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還談什麽狗屁利益?”穆思萌怒了而且有點歇斯底裏,見過她大方得體極深修養的人都不會相信‘狗屁’這兩個字會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歐陽傾伊笑道:“我們不談利益可以談感情嘛”

    穆思萌愣了,但歇斯底裏似乎是有慣性的,她繼續怒吼道:“你出去。”

    歐陽傾伊轉身走了出去,丟下幾句話:“你一定會和我站在同一個陣營的,第一,要想穆家要想生存就必須打敗李昊天這個勁敵,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投靠,不過我可以保證你就是連一杯羹都分不到,他吃肉的時候,如果心情好了,會賞你一根骨頭。如果心情不好,還可能把你生吞活剝當狗肉去吃。”

    穆思萌更加生氣了,有他這樣把一個可以媲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人比作狗的嗎?

    歐陽傾伊繼續說道:“第二,你懂得。”

    歐陽傾伊走到了旁邊的樓梯處在等待樓梯,穆思萌倚在門上,憤怒沒有了隻剩下淡淡的憂傷和無盡的疑惑,有人對他這麽好,她不屑一顧,有人花花公子卻有時候願意為其無償的付出。穆思萌不理解自己對歐陽傾伊的感情更不理解感情這個詞匯會衍生出多麽玄妙的心理活動會讓人做出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

    白黃花襯托著一張黑白照片,付功勳看上去如此的威武,他的嘴角是含笑的,卻讓人生出無盡的淒涼和悲傷。

    穿著西服的大量人群眼角含淚,對付功勳的英年早逝而悲痛異常,整個氛圍有著詭異的陰森和暗藏殺機的窒息。

    “李氏家族李昊天,李岩峰前來吊唁。”喪禮的司儀滿含悲情哽咽地喊道。

    李昊天在前,李岩峰稍差了半步之遙緊跟在李昊天的身後。

    李昊天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嚴肅認真而又不怒自威。身材瘦削沒有付功勳這些大人物的威風凜凜卻讓所有人對其敬重有加,雖然李昊天的是m市說一不二的大人物,他的赫赫威名和影響力在省城也是不容小覷的。他說一就不敢站出來提出不同的聲音。

    李昊天帶著李岩峰走到付未央的麵前,拍拍他的肩膀:“對功勳的離世我表示同情,他在世的時候,我們也算得上很好的朋友,他是晚輩,我對他的才華和能力很欣賞,如果不離開這麽早的話,將來一定可以超越我們這一代人,造福全國人民,可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李氏家族定會全力以赴”

    被李昊天如此稱讚的人少之又少,他付功勳算一個。所有人聽了都很振奮,一是源於對李昊天的崇敬二來是對兇手歐陽傾伊的憎恨。

    “李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兇手替父報仇的。”付未央咬著嘴唇堅定地說道,他的眼眸中布滿了血色,話語中充滿了憎恨地暴戾。

    李昊天又拍拍他的肩膀:“我會讓我孫子李岩峰配合你的,一定會早日找到兇手以祭奠功勳的在天之靈。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李爺爺,不用找了,殺我父親的就是歐陽家族的二少爺,那個畜生歐陽傾伊。讓我見到他我一定會將其手刃。”付功勳摸了摸臉上的刀疤,惡狠狠地說道。

    “哦,歐陽傾伊?歐陽軒的二公子?”李昊天迴頭看看李岩峰,裝作對這個人並不是很熟悉。

    “對,就是他。”付未央眼中的血絲越來越紅了。

    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聚焦到一個人身上。

    身穿黑色西服白色襯衫,沒有係領帶,外邊套著一件黑色風衣,在左胸的位置掛著一朵白花。

    “歐陽家族歐陽軒的兒子歐陽傾伊前來吊唁。”司儀用眼睛的餘光看看周圍的人,見沒有人有上來殺了他的衝動,見勢喊出了這句話。怎麽說這也是他的責任,不能因為鬥爭而破壞規矩,再說,司儀這也是對他們好,給他們提個醒‘大家都注意啦,你們的仇人來了,做好戰鬥的準備。’

    歐陽傾伊看看放在大堂中央的付功勳的照片,前兩天還和他共商如何對付李昊天,現在李昊天卻成了主持正義的人,而歐陽傾伊的到來讓整個場麵騷動起來。一百多個身穿黑色製服的人惡狠狠地看著歐陽傾伊,很多人手中已經轉動著匕首,有的人的手牢牢地攥著旁邊的凳子,隨時準備著將歐陽傾伊碎屍萬段。

    歐陽傾伊很恭敬地在付功勳的陵前三鞠躬,堅定地說道:“叔,您安心的走,我一定會把真兇找出來,還你一世英名也還我一個清白,更是為了省城所有企業的穩定發展。”

    “別他媽賊喊捉賊了,你就是殺人兇手。”付未央身後的人唄歐陽傾伊的話震怒了大聲叫喊道。

    歐陽傾伊走到臉上帶有傷疤的付未央的麵前,眼神淩厲但氣質悲痛讓人不寒而栗又帶有幾分對其真誠地讚同。

    歐陽傾伊說道:“付公子,節哀順變。”

