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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的迴應,顯然不能讓尤西比奧樂意。


    被強製性的安排下跪,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


    明朝抓人不說,連那幾個人有沒有犯罪,犯的什麽罪的都拒絕透露。


    這基本相當於對整個葡萄牙的挑釁。


    哪怕尤西比奧,隻是個使節,都難以忍受。


    “我是代表總督皮來資而來,必須向貴國皇帝闡明我國的立場,你們抓捕我國公民,同時無視我國總督的訴求,是對於我國巨大的挑釁行為。”


    “這樣的行為,是無恥的,卑鄙的!惡劣的!”


    喲,這娃的詞匯量還挺豐富,朱慈都想給他個漢語八級證書了。


    “你們必須停止這樣的行為,同時釋放關押的我國公民,並以官方的態度,向其道歉,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麽著?”朱慈虛眯著雙眼,聽出了尤西比奧的威脅語氣,這讓朱慈很不爽。


    “如若貴國無視我國的警告,觸怒我國人民的感情,皮來資總督,會向貴國宣戰。”


    “嗬……”


    “嗬嗬……”


    不是朱慈在笑,下麵的大臣都在笑,他們笑的是這佛朗機的使節,是不是腦子挖塌了。


    宣戰?!


    真以為他們大明人都是廈大的麽。


    從開國到現在,他們大明……還真沒有過一次,會接受別人的威脅……一次都沒有。


    許多大臣,或許還內心有些愧疚,比較綁人這件事情……還是很嘴短的。


    但如今,聽到佛朗機人措辭如此嚴厲,說話如此犯衝,頓時也感覺到非常火大。


    若不是聖上在,真有可能直接將其群毆一頓。


    “哦……”朱慈嘴角勾勒著。“如果想要宣戰的話,隨時奉陪,隻是你們才獨立幾年……真的有力氣宣戰?”


    朱慈笑道。


    此話一出。


    尤西比奧,忍不住老臉一抖。


    明朝皇帝竟然如此了解如今他們葡萄牙的虛實。


    沒錯,他們葡萄牙的輝煌在十五世紀末,十六世紀初的時候,和西班牙約定了平分地球的計劃。


    不過,時間推進到現在。也就是西曆1645年的這個時候,葡萄牙已經是鹹魚一條了。


    十六世紀後期的時候,被西班牙吞並了,不過在前一段時間又重新獨立。


    雖然海上還有活動,但和一線的英國,荷蘭……那是完全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朱慈一語道破,也算是戳穿了尤西比奧的皮球。


    弱國無外交,就是這個道理。


    雖然,明朝皇帝說的很藐視他們,但那確實……真和明朝宣戰,恐怕隻能走個形式,威脅不到明朝。


    尤西比奧半天說不出來話,他在想接下來該怎麽說,難道就這麽算了……或許可以把英國拉出來,葡萄牙和英國最近走的很近,如果讓英國派遣使節共同向明朝施壓,或許這明朝皇帝便不會如此狂妄。


    不過……似乎並沒有這個機會。


    最主要。


    朱慈似乎對他已經失去了興趣。


    連所謂的信函都沒收。


    直接被壓了下去。


    ……


    萬萬沒想到,尤西比奧,最終還是如願以償的見到了他那幾個被抓走的同胞。


    “尤西比奧!”


    “羅德爾!”


    兩個葡萄牙人,似乎認識,一見麵就忍不住驚唿起來。


    “都給老子老實點,誰允許你們聊天了!還不快去幹活!”


    忠烈祠的工地。


    一個工頭,狠狠抽了下正在試圖說話的尤西比奧,和羅德爾。


    嘴裏忍不住罵罵咧咧。


    工期很緊啊,每天都有定額,這些狗東西不好好幹活,可是會影響他的績效的。


    紅毛又怎麽了,似乎還沒拿著犯官的家眷好用來著。


    ……


    四川。


    戰爭焦灼著。


    朱慈在京城也了解到了,主力被阻礙在了西安,劍閣。


    李定國對於明軍的威脅,實在是大,邢氏在奏章中也提出了,如果不是李定國的原因,或許明軍已經攻破了西安,以及攻入四川。


    對於李定國這個人,在曾經的朱慈所了解的明朝曆史,說他是朱慈的偶像也不為過失。


    如果真的深入了了解了李定國這個人,作為一個皇漢,是不可能不尊重這樣一個漢族最後的英雄。


    那不僅僅是他堪比藍玉,常遇春一般的軍事能力。


    更是他堅貞不渝的民族大義。


    這樣的一個將領,那是毫無疑問橙色的存在。


    收為部下,那實在是美滋滋,以後征戰天下,絕對放心。


    隻是可惜,李定國處於和朱慈的對立麵。


    按照正史,他是在韃清入關,以及張獻忠死後才成為明將。


    但是……現在,曆史被朱慈幹翻了,要收服李定國的難度……估計要比擊敗韃清還要困難。


    有些時候,或許真是一廂情願了。


    邢氏和李定國在劍閣對峙,雖然李定國的軍事才華給明軍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不過在大勢所趨之下,力量懸殊太過於巨大的情況下。


    這種掙紮……或許並不能成為左右時局的力量。


    邢氏在詢問朱慈。


    是不是必須活捉李定國。


    西線的戰局,一時之間難以取得全功,徹底剿滅張獻忠,或許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朱慈冷靜了一些,想起了曾經的曆史上,李定國懷著悲憤,在聽說永曆皇帝被抓後,吐血而死。


    雖然很難以下定決心。


    但在給邢氏的迴複中。


    還是把……必須……改成了……盡量。


    不過這樣的改動,似乎並沒有給西線,帶來太多的變化。


    明軍主力仍然沒有可能攻克劍閣。


    而另一方麵。


    為戰局帶來變數的是秦良玉親率的石柱土兵,正向四川腹地深入。


    由於西軍的主要力量,被明軍壓製在了劍閣。


    秦良玉的眼光還是很獨道。


    這一路上,所遇到的西軍的抵抗,並不強烈。


    不過,由於秦良玉的部兵,也都是老弱病殘,實際上在向成都進攻的過程中。


    秦良玉部還是經曆了一番苦戰。


    關口之上,西軍若有若無的射來箭矢,石柱兵的雲梯被搭了上去,秦良玉七十了,直接站在第一線。


    近在咫尺的戰爭,讓秦良玉又仿佛年輕了二十歲。


    熱血上頭,還是沙場是她的歸宿。


    “祖母!”馬萬裏喊道。


    “若老身陣亡,你便是石柱之主。”秦良玉見久攻不下,親自下馬,帶部向城牆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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