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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朱慈登基以前,軍權三權分立,統軍權,調軍權,練兵權都不在一個係統的手中。


    這種製度之下,基本不會出現藩鎮割據的局麵。


    在一定程度上,這種製度還是比較科學的。


    但是在朱慈上台之後,將三權合一,集中在軍部手中。


    而軍部則直接對皇帝負責。


    下麵的將領,想要調兵,首先要通過軍部,軍部再奏呈給皇帝,獲得同意後方可執行。


    理論上,這種模式,乃是朱慈麵對登基後國內形勢變化的產物。


    當初已經到了亡國滅種的時候,為了將軍隊的戰鬥力提升起來,同時提高軍事命令的執行效率。


    朱慈顯然不會考慮太多。


    但是,這種臨時變革的軍事製度,顯然有著相應的弊端。


    沒有文官壓製的武官,統兵權,調兵權,練兵權又集中於一人。


    雖然說調動部隊,需要爭得軍部的同意,但是這也隻有同意而已。


    這並不代表武官調動不了軍隊。


    如果不去考慮後果,考慮軍部會不會加以治罪的話,武官完全可以帶著自己本部的兵馬,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這是臨時製度上的一個弊端。


    王變革還真不用考慮私自調兵後的後果,畢竟他親哥哥可是位列軍閣第一。


    他能做到現在參將正軍級的地步,與其說是他在京城防衛戰中出了力,更多的是,因為關係而已。


    這一切,得來的都太過於容易。


    以至於王變革覺得,隻要他做的不太過火,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帶著皇衛營的人,在京城裏走一遭,震懾一番那些敢在他頭上動土的宵小。


    並不是多大的事情。


    “再他媽的等軍部,等皇上複命,老子的兒子可不保了!”王變革吼道。


    “但是,王參將,軍部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怪罪下來的!”副將顯然比王變革想的多。


    “軍規上不是有麽,凡統兵之將,遇到突發事件,可酌情處理!”


    副將聽後啞口無言,這卻也是軍規上的內容,戰爭瞬息萬變,戰機有時候有時候錯過了就很難再尋找。


    而奏請,批複又會花費時間。


    為了方便統軍之將,能夠及時果斷的處理戰場上的事務,便有了這條軍規。


    戰爭的時候,卻是可以打消將領在調兵上瞻前顧後的心態,隻要能夠取得勝利,一切都不是問題。


    但到了這個時候,這條軍規卻讓王變革有恃無恐。


    看到副將不說話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軍部問下來,就說發現了韃子細作,本將不得不果斷出兵抓捕!”


    “知道了麽?你要是敢亂說……也想想後果。”


    王變革臉色陰暗。


    而副將不敢多言,王變革因為兄長的緣故被提拔到了這個位置,如果不是腦子抽了,沒人敢於招惹。


    應了聲是。


    隻得遵從。


    ……


    昭仁公主還是被送迴宮。


    朱慈也不再束手束腳。


    王岩又醒了過來。


    已經膽戰心驚的不再多言。


    他看到那個敢於傷他的人搬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完全沒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意思。


    這似乎就仿佛在等著有人來救他一樣。


    “如果半個時辰後,還沒人來救你,你也就交代在這裏吧。”朱慈不瘟不火,似乎很有耐心。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王岩咬著牙道,此人比他還囂張,實在讓王岩想不到還會有誰?


    “你說呢?”


    周圍一地的番子,已經把著街道掃成了無人區,閑雜人等無不讓開,免得被牽連。


    這陣勢,顯然不是一般的東廠背景的人能夠做道。


    “王德化是你什麽人吧。”


    仔細想想,似乎也隻有和王德化扯上關係,才能調動這麽多的人。


    或許……是養子?


    王德化就在朱慈身邊,聽到王岩的話,不禁撇了撇嘴,剛才給他看腰牌,是沒看清怎麽的。


    他王德化的存在感就這麽稀薄麽。


    腰牌再次擺在王岩的麵前。


    這一次,驚恐之中的王岩,才真正的意識到了,那腰牌的分量。


    這個長的極為妖豔的老頭。竟然就是王德化本尊。


    那麽……那個被他奉為主人的人,身份也唿之欲出。


    王岩嚇的大腦空白,有些不敢相信。“不會的,不會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豈不是衝撞了聖駕。


    但……他不知道啊,他要是知道了,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會如此衝動。


    越想越怕的王岩,已經臉色煞白,這個時候隻想被人一棍子唿在腦袋上,昏死再說。


    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後。


    遠處的大道上開始人馬嘶鳴起來。


    等在這裏許久的朱慈,終究是看到了他十分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皇衛營的步兵營的將士,約摸二三百人的樣子,在一個將領的帶領下,正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人沒到,話已經放下了。“那個不開眼的兔崽子敢動老子的兒子!”


    番子們,隱隱有著膽怯之色。


    畢竟那夥人,可是大明的正規軍,在戰場上殺過敵見過血。


    他們打架鬥毆,抓人放哨沒什麽好說的,但要是真刀真槍,顯然是幹不過皇衛營的人。


    朱慈卻已經起身。直接麵對王變革的到來。


    對於王變革,朱慈還是有印象的,本以為王變革會像他哥哥一樣,對大明死忠的同時,能夠稍微靠譜一些。


    這也是他能夠坐火箭一般,做到參將,宣威校尉原因。


    但現在,朱慈顯然對他失望了,當他真的調動了皇衛營的人,來處理私事的時候,就已經很失望了。


    這樣的人,純粹給王家丟臉,不但坑了王先通,還摸黑了他曾祖父。


    “爹!”王岩看到他爹來到後,頓時都哭了起來,不過想一想,麵前的人可能是聖上,那他爹來了都沒有多大用。


    這種心情,已經極其低落。


    “王變革,還認得朕麽。”


    這個時候,所謂的微服私訪終究已經結束,軍部是該整理一下了,要不然,真讓那群武官也放飛自我了。


    武官若是放飛自我,可比文官的危害更大,要不然……宋明兩代也不會去壓製武將。


    當那朕一出口。


    聽著無不震懾。


    王變革差點嚇墜了馬。


    王德化看著王變革冷笑。


    而那王岩覺得自己涼透了。


    至於那被不當做人看的犯官女眷,此時卻好奇的抬起頭,看向那個背著手,自稱朕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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