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潘歌家裏的時候差不多是五點半。


    一路步行,潘歌沒有再牽著狗,反而是背著小手,一顛一顛的走在前麵。


    心情很好。


    打開別墅大門的時候,腹黑潘歡快的喊了一聲:“我們迴來啦!”


    趙安妮穿著寬鬆的居家睡衣走到二層平台,在看到韓烈的一瞬間,眼睛裏泛過強烈的驚喜,噔噔噔快步下樓。


    “哎喲,小韓來啦?你這孩子,小韓要來怎麽不提前通知一聲?”


    潘歌被訓得滿臉懵逼。


    嗯?!


    你們不知道韓烈要來?


    正驚愕著,便隻聽韓烈恭敬又靦腆的迴道:“趙阿姨好。不怪潘歌,下午我陪她看電影來著,順路送她迴來,想著得跟您打聲招唿……潘叔叔呢?”


    臥槽!


    (╯‵□′)╯︵┴─┴


    潘歌氣得當場就想把狗東西按倒狠抽一頓。


    你踏馬的不是要跟我爸匯報工作嗎?


    搞了半天,合著是我請你來的?


    趙安妮喜笑顏開,壓根沒有注意到女兒突然密布雷霆的小臉,把全部的熱情都給了韓烈。


    “你潘叔叔公司裏有點小事……沒關係,我給他打個電話,叫他馬上迴來!坐坐,小韓你快坐!”


    然後轉頭對著傭人房喊:“小劉,去廚房收拾收拾菜,待會兒我親自下廚!”


    韓烈急忙攔著:“趙阿姨您別忙了,我就過來看看您和潘叔叔,馬上還要去健身。”


    “健身不差這一會兒。”


    趙安妮的態度斬釘截鐵,說什麽都要留客。


    “聽阿姨的,吃過飯再走!”


    “這……”


    韓烈臉露為難,遲疑的看向潘歌。


    趙安妮也緊跟著看向閨女,飛過去一個含而不露的威脅小眼神。


    潘歌強行擠出笑臉,軟綿綿的懇求韓烈:“對嘛,吃飽了再去鍛煉,又不影響什麽,好不好?”


    事已至此,與其和狗東西翻臉,不如讓母親看到自己的“轉變”。


    否則不是白背鍋了?


    趙安妮一愣,再看韓烈時,眼神裏已經開始有感激和慈愛了。


    嘿,小韓你還真行!


    我們家囡囡從來沒有這樣對過哪個男生,看來是有療效了?


    想到這裏,她頓時鬥誌滿滿,擼起袖子就要去廚房。


    “囡囡你帶小韓上去坐一會兒,媽媽這就給你們做飯!”


    潘家是有做飯阿姨的,但是趙安妮不希望自己的存在影響到倆小孩增進感情,於是果斷抽身。


    到廚房,第一件事就是給老潘打電話。


    “快迴來!別在外麵和你的狐朋狗友喝馬尿了!小韓上門啦!”


    好家夥,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新女婿上門呢……


    趙安妮一離開,潘歌就咬著牙,鼓著腮幫子,氣唿唿的瞪著狗東西。


    “你行!你可真行!”


    韓烈笑嘻嘻的指指樓上:“不請我上去參觀一下嗎?”


    “呸!想得可真美!”


    韓烈聳聳肩,轉身就要往廚房走:“好吧,那我去廚房幫忙。”


    “哎,別!”


    潘歌慌了,一把拉住狗東西,內心悲憤至極,卻不得不可憐兮兮的對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人家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韓烈心裏快要笑趴了。


    居高臨下的仔細打量著小受潘。


    滿臉的膠原蛋白,皮膚又白又細膩,大眼睛稍稍彎著,流露出強烈的懇求,神情怯怯,柔嫩得像個大萌神。


    好家夥,一般人是真架不住她撒嬌啊……


    韓烈也有點hold不住,所以,反手就摟住了她的腰。


    “肘!上樓!”


    潘歌渾身一激靈,再次想起了某些不堪的記憶……


    急忙掐住韓烈腰間的嫩肉,瑟瑟發抖的警告狗東西:“你要是再敢對我那樣,我就掐死你!”


    左思右想,她覺得隻能提前開啟保護。


    真要是等到狗東西吸上來,三秒鍾都用不上,她就會徹底懵嗶。


    虛張聲勢!


