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整天都快快樂樂的,話多了,也懂得笑了,她的改變每一個人都看在眼裏。


    我和她已經是合法夫妻,晚上自然睡一個屋子,剛開始的幾個晚上,我對莫寒規規矩矩的,隻是抱著她睡,然而有一天半夜裏,我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莫寒在輕聲的哭,我嚇醒了,打開床頭燈,我爬起來問莫寒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不舒服。


    莫寒開始隻是哭,在我一再追問下她才說出實情,莫寒說她晚上老是做夢,夢見我離開她和孩子,再也不迴來了。


    這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懷孕中的女人本來就愛胡思亂想,而我從來沒有給過她什麽安全感,這是我的錯。


    我說寒寒,你不要怕,咱倆已經是夫妻了,我怎麽可能再離開你和孩子呢。莫寒聽後停止了哭泣,她怔怔地望著天花板,似乎有什麽心事。


    我問她究竟怎麽了,是不是還有什麽不放心,不如咱倆好好談談,莫寒翻個身子麵對著我,抱著我的腰說老公,你是不是嫌棄我,你這次迴來是不是隻陪我生下孩子然後就離開。


    莫寒怎麽會這麽想,我既詫異又矛盾,曾經的我確實這樣想過,可這次迴來我從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我真心打算留下來陪著她和孩子,我欠他們的,他們也需要我,我不能這麽自私。


    雖然我心裏依舊放不下林曼雪,也不知道她究竟怎麽樣了,但當我看到莫寒隻有在我麵前才能露出甜美笑容的時候,我知道我必須這麽做。


    而過去,我也迴不去了。


    選擇一旦做出,就不會再有迴頭路,左右搖擺不是我的性格,也不可能這麽去做,也沒有給我這麽去做的機會。


    莫寒不知道實情,她可能有這種擔憂,但是我不糊塗,我知道自己不會。


    我輕輕拍著莫寒的後背說:“老婆你不要多想,我不是陪在你身邊嗎,我不會走,永遠不會,你就安心養胎,生一個健康的寶寶,我們一起把他撫養成人。”


    “真的嗎?”


    “真的。我怎麽可能會騙你,你認識我這麽多年,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寒寒,咱倆結婚了,你和孩子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會丟掉你們,也舍不得丟掉你們,放心吧。”


    莫寒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可我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像你的妻子。”


    “怎麽了?怎麽會這麽覺得?是不是我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讓你沒有安全感?”


    莫寒把小臉蛋埋在我的懷裏害羞地說:“一對沒有夫妻生活的夫妻,能叫夫妻嗎?”


    啊?莫寒是這麽個意思啊,這些日子我全心全意照顧她,噓寒問暖,把她體貼得無微不至,可女人天生敏感,我表麵上做得再好,也掩飾不了我內心對她的冷淡,在她們心中有一杆秤,一個對她身體不感興趣的男人,不可能真的想跟她在一起。


    莫寒的心思有些簡單又有些複雜,她們把這種生活看得格外重要,能不能讓自己快樂,讓自己的丈夫快樂,或者說這種生活和諧不和諧,成了衡量婚姻生活幸福不幸福的一個指標。


    我不知道這是莫寒一個人的想法還是每個女人都有這種想法,我不是女人不懂女人的心,因此還真摸不透。


    我想了想說:“寒寒,你現在懷著孩子,不能過那種生活的。”


    莫寒不好意思又倔強地說:“怎麽不可以,隻要注意一些,溫柔一些就可以。我在網上查過,專家都說適當的夫妻生活對媽媽和寶寶都有好處。”


    “你想呀?”我抱著莫寒,輕輕地問她,莫寒小臉臊得通紅,連脖子耳根都紅了,她輕輕地說:“想。但不至於那麽急不可耐,可以忍住。隻是你不碰我,我心裏沒底,就容易胡思亂想,不踏實。而且我也能感覺得到,你也想,隻是你不想跟我那樣。”


    我覺得自己是夠過分的,都走到這步田地了,還想著怎麽給林曼雪守身如玉,有意義嗎?


    我和莫寒才是合法夫妻,我放著自己妻子不管心裏卻想著其她女人,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我抱緊莫寒,假裝笑著說:“誰說我不想跟你那樣,你是我老婆,我不跟你還能跟誰,隻是我以前怕傷到你跟孩子才不敢放肆,如果你真心覺得不會影響你和寶寶的健康,以後你什麽時候想要就告訴我,我滿足你。”


    莫寒輕輕地拍拍我的胸口嬌羞無限地說老公,你是不是一個男人呀,這種事情還要一個女人要求你,這我怎麽好開口。


    我也被自己鬧了個大紅臉,也對呀,這種事情莫寒怎麽好開口,搞得跟個什麽似的,她這麽矜持的一個女人能說出口才信了邪。


    我在莫寒的耳邊輕聲地說,以後這種事情交給我,你如果想了就給我一個暗示,我主動,我主動。


    莫寒害羞地躲在我懷裏,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老公,你困嗎?”


    “啊?什麽?”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莫寒三更半夜問我困不困,能不困嗎?


    莫寒自問自答,而且答非所問:“你不困啊,其實我也不困,漫漫長夜,不如咱倆找點事情做吧。”


    莫寒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我還聽不懂她的意思,不是我故意裝傻冷落她,就是真的傻逼。


    雖然我心裏接受了這個現實,而且願意去嚐試,但真正麵對的時候,我內心又有些抵觸。莫寒半閉著眼睛等我行動,我側著身子猶豫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再進一步。


    莫寒悄悄地打開眼睛,傻傻地問:“怎麽了?男人也有不方便的時候嗎?”


    我差點被莫寒一句話逗樂,她不懂男人,正如我不懂女人,其實我們對這種生活都很陌生,或者說我跟其她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非常陌生。


    我緊張,莫寒比我更緊張,夜晚房間內又非常安靜,這種安靜的氣氛營造了一種緊張的氛圍,讓我倆更緊張。


    我看著莫寒那張傾城傾國的臉,這也是一個絕色美人,如果沒有林曼雪,如果沒有跟林曼雪發生這麽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我一定會愛上她,這個美麗、善良、溫柔、全心全意愛我的女人。


    我看著看著,怎麽也投入不進去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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