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傾伊睜大了眼睛長大嘴巴:“我們以前?我們以前哪有做過這種事。不要無中生有,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隻見龍靜初從身後的床頭櫃上拿下一副撲克和兩瓶紅酒:“來,跟師姐玩‘成雙配對’,還是老規矩誰輸了誰喝酒。”

    歐陽傾伊恍然大悟,想起以前經常跟龍靜初玩的弱智遊戲,這才跳上床狂歡地喊道:“我還會像以前一樣把你殺的片甲不留。”

    龍靜初也站起來高興地喊道:“來。兩隻小蜜蜂飛到花叢中,飛呀飛呀。piapia,飛呀飛呀,啊啊。又是我輸,能不能讓著我點。好吧,你先摸。”

    歐陽傾伊和龍靜初在房間內大喊大叫,不時地在床上亂蹦。

    “啊啊哦哦。快點啊。”

    這種聲音也會不斷地傳出來。

    如果不進去看他們在玩什麽,龍靜初淫蕩的笑聲,床吱吱呀呀的晃蕩聲太容易讓人產生太多小兒不宜的大量幻想。

    在樓下的韓錚無奈地搖搖頭任由他們胡鬧,拿出筆墨紙硯開始臨摹懷素的《自敘帖》。

    龍靜初已經喝的有點醉醺醺了,摟著歐陽傾伊的脖子傻笑道:“傾伊,我們繼續,並沒有摸牌而是端起酒杯猛灌了進去。”

    歐陽傾伊輸得次數比龍靜初少了許多再加上他絕對雷人的酒量,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絲毫的醉意,神智也相當的清醒,一把奪過龍靜初手中的酒杯:“今天到此為止,喝的太多對身體不好。”

    “給我酒杯,給我酒杯。”龍靜初撒嬌地說道,端起瓶子向嘴裏灌了進去。

    歐陽傾伊又一把把酒瓶奪了過來放在旁邊的茶幾上:“我去給你倒杯茶。醒醒酒。”

    “不用,不用,我沒醉。”龍靜初坐到了歐陽傾伊的大腿上,胸脯貼他的臉上抱著他的頭外加搖晃著說道。

    龍靜初繼而摟著歐陽傾伊的脖子彼此的眼睛隻有幾公分的距離,媚骨的聲音撩人的話語:“弟弟,你是不是有在這方麵無能啊?”

    歐陽傾伊無奈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很正常。”

    “那你為什麽現在還不把我推到呢?”龍靜初繼續挑逗歐陽傾伊,似乎這是她從小就樂此不疲的樂趣。

    “不想。”歐陽傾伊直截了當。

    “說實話是不想跟我做還是不能跟我做。”

    “是不能。”

    “為什麽?給我一個證明你不是無能的理由。”

    “你是我師姐。”

    龍靜初從歐陽傾伊的身上翻了下來,安靜地坐在他的身邊,神色略顯悲痛地說道:“有煙嗎?”

    歐陽傾伊疑惑地看著她,龍靜初是從來都不抽煙的。這一次為什麽要跟他要煙呢?

    歐陽傾伊撒謊道:“剛抽完。”當然不會對一根煙吝嗇,他不想讓龍靜初接觸這個東西,太容易上癮而不能自拔。

    龍靜初身體後仰平躺在床上鬱悶地說道:“我就對你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嗎?是我的胸不夠大,還是屁股不夠挺?是年齡的原因嗎?你說我是你的師姐,這根本就是說不通的理由,我是師姐,又不是親姐姐。”

    歐陽傾伊拿起遙控把空調調試了一下趴到龍靜初的身邊托著腮幫笑道:“別胡思亂想了,現在好好地睡一覺。明天早上一覺醒來會發現整個心情大好。”

    “你走吧。”龍靜初冰冷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歐陽傾伊拍拍她的頭起身說道:“我先迴去。明天我再找時間來看你。”

    繼而聽到的就是歐陽傾伊‘蹬蹬’的下樓聲音。龍靜初苦笑眼角卻在淌著淚水:“這是在落荒而逃嗎?”