    韓烈心裏暗笑著,卻隻是調戲了她兩句,並沒有幹什麽出格的事。


    潘歌和席鹿庭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對付席鹿庭,可以一鼓作氣,強硬到底。


    對待潘歌,最好的辦法是迂迴遊弋,慢慢拉扯,叫她患得患失,想東想西。


    於是,潘歌提心吊膽了一路。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占盡上風的韓烈並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真就是老老實實的跟她轉了一圈,然後摟著她坐在二樓的小客廳裏,親昵但不逾矩的聊著天。


    等到她終於適應了,心髒稍稍安穩一些……


    狗東西又忽然湊了過來。


    兩人臉對著臉,距離隻剩下最後的10厘米。


    潘歌瞬間屏住唿吸,下意識的緊緊抿住嘴。


    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韓烈並沒有幹什麽,隻是盯著她的雙眼,喟然感慨:“你的眼睛真漂亮……太美了。”


    潘歌下意識迴望,心裏同樣在歎息:你也一樣。


    怎麽會那麽清澈那麽幹淨啊?


    嬰兒一般,太漂亮了……


    沉迷了一會兒,她忽然驚醒。


    不行!


    我不能被狗東西迷惑住,再上他的惡當了!


    “你和席鹿庭是怎麽迴事?”


    潘歌突施冷箭,想要激起韓烈的愧疚不安憤怒鬱悶心虛……總之什麽都行,就是不能再繼續冒著粉紅泡泡了。


    再這麽繼續對視下去,她怕自己會衝動。


    女孩子也是好色的。


    上迴那種神仙一般的體驗,換了誰不心動啊?


    果然,一提到席鹿庭,韓烈拉開一點距離,然後馬上開始裝傻:“什麽怎麽迴事?”


    潘歌鬆了口氣,然後,心裏又湧起一股憤滿。


    “上次她來我家,想住下,結果突然離開了,卻沒迴寢室。那天夜裏,你也沒在寢室。還用我繼續說下去嗎?”


    麻蛋!


    日你姐的丁羽!


    烈哥很鬱悶,不過,幸好時間足夠久,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訝然挑眉:“她的事,你問她啊……”


    別管潘歌有沒有從席鹿庭那裏拿到證據或者供詞,咱先裝傻一波再說。


    潘歌不動聲色的誘供:“你以為我沒問?她說和你在一起。”


    影帝烈搖搖頭,啞然失笑:“我這一天天背鍋背的……”


    反應挺合理啊?


    潘歌沒能找到任何破綻,心裏也沒底了。


    “你的意思是,她騙了我,你倆沒在一起?”


    韓烈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迴道:“你倆是怎麽個情況,我搞不明白。反正你願意信她就信唄。”


    潘歌遲疑了。


    其實她根本沒從席鹿庭那裏套出什麽話來。


    席鹿庭死活不承認,卻莫名其妙的告訴她:我和狗男人斷絕關係了。


    問原因,迴曰:他和餘韻有一腿,外麵還有別人,太花心了,還是你可愛,要不咱倆真在一起吧?


    潘歌怎麽可能信?


    當時就把警惕拉到最滿,懷疑席鹿庭是不是在搞什麽陰謀詭計。


    所以她決定快刀斬亂麻,先在學校裏跟韓烈把“關係”確定一下。


    不過呢,總有一個大疑點沒法解釋——


    那天夜裏,韓烈確實不在寢室,而且席鹿庭一直失聯到第二天。


    上午10點多匆匆迴了一條短信,再就沒動靜了,下午又迴了兩條,電話始終沒接。


    怎麽可能那麽巧?


    潘歌想不通,索性直接逼問:“那你為什麽不在寢室?”


    韓烈坦然極了,鎮定迴道:“我在二樓跟你們院大二那群家夥打了會兒撲克。就是方同致、劉英俊、王曉天那幫人,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潘歌不太關注學校裏的人和事,不過那群人的名氣太大了,她確實聽說過。


    “我聽班裏的男生提起過。”


    不過她還是沒有徹底相信:“你怎麽和他們攪和到一起的?”


    烈哥表情無辜:“還不是你給我惹的麻煩?


    上迴幫你擋了一下單梓豪,然後小鬥雞就盯著我不放,還跟大二的說想要教訓我,那我不得和他們處處關係麽?


    那天花了一萬多請他們抽煙呢!”


    潘歌臉色一冷,眼睛裏閃過一絲煞氣。


    “單梓豪真要打你?”


    她是想讓那群男生教訓一下韓烈,不過,可以罵、可以損、可以嘲笑、可以找麻煩,卻不可以群毆。


    沒輕沒重的,打壞了怎麽辦?


    好家夥,那塊口香糖可真是立了大功。


    親親前——打死你都解氣!


    親親後——誰敢動我男人?!


    就很真實。


    潘歌依然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不應該啊?他們哪有打架的膽子?都是典型的魔都本地人……”


    韓烈啞然失笑。


    魔都男人確實不怎麽敢打架,對著噴一個小時的口水都很難動上手,不過年輕一代還是有個別爆脾氣的。


    而且,雖然他們很少親自動手,攛掇別人卻熟練得很,一不小心,很容易吃虧。


    不過呢,有時候吃虧並不是壞事。


    不吃虧怎麽賣慘?


