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得所覺得自己的分析非常的透徹,非常有道理,但是卻不知道,實際上他已經掉入到了周毅設計的一個圈套當中。本來周毅就是想要邱得所懷疑其他的勢力,既然,魔化人聯盟之間互相配合,一起解決了原生種的潛伏勢力,下一步自然是一起聯合來,攻伐原生種的勢力範圍,在這個時候不大不小的給他們釘入一顆楔子,讓他們互相懷疑是最好的攻心策略了。


    “那麽,邱長老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呢?”


    “怎麽辦?你們說呢?”說著邱得所身上升起了一股強大的威勢,緊緊的壓迫著兩人。


    那倆金丹期修士互相對視一下說:“我們倆現在馬上就去查那兩家,一旦真的是他們兩家做的,那麽就等於是宣戰。”


    邱得所不置可否,兩個修士快步出了石屋子,駕著飛行法器禦空而去。


    此時,鄭屬望出事情的事兒已經有不少知道了,這些人也都是大羅門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外門弟子,就如張惡來一樣,此時圍攏在了屋子外麵。


    邱得所眼睛向著外邊一掃,沒有看到張惡來,不由得厲聲問道:“張惡來去哪裏啦?馬上給我找過來。”


    有修士馬上跑向了張惡來的屋子,不大會兒的功夫,兩個修士抬著張惡來快步如飛的迴轉過來。


    邱得所吃了一驚,沒想到張惡來竟然如同是木胎泥塑一樣被人給抬了過來。


    “究竟怎麽迴事?怎麽弄成這個樣子?”然而需要被設了語言障的張惡來隻是如同啞巴一樣呀呀了兩聲。


    邱得所快步走過去,伸手在張惡來的身體幾處經脈大穴上拍了兩下,本以為張惡來身上的禁製會迎刃而解,但沒想到幾巴掌過去,張惡來依然如舊。


    邱得所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手掌上灌注了靈氣,以強大的靈氣強行衝破了張惡來經脈當中的禁製。


    張惡來張嘴“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卻是能動能言語了。張惡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向著邱得所行禮:“多謝邱長老!”


    邱得所陰沉著一張臉,問:“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張惡來為人玲瓏的很,此時看情景,已經猜測了個大概,不由得心裏暗暗叫苦。但卻他的臉上還是裝出一副茫然的神色,說:“啟稟邱長老,弟子實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邱得所冷著臉責問:“這周圍的整個守護大陣都是你控製的,難道說你就沒有發現點異常?”


    張惡來晃晃頭,說:“弟子本來正在打坐修煉,突然就感覺到自己身不能動最不能言,若不是長老出手救我,恐怕弟子現在依然還是個僵屍的狀態。”


    張惡來並沒有坦白,他心裏發虛,不知道周毅到底對鄭屬望做了什麽,如果讓邱得所知道自己曾經和周毅麵對麵交流過,不知道這個向來以殘暴聞名的邱得所長老會怎麽處置自己,至少一個門規處置是免不了的。


    邱得所上下看了張惡來一眼,絲毫沒有對他產生懷疑,畢竟能夠在三個金丹期高手中間將一個身上佩戴極品法寶的金丹期高手無聲無息擄掠走,就是他自己也自認為做不到,何況張惡來這樣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了。


    “鄭公子丟了。這是抓走他的人留下的紙條,你能給我分析下,會不會是另外兩家做的?”


    “鄭公子丟了?”張惡來當真是大吃一驚,他知道周毅會做出什麽事情出來,但卻綁架一個門派當中的天之驕子又是另外的一迴事了。他接過了那張龍飛鳳舞的紙條,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沉思了起來。


    “張惡來,我知道你很聰明,分析事情也很到位,你怎麽看?”


    “我也認為這是其他兩家做的,至於是不是他們親自動手很難說。我倒是聽過一個傳聞。貌似武宗來了不隻一個高手,而是兩個,一明一暗。該不會是……”


    張惡來下一句沒有說,但邱得所卻明白下麵的意思。他陰冷地笑著,說:“如果武宗真的有那麽大的膽子,可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在邱得所和張惡來正在分析的時候,周毅正在原始密林當中的山洞裏閉目打坐,在他的旁邊,兩隻臉蛋腫得好像超大號發麵饅頭而且上麵還有十分鮮明的紅手印的鄭屬望蜷縮在了一邊。


    鄭屬望已經蘇醒過來,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階下囚,當即傲慢的公子哥就發飆了,然而剛說了一個“你……”字,周毅的巴掌和鐵拳就如同暴風驟雨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沒有一句話,隻有沉默的痛毆。