    “歐陽傾伊,我今天就會用你的頭給我父親祭奠,你的膽子真夠大的,居然還敢跑過來受死。”付功勳冰冷如刀鋒的眼神猶如一道雷厲風行的勁風劃過歐陽傾伊的臉頰。左手握住兜裏的五四式手槍,準備隨時掏出來將歐陽傾伊的腦漿大的迸裂。

    歐陽傾伊柔和地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歐陽傾伊光明正大,付叔又是我的前輩,做晚輩的理應前來吊唁送他一程。倒是有些人喜歡假慈悲。”歐陽傾伊的的目光轉移到站在一旁的李昊天身上。

    付功勳怒不可赦還是把槍掏出來對準了歐陽傾伊的腦門:“不要再裝模作樣了,你是最後一個見我父親的人,兇手就是你。”

    付功勳身後的人都躍躍欲試企圖一槍將歐陽傾伊殺死,但他們心中多少還有一點顧忌,畢竟歐陽家族在省城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他們也害怕歐陽軒派人追殺他們,所以一切還要看付未央的臉色行事。

    “公子,一槍殺了他吧,他就是殺害老爺的兇手。”很多人隨聲附和,忠誠程度可見一斑。

    歐陽傾伊迴頭看看付功勳的照片,戲謔玩味地說道:“付叔,您一世英名,沒想到手下的晚輩卻如此無知。”

    付未央的腦海中閃過在小時候歐陽傾伊的匕首在他的臉上劃了一刀子的場景,突然眼中冒著寒光,毅然決然地扣動了扳機。

    ‘哢哢哢’,幾槍都打空了,槍裏根本就沒有子彈。歐陽傾伊也沒有躲閃,好像一切的發生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歐陽傾伊促狹玩味地說道:“有些人還不想我死。”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是吧?李昊天李爺?”

    昨天歐陽傾伊還被李昊天槍殺,今天是一個絕佳的殺死歐陽傾伊的機會,那李昊天為什麽要在付未央的槍上動了手腳呢。

    “柳氏家族柳爺前來吊唁。”

    柳爺?柳墨寒的父親?他不是生病住院了嗎?

    二十多個保鏢緊隨在一個氣質冰冷暗淡,寒氣淩人的女人身後,女人推著一架輪椅。

    輪椅上坐著的男人呈現出很嚴重的病態,目光無神,手指稍動示意讓柳墨寒停下來。斯文儒雅絲毫沒有攻擊性。

    有客人前來,他們很自覺地把槍放了下來,伸進了兜裏。

    柳爺微微鞠躬,身體前傾,柳墨寒上前攙扶被他擋了迴來:“我能行。”“付爺,我們是生意場上的夥伴。咳咳咳,親如兄弟的交情,他今天就這麽突然離開了。咳咳咳”

    “爸,咱還是到旁邊休息一會吧。”

    柳爺把目光轉向不動聲色,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的李昊天,強打精神說道:“李爺,別來無恙啊。精神氣色都比以前好多了。難道是吃了天橋的大力丸了。哈哈哈。”

    李岩峰上前一步,柳墨寒同時上前一步,兩個人目光相對,衝突一觸即發。

    歐陽傾伊愕然:“這個柳爺看上去一個永遠不會招惹是非的斯文書生,可一開口就能驚詫四方。語不驚人死不休。”

    柳墨寒惡狠狠地說道:“這是大人之間的恩怨,我們這些小輩沒有資格插手,你是不是想躍居李爺之上啊?如此一來,你把在坐的這些大佬放在什麽位置?連規矩都不懂,這是誰帶來的小狗?”

    說李岩峰是小狗,無疑就是說李昊天是大狗。

    而李昊天不動聲色繼而陰沉地走到柳爺的身邊說道:“小柳,聽說你前些日子病了,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看你,現在看來氣色好多了。著讓我更加堅信一點就是‘好人有好報。”在李昊天這種級別的人物當中,稱柳爺為‘小柳’一點也不過分,在江湖道義當中本來就講求輩分之分的。

    李昊天沒有給柳爺開口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我們兩家原本關係就不錯,現在為了促成我們之間的關係繼續親上加親,我想讓我孫子李岩峰和你女兒柳墨寒成親。看他們兩個也挺般配,一見麵就打情罵俏的,看著這兩個孩子都出若成大人了,我打心眼裏就高興。”

    “成親?”柳墨寒驚訝地長大嘴巴足能夠塞下一個大大的蘋果。她卻不自覺地把目光轉向歐陽傾伊,想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而歐陽傾伊站在那一動不動,表情絲毫未變,似乎這件事情根本就跟他沒有關係。

    歐陽傾伊看著柳墨寒暴躁的模樣,指指柳墨寒又指指自己然後做出一個深唿吸的動作示意她一定要冷靜。原本柳墨寒是想上去和李昊天大戰三百迴合然後這門班上即將訂釘的事情翻盤。看到歐陽傾伊的示意,隻好學著他的樣子做了一個深唿吸然後走到李昊天的身邊冷靜地說道:“李爺爺,在付功勳付叔叔的葬禮上我們談婚論嫁似乎不太合適吧。這是對死者的及其的不尊敬。您老人家難道連這點規矩禮貌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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