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哥這麽配合,我也沒必要再拿著槍指著他,我跟大胖子近在咫尺,如果他敢耍什麽心眼,我能第一時間做了他。


    哥們有這個自信。


    我收迴了槍又問道:“監控室都有些什麽,恐怕沒這麽容易進去吧。”


    “沒錯。監控室外麵設有一扇防彈門,隻有隊長和監控員可以憑他們的指紋和瞳眼進入,其他閑雜人等一概不許入內。您沒有重武器,僅憑這把槍不可能進得去。”


    “你也進不去?”


    “是的,我也不例外。”


    我想了一下說:“如果你有要事找你們隊長,會怎麽做?”


    “通過耳麥或者對講機。”


    我心裏一驚,怎麽把這事給忘了,我跟大胖哥對話了這麽久,如果他的耳麥和對講機處於工作狀態,那我不是早暴露了嗎?


    想到這些,老子有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我一把扯住大胖子的衣領,憤憤地罵道:


    “你他媽的耍老子呢!”


    “葉先生,您這是—”我說翻臉就翻臉,毫無征兆,大胖子一臉懵逼,不知道我因何故突然發怒。


    “裝!接著裝!”


    “葉先生,我真不知道您幹嘛生氣。”


    看著大胖子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


    “你他娘的是不是通過耳麥和對講機早把老子的行蹤密報給你們隊長了?”


    大胖子若有所悟地說:“葉先生,您剛才發怒就因為這事?”


    “怎麽的?這事還是小事?”


    大胖哥苦著臉說:“葉先生,您是天眼的兄弟,就相當於是我海豹的恩人,我海豹再怎麽混蛋也不會出賣自己的恩人。”


    “哼哼,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麽,你他娘的還想用天眼糊弄老子?”


    “葉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一臉懷疑地說:“什麽蒸的煮的,我跟天眼這麽多年兄弟,怎麽從沒聽他提過有你這麽一號人物?”


    大胖哥頗為遺憾地說:“這沒什麽奇怪的,天眼是何許人物,早些年當兵那會,天眼就是我們心中的神,我一直把他當戰神來膜拜,我認識他,他未必會認識我。”


    “你見過他嗎?”


    “見過一次。”


    “什麽時候?”


    “有好些年了,他當年救過我的命,是我的大恩人,當然天眼救過很多很多人,可能這事對他來講就是一件最普通的事情,不會留下什麽特別的印象,但是對我海豹來說,如同再造。”


    孫建兵既然救過他的命?


    也對啊,以當年孫建兵的能力和使命,確實應該救過很多人,這也沒什麽大驚小怪的,隻是這個人偏偏就是我今晚遇到的海豹,會不會太巧合了點。


    一個巧合叫巧合,當兩個巧合碰在一起的時候,還能叫巧合嗎?


    巧合之所以稱之為巧合就是因為罕見,當兩件罕見的事情湊在一塊極有可能就是圈套。


    指不定這是海豹在給老子下套。


    我想再考察考察海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我一直相信這麽一句話,當一個人說謊的時候,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說說你對天眼的印象。”


    海豹想也沒想就說:“我第一次聽說天眼這個名字是在特種大隊軍營中,當年特種兵選拔大賽,我曾參加過特訓,可惜—”


    “可惜沒選上。”


    “嗯。”


    “你想當特種兵?”


    “當然。隻要是個爺們,誰不想當特種兵。特種兵可是兵王,真正的強者。雖然沒有當成兵王,但我有幸見過一迴天眼,也不枉此生。”


    我沒當過兵,自然對這種軍人的榮譽感比較淡漠,不過瞧孫建兵和韋文傑這麽牛逼哄哄迷弟一群一群的,卻也好生羨慕。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天眼是一個極其特殊謎一般的人物,據說見過天眼的人全都死了,隻有天龍特戰隊一期的隊友才知道天眼究竟是誰,而孫建兵說一期現今存活下來的隊員隻剩下天眼和鬼影兩個人。


    海豹既然沒有選上特種兵,他怎麽可能有機會見過孫建兵,即使見到孫建兵,他又怎麽知道孫建兵就是天眼,此事必有蹊蹺,不是他在吹牛逼就是他在故弄玄虛,想麻痹老子。


    不是哥們疑心病重,而是這件事情關係到老子的生命安全,關係到我能否順利潛入寒夢山莊。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憑我和孫建兵的關係,此人可用,說不定還可以幫我做不少事情,如果他說的都是假的,那麽這件事情就嚴重了,整不好他在給老子下什麽套。


    我早看出這個自稱海豹的大胖子不是一般人,一個拿捏不妥,主動立即可能變成被動,我極有可能陷入他們的包圍之中。


    不行。


    得盡快確定他的真正意圖,是留著他助我一臂之力還是就地做了他以絕後患,全憑他後期的表現。


    當然我這個做了並非殺了他,而是讓他妥妥的睡上幾個小時,別讓他壞了老子的好事。


    “你剛剛說天眼救過你,究竟怎麽迴事?”


    海豹為難地說:“這事屬於軍事機密,我不能說。”


    “退役了也不能說?”


    “死了都不能說。”


    我知道有些秘密要保守一輩子,就比如孫建兵,他就有好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要一輩子爛在肚子裏,即使對我和秋棠都不能透露半分,因此我沒有死逼海豹,他不說或許真的有什麽苦衷。


    我換了一個話題:“你退役多少年了?”


    “七年。”


    “退役後一直給許夢瑤幹?”


    “沒有。我前兩年才跟了隊長。”


    “隊長?就是剛剛審問我的那個高個子,眼角有道疤痕的那個男的?”


    他們隊長審訊我的時候,海豹在這個大亭子裏麵站崗並未在場,他隻知道剛才有個隊友在湖裏撈起一個人,隊長審訊了一番,先是命令全亭戒備,後來又說隻是一個落水者,讓大夥該休息休息,不必大驚小怪。


    如此說來,剛剛審訊我的極有可能就是他們隊長,而且從我的描述中跟他的隊長有七八分相像,海豹點了下頭說:“沒錯。應該就是他。”


    “他能當你的隊長,一定不是個尋常角色吧?”


    海豹說:“我們隊長確實挺厲害的,不過這得看跟誰比,跟我們幾個比當然可以這麽說,但是如果跟您和天眼比,我們隊長也就那麽迴事。”


    聽海豹的語氣,他對他們隊長似乎頗為不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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