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在等著自家小姐,小臉唰地白了起來,皇後受寵,翼王又是皇後獨子,今日小姐也算當眾抹了翼王麵子,還叫翼王被世人唾棄,皇後不會是去尋皇上告狀了,皇上要找自家小姐算賬吧!

    這掌了皇家的臉,令皇家顏麵受損可是大罪,這可怎麽辦!

    042翼王已悔

    翼王府中,君卿睿自蕭府策馬而歸,到了府門見紅綢鋪地,紅等高掛,紅緞綢花一路蔓延,麵上陰沉之色不由更濃,隻覺一陣譏諷。

    今日本該是他迎娶盛旖灩的日子,若他依從了皇祖母的指婚,此刻正該是拜堂成禮的吉時,想到和那個女子,他竟不再覺著排斥惡心,而是自心底滋生出一種隱隱的期待和喜悅。

    而這種心情此刻出現,也令他更加的暴躁狂怒,煩悶氣堵,他盯著那府門前的喜慶裝扮,眸光陡然一厲,接著猛然起馬背上側身,一把抽出侍衛江藍腰際長劍,一蹬馬鐙,身影飛縱而起,寒光一閃,噗噗噗數聲響起,登時眾人隻覺光線大黯。

    抬頭看去,卻見掛在王府高門之下的三個大紅喜字燈籠瞬間已被翼王手中寒劍劈成了碎片,燭火熄滅,宮燈碎散,撲簌簌地散落了一地。

    君卿睿幾劍揮出將燈籠砍成了碎片還不解氣,落地後腰間的七星寒鏢同時從指端飛出,兩排寒芒像流星一樣疾飛而出,伴著噗噗兩聲響,光線徹底黯淡下來,卻是沿著王府內道掛著的兩排紅燈盡數被寒鏢從中心穿過,燈火齊滅。

    眼前方才還是流光溢彩的一片紅色喜慶,此刻已是陰沉沉的一片漆黑,君卿睿這才冷著臉一收寒鏢,邁步往府中走,沉聲道:“本王不想再看到任何紅色的東西!”

    他言罷人已遠去,獨留大氣兒都不敢喘的眾人,以及一些留在翼王府中此刻還不知發生了何事的賓客們。

    翼王乃皇後和皇帝愛子,被嬌寵著長大,脾氣本便極大,性跋扈而狠辣,好時千百倍的恩寵都不為過,錯事翻臉無情,絕不容情。

    他這性子世人皆知,平日對上這位爺都免不了多幾分謹慎,如今翼王大喜之日,前去搶親卻獨身一身而迴,且一迴府還沒進門便大怒,又責令將王府中所有紅色喜慶物件全部撤掉,再看翼王麵色陰沉,誰還敢言語?

    登時偌大一個翼王府便陷入了死寂,有股風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而君卿睿進了王府,也不搭理眾賓客便直接進了練武樓,管家和侍衛等人隻聽著裏頭不停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個個噤

    若寒蟬,不敢靠近一步。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練武樓的大門才被推開,君卿睿麵色如常走出,臉上已恢複了平日的玩世不恭,漫不經心,隻是略微散亂的發絲,和被汗水打濕的衣衫還顯示著他方才的暴怒和激狂。

    侍衛江寒見君卿睿出來,忙上前一步,他餘光所望,見練武樓的牆壁上布滿了七星寒鏢劃過,射出的利痕,交錯分布幾乎毀了整個練武樓,不覺心頭大驚。

    主子脾氣不好是真,可主子發火時往往都是別人倒黴,主子一派雲淡風輕,邪魅無雙,何曾見過主子如此喜形於色,毫不遮掩的怒火,這樣的滔天怒氣,可見今日那盛府小姐是將主子真真給惹到了,也不知主子打算怎麽對付這盛小姐。

    江寒想著,君卿睿卻已邁步出了練武樓,江寒忙垂首跟上,道:“沐浴的熱水已給主子準備好……”

    他話未說完,君卿睿便沉聲打斷,問道:“本王離開後蕭府那邊情況如何?盛二姑娘如今何處?”