    歐陽傾伊下樓走到師父的身邊看著他聚精會神地臨摹有點眼花繚亂卻不得不感歎的蒼勁飄逸的狂草。

    等韓錚把一篇《自敘帖》全部寫完,歐陽傾伊才說道:“師父,我先迴去了。靜初喝酒喝得有點多。”

    “去吧,我會照顧她的。這個傻丫頭就是有時候太癡情了。”韓錚放下手中的毛筆說道。

    歐陽傾伊低著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走了出去。

    龍靜初正站在室內樓梯上看著他的背影,眼圈深陷好像許多天沒有睡覺一樣的無精打采:“傾伊,等一等。”

    歐陽傾伊背對著龍靜初強擠出一抹笑意然後故作坦然地迴頭笑道:“快迴去休息一會吧,小心著涼。”

    “這是你的車鑰匙。”說罷,從樓上把鑰匙扔到了歐陽傾伊的手裏。

    歐陽傾伊又把鑰匙投了迴來:“我說過,這輛車已經送給你了。”

    “等你買了新車再把它送給我吧,要不出行不方便。你迴家還得打車,”龍靜初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似乎說這些話隻是陌生人之間的客套。

    歐陽傾伊接過鑰匙:“好吧,如果沒事的話,明天你到雲溪集團去找我,把車子開走。別天天在家裏悶著,找幾個驢友開著車出去旅旅遊。”

    龍靜初點點頭,用力敲了敲有點沉痛的頭同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路上小心點。”

    整個氣氛都顯得是那麽尷尬沉悶讓人有一種想要窒息的錯覺。

    歐陽傾伊坐在車內開始大口地抽著煙,雲霧繚繞吞雲吐霧起來,兩三根過後發動車子離開白色公寓。

    韓錚坐到龍靜初的身邊,到了一杯茶遞給她:“現在頭還痛嗎?”

    “剛才確實是有點迷糊,但現在好多了。師父您不用為我擔心。“龍靜初笑道,笑的比哭還讓人難過。其實真正地痛苦不是嚎啕大哭而是無可奈何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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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代溝的原因,歐陽傾伊不在家的時候,這師徒兩人並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坐在一起就是沉默

    “師父,您說愛情和性是什麽關係?愛一個人就會想跟他做嗎?”平時交流很少,但龍靜初並沒有覺得和師父談這個敏感的話題有什麽不妥或者尷尬。

    “可能是吧。”

    “不愛一個人就不想跟她做嘍。”龍靜初把桌上的那杯茶一飲而盡。

    “也不是都是這樣。恩……,可能是時間不對,可能是地點不對。也可能是太愛對方了而不想傷害她。”韓錚笑道。

    龍靜初是他一手帶大的,小時候的啟蒙教育沒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是讓他們依靠覺悟去不斷的領會。現在的性啟蒙教育,他覺得也應該是點到為止。

    龍靜初卻猛然站起來,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師父,我明白了。哈哈。原來是這樣。您先喝杯茶,我上去睡覺了。傾伊說得對,睡一覺明天就是美好的一天。”

    韓錚莫名其妙的看著龍靜初,想象不出她到底明白了什麽。

    歐陽傾伊要弄明白有關楊靈珠的事,也就是那隻匕首引起的風波。趙為付的孫子趙武偉的前兩天拿的那把匕首是不是從楊靈珠手裏得來的?他們之間還有什麽勾結?楊靈珠怎麽會參與到和李昊天的他與李昊天或者說與付家的明爭暗鬥之中?其中還會有什麽蹊蹺。

    歐陽傾伊想象了一下那天晚上發生的情形,這才察覺到楊靈珠那天晚上的反常舉動。歐陽傾伊一拍腦門快速向楊靈珠的住所趕去。

    他隱隱約約覺得楊靈珠已經出事了。如果真的發生了無法挽迴地事情,歐陽傾伊將如何麵對?

    時間已經很晚,不管懷裏摟著的是誰,是情人是二奶是媳婦還是別人的媳婦,這個點除了那些夜貓子在耗夜店泡網吧,大多數人大概已經睡下了吧。

    街上的車很少,歐陽傾伊把寶馬的性能幾乎發揮到了極致。他一邊開車一邊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並不斷地說服自己‘不會有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挽迴的。’

    車子戛然而止滑翔出去幾米遠,輪胎和地麵摩擦的吱吱聲甚是刺耳。

    歐陽傾伊以最快的速度跳下車,從來沒有見他如此雷厲風行過。

    拿出鑰匙,手不自覺地有些顫抖,他也從來沒有過如此緊張的前兆。即便小時候即將麵臨師父可也稱之為‘慘無人道’的懲罰,即便是麵臨李昊天的追殺。

    歐陽傾伊深唿一口氣以緩解內心的壓抑,但是無濟於事,該麵對的必須麵對,無論多麽無法想象的現實。

    在打開門的瞬間,印入眼簾的是一灘已經幹裂的血跡,猶如枯萎的玫瑰花。歐陽傾伊的心在刺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強大的不祥預感讓他的猶如刀割般疼痛。

