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準時給那個女人送去了奶茶,還跟她閑聊了一會,當然我問著非常含蓄,她沒有懷疑什麽。


    晚上下班的時候,另一個女人就來了,她一直等到我收攤。


    我今晚收攤特別早,八點不到就迴去了。我跟她約好,我先把東西拉迴去,然後在附近一個酒吧見麵。我讓她先去酒吧等我。


    我迴到家之後,洗了個澡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然後再打車去那個酒吧。


    這個女人就是上次在背後說秋棠壞話的女人,我記得另一個女人叫她小麗。


    我趕到酒吧的時候,小麗已經在那裏坐了一個多小時,不過她看到我之後,什麽怨言都沒有,依然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唿。


    我想她剛才一定在酒吧裏罵娘,這真是一個虛偽的女人。


    不過她虛不虛偽與我無關,她虛偽更好,這樣我才能從她嘴裏套出我想要的東西。


    “帥哥。喝點什麽?”小麗招唿我坐下,她開始點酒。


    我叫了一杯白蘭地,她要了一杯雞尾酒,看她熟練的樣子應該經常來酒吧。


    我們一邊喝酒一邊閑聊


    “對了帥哥,你叫什麽名字。”


    “楚天。你呢?”其實我知道她叫小麗,故意這樣問的,怕引起她懷疑。


    “你叫我小麗吧。”


    我和她碰了碰杯抿了一口說:“行。”


    小麗對我拋了一個媚眼,問道:“你長得這麽帥,談吐也不錯,幹嘛要去小吃街賣奶茶?多浪費啊。”


    我說:“我沒念過幾年書,又沒什麽技術,不賣奶茶能幹什麽。不像你們,有學曆又有經驗,人長得還這麽漂亮,隨隨便便都能找份好工作。”


    我這麽說,小麗自我優越感立即上來了,她樂嗬嗬地說:“你還挺會聊天的呀,平時經常約女孩子出來?”


    我搖搖頭:“我剛從老家來杭州不久,到小吃一條街也隻有一段時間,因此還不認識什麽女孩子。”


    小麗輕輕點頭:“這個我知道。你第一天在小吃一條街擺攤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還給你捧過場,你忘記了?”


    “不好意思啊,當時人太多,我可能沒注意。”


    小麗說:“忽視美女可是大罪!不過你還挺誠實的,要是別的男人,一定會說記得,說不定還要恭維我幾句。”


    我和小麗又碰了碰杯,又喝了一點酒。


    小麗今晚應該刻意打扮了一番,穿著衣服也挺高檔,一身加起來估計也要上萬塊,她還真肯下血本啊。


    我說:“小麗,看你的穿著打扮,一定在公司當什麽大領導吧?”


    小麗有點炫耀地說:“也說不上多大領導,就是一個副經理。”


    我覺得小麗在吹牛逼,就她這樣的能在譚氏集團當上副經理才怪,撐死一個小白領。


    我當然不會當麵去拆穿她,而是故意恭維說道:“你這麽年輕就當上了經理,了不起,真了不起。”


    小麗得意地說:“這沒什麽。隻要你努力,機會來了,你也一定可以的。”


    “謝謝你的吉言。不過我看我這輩子是沒什麽希望了,我都沒有在公司幹過。對了小麗,你在公司是做什麽的?”


    “行政。”


    行政說起來好聽,其實就是一個內勤打雜的,小姚不就相當於行政嗎。


    我故意裝作不懂,豎個大姆子說:“幹行政的都是公司領導,牛氣。”


    小麗笑了笑,她說:“我看你生意挺好的,一天不少掙吧?”


    我有些擔憂地說:“我們這個行業沒什麽技術含量,競爭激烈,生意也是時好時壞,這段時間確實還可以。不過以後的事情不好說,指不定哪天我就倒閉了。”


    小麗非常仗義地說:“別怕。如果哪天你真倒閉了,去我們公司找我,我給你安排一個工作。”


    我心裏真想笑,她一個打雜的,還敢吹這種牛逼,也不怕吹破了天。


    我裝作一臉驚喜地說:“真的?”


    “我還能騙你?包我身上。來,再喝點酒,光顧說話了,酒都沒有怎麽喝。”


    我和小麗一邊喝酒,一邊瞎扯,反正她什麽牛逼都敢吹,我呢,一心想套她的話,因此一直裝作非常認真地聽著,再時不時恭維她幾句。


    我們聊著聊著,我就故意把話題轉移到公關部上麵去,這樣才容易扯上秋經理。


    “小麗,我聽說公司有個部門叫公關部對不對?這個部門是不是特別牛逼?”


    小麗不屑地說:“扯淡。一個靠陪吃陪喝陪笑耍手段的部門,有什麽好牛逼的,都是一群不要臉的賤貨。”


    “不對啊。我聽我一個朋友說,他們公司的公關部經理牛氣哄哄的,從不拿正眼瞧他們,他還說她平時都是穿名牌,戴名表,住別墅,出入高檔場所,高貴的不行。”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小麗臉色非常難看,她嗤之以鼻地說:“你朋友跟你吹牛呢,一個公關部經理,充其量也是一個打工的,怎麽可能有別墅!”


    我不相信地說:“真的,我朋友真這麽跟我說的。他說他們公關經理在江幹區就有一棟別墅。他們還是一個小公司,你們公司那麽大,我想你們公司公關經理還不得在上城區有棟大別墅。”


    “騙鬼!如果秋棠能有這命,還能窩在別人的房子裏下蛋!你不要聽你朋友胡扯,公關經理沒有那麽風光。”


    “不會吧。你們公司公關經理這麽大人物還要在外麵租房子?我不信。”我搖搖頭,堅決表示不相信。


    小麗見我不相信,她有些惱了,她說:“我還能騙你!她的房子還是我一個同事介紹的,她們就住在同一個小區。”


    “小麗,你們肯定被騙了,她故意藏富,不是有句老話叫做財不外露嘛,她一定怕你們找她借錢才故意裝窮的。”


    “怎麽可能。這個女人會去裝窮?別說笑話了。”


    我說:“就算在外麵租房,她們那種人也會住最高檔的,和我們這種人畢竟不同。”


    “高檔個屁。沫沙村的房子,一個破舊的城中村,能有什麽高檔的房子。”


    秋棠原來住在沫沙村,知道了地址,我就不愁找不到她。


    “沫沙村離你們公司這麽遠,她天天擠公交,不累啊?”


    小麗沒好氣地說:“這年頭誰沒有輛車,她不會自己開車啊,擠什麽公交!”


    我不意思地笑笑說:“也對。我拿她當我自個了。我出門就隻能擠公交,忘記了人家是高管,都是開豪車的,估計一輛車都百八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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