    他問罷,江寒一愣,方才王爺怒氣騰騰地迴到王府便入了練武樓,他隻在擔憂王爺盛怒之下會傷及自身,加之王爺分明已經惱了蕭府和盛旖灩,所以他根本也沒想著再去留意王爺離開蕭府後的事情。

    見他愣住,張口難言,君卿睿雙眸眯了起來,冷聲道:“廢物!”

    江寒忙跪了下來,心知自己這迴是犯了大錯,額上已冒了冷汗,道:“屬下失職,這便令人前往打探消息,且自領杖刑一百,王爺息怒。”

    “王爺離開後,蕭虎意欲讓司徒軒迎娶蕭靨兒,卻遭拒絕。蕭靨兒不甘受辱,惱羞成怒,當眾攻擊盛小姐,卻自受其害,出盡洋相。蕭夫人愛女心切,背後傷人,卻被一紅衣公子阻攔,震碎了胸骨,蕭虎受此屈辱,再難隱忍,拔劍攻擊盛小姐,結果非但沒能傷其一指,反刺傷了太子,太子已被送迴東宮,皇上也已派了太醫。如今,蕭府已被太子親衛團團圍住。而盛小姐被楚青依送迴太傅府,在門前遭受羞辱,楚青依火燒太傅府,沈璧趕到盛府,非但沒能壓下盛小姐氣焰,反失了銀霜愛馬,此刻盛小姐已被皇上,皇後召進了宮中。”

    說話的是一個極沙啞的聲音,那人似是被什麽外力傷了聲帶,聲音便像是沙粒摩擦,原是極難聽的,可因話說人語調從容緩慢,又娓娓道來,倒掩飾了那種難聽,而生出一絲別樣的低啞味道來。

    隨著這聲音,還有木頭揉壓過青石路的咯咯聲,這聲音落下,方有一個身影自月洞門繞了過

    來。

    那人一身青色布衣,端坐在木質的輪椅之上,是個瞧著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許是因為常年不見陽光,他的臉色蒼白,使得原本便白皙的皮膚越發像冰雪一般白的透明,墨發高束用同樣的青色布條簡單地紮著,柳眉,細目,睫毛纖長。

    因肌膚過白,他的頭發和眉目便顯得愈發墨黑,清晰地如同畫在白紙上的水墨圖,身上唯一的色彩便是右眼之下的一點朱砂痣,殷紅若血滴落於皚皚白雪。

    這少年五官是極精致的,可卻因坐於輪椅上,身影過於單薄,麵色過於蒼白,而氣質也過於沉靜,讓人瞧著不由心生惋惜和歎息,覺著老天叫這樣一個俊秀的少年失去行走能力,委實殘忍。

    少年十指如玉推動輪椅前進,緩緩進了小院,君卿睿見他突然出現倒也沒什麽意外,隻是淡聲道:“銀霜馬死了?可查出那紅衣男子的身份?”

    見君卿睿猜出銀霜馬死於何人之手,少年也不意外,玉指輕扣了下輪椅的扶手,道:“此人隻怕來曆不俗,我未曾查出。”

    君卿睿不由輕哼一聲,語氣微譏,道:“看來曾名揚天下的明玉小世子也不過如此,本王的風聞樓不是建給蠢材當擺設的,本王這裏也不是什麽避難所,倘若你就這些本事,趁早給本王滾蛋!”

    043雙雙進宮

    謝明玉見君卿睿麵露譏諷,語帶怒火倒也毫不在意,隻是又用指尖扣了下扶手,道:“雖是未查明此事,但風聞樓已得到了天乾國攝政王夜傾攜天香長公主前來我中紫國的原因。”

    前些時日中紫國便接到了天乾國的國書,說是攝政王和天香公主要一同前來中紫國尋醫以治天香公主的心疾之症,算算時日如今他們已臨近軒轅城。

    星雲大陸共有大小八個國家,中紫國隻屬於彈丸小國,而天乾國卻是三大國之一。天乾國攝政王和皇帝的親姐姐長公主天香公主要來中紫國萬不會是尋醫那麽簡單,君卿睿聞言這才收了譏嘲之色盯向謝明玉,卻聽他道。