    不賣慘怎麽突破?


    陳妍妃就是證據,而潘歌依然不會例外,烈哥早都準備好了。


    “那我不清楚,反正是丁丁提醒的,什麽單梓豪什麽周慈什麽孔奕澤,好幾個人在打聽我。要不是為了防著他們使壞,我至於去跟大二的湊熱鬧麽?”


    韓烈一句不是訴苦勝似訴苦的話,讓潘歌少有的感受到了愧疚。


    “沒事沒事,如果他們敢動你,我就讓我爸開除他們!”


    韓烈瞪大眼睛:“我都挨完打了,開除不開除的還有什麽意義?”


    潘歌弱弱的迴道:“這不是還沒發生呢麽?我始終覺得不至於,高中時也有男生追我,可是從來沒打過架啊……”


    “你高中時念的哪所學校?”


    “我家的學校。具體哪所……不告訴你。”


    潘歌卡吧著眼睛,把韓烈逗笑了。


    “你自己家開的學校,誰會在你麵前打架?”


    這姑娘蠢是蠢了點,不過家底是真厚實,能在魔都搞民辦初高中和大學,那可不止是有錢就行……


    等會兒……她怎麽可能蠢?


    韓烈一皺眉,緊緊盯著她:“你不對勁!你是不是又坑我了?”


    潘歌微垂眼瞼,避開他的眼神,繼續嘴硬:“沒有!”


    烈哥馬上懂了。


    第一時間掏出手機,翻看朋友圈,結果什麽都沒找到,潘歌的最新動態是兩天前發的。


    “你不相信我!”


    潘歌撅起嘴,表情委委屈屈。


    好假。


    韓烈估摸著,要麽就是還沒發,要麽就是把自己屏蔽了,反正她肯定沒那麽老實。


    “最好真沒有,否則……哼哼!”


    烈哥演出了那種惡棍的兇巴巴氣勢,低著頭往前壓,發出威脅時眼睛一直盯著她的嘴唇。


    潘歌的心髒砰砰直跳,那叫一個激烈。


    一邊躲著,捏著狗東西腰肉的手指下意識的用力。


    “你要是再敢對我那樣,我就掐死你!”


    其實韓烈現在就能親下去,給她好看。


    不過吧,現在親,差點意思。


    潘歌是個矜持要麵子的姑娘,得有合適的理由,她才不會反抗,說服自己順從、配合。


    敲黑板:霸總式強吻也是有技巧的。


    同樣的曖昧程度,都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有些人強吻之後挨巴掌,有些人強吻之後降好感,還有些人親著親著就滾床單去了,何解?


    沒有營造正確的基礎。


    你得想辦法讓對方覺得虧欠你,然後再強勢點,別給對方思考和反抗的機會,最後迷迷湖湖的就突破了。


    其中最簡單直接的套路就是砸錢。


    會砸的當天拿下,不會砸的買了死貴的禮物依然不敢強硬,等人家緩過來了還是那條舔狗。


    甚至,越舔越卑微。


    韓烈懂得其中的心理學效應,問題是……他砸不起潘歌啊!


    額,被砸還差不多……


    所以,隻能尋找另外的機會,等一個合理的強硬借口。


    現在硬來,八成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於是,狗男人一把拍開她的手,不動聲色的拉開距離,表現得極其不屑。


    “切!上迴誰爽誰虧咱倆心裏都有數,你想讓我那個啥,我還不樂意呢!”


    潘歌氣得眼前直發黑,馬上覺得,真就多餘心疼這個狗東西。


    單梓豪,給我打他!


    打死都不解恨!


    但她忍住了,不但沒罵人,甚至都沒敢反駁。


    好女不吃眼前虧,對吧?


    兩人正鬧著,樓下傳來汽車進院的聲音,潘歌急忙起身,徹底拉開距離。


    “我爸迴來了,你先下去。”


    “一起。”


    韓烈一把拉住她的手,不懷好意的笑著。


    “別!”潘歌急了,“我……我得換衣服!你別在我爸媽麵前得瑟,我還沒答應做你女朋友呢!”


    韓烈滿臉驚訝:“那你跟我親得那麽沉浸?”


    靠!


    這狗東西……


    潘歌咬著嘴唇,泫然欲泣:“那是我的初吻……你知道迴去之後我哭了多久嗎?”


    “不知道。”


    韓烈搖搖頭,表情絲毫未動。


    “我隻知道,迴去你就跟席鹿庭親上了,聽說賊激情……噯,你到底是因為誰而哭的?”


    潘歌目瞪口呆,演不下去了。


    她忽然一躍而起,雙腿緊緊夾住韓烈的公狗腰,整個掛在他身上,咬牙切齒的開口。


    “有種你就這樣帶著我下去!”


