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紅仍舊和戴著獸皮麵罩的女人說話,兩人還用木棍在地上劃拉著。


    “看來和原始人說話很費勁啊。”老閻說。


    “那個野獸女人肯定覺得和管紅說話也費勁。”王保振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掰開看了看,“我怎麽覺得這是火山泥呢。”


    老閻抓起一把土看了看,“有可能,這島的地形有點像火山島。”


    “這島是火山島?不會火山爆發吧?”許軍說。


    “這不用擔心,火山爆發不會這麽快,有的火山幾百萬年才會噴發一次。”王保振說。“這些女人全身抹上火山泥,看上去對她們的皮膚有保護作用。”


    管紅衝我們招手,那個戴獸皮麵罩的女人不知去哪了,很多人都去了林子裏。我們幾個走到管紅跟前。


    “你跟那個女人都說了什麽?”王保振問。


    “那女人是這裏的女王,這裏所有的一切都要聽她的,動物,還有樹,包括地上的草。”管紅說。


    “這獸皮女王這麽厲害。”老閻說。


    “這女王叫什麽名字?” 王保振說。


    “束朵,她叫束朵,我猜這是她的名字。”管紅說。


    “束朵?束朵女王?這什麽怪名字啊?”我說。


    “我們以後就叫她束朵女王。”管紅說,“她們都去林子裏了,我們去那邊看看。


    進了林子後,發現前麵有一個湖。


    束朵女王帶著百多人跪在河邊,對著湖磕頭,看來這湖對於他們來說是神聖的。


    磕完頭後,那些身上抹著黑泥的女人,把身上的獸皮衣脫了,紛紛跳入湖中。她們洗掉身上的黑泥,光著身子上了岸後,一個個皮膚白皙,富有光澤。


    “都是美女啊。”王保振說。


    “她們身材真好。”管紅說。


    “為什麽這裏的男人個頭都這麽矮,而女人都是高個子?”許軍說道。


    “很可能是遺傳。”王保振說。


    “對了,給你們說個事,我和束朵女王做了一個交易。”管紅說。


    “做什麽交易?”我問。


    “以貨換貨的交易。”管紅說。


    “沒聽明白,你手上有貨物?”王保振問。


    “你們四個就是我的貨,我答應把你們中的兩個換給她,她給我四隻大袋鼠。”管紅說。


    “什麽?”老閻說道,“我們兩個才換四個袋鼠?”


    “姐,你換袋鼠幹嘛用,練摔跤嗎?”王保振問。


    “袋鼠可以吃,束朵女王可以幫我殺袋鼠。”管紅說。


    “把我們換給女王,她準備拿我們幹什麽用?”我說。“不會殺了,吃了吧。”


    “不會殺你們的,這我敢肯定,至於女王要拿你們做什麽,這我就不知道了。”管紅說。


    “這風險很大啊。”老閻說。


    “我沒什麽風險啊。”管紅說。


    “你是沒有風險,我是說我們風險很大,搞不好換過去,被當奴隸用。”老閻說。“這裏可是母係社會啊。”


    “我覺得不會,像我們這麽強壯的男人,比較適合傳種接代。”王保振說。“對了,你不是說這裏的一切都是女王的嗎?她怎麽還給你做這種交易?”


    “我給她說,你們都是我的私有財產。”管紅笑了笑。


    “你到底是瘋了還是沒瘋?”王保振說。


    “我承認我瘋了。”管紅說。


    “為什麽不換一個過去,還要換兩個?”老閻說。


    “她不同意,她伸出兩個手指頭,堅持要兩個,我也沒辦法。”管紅說。


    “我現在是明白了,你把我們給賣了。”許軍說。


    “王保振過去,還有一個,老閻你過去吧。”管紅說。


    “我不過去,我年齡大了,傳種接代這活比較適合年輕人幹。”老閻說。


    “許軍你呢?你過去如何?”管紅說。


    “姐,你想留著有糧是吧。”許軍說,“你還挺偏心的。”


    “說什麽呀?我就是問問你,我才不偏心呢。”管紅說道。


    “好,那就有糧跟我去。”王保振說。


    “我怎麽覺得換過去不是好事。”我說。


    “有糧,你必須得跟我去,反正我們來到人家地盤了,在哪都得任人宰割。”王保振說。


    “好吧,那我過去。”許軍說。


    “我看,還是讓有糧去吧,許軍脾氣不好,搞不好出亂子。”老閻說。


    “好吧,那我去。”我說道。


    天色漸漸黑了,有一間屋子有火光閃爍,接著傳來叮叮當當的打鐵聲。


    “沒想到這裏還有打鐵的。”老閻說。


    “有車過來了。”許軍說。


    一輛牛車停在我們跟前。拿著刀箭的女人們把一隻死袋鼠扔了下來。


    “不是四隻袋鼠嗎?”老閻說。


    “女王說過了,剩下的過兩天再給。”管紅說。


    “行,那我們上車了。”我說道。


    “走吧。”管紅揉了揉眼睛,“你們小心點。”


    “姐,你哭了?”王保振說,“沒事的,我們死不了的。”


    “我哭什麽,我眼睛裏有沙子。”管紅說。


    兩個女人過來,拿著兩個鐵鏈套在我和王保振脖子上。


    “這是幹嘛?”王保振說道。“怎麽給我們戴這玩意?”


    女人也聽不懂王保振的話,這鐵鏈連頭帶手給我們都捆上了。


    “我說吧,不是好事。”老閻說道。


    “看上去,他們這要去當狗了。”許軍說。“這待遇可以啊。”


    “我操,你還在挖苦我們。”王保振說。“不行,這得造反啊。”


    牛車朝前麵開了過去。


    我看了一眼王保振,又看了看這手上的鐵鏈,“哥,你這不是害我嗎?”


    “我怎麽知道會這樣”靠,我還以為去傳種接代呢。”王保振說道。


    牛車嘩啦嘩啦走了十幾分鍾,來到一座木房子跟前,這房子比所有的房子都大。


    兩個女人打開一扇沉重的大木門,我和王保振被推進屋裏。


    屋裏沒人,地板上鋪著一張巨大的獸皮,兩個油燈在木墩上,床榻不高,上麵鋪的也是獸皮。


    兩個女人把我們牽到一根木柱子旁邊,她們把我和王保振鐵鏈的另一頭掛在柱子上,然後出了屋。


    “這什麽意思?”我說。“不管我們了?那個女王呢?”


    “你小聲點,後麵還有一扇門,女王可能在裏麵洗澡。”王保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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