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夏表哥寫信迴來了。”


    街上一個穿著粗布衫的年輕人匆匆忙忙地跑進一個酒樓裏,嘴裏不停地喊著。


    他所走進的這棟酒樓一個臨街的包間裏,正坐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頭上帶著一個與周圍環境很不相符的帽子,將頭上惡心的東西包裹在裏麵。


    在這個輕人的麵前,擺滿的一整桌肉食,已經是狼藉一片。而在整個包廂,就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這年輕人叫做杜成,像這樣一個人吃下一整桌的肉食,是他的常態。自打他穿越過來近兩個月的時間裏,像這樣足量的飯菜,他一天要吃掉三四桌。


    總之,他每天除了吃,就是吃。但他的身材卻不肥胖。主要是因為他所有的食物熱量似乎都被胸前掛著的那個u盤吸去了。


    他的前世本是一個遠古生物研究員,在那個u盤裏儲存著許多遠古時候猛獸的資料,奇怪的是這個u盤竟跟著他一同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當他第一天醒來時,腦海中就浮現了一頭猛虎的身形,貪婪著向他所要食物。接著緊密的饑餓感侵襲了全身,直到他一口氣吃下十來斤的肉食後饑餓感才散去。


    而他腦海中的那頭猛虎,竟然伸了伸舌頭滿意地睡去了。


    從那天起,他每天都要吃下五十斤左右的肉食。


    更加不湊巧的是,他並沒有穿越到曆史上的那個盛世,而是鴉片戰爭的前麵。虎門硝煙已經過去一年的時間,按照曆史書裏麵的描述,鴉片戰爭的爆發就在這個月了。


    杜成很苦惱,他雖然穿越到一個富貴人家,但是好日子好像不多了,很快英國的槍炮就要洞穿東方這個紙老虎的大門。他現在有些擔心,供自己吃食的這些家產會不會被官老爺拿去當做戰爭的賠款。


    對他而言,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吃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在他去酒樓的時候,就算是天大的事都不能打擾他。不過他還特意交代,無論他在哪一個地方,一旦有大表哥的迴信,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到他,就算他在吃東西,也不例外。


    這些安排聽起來矛盾,但他對大表哥的答話,卻是異常的關注。


    大表哥本名叫白夏,是這個時候東方為數不多的沒有腐化的人,腦力極好。十歲左右的時候在杜成老爹的幫助下,去了遠在大洋彼岸,現在科學的發源地的歐洲去留學。


    三年多前,杜成在這個世界的父親在南方的大城市被仇家殺害,那一年白夏剛好迴來。而前世的杜成也將自己家在外的資產全部變賣,迴到廬城老家,之後又在打理父親的遺物時發現了一本日記。


    杜成已經從記憶中得知那本日記是英國一位偉大的科學家牛頓留下的,那是他的祖上在一位英國人的手上得來的。


    杜成穿越後曾經仔細的迴憶著,好在印象中有關於這段日記開頭幾頁的記憶。


    “我從未想過要把人類引向歧途!”


    “我知道,我的理論已經成為了公理,日後可能很長一段時間裏,人類的研究都會順著我的思維繼續走下去。但這樣就錯了!”


    “關於引力的研究,我確信這是自然存在的,這一點毫無疑問。可是,我卻意外地發現了在地球上的某個地方,這套理論並不適用。”


    “我曾經出過一趟海,那是在愛爾蘭島與大不列顛島的中間位置,我一直至於物理與數學的研究,那是是我為數不多的出海。”


    “那天我站在甲板上,手裏正拿著一杯麥酒,享受著一生中難有的愜意,我和熱愛研究一樣熱愛這一刻。”


    “可就在那個地方,我忽然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挫折,即便當然我的未婚妻離我而去,我也沒有那麽的懊悔。”


    “那一天,原本是風和日麗,是個出門放鬆的好日子。可是海麵上突然起了風,一個浪花過來,險些將甲板掀翻,而我手裏的那杯麥酒也掉到了甲板上。”


    “出於本能,我下意識的觀察了酒杯下落的速度。在多次的引力試驗中,我已經對多高的物體下落的速度有了具體的判斷。”


    “那一次,酒杯下落的速度比平常慢了,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盡管常人不會在意,但那逃不出我的眼睛。”


    “我初步判斷是甲板的傾斜以及風力的作用造成了這一偏差,可是在我迴到我的房間,按那裏曾經出現的最大風速,和傾斜的最大角度來計算,那個時間本應該是0.5秒,但那個下落的時間應該比0.5秒要短,而且風力的作用不可能垂直向上吹在酒杯上,酒杯落地時也很難是最大傾斜。”


    “別告訴我為什麽比0.5秒還要小的時間都可以捕捉得到,天啊,這種實驗我做了無數次,不可能會判斷錯!”


    “我知道,引力並不是絕對的正確。但我沉迷於我所取得的成績,並沒有及時將這一發現公之於眾,我害怕所取得的理論會被推翻,榮譽也就不在。”


    “然而,在之後的研究中,我發現神也許真的存在!最起碼,在地球上不止人類生活的一個空間,我沉迷於其中,企圖找到神的秘密。幸運的是這一切有了一點點的迴報,我有了一些眉目,但是這套理論被證實之前,沒有人會相信,就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神是真是存在的。”


    “我的研究受到了限製,我的所知無法跟的上那複雜的計算,我將要壽終,隻能將我的發現一點點地記錄下來,希望以後有和我一樣,相信神是真是存在的人,能夠得到我的記錄,少走一些彎路。”


    “我一生中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將我所發現引力的漏洞公布世界。”


    “我太在乎這份榮譽了。”


    白夏滿是顫抖地將牛頓日記的前麵幾頁翻譯完,杜成同樣是在驚愕中迴憶完的。


    “難道牛頓後來研究神學,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後來白夏在返迴歐洲時,順走了這本牛頓日記。並在臨走時說道這裏麵肯定記載了這個世界的大秘密,等一旦有了結果,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寫信迴來。


    雖然之前的杜成對此沒什麽關注,但對於穿越到此的他來說,對這個結果卻是日益期待。


    “少爺、少爺,夏表哥迴信了。”那名西裝革履的家夥是杜成的護衛劉南,隻比他長兩歲,在記憶中,就數跟這個劉南的家夥最親近。


    杜成興奮地接過那封信,他在穿越之後,惡補了清朝的文字,此時已經能完整地讀完信件。


    “走,迴去。”沒看兩分鍾,杜成的臉色卻是陰沉起來。


    杜成立即起身出了酒樓,像是失了魂一般,快速地沿著往杜宅的方向走去。劉南吃力地跟在他的身後,後來竟用跑著才能跟得上杜成。


    “奇怪,少爺的身體自小就不好,怎麽現在走這麽快?”想了想,劉南似乎自己也明白了,“少爺兩個月前從昏迷中醒過來,食量驚人,應該是在那次受傷,讓少爺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杜成一把推開門,衝著一名叫杜富旺的管家喊道,“旺叔,去把後院的那兩對奇怪的男女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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