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晚上9點到星期五早上9點之間的時間,在biubiubiu中消失不見。


    韓烈扶著牆出門時,把梁嫵嚇了一大跳。


    她一般不會在老板的私生活領域發表意見,可今天實在沒忍住勸了一句:“領導,你悠著點兒啊,反正都是你的,急什麽呢?”


    “我沒急!”


    烈哥努力撐著麵子,直了直腰,嘶……


    “明明是她倆太兇了,攥住就不撒手,但是你看結果,我還能正常上班,她倆人呢?”


    梁嫵看了看小步碎挪渾身隻剩下嘴硬的老板烈,差點沒忍住笑。


    咳咳!


    我不能笑!


    “好吧,快來吃飯,中午我給伱訂一份藥膳補湯。”


    韓烈沒吭聲,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於是小助理知道,自己的建議被接受了。


    吃過早餐,韓烈到公司繼續工作,很快收到了國際信托方的通知——內部會已過,備案申請已發送。


    中午喝了湯,又睡了一個小時,下午韓烈迴了學校。


    期末考試。


    直接就在老張的校長辦公室一坐,輔導員劉宏堆著笑臉搬來6套卷子,然後老張親自監考,開始了一個人的考試。


    好家夥,老張那個碎嘴子啊……


    “這題不選b?”


    “又錯了,又錯了!”


    “不是,你怎麽過去的從業資格考試?”


    “算了算了,我幫你填那兩科的選擇題吧!”


    韓烈哭笑不得的推過去兩張卷子,然後反問:“就這種程度的題,我自己也能考九十七八分,不過,以咱們的考試模式,我再考高分去跟人家搶獎學金,合適嗎?”


    韓烈想得就很周全,可老張理直氣壯的點頭。


    “合適啊!我的學校,我想把獎學金給誰就給誰!而且如果你不拿獎學金,剩下的人,誰配?”


    強詞奪理,暗箱操作,罔顧公平,學界敗類!


    韓烈默默罵了老張一陣,然後提出建議:“算了,我真不想要,你把大一的名額給席鹿庭、俠紅娟和米沛陽吧。


    大二的給王甜清殷琴譚萱,大三的給梁嫵顏青……”


    “停停停!”


    這下子輪到老張頭疼了。


    “你跟我在這兒許願呢?一個係裏就那麽幾個名額,全給你們文藝部得了唄?”


    “也行啊!”


    狗烈一邊往卷子上填答案,一邊笑嘻嘻的要好處。


    “那我迴頭給你一份我們的內部名單,也不用特等獎,每個人發一份三等獎學金意思意思就行了……”


    “哈!”


    老張不屑冷笑:“贛度!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學校裏能夠一手遮天呢?”


    韓烈抬起頭瞄了他一眼,哈哈一笑:“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再加上我……遮住半邊天某問題的啦!”


    嘶……好像……沒毛病啊?


    老張緊緊皺眉,問:“你圖什麽?”


    韓烈迴得輕描淡寫:“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跟我幹,好處大大滴有。”


    老張苦笑搖頭:“學校裏這點東西……”


    韓烈直接打斷:“對咱們確實不值一提,可是對於她們的心理衝擊卻不一定低。你到底能不能辦?”


    眼看著大哥烈要不耐煩了,老張果斷慫了下來。


    “辦辦辦!迴頭你把名單給我,我找人操作……沒別的事兒了吧?烈神!”


    韓烈剛想迴沒有,然後繼續答題,忽然間想起一個人,馬上改口。


    “還真有一件。”


    “什麽事?”


    “我們班那個輔導員劉宏,你把他辭掉吧。”


    韓烈講得簡單,老張卻瞪大了眼珠子:“不會吧?他挺聰明的啊,怎麽把你得罪成這樣的?”


    呃,是上輩子的事兒……


    重生之後,劉宏壓根沒有來得及惡心韓烈,掛逼烈就已經一飛衝天了,那個笑麵虎隻恨找不到機會舔韓烈,真沒敢再找茬。


    不過在另一條時間線上,劉宏讓韓烈見識到了三本裏的某些渣渣到底可以人品低劣到什麽程度。


    雖說以韓烈現在的身份,跟他計較根本不值當了,可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得罪倒是沒有,就是挺惡心人的。”


    韓烈迴答得言簡意賅。


    老張也不問了,十分隨意的點點頭:“行,我讓你們係主任找個機會辦了他,保證他在高校圈裏再也找不到工作。”


    看,就是這麽簡單。


    所以古話講: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


    生活中一切雞毛蒜皮的煩心事,都源自於能力不足,男人啊,專心奮鬥才是正道。


    ……


    下午四點多鍾,平均分考了個70多的韓烈走出校長室,迴到寢室。


    一推門,咦?真新鮮!


