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喝口水,先歇歇再幹。”林嵐拿著一個空盆子和一個水杯過來,水杯裏裝滿了水。


    滿身泥土的白起用胳膊擦了擦汗,林嵐掐個法訣,把注滿半盆子水,讓白起先洗洗臉和胳膊手,上邊全都是建造窯蹭上的泥土。


    笑著拿過盆子,剛準備洗臉,林嵐立馬阻止道:“等等,你先把胳膊和手洗幹淨,我再給你換盆子水你再洗臉,你看你手和胳膊髒的,也不怕臉越洗越髒。”


    乖乖的聽話洗幹淨胳膊和手,洗完後盆子裏的水都渾濁的看不清盆底,把水倒掉,見盆子底還有不少泥沙,又注水把泥沙都涮幹淨才又重新注水讓白起洗臉。


    洗幹淨後把水倒掉,盆子遞給林嵐,對她笑著說道:“還是嵐嵐細心,洗洗胳膊和臉,果然舒服了不少。”說完還給林嵐來了個微笑。


    “別對我這麽笑,我已經有免疫力了。喏,趕緊喝吧,溫度剛剛好。”對於某人利用美男計,林嵐撇撇嘴表示自己的不被誘惑,把手裏的杯子遞給他,隻是耳朵上還有一絲紅暈。


    白起的眼睛何其敏銳,林嵐那一點小不自在全被他看在眼裏,不過他卻有些鬱悶,要知道剛開始嵐嵐看他的笑容,都是直接被迷倒,而現在卻隻是紅紅耳垂,保不準今後就真的對她沒用了,不行,他要想想辦法,他可不想被嵐嵐給甩了。


    嗯,這個甩還是聽嵐嵐說的呢,好像她那個時候的女人也能休夫,這可不行,為了直接今後的性福著想,一定不能被休。


    拿過杯子,先抿一口,“甜的。”


    “嗯,我剛剛把摘的紅果子拿出一部分試驗一下熬糖,果然效果不錯,雖然有點少,但至少今後吃糖是有希望了。”一上午沒幹別的,就光幹這個了。


    先前製作陶器的時候,她還能插上手,可是建窯,她就真的沒辦法了,對此一竅不通,還淨幫倒忙,沒辦法,隻能白起一人能者多勞,她則負責其他的事情,比如做飯什麽的,或者來給白起送點水。


    “我那會兒去糧食那邊看了,照這個速度,估計快熟了。”看著白起喝水,林嵐在一旁說著接下來的打算。


    “知道了,就是趕一塊也沒什麽,燒陶器的時候隻是在旁邊添柴別讓溫度下來就行,其他的也沒什麽事。”一擦嘴,把杯子遞給林嵐。


    “你能切得動大石頭嗎?”


    “多大的石頭。”


    “這麽大。”雙手比劃了直徑一米左右的大小,繼續道:“圓形的,上下兩個,下邊的那個有個盤子能接住磨處來的東西,準備等糧食熟了的時候磨的。”


    看了下林嵐的比劃,心裏想了想問道:“是不是石磨,磨粉用的。”


    “對對對,我隻見過一次,也不知道那個東西怎麽弄。要不咱先從小的開始試起?”


    “不用,那個東西我知道,可以做,等窯壘好後我就去。”萬能的白大將軍。


    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地,她就擔心東西種出來了,卻吃不了,現在可好了。不過,林嵐開始建議到:“咱再弄個小的,可以放在房間裏,如果今後再遇到像之前的雨季這樣的天氣,外邊沒法用,隻能用裏邊的了。”


    “行。”大的都能做,小的肯定也難不倒他,爽快的答應。


    “那你繼續吧,我去地裏看看,地裏還需要再施一次木靈力催生。”問題得到解決的林嵐很高興,扔下功臣白大將軍一人,準備去地裏看看,盆子什麽的,早就第一時間扔空間了。


    被扔下的白大將軍,隻覺得眼前一片片的枯黃的葉子嘩啦啦往下掉,這是自己不被重視的節奏嗎,這是自己要被拋棄的節奏嗎,為什麽他突然感覺到眼前一片灰暗呢。


    被傷著了的白大將軍,決定化悲憤為力量,幹活!受了打擊的白大將軍超常發揮,原本需要至少一天多的工程,讓白大將軍硬是給縮減到下午就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等著窯幹,然後就能開始燒製陶器。


    第二天,趁著窯幹的功夫,白起去山上找了幾塊符合條件的大石頭,運足真氣於劍上,‘唰唰’幾劍,一塊直徑將近兩米,厚近一米的石頭就被利劍從山上切下,再幾劍下去,邊角的棱角處都削掉,大約削成直徑一米多的圓柱體。


    圍著這大石塊轉了兩圈,雙手抱住石塊,大喝一聲,使勁抱起來,胳膊上肌肉繃得緊緊地,青筋都凸了出來,大石塊被白起抱離地麵。


    堅持了一小會兒,白起放下石頭,隻感覺腳下的這塊地方,都被石頭給震得顫了兩顫。


    道山穀的路還有很遠,石頭太重,根本就搬不迴去。白起觀察著這個石頭,想了想,把石頭橫著放在地上,想象著印象中的石磨的樣子,石磨上下兩塊石頭的厚度,拿劍運起真氣,鋒利的劍鋒,無堅不摧的真氣,從石頭中間掃過,隻聽‘哢嚓’一聲,石頭中間多了條裂縫,而石頭卻動也不動。