    歐陽傾伊在屋內轉了一圈,被子還是他離開時候的淩亂,絲毫未動。電視還停留在那個娛樂頻道主持人滔滔不絕地說著最近的娛樂新聞。最熟悉的聲音是‘冷傲雙玉’再創影視票房新高。

    歐陽傾伊沒有了先前的高興,隻是簡單地瞥了一眼電視機坐到床上,手裏的匕首在快速旋轉著。

    他在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喜歡旋轉匕首的動作,先開始是給他帶來安全感,後來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歐陽傾伊聽到緩慢地腳步聲,起身跑了出去。

    一個老大娘正從對麵房間內走出來,胳膊上挎著菜籃子,頭發花白身穿一件七十年代的衣服。他看到歐陽傾伊的時候原本慈祥和善不滿皺紋的臉馬上陰沉下來。就像青天白日遇到了鬼一樣。

    歐陽傾伊覺得不對勁,誰會在半夜三更拿著一個菜籃子出門?

    歐陽傾伊微笑著上前柔和地笑聲說道:“老奶奶,這個屋子的女主人您知道去幹什麽去了嘛?”

    “你大點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老奶奶大聲喊道。

    到了這個年紀,耳朵不好使也是很正常的。

    耳朵不好使,說話地聲音就比較大。這也很正常。

    歐陽傾伊加大了聲音的分貝:“她去幹什麽啦?”

    老奶奶搖搖頭表示自己還是沒有聽清楚歐陽傾伊在說什麽。

    歐陽傾伊看看時間又看看左鄰右舍,現在這個時間都睡覺了。心想:“這件事還是需要我自己慢慢尋找線索,把太多人吵醒可不是明智之舉。人多口雜,隻會壞事不會有利於事情的進展。”

    歐陽傾伊微微向老奶奶鞠躬又走進了房間關上門斜倚在牆壁上.

    當老奶奶的腳步聲聽不到的時候,歐陽傾伊打開門環顧四周見沒有人.鎖上房間門牽無聲息唯恐出一點聲音動作輕緩向樓下走去.

    歐陽傾伊隻見老奶奶下了樓之後隨著就叫了一輛出租車。歐陽傾伊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個老奶奶身上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定就和楊靈珠有關。

    歐陽傾伊也不太確定,萬一老奶奶有個孩子或者她家的老頭子在醫院住院他挎著籃子去給他送飯也不一定。隻是直覺聳動著歐陽傾伊去跟蹤她,沒有線索就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嘭’,一聲在正常人聽起來很響的響聲。

    歐陽傾伊注意到剛剛坐進出租車的老奶奶把頭轉向了聲音來源處。

    由此歐陽傾伊快速坐進了那輛銀色寶馬發動車子跟上了出租車,以前是不確定,而現在歐陽傾伊完全可以斷定這個老太太剛才是裝聾作啞。

    剛才的響聲來自於兩輛車相撞的聲音,對於正常人來說聲音很大。

    而老奶奶顯然不是正常人,他耳朵有問題,根本就不能聽清楚。歐陽傾伊剛才和他交流說話聲音的分貝和兩車相撞的聲音分貝來判斷。

    歐陽傾伊斷定‘這個老太太是在裝聾作啞。’

    歐陽傾伊的車子跟的不急不緩,正處在司機不能發現的位置。歐陽傾伊心裏思付著:“一個老太太和楊靈珠能有什麽關係呢?她籃子裏有飯菜,給她去送飯,如此一來楊靈珠肯定被關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需要人看管照料,這就證明她暫時沒有太大的危險。地上的血是誰的,那天,我走後在那個房間發生了什麽?”

    半個小時的車程,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居民小區的樓下。

    牆壁已經斑駁陸離,塗料被雨水衝刷的不成樣子,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都顯得有點陰森恐怖。歐陽傾伊把寶馬停在了一個不被注意的角落。偷偷跟在了老太太的身後。

    老太太畢竟年齡大了手腳不靈便,歐陽傾伊有足夠的時間點燃一根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歐陽傾伊猛吸了兩口,扔到地上踩滅。

    歐陽傾伊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成了一個煙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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