    小東北和丁丁難得的都在寢室裏,另外,黃威和三個小朋友正在那抽煙打屁。


    在看到韓烈的一瞬間,空氣靜下來了。


    已經在外麵浪了整整一個學期的黃毛哥,手足僵硬,嘴裏叼著的煙,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的嘴唇顫抖著,開合了好幾次,仍然沒能在小東北之前喊出“烈哥”來。


    “哎喲,大哥,可想死我了!”


    小東北的熱情融化了寢室裏冰冷的氛圍。


    丁羽也不怕韓烈,主動解釋了一句:“我們正收拾東西呢……烈哥,你什麽時候迴家?”


    “我得等到小年左右。”


    韓烈沒搭理黃威,自顧自的收拾著書本桌麵、枕頭被套。


    額,順手把那根羊角錘拎了出來。


    “大、大哥們……”


    黃威頓時夾緊雙股,哆哆嗦嗦戰戰兢兢的拎起行李箱。


    “車在下麵等,我我我先撤了……”


    biu的一下,人沒了,隻剩下屁股後麵的一縷青煙。


    剩下的小哥幾個,一個接一個的對著韓烈鞠躬。


    “烈哥,我們迴去了……”


    “烈哥,一路順風!”


    “烈哥,新年好,財源廣進!”


    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潤出404寢室大門……


    好家夥,餘威仍在啊!


    韓烈狐疑的看著小東北和丁丁:“周慈和孔奕澤是不是還在背後講我壞話呢?”


    倆人的臉皮頓時猛的一抽。


    大哥,你到底幹了啥,你自己不清楚嗎?


    那還用人家宣傳?


    整個國交院都流傳著你犯病之後把人嚇屎的傳說啊……


    “呃……大哥你怎麽迴去?”


    小東北轉移話題的方式極其作拙劣,但是下一句就深得帝心了——


    “大哥你這次迴家,那還不得被供起來啊?光宗耀祖了屬實是,丁丁,我沒誇張吧?!”


    小舅子乖巧點頭。


    在不涉及他姐丁香的安危時,這孩子向來很慫。


    韓烈樂了。


    別的事情他都不怎麽感興趣,迴老家裝逼那可太喜歡了。


    前世裏,他始終沒能混出個人樣兒來,每次迴家都深覺愧對父母,更不好意思麵對那些親朋好友、初高中同學。


    雖然大多數人嘲笑他的時候並不會麵對麵噴糞,可那些人句句帶著深意的“寬慰”、“勸誡”、“提醒”、“支招”,滿含令人難以承受的“好意”。


    每到年關,不得不迴家過年的大齡青年,一定都會對此深有體會。


    我結不結婚跟你有個屁的關係?!


    我在大城市賺得多花得多,不如迴家好好考公又是什麽謬論?!


    我他媽要是能考上,用你廢話?!


    誰誰誰過得怎麽怎麽好,多麽多麽有出息,你特麽當麵去誇他啊?!


    跟我嗶嗶個牛歡喜!


    唉,人在混得不好時,隨便一個誰都能對你指指點點。


    有的人是好意,隻是太沒分寸感了,更多的人你根本分辨不出他們的真實意圖,煩得一批。


    而年關最讓人難受的一點是——你根本躲不開。


    長輩們相聚,你總不能把桌子掀了吧?


    前世的韓烈飽受其苦,甚至直到現在都沒能釋懷。


    不過這次迴去就不一樣了……來,互相折磨啊,看看到最後誰更酸!


    富貴還鄉不裝逼,那咱們富貴個什麽勁兒啊?


    快樂會打折的。


    “小北不錯。”


    烈哥笑咪咪拍了拍小東北肩膀,心情大好的決定——明天不幹別的,好好花一波大錢!


    迴家之後,每天悄咪咪的加一點顏值,好讓父母慢慢習慣。


    然後再給他們講個故事,打一打預防針。


    最後帶他們享受一下暴發戶式的消費快感,把精氣神抓緊養起來。


    安頓好家裏,讓他們在家鄉開心幾年,就可以帶來魔都養老了。


    爸媽年紀都不大,實在閑著沒事幹,練個小號也未嚐不可。


    反正你們別催我,這輩子啊,我的婚姻可能比上一世更難……


    韓烈正收拾著床鋪,唿啦一下子,方同致那幫人全都湧進來了,消息真靈通。


    “烈哥,走走走,喝酒去!”


