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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得知朱慈竟然準備禦駕親征,還是很驚奇的。


    畢竟年初的時候,他也提出了禦駕親征,被一眾的言官拿頭搗蒜給磕掉了。


    這才不得已讓李建泰代他出征。


    以至於崇禎在想,朝臣怎麽竟然不阻止?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禦駕親征到也罷了。


    朱慈竟然願意讓他監國?難道不擔心他奪權麽?


    好吧,既然新皇下了詔書,命他監國,崇禎也就勉為其難的監一次國吧。


    許久不理朝政的崇禎,此時還真有點手癢,好久不見那些大臣,甚是挺想念的。


    接受了監國任務的崇禎屁顛屁顛的跑去皇極殿後,敲起了景陽鍾,招城中的大臣入宮理政。


    鍾聲響起……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烏鴉也從皇宮頭上嘎嘎飛過了……


    一個大臣也沒來……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崇禎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神情失落。


    不帶這麽玩的啊……兒啊……你這不是調戲老爹的麽?


    崇禎歎息一聲,卻又無可奈何,問起了身邊的王承恩。“皇上帶了多少人出征?”


    “迴老皇爺,據說二千有餘。”


    兩千?崇禎微微皺眉,內心不免憂慮起來,兩千人就想和闖賊剛正麵……這也太莽撞了吧!


    “難道京營無人?”


    “非是京營無人,新皇說,闖賊不過爾耳,二千人足矣。”王承恩也不禁搖頭。


    崇禎覺得朱慈也太年輕方剛意氣用事了,竟然如此輕敵!兩千人打闖賊……實在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


    對於李自成這麽一個貫穿了他整個執政期的亂黨,崇禎是太了解不過了。


    莫說朱慈他沒有任何戰爭的經驗,就連他手下的數員名將也折在其手中,如今幾十萬大軍裹挾著得勝之勢席卷京畿,若是小覷,肯定要吃大苦頭的。


    “老皇爺……新皇這一去恐怕兇多吉少啊!”太監頭子王之心在一旁突然說道。


    本來心情就不佳的崇禎頓時大怒,拿起了預案上的硯台就朝著王之心砸去。“狗東西,好大的膽子!敢咒皇上!”


    王之心驚恐的躲了下,但也被硯台砸中了肩膀,連同著黑色的墨液染了他全身。


    和肩膀上的疼痛相比,王之心心中更是害怕,趕緊跪下來求饒,連抽自己的嘴巴。“奴婢該死……該死……”


    眼看著沒大臣應景陽鍾聲而來,崇禎冷哼一聲,在他身上踹了一腳後拂袖而去。


    王承恩從崇禎看過來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讓其他的太監進來,在王之心求饒聲中將其拖了下去……


    ……


    東宮


    寧槿麵對著一架古琴。


    從沒有係統學習過琴棋書畫的她,試圖想要掌握這們技巧。


    當那天看到朱慈似乎喜於琴瑟。


    寧槿幻想著有朝一日,她也能夠用琴聲,撫慰疲憊的朱慈,並獲得稱讚。


    朦朧之中,仿若看到了朱慈的身影。


    “寧妃,你彈的真不錯,朕很喜歡聽你的琴音。”


    “朕很喜歡聽你的琴音。”


    “朕很喜歡你。”


    “喜歡你……”


    “你……”


    唔……寧槿羞紅了臉,雙手捂住燥熱的臉頰,扭捏了一番。


    討厭……臣妾蒲柳之資,朽木之才,實在愧不敢當……


    東宮之內的其他下人們看到寧槿的小女兒姿態,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但卻沒人說出來。


    寧槿迴過神,繼續望向麵前的古琴。


    說起來學琴,並不容易。


    第一步,就是要剪指甲,彈古琴時若以甲播琴弦,則弦音鏗鏘有力,若以指肉撥琴弦,則弦音綿綿悠長。


    大多數的琴譜需要剛柔並濟,所以一般而言,指甲不能留的太長,使得琴音過於生硬,亦不能留的太短,使得琴音綿弱無力。


    學琴前,必須要精心修剪指甲,雖然有些舍不得,但寧槿最終還是攔腰砍斷了留了多年的指甲。


    並且又厚著臉皮向坤興公主討教一二。


    然而,學琴又豈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這麽撥動下來,所發出的聲音,實在難以對的起悅耳二字。


    時有內官來報。“娘娘……聖上禦駕親征了?”


    抖動的琴弦發出刺耳的尖嘯。寧槿的心思頓時大亂。“禦駕親征?”


    “是的,娘娘,聖上帶了二千人出討闖賊。”


    聽到朱慈要去打仗。


    寧槿一個慌亂,差點站立不穩,內官本欲攙扶,卻被寧槿推開。


    再多的心思,也敵不過現實二字,出征在外的情郎又會引得多少多情女子的愁思。


    寧槿現在隻恨自己是個女兒身,在這家國罹難之際,卻無法為聖上做更多的事情。


    搖搖欲墜的身體,坐迴了古琴之前,撥出的琴音,又是勾起她內心的憂慮和傷情。


    指甲入肉,寧槿伏琴而泣。


    ……


    景陽鍾的聲響,並非沒有任何效果,戶部寧承烈,吏部於騰雲等七名大臣響應了景陽鍾的召集。


    雲集於宮城之外。


    然而……卻被堵住了。


    “你們來此做甚。”謝芳親自坐鎮宮城之前,而宮城的守衛依然由錦衣衛負責。


    謝芳是暴君的屠刀,寧承烈和其他人都心知肚明,然而……暴君親自詔令崇禎為監國。


    他們自認為得了理,想要入宮麵見崇禎。


    “太上皇為監國,既以鍾鳴,臣子自當入宮商議國事。”


    寧承烈恭恭敬敬的對著謝芳道,對於這麽一個屠夫,雖然心裏恨死了,但表麵上還是保持著和悅的色彩。


    “鍾聲?”謝芳愣了愣,仿佛搞不清楚的樣子。“什麽鍾聲?”


    “景陽鍾啊?”寧承烈重複道,他覺得這家夥是不是白癡,景陽鍾是幹什麽的都不清楚麽。


    “哦,景陽鍾……太上皇敲景陽鍾了?”


    “確實如此。”


    謝芳仍然在裝傻,迴身麵向其他人問道。“你們聽到景陽鍾響了麽?”


    一眾的錦衣衛仿佛串通好了般,連連搖頭……沒有。


    “看吧,根本沒有的事情。”謝芳微笑道。


    這……


    寧承烈和其他大臣呆呆的站買原地,對於謝芳的死不承認的特性卻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宮內又傳來的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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