    上前把石頭分開,隻見一道整齊的切痕從石頭中間而過,切麵整齊平滑。劍切開的棱角處太過鋒利,白起運起劍訣,隻見劍光紛飛,仿佛帶著某種軌跡,讓人眼花繚亂,但又沉浸其中,被這劍芒吸引,卻帶著讓人恐懼的肅殺之氣。


    劍影過後,兩塊石頭鋒利的棱角處,全都被利劍削成圓潤的邊角,摸上去光滑如半圓,卻沒一點能割傷人之處。


    去半山腰的森林裏找了一些粗藤蔓,綁到其中一個上,綁結實。雙腿紮馬步的半蹲,手握藤蔓放到雙肩處,大喝一聲,雙手拽緊藤蔓,利用腰部和雙腿的勁把石塊背到肩上,緩步向山下走去。


    山穀中忙碌的林嵐,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白起背著一個比他背要寬許多的一個大石頭,腳步緩慢卻穩健的朝著院子走來。


    趕緊跑過去,拿出毛巾洗好,等他放下石頭後遞給他,又給他倒了杯水,當然,裏邊加了糖的。


    結果毛巾擦了把汗,又接過水喝了一口,還是甜的,“不用給我放糖,普通的水就行。”


    “糖可以補充能量,你每天的活動量都這麽大,以前沒條件還能湊合,現在有了條件,當然要最好的。”白了他一眼,然後指著石頭問道:“這個就是準備做石磨的麽。”


    “嗯,還有一塊,兩塊一起不好往山下拿,我先背迴一塊,再去把另一塊拿迴來。”


    “你為什麽不迴來叫我跟你一起去呢,這個體積空間裏能裝的下,而且裝進空間並不費力氣。”看著這麽大的石頭,想想都覺得沉。


    “這石頭我能背迴來,不算沉,你為了這石頭再跑一趟多累。”毫不在乎的語氣,讓林嵐抽了抽嘴角,知道你力氣大呢,吃那麽多力氣能不大麽。


    最終,最後一個石頭在林嵐的堅持下,白起帶著她一起去了山上,把那塊裝了迴來。裝好後,林嵐瀟灑一揮手,鄙視的看著白起道:“你看,多簡單的一件事,如果你早點迴去叫我,早就完事兒了,哪還用得著費這麽長時間。還能把小石磨用的石頭一起拿迴去。”


    笑著任由林嵐說,知道她是關心自己,怕自己太累。當時背石頭迴去後,林嵐的雙眼就沒離開過自己的肩膀,直到確實沒再上邊發現任何紅腫和傷口,才算罷了。有這麽一個真心關心他,愛護他的愛人,白起知道,這是自己的幸運。


    “好好好,是小生錯了,小生在這給小姐賠不是,望小姐千萬不要跟小生太過計較。”說著又是鞠躬作揖,又是賠笑臉的,看的林嵐一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其實做石磨挺簡單的,但是也挺難的。簡單是因為它就是兩塊石頭組成,一上一下,兩個石頭直徑一樣大就行,再有就是下邊的石頭,下部分多留出一圈石槽裝從石磨裏磨出來的東西。兩個石頭的接觸地方反方向刻上斜線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淺的讓需要磨的東西留不住。接觸麵在中間位置各有一個圓柱形槽,放上同等粗細的堅硬原木,作為滾軸。上邊的石頭在中間片旁邊的位置,要有一個能漏下去東西的通道,這樣就行了。


    說難呢,也確實挺難的,尤其在手頭上什麽工具都沒有的時候,想要弄這麽一個石磨那是非常費勁的。連鐵錘等東西都沒有,怎麽才能切石頭,把石頭打磨成那個形狀,還要恰到好處的斜著刻斜線,還得把放轉軸的地方鑿的相同粗細,等等——


    不過這些,對於劍法了得的白大將軍就沒那麽多困難了。


    平時,見到白起的劍法,要不就是早上練劍,要不,就是於異獸爭鬥的時候,卻從未見過白起能把劍法掌握到這種精準的程度。


    拔劍,雙眼銳利的盯著石頭,把需要用力的地方在腦子裏刻畫好,做完這一切,才開始出劍。他的劍法講究一個字,快!


    ‘快劍’,追求的是極致的快,講究的是恰到好處的快,不能為了快而快。出劍的方向,力度,時間,這些都是需要掌握精確,錯一點也不行。要能做到條件反射的做出恰當的反應,這樣才是快劍的根本。


    林嵐自從修煉功法後,反應上已經快了許多,可卻還是不能看清楚白起出劍的痕跡,能看到的隻有那漫天劍光,仿佛化身千萬隻劍在那裏揮舞。隨著劍光掠過,石塊紛飛,大大小小的全都落到地上,給地麵鋪上厚厚一層。


    帶著某種韻味的劍讓人沉浸其中,仿佛已經過了很久,也像一瞬間,白起終於收起劍,而麵前那兩個粗糙的石頭,已經變了模樣,上邊全都是刻下凹槽。


    白起很滿意,刻出來的痕跡與自己之前所想的完全一樣,分毫未差,這表示自己的劍法精確度掌握更近了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由於戰國時期距離現在太過遙遠,在稱唿方麵如果有什麽不對的還希望大家不要太過於計較,考究黨請手下留情,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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