    當周毅打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就召喚出了以悟能為首的一群小鬼出來,把鄭屬望狠狠的折磨了一番。尤其是鄭屬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兩個沆瀣一氣蛇鼠一窩的同門魂體竟然是在那些小鬼們的掌握當中,兩個曾經是風光無限的金丹期修士的魂體,如今落魄的任鬼欺淩,一下子就把傲氣的鄭屬望所有的囂張氣焰全部打落到地獄裏去了。


    從始至終周毅連正眼看一眼鄭屬望都沒有,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鄭屬望看向周毅的眼神,除了怨毒之外,就是無限的恐懼。


    突然之間,周毅睜開了眼睛,向著鄭屬望這邊看了一眼,看著周毅那雙冰冷的眼睛,還有周毅嘴角咧開的微笑,鄭屬望內心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一股寒冷的氣息從心底反上來。


    “你要幹什麽??”無論是在中門當中,還是在外界,鄭屬望何時成如此的畏畏縮縮的?一改平時的囂張跋扈氣焰。


    但是周毅卻是冷眼以對手掌一招,龍血刀劍憑空而出,劍光一閃將鄭屬望的左手小指切下。


    龍血刀劍實在是太過鋒利的,鋒利到已經切下了手指,鄭屬望竟然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延遲了五秒鍾之後才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聲。


    周毅手指一指鄭屬望的那根斷指,那根手指竟然沒有掉落到地上懸空漂浮著,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在食指的下方有一團透明的氣團托著斷指。


    周毅冷冷的哼了一聲:“住嘴!不然整個手掌都切下來。”


    周毅的聲音並不大,但卻落在了鄭屬望的耳朵裏卻仿佛是晴天霹靂一樣。鄭屬望頓時不敢出聲了,驚恐的目光注視著周毅,仿佛一隻貓爪下的獵物一樣。


    “寫!”隨著周毅的命令,一張白紙憑空出現,落在了鄭屬望的麵前。


    “寫……請問寫什麽?”鄭屬望難得的一次謙遜恭敬的好寶寶,他實在是對周毅太怕了。


    “兩個字。救我!”


    “沒有墨……啊……我知道了。”鄭屬望不得不用手指蘸著自己的鮮血在紙上寫了兩個大大的血字。


    看到鄭屬望寫完之後,周毅再次一揮手,血書和斷指飛了起來,在空中有一隻手將兩樣東西接住。


    鄭屬望看到了那隻手也看到了那隻手的主人,還有旁邊的人。鄭屬望的嘴巴驚訝得大大的張開,幾乎可以塞入兩個大蘋果。


    這倆人可是自己的同伴,同門派的兩個金丹期高手,如果不是之前看到了兩人的生魂被悟能等鬼魂淩虐,他會以為這倆人是來救援自己的。


    “去,把這兩樣教給邱得所,讓他們知道知道,我的話不是鬧著玩的。”


    兩個金丹期傀儡神情木然,向周毅行禮之後,禦劍飛行而去。


    鄭屬望完全淩亂了,自己的同門也是狐朋狗友的同伴怎麽會突然成了綁架傷害自己的人的走狗了?看樣子好像周毅就算是讓他們去死,兩個人也會毫無怨言的一起笑嗬嗬的那隻手去跳崖。


    這麽順從,就算是在門派當中德高望重的爺爺也不可能做到吧。鄭屬望看周毅的眼神已經不能用驚恐來形容了,看周毅眼神飄過來,他急忙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生怕觸了周毅的黴頭。


    “一刻鍾,如果你們那個領頭的再不做出表態,你準備好跟另外一隻手指告別。”


    鄭屬望發出了一聲哀嚎,“不要!”但周毅掐訣,噤聲障發動,將鄭屬望噤聲。


    鄭屬望惶恐地祈禱邱得所能夠看到自己的血書,答應眼前這個殺神周毅的要求,至於什麽要求,天性涼薄的鄭屬望才不會想那麽多。


    邱得所心有所感,看向了天邊。天邊兩個金丹期修士疾馳而至,距離邱得所還有一段距離降落下來,快步走到邱得所身前。


    金丹後期修士王軍行禮後說道:“邱長老,對方有東西傳了過來。”


    “什麽東西?”


    王軍將鄭屬望的血書和斷指交給了邱得所,邱得所看到後身子一震。抓過來,仔細看了一下,沉聲問:“哪裏來的?”


    王軍迴答道:“我們去尋找線索的途中,聽到一個聲音,讓我們拿著鄭公子的斷指和血書迴來跟邱長老說,莫要以為他留的紙條是虛言恫嚇,以斷指為證。”


    邱得所的臉上露出了十分難看的神色,他仔細的看了看血書,問王軍:“這字跡果然就是鄭公子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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