一人,已經有傳言說呂哲不能人道。


    當然。沒有任何人敢將那個不能人道的傳言在呂哲麵前提起,一心覺得危機還沒有解除的呂哲也確實沒有那方麵的興趣,以至於那個傳言已經快被認為是實情了。


    府邸大了想要去個地方總是要走很久,被甲士保護著的呂哲也記不清自己到底是走過多少個走廊又拐了多少彎,因為腦海中在思考怎麽恢複廬江郡的民生,又該怎麽來安排九江舒氏,走著走著突然間前麵沒路了。


    呂哲發現前方被一堵圍牆擋住去路時愣了一下,他目光盯在前方引路的甲士身上。


    “主上……”甲士是有苦不知道該怎麽述說,剛才他是走在前麵沒錯,可是好幾次都是自己走了發現後麵沒人跟上才轉迴來。整個過程以其說是他在引路,不如說是被呂哲帶著亂逛。


    “唔?”呂哲看到了甲士臉上的糾結。這名甲士是從夷陵跟到現在的親兵,他自己又是一路沉思亂走,錯不在甲士身上,倒不至於懲罰。


    重新七彎八拐,這一次呂哲倒是沒有在思考什麽了,十月天肯定是看不到什麽爭豔的花圃,他一路走來看見了不少池塘,而池塘邊上肯定要有一座亭子。


    正重新迴到正確的路途上,他們走到一半竟是和蒯通等人遇上了。


    “他們走了?”呂哲本來也是要在等一會召喚四人過來。碰上了正好。他問完手指不遠處的亭子,“過去那邊坐坐。”


    “今次隻是獻禮,不會深入說些什麽,張先生和魏使豹早早告辭了。”蒯通奇怪地看了看左右。“我們是去主廳尋找主上,甲士說主上未迴,我們還以為主上與呂娘一塊散心去了。”


    呃,所謂娘,就是女子、姑娘的意思,現在稱唿女性。一般是姓氏後麵帶上個娘,某貴戚的婦人才會稱唿為某某氏或某某夫人。


    “今天多虧了呂娘,不然……”燕彼說話的時候眉頭一直在皺,“主上,張先生暗示了一件事情,韓魏兩國都被楚國求助,願為兩家說和。”


    張良並不人是燕彼,要暗示什麽也不會找這麽個不認識的人,這裏麵肯定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是屬下言及彼主官現下負責禮交。”蕭何不等呂哲看過來就說了,他也是被張良套出話。畢竟要說張良對呂哲麾下誰最熟悉,那隻有從衡山郡一路一起來到南郡的蕭何。


    燕彼裝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蕭何,他正對蕭何新來而被任命為民政主官不滿呢,現在又出了這麽一件事情,心裏更加的不悅。


    呂哲率先坐下,四人一禮之後才坐。


    “今天確實是我們疏忽了,若不是婉吩咐雉過來補救,可要丟人丟到韓魏兩國去。自夷陵痛擊百越,我成了南郡之主,四麵皆敵的環境下,我身份又比較尷尬,一直沒有關注內務。”呂哲有點自嘲,他說的內務當然就是隨著身份地位一直在提高,該重視的禮節上麵卻一直是空白。


    “主上,通認識一人,名曰叔孫通,是薛縣人士,本為大秦博士,歸家省親時遭遇大亂逗留家中。這人正是您說的儒家,因在鹹陽當過博士,又是待詔博士,對儀法相當了解,不如?”蒯通建議者。


    “叔孫通?”呂哲對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隻是不確定是在穿越前還是在穿越後聽過。他想了想,好像是在穿越後聽過這麽個名字,依稀記得是在某個情報中談及叔孫通敲響什麽鍾,算是緊急求見始皇帝的一種手段,最後還真的被始皇帝接見,談了什麽倒是不清楚,不過在那之後叔孫通被去掉官職迴到家鄉,可不是蒯通說的什麽迴家省親滯留。


    “薛縣,山東之地,齊國治下,從南郡去薛縣至少有兩千五百裏(秦裏),現在各地戰亂,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個人。”燕彼似乎想到了什麽,“前次派去會稽尋人,一百餘人手到現在還音信全無。”


    呂哲太了解燕彼了,說那麽多肯定是排斥引薦新人。他剛剛似乎還看見燕彼用不滿的眼神掃了一眼蕭何,現在又說那些怪話,換成他用不滿的眼神盯著燕彼。


    燕彼說到一半發現呂哲的眼神才臨時住嘴。他就是看不慣那些晚來的家夥人一個個受到重用,而且是那種沒立下什麽大功勳得到呂哲信任的重用。


    “嗬嗬。”蒯通全然不在意,他看都不看燕彼一眼,繼續說:“叔孫通現下正在安陸。”


    主動求官?可是求官應該是找呂哲,找不到呂哲也該去求見任上的民政大總管蕭何,怎麽找到蒯通頭上?


    “主上,您千裏迢迢將通從東海接來,不但是通,連何,包括呂娘,我們可是拖了您的福,現在可是名傳天下。”蒯通說的是隨著呂哲連戰連勝名聲響徹天下,那麽呂哲千裏迢迢將人請來,可不被認為是大才,被好事的人也拿出來說事麽。


    呂哲終於知道燕彼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表現了,那分明是極度晚來的蒯通和蕭何出名,而燕彼這麽個伴隨從夷陵崛起的有功之臣卻是默默無名,因此而羨慕極度呢。


    “通也是去會章郡時一次偶然與他相遇,不過早在此前倒是與叔孫通相識。”蒯通目光炯炯地看著呂哲,“現下我們可是形式大好,有人前來投靠亦在情理之中。叔孫通熟知儀法,既然自薦,我們又缺少相關儀官,何不錄用?”


    呂哲是真心不知道叔孫通是什麽人,見蒯通那麽說也就點頭:“那就召來。”


    說的是隨意,也沒重視,呂哲要是知道叔孫通是在劉邦建立漢朝定製朝廷禮法被成為“儒宗”的人物,他就不會說得那麽隨意,而是欣喜撿到寶了。


    蒯通得到迴複露出欣喜的表情,他猶豫了一下又說:“與楚國之戰得勝,楚國又托人講和,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來自東麵的威脅已經去除。西麵和北麵隨著您的策略,來自大秦的威脅也已經解除。目前您已經是五郡之主,麾下將兵數十萬,可是……”頓了頓,好像有那麽點遲疑,見呂哲認真在聽,咬了咬牙終究還是開口:“您孤身創業,無族親相助,現下基業龐大,成為南方霸主已經無人能阻止,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家事?”


    “這個也正是彼要進言的。”燕彼不喜歡蒯通、蕭何等心境之臣,可是在這一方麵的立場驚人的一致,也急急說道:“主上該有後。”


    一直沒怎麽出聲的娩杓和蕭何跟隨燕彼、蒯通在後俯拜:“請主上成家育後。”


    有點突然,卻是在情理之中,他們之前已經談了幾次,每次都被呂哲把話題拐掉,現在除了南方百越的威脅,他們這一方勢力可以說情勢大好,可不能再任由呂哲任性下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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