    謔!


    還有這種好事?


    韓烈馬上站起身,托著她的屁股,一言不發的往樓梯口走去。


    下個瞬間,潘歌就像是一條上岸的魚,死命掙紮著下來,然後轉身就想跑。


    額,沒跑了。


    韓烈摟著她的腰,沒怎麽使勁,但是壞笑著舉起右手。


    “小孩子不聽話,應該打哪兒?”


    潘歌徹底服了。


    可憐巴巴的抬起頭:“親愛的,我錯了,哪都錯了,我道歉,我補償!你有什麽要求麽?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


    韓烈馬上放下手,笑容暖了起來。


    乖,愛你!


    樓下已經響起了開門聲和老潘的大嗓門,他不敢再耽擱時間,飛快的提出要求。


    “借我150萬塊錢,我把我名下的兩套房子押給你,三天之內錢要到賬。


    然後我就是你的完美小跟班,你指哪兒,我打哪兒,你想讓我怎麽收拾席鹿庭,我保證不打絲毫折扣,幫你把她搓扁揉圓……”


    “就這?!”


    潘歌瞪大眼睛,感覺有點接受不能。


    “你廢那麽大力氣,就為了區區150萬塊錢?!”


    烈哥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表情不善的要把她往肩上扛。


    “別別別!”


    潘歌頓時慌了,價都不敢砍,當場從心。


    “不就是150萬麽?待會兒我就給你轉,今天你就要乖乖的,好吧?”


    韓烈馬上把她放下來,單膝跪在她麵前,輕輕抬起她的手,深情的吻了上去。


    “公主殿下,您的騎士隨時準備為您付出生命!”


    潘歌呆住了。


    心裏麵有無數羊駝在馳騁,一時間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感覺很荒謬。


    我費勁巴拉的和狗男人鬥了這麽久,次次吃虧,差點把自個兒都搭進去,到底是在折騰什麽呢?


    原來,隻要150萬就能買他乖乖聽話了?!


    我可真是……焯!


    潘歌到底是潘歌,懵了一小會兒,漸漸想明白了——狗男人不值得信任。


    那150萬,估計隻能管一陣。


    想指望他從此以後一直老老實實,決計不可能。


    在她心裏,始終都把韓烈當做同等層次,甚至更高層次的“成功男人”。


    模擬賽能拿全國冠軍,實操一周20%收益,誰敢小看他誰是純傻逼。


    潘歌雖然從來沒有誇獎過韓烈,心裏卻是佩服的。


    所以她才會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


    150萬對她而言不是大錢,但也不是誰開口都能借到的,不止是關係是否到位的問題,也得考慮對方有沒有那份駕馭能力。


    比如席鹿庭,關係再好都不可能借給她。


    如果沒有特殊的理由,比如家人重病之類的,那麽,借她錢不是幫她,而是害她。


    在這方麵,潘歌就不擔心韓烈。


    唯一不爽的是,這屬於城下之盟。


    而且估計生效期不會太長。


    不過沒關係,不就是錢嗎?


    姐有的是!


    狗東西,咱們走著瞧!


    聽著樓下的腳步聲越來越重,潘歌來不及再幻想下去了,急忙拉起韓烈,把他往樓梯一推。


    “你快去陪我爸,我真得換衣服了!記住,管好你的嘴!”


    “如您所願。”


    韓烈伸手按著右胸,微微鞠躬,乍一看,紳士得不要不要的。


    “哼!”


    潘歌終於有點適應了金主媽媽的身份,揚起雪白的天鵝頸,誌得意滿的走向臥室。


    第一步還算矜持,第二步就開始飄,第三步徹底按不住了……


    短短一條走廊,硬是被她走出了六親不認的雄霸步伐。


    韓烈眯起眼睛,目送著她離去,心情愉快至極。


    小受潘,收了你那麽多錢,你要是不喊我侍寢,那就等於是在侮辱我的職業道德。


    鴨可殺,不可辱,聽說過麽?


    匹夫一怒,血濺床鋪。明白麽?


    你最好跳得高一點,要是不能把席鹿庭叫出來給你擋槍……


    省略號裏全是不能寫的內容,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小韓來了?人在哪兒呢?”


    樓下忽然傳來老潘的聲音,韓烈不再亂琢磨,快步下樓。


    “潘叔叔,迴來了?”


    爸,我好想你!


    老潘摟著韓烈的肩膀,親熱的拍了拍,埋怨道:“你小子,來家裏做客怎麽不提前打招唿?不然我早迴來了!”


    女婿,爸爸也想你!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屬實是父慈子孝,感人肺腑。


    茶台一擺,開聊!


    ****


    熱傷風一周了,之前默默挺著,沒敢和大家提。


    現在基本恢複健康,心情美美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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