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雪開始點了下頭而後又搖了搖頭,她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差點把我都搞懵逼了,是還是不是啊?


    我實在想不通就說了句:“我有什麽好怕的呀。”


    林曼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不是害怕你,是你身上的氣息,這種氣息我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或者說是這種氣息讓我害怕。”


    “氣息?”


    “嗯。”


    “什麽氣息?”


    “死亡氣息。”


    “死亡氣息?”


    林曼雪用閃爍的眸子瞟了我一眼,而後點了點頭,她似乎對此非常忌憚,連提起都需要勇氣。


    死亡氣息是什麽氣息?


    我身上還有這種玩意?


    曼雪說她在什麽地方見過,誰身上能有這麽大的死亡氣息,我低頭一想眼前立即浮現一個人影來。


    鬼影韋文傑。


    一定是韋文傑。


    林曼雪心中最忌憚的人一直就是韋文傑,而韋文傑身上的殺氣和陰氣比較重,林曼雪曾經跟我講過,她經常會做一個相同的噩夢,夢中曼雪渾身是血,而韋文傑對著她發出一陣陣恐怖至極的喋笑聲。


    莫非我的身上就有了韋文傑身上那種氣息?


    甚至這種氣息更重?


    我迴想起第一次見到韋文傑的情形,當時在場的沒有誰不忌憚他身上那種氣勢,連大氣都不敢出,氣氛壓抑到了極致,屋裏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包括那時的我。


    現在想想,韋文傑身上的確有一種無形的氣息,這種窒息的氣息黑壓壓的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叫人喘不過氣來。


    我尋思林曼雪對這種死亡氣息長年累月間記憶尤深,猛著在我的身上突然發現它的存在,不由自主便開始疏遠我。


    或許正如曼雪所說她並非怕我,而是怕這種感覺,被死亡威脅的感覺,被烏雲籠罩心頭的感覺。


    這種感覺沒人會喜歡,甚至於避之猶恐不及。


    我並沒有刻意去釋放這種氣息,也不懂得怎麽收斂,它們不輕易間就被釋放出來。


    mmp的,剛剛在湖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我的身體發生了這麽大的改變,可以說發生了翻天覆地質的變化。


    我隨意捏了捏拳頭,感覺自己的拳頭剛硬如鐵,充盈了力量,隨意揮一揮拳頭就能擊碎一塊大石頭。


    “那你現在還怕我嗎?”


    林曼雪對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個,而後低聲反問道:“你說呢?”


    “我不知道。”


    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能感覺得到曼雪的不自然,她並沒有完全放開,至少身體和精神依舊處於緊繃狀態中。


    就比如剛才我拉她起來,曼雪當時的身體僵硬發澀,夾雜著微微顫抖,明顯是害怕到了極點。


    而且她跟我說說笑笑也不自然,跟平日裏大相徑庭,顯然是在故意為之。


    “怕。因為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韋文傑的影子,隻要你一靠近我我的寒毛本能的直豎起來,一顆心狂跳個不停,我自己就是想控製也控製不住。”


    曼雪的答案在我的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


    怕是肯定的,不怕不會是這個反應,隻是叫我想不通的是曼雪明明害怕幹嘛還敢靠近我?


    林曼雪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略微沉默後說道:“因為咱倆現在是夫妻了呀,我不可能一輩子躲著你,縱然害怕也要學會慢慢適應,適應了也就不怕了。”


    我心裏一陣感動,曼雪為了我們的感情付出挺多的,真的,算都算不過來。


    “曼雪。你幹嘛這麽委屈自己?”


    “有什麽委屈的啊。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談不上委屈。隻是我可能一時半會不能接受你,哦不,應該說是你的身體,希望你不要怪我。”


    “曼雪你千萬別那麽說,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剛剛在湖邊我的身體好像出了一點問題,然後發生了一些變化,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的身體怎麽了?”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感覺身體比較輕,渾身充滿了力量,有用不完的勁。”


    林曼雪笑著說:“這也是怪了,你都好久沒有吃東西了,辛苦出去一趟迴來怎麽反而精神抖擻了呢?而且你的身上多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讓人見了就害怕,嘿嘿,不會中邪了吧?”


    曼雪還跟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不至於吧。還中邪?你不會鬼片看多了你?”


    “嗬嗬。”


    我重拾地上的兔子,帶著曼雪迴了瀑布附近的岩石區,之前忌憚巨蛇怪大晚上黑咚咚的不大敢來這裏。


    現在嘛,這裏全他媽的是老子的地盤,老子愛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誰也管不著,誰叨叨老子滅了誰。


    這是我心底最真實的聲音,底氣足了,去哪都不怕。


    我在附近撿了一些幹柴生了一個大火堆,曼雪還擔心大火堆冒出來的濃煙引來機器人部隊的圍剿。


    我牛逼哄哄的說怕個球,它們不來便罷,不然來一個我拆一個,來一對我拆一雙,正好弄點廢鐵換點零花錢。


    曼雪笑我吹牛,我也不跟她爭辯,事實上我真沒怎麽把它們放在眼裏,過去的那個葉楚天死了,而現在的我,已然不是從前的心境。


    目空一切,真的,我現在什麽也不怕,什麽人在我眼裏都一樣。


    我一連烤了三隻肥兔子,雖然沒有什麽作料,但是味道絕對不錯,香噴噴的,林曼雪可能是真的餓壞了吧,吃了不少兔子肉。


    我們一邊吃東西一邊瞎聊。


    我跟曼雪說剛才在迴來的路上還碰到了巨蛇怪,說自己現在一點兒也不怕它,要不是急得迴來見她,我沒準就去逮巨蛇怪去了,不過錯過這次機會也不可惜,我還大言不慚的說明早要再去巨蛇怪老巢一趟替曼雪討迴公道,誰叫它不懂事嚇到我老婆的。


    林曼雪笑著一個勁地搖頭表示不相信,說我吹牛皮,我說真的,真的沒忽悠她,曼雪說我連水潭邊都不敢去,還說什麽巨樹下,吹牛都不打草稿。


    曼雪還笑話我說有種就去水潭下麵弄些清水上來,吃了這麽多烤肉,她的喉嚨早幹渴得緊想水喝,怕我不敢去一直忍著沒說。


    曼雪故意這麽說就是想將我的軍,因為她不信我真的敢現在去水潭邊,那一帶黑乎乎的一大片,巨蛇怪隨時可能突然冒出來,看起來的確怪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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