    “據查,一月前,太子病重,欽天監監正算出,倘若想太子活命,需找到其命中貴人,而其命中貴人將是生於天曆一百四十五年,六月初三的女嬰,且此女嬰將誕於西方,攝政王和天香公主為了太子的性命,這才千裏迢迢趕來我中紫國。隻是天乾國恐此消息走漏,我中紫國會先一步找到此女嬰,天乾反會受到脅迫,這才未曾透露出半分來。”

    聽了謝明玉的話,君卿睿再度麵露譏嘲,道:“天乾

    國太子的貴人居然會降生在我中紫國?嗬嗬,這倒有趣了,生於天曆一百四十五年六月初三的女嬰?那不便是今日?可曾得到更具體的消息?”

    星雲大陸國家眾多,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紀年曆法,而天曆卻是八國共用的紀年法。

    君卿睿問罷,謝明玉搖頭,道:“我會再查,隻是唯今更要緊的似乎是盛小姐和蕭府那邊的事兒吧。沒想到憑王爺的眼睛,竟也有錯將明珠當沙粒之時,能掩世人耳目,這盛小姐倒是好本事。”

    這謝明玉顯然是不怕君卿睿的,他言罷,見君卿睿已舒緩的五官又驟然布滿了陰雲,厲目瞪向他,便連雙拳都緊握了起來,他不過舒緩一笑,又不怕死地道:“這盛小姐能將蕭府毀於一旦,王爺便甘心和如斯美人失之交臂?這樣的女子得之,隻怕勝過百個蕭靨兒。原本也隻有這等女子才配站在王爺身邊,隻是……聽說盛小姐當著王爺的麵碎了婚書?看來王爺是當真傷了盛小姐的心,可惜啊可惜,到底是妾有情時郎無意,郎有意時妾傷絕,錯過了。那盛小姐可還在府中揚言,如今她已看殿下不上了,想必是真想通了。”

    他不過少年模樣,說出這樣的話來,談論風情之事卻頗有幾分過來人的居高臨下評點意味,倒是給人荒謬的好笑感。

    隻是這會子君卿睿卻沒欣賞的心情,謝明玉說的這點君卿睿早在蕭府門前見到縱馬而去的旖灩時已體會的相當深刻,若不然他也不會迴府後大發雷霆,作為天之驕子的他,平生頭一次知道什麽叫懊悔憋悶,這種感覺便像是擁著一顆舉世無雙的明珠,你卻當成一顆沙粒狠狠扔了出去,待到拱手讓人,那珍寶被別人捧於掌心,這才驚醒失去了什麽。

    這種感覺,也隻有曾經擁有又猛然失去的人才會知道其間窒悶心酸,君卿睿今日本便像是心中豎著一根炮竹,一碰便著,偏謝明玉竟敢當著他的麵揭開此事。

    她說,她已看他不上!好,很好!

    君卿睿登時體內便真氣流竄,緊握著的雙拳也咯咯作響,真氣衝地他身上衣袍獵獵作響,他眯著眼盯著謝明玉,雙眸中血色翻湧,一掌拍出,登時便是嘭地一聲巨響。

    轉瞬間,謝明玉身下的輪椅已成木頭碎塊癱在了地上,君卿睿盯著坐在一堆木塊上拚命咳嗽著的謝明玉一眼,道:“婚書一式兩份,王府的婚書還在,這婚事從來都是本王說了算,沒有她人置喙的餘地!這婚,本王說沒退,任誰也退不了!”

    他言罷,一甩袖子便大步出了院子,謝明玉

    灰頭土臉地坐在一堆廢木頭中,用衣袖揮著塵土和木屑,咳嗽不止,哪裏還有半點方才玉雪人兒的模樣。

    江寒將此也不忙著去追君卿睿,他知王爺素來喜潔,定是要去沐浴後才會出府,而王爺沐浴也用不上他這侍衛服侍。

    他上前將謝明玉摻扶起來,不由道:“謝公子是聰明人,又何必故意惹主子生氣。”

    謝明玉靠著江寒站定,停了咳,擺手一笑,道:“不如此激怒王爺,王爺又怎肯現在便放下顏麵進宮挽迴和盛小姐的婚事?”