    看著就要迴家過年,是時候給他們喂一顆定心丸了。


    於是韓烈跟著他們去了飯店,在酒桌上聊妥了基金份額相關事宜。


    大體上,韓烈給出的額度,被他們自行分成了三塊。


    第一大塊是由方同致掌握的國交院內部份子。


    韓烈隻認小方,具體他願意收誰的錢、收多少,那是他的事兒。


    這不屬於非法集資,而是一群小哥們共同湊份子搞投資。


    第二大塊是由李好盧勝掌握的五角場小份子。


    李好的父親是楊浦地頭蛇裏的一號人物,盧勝的父親是五角場鎮二哥,都不算特別上得了台麵,但是在特定的情況下會非常有用,所以帶他倆玩了一小股。


    這倆人如果懂事,就不可能湊出太多的錢來讓韓烈為難。


    這倆人如果聰明,就會把事情跟家長坦白,而不是去找兄弟朋友們去湊那仨瓜倆棗。


    原因?


    因為國交院的同學圈子,包括方同致劉英俊在內,大部分都是外地人,而他倆是本地土著。


    一邊是鞭長莫及,一邊是近水樓台,肯定不一樣的。


    第三大塊單獨給了郭奕淮。


    草包男神的父親是市國土二哥,所以韓烈對他不設上限。


    你敢搞事,搞出多大場麵我都敢接著。


    甚至韓烈都生怕小郭太謹慎。


    三塊加在一起,暫時估計不出具體數字,反正他們拿的是最低等級的合同。


    即——


    扣除5%的管理費之後,盈利20%以上開始計提分成。


    盈利50%以內,分給客戶淨利潤的70%。


    盈利50%以上100%以內的部分,60%分成。


    盈利100%以上150%以內的部分,50%分成。


    盈利150%以上200%以內的部分,40%分成。


    盈利200%以上,全歸基金公司所有。


    講真,挺苛刻的,但是方同致他們反而非常開心。


    老方是個明事理的,他很早就在內部把事情跟大家講清楚了。


    “全國範圍內,幾百萬到一億之間的私募怕不是有上萬支,人家的管理費隻收1.5%,最高階梯可能都提不到50%,嫌貴可以去找他們。


    為什麽不去找?


    怕虧,是吧?


    韓烈虧錢的可能性極小,所以他的車沒那麽容易上,有人脈的盡管去外麵打聽,看看有多少人能夠得到機會。


    所以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麵——


    想上車,想沾韓烈的光,就不要嗶嗶那些沒用的廢話,閉緊嘴巴,準備好錢。”


    當時不是特別管用,有挺多本地的哥們不服不忿的。


    不過後來有人從中信那裏扒出了韓烈公司的實際收益率,再把韓烈浦發分享會的視頻傳了一圈,大家也就服氣了。


    等到方同致得到了韓烈的口頭承諾之後,這家夥的日子就開始滋潤起來。


    天天有同學請客,時不時還有個美女主動來撩撥一下。


    為什麽?


    因為烈車拒絕個人乘客,隻開了一扇vip門,恰好這扇門不需要掏100萬全票,隻要和檢票員打好關係,十萬八萬的就能在貨箱裏混個站座。


    於是巴著方同致的人自然會越來越多。


    趙勝男和樓瀟瀟仗著近水樓台,早已經定好了位置。


    其餘的人,比如霍小雨、譚萱、殷琴等等,都在等消息。


    酒喝到一半,差不多聊妥的時候,趙勝男隨手往小群裏發了條消息——


    “那個事情成了,嘻嘻,從此往後,姐也是烈神的投資人了!”


    她發的時候沒有多想,結果不到一分鍾,動態就被轉到了文藝部的大群和國交院私下裏一個個小群。


    緊接著,各個小群體間暗流湧動,有些人的心思開始活泛起來了。


    剛巧趕上寒假,韓烈既沒有心思也沒有渠道去關注這些雜七雜八。


    他正在琢磨明天帶誰去逛街。


    東西主要是給潘歌買的,所以不能帶她去,否則還叫什麽驚喜?


    花錢嘛,既然都決定要花了,那就應該把效果最大化。


    席鹿庭?


    韓烈的第一反應是帶席鹿庭去,不過小席子最近沉迷於修改大綱不可自拔,而且她也不需要在錢財方麵再刻意製造什麽衝擊。


    帶她去太浪費機會了,可是帶別人又不合適……


    正糾結著,韓烈收到了一串串的消息,打開簡單掃一眼,狗男人的眼睛忽然一亮。


    對啊!


    怎麽把你給忘了?


    折磨高叼毛的那家公司還缺一個法人,就是你啦,親愛的!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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