    江寒聞言一愣,蹙眉半響才道:“盛小姐今日當眾掌了王爺的臉,毀了婚書,王爺若是再反悔,要娶盛小姐,這不是自掌嘴巴嘛,為個女子,要王爺如此遭受天下人恥笑,淪為笑談,顏麵無存,這值得嗎?”

    謝明玉卻俯身彈了彈身上的塵土,笑著道:“顯然,王爺覺得是值得的。”

    江寒素知這謝明玉聰明絕頂,又心思沉靜半點不像個半大少年,聽他如此說,便知他是不準備再多言了,一時也閉了嘴,心裏卻還是有些不解,不過一個女子當真就值得主子突然如此重視嗎?

    而太傅府中,王喜宣布了要旖灩進宮的話,也不待她迴答,便又衝那邊仗劍而立的沈璧道:“皇上聽聞沈老太君病倒,剛派了太醫院院判王大人去給老太君醫治,老太君病倒,沈世子定不希望老太君為凡事所擾,還是快迴府守著太君為好。”

    他這是提醒沈璧,如今隻身一人,別再意氣用事,傷及自身,還得累的老祖母擔心,病情更重。沈璧本便沉穩,並非暴躁氣盛,衝動易怒之人,此刻聽聞王公公的話,又瞧了鳳帝修一眼,自然明白憑借自己的功夫根本就奈何不了鳳帝修,更何況,一旁還有一個唯恐不亂,虎視眈眈的楚青依在看熱鬧。

    他果真便慢慢收斂了暴戾,咬著牙將抽出的寒劍又歸於劍鞘,再度用沉沉的目光瞧了眼旖灩,這才抬手衝王公公抱拳一禮,道:“璧謝公公提點,告辭。”

    言罷二話不再多說,也未再瞧眾人一眼便轉身往來處去了!

    王喜見沈璧離開,便又迴身衝旖灩道:“盛小姐這便隨灑家進宮吧,莫叫皇上和皇後娘娘久等了。”

    044女人,再摸就要負責(跪求首訂)

    千安王府本便沒將一個小小的盛旖灩放在眼中,故而今日旖灩大婚,千安王府都沒有來人,而聽聞太傅府發生的事兒後,王府也不過叫沈璧一人前來,連個隨侍衝場麵的下人都沒

    跟來,這根本就是覺著憑一個盛旖灩不配王府鄭重其事,讓沈璧這個世子前來絕對能擺平此事,給被人欺負的沈華娥和盛月茹姐妹報了仇。

    而沈璧親自前來,那也是來探望姑母和表妹的,絕非專程為處理盛旖灩而來。

    沈璧來的囂張,氣勢驚人,然而如今走的卻灰溜溜,背影僵直而頹敗,而那還躺在太傅門前的銀霜馬更是像在諷刺沈璧之前的狂傲。

    旖灩瞧著沈璧的身影沒進暗影中,不覺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絲冷冷的鋒芒和殺機來。

    大夫人是沈老太君唯一的女兒,一向受寵,當年沈華娥非要鬧著嫁給盛易陽,可盛易陽已有了她的生母葉離,葉離雖不是名門貴女,但卻身懷醫術,且因救過先太後的命故甚得先太後的疼愛。

    有先太後在,沈華娥即便是千安王府的嫡女,也沒辦法以權壓人,令盛易陽休了葉離。可她當年少女春心萌動,怎會就此死心,因知盛易陽夫妻感情實際並沒外頭傳揚的那麽好,早已分居而寢,故而她製造各種機會勾引盛易陽。

    終於兩人珠胎暗結,沈華娥未婚便先孕,沈華娥以為這樣家人便不能再阻止她和盛易陽在一起,一定會為她爭取盛易陽的正妻之位。也確實如此,沈老太君疼愛女兒,一哭二鬧三上吊,沈老王爺無法隻得進宮叩求隆帝,即便不能讓愛女嫁進太傅府當正室,好歹也要是平妻。

    皇帝念著和沈老王爺的舊日情意,本欲答應,但先太後適時出現,嚴詞譴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棄女逆天:腹黑太子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素素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素素雪並收藏棄女逆天:腹黑太子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