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傾伊愣在那了,是誰在聽到這句話時候都會發愣的。

    這是一句很普通的話,就像小學的‘自然課’上老師經常會說的‘科學可以解釋一切,未解之謎終究會被科學給出答案。’就像名偵探柯南所說的‘真相隻有一個’。可是歐陽傾伊在想:“她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她難道也知道曾經發生的一切?如此一來南宮落情又是誰?她又和誰有著深不可測的關係?”

    小七在座位上轉著筆,眉頭緊鎖在思索著那道數學題。歐陽傾伊搬著凳子走到了她跟前:“不會可以問啊。”

    小七抬抬頭沒有理他。歐陽傾伊有點尷尬地說道:“我是來找你指點迷津的。”

    “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也沒你想象的那麽複雜。”小七刷刷地在紙上寫下這幾個字。好像跟歐陽傾伊多說一句話都是不可饒恕的廢話。

    歐陽傾伊拿過筆寫道:“哲學?我隻想知道我該怎麽辦?”

    “管我屁事,你愛怎麽辦,怎麽辦。別影響我學習好不好?”小七麵露無奈的表情。

    “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啊?你現在住哪?”

    “妓院,青樓。”

    歐陽傾伊塞給她一張信用卡,被她順手無情地扔在了垃圾箱裏。那可是隻要熱愛錢財需要錢財的人夢寐以求的金卡。歐陽傾伊垂頭喪氣的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但至少知道了一點‘小七很明顯也知道這件事情。’

    小七知道、南宮落情也知道,而當事人歐陽傾伊卻被蒙在鼓裏。這其中到底蘊藏著多麽複雜的關係?小七和南宮落情也向歐陽傾伊透露了她們知道這件事情的事實,又是什麽樣的原因讓她們這麽做?

    歐陽傾伊越想頭越大,最後索性放棄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和不可思議的現實,一切順其自然,隻要活著,終有一天會看到事實的真相。

    現在歐陽傾伊把重心轉移到了‘要好好活著’這件事情上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吧。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有時候比噩夢還要恐怖,你想‘好好活著’,也許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歐陽傾伊突然昏厥了過去,在走向座位的時候轟然倒地,整個身子傾斜著僵直地倒了下去。

    歐陽傾伊的小弟快速的把他送到了醫院,楊可和小七跟在身後,小七突然想到了什麽,在快要跑下樓梯的時候,又跑迴來撿起垃圾箱裏的那張金卡。雖然全過程,她都是用跑的,但一點也不慌張,表情自然淡定,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預料當中。

    而楊可慌慌張張的,大聲唿喚著歐陽傾伊的名字,淚水始終掛在臉頰,她手忙腳亂,一路上幾個踉蹌都險些栽倒在路上。

    在醫院的走廊裏,楊可掩嘴哭泣,很長時間時候才平複情緒。她沒有坐在座椅上,而是無助地蹲在醫院塑料椅子的旁邊,把頭深埋在兩腿之間,好像這樣可以使自己好受一點。她猛然抬起頭,又猛然站了起來,走到坐在旁邊依舊依舊冰冷依舊淡定的小七的身邊。

    楊可拉扯著她的衣服歇斯底裏的大聲怒吼道:“是不是你幹的,歐陽傾伊對你這麽好,以為什麽一點也不著急?”“傾伊在摔倒之前,唯一接觸的人就是你。”

    小七平時對楊可的印象不錯,此時她的失態也是出於對歐陽傾伊的關心,所以沒有對楊可的拉扯和怒吼有過激的舉動,隻是淡淡的說道:“楊可,你冷靜一點,要真是我幹的,我現在還會坐在這裏嗎?”

    聽到小七這些話,楊可無助地癱坐在座椅上,好像剛才她對小七也並沒有惡意,隻是情緒失去了控製,也是壓抑了太久想找一個發泄的對象。

    此時楊可的頭撕心裂肺的痛,她不斷捶打著腦袋:“已經五個小時過去了,他不會出什麽事吧。南宮落情,一定是南宮落情。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還給傾伊介紹說,這是我們學校的校花。當時並沒有想的太多,沒想到最後傾伊還是認識了她,我應該想到這一點的,我應該早早的就杜絕這件事情的發生的。”

    小七摟著她的肩膀,她好像從來不會安慰別人,聲音冰冷,聽上去卻像是在訓斥:“不要瞎想瞎說,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不要下結論。”

    現在這個小七是真實的嗎?她和那天在汽車上對待中毒小姑娘的慌張失措和在底下賭場的那個吳豔豔完全判若兩人。誰也不會相信,她是當初歐陽傾伊帶迴公寓的那個吳豔豔。

    楊可控製了一下情緒,看了小七很久才說道:“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你呆在傾伊的身邊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你怎麽會認識南宮落情?”

    小七搖搖頭很無奈地說道:“對不起,我什麽也不能說。”

    “至少你已經說明了一點,你真的認識南宮落情。”小七苦笑,笑聲讓人覺得心寒,甚至有點毛骨悚然。

    小七沒有否認:“我確實認識南宮落情,不但認識而且很熟。可以說她是我的姐妹。不,我們不是姐妹,她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我很了解她,她也很了解我,但我們形同陌路。”

    “這個世界簡直太瘋狂了,讓我有一種想逃離的衝動。”楊可撕扯這衣角,要把它撕成碎片。仿佛這樣做能夠減輕一點內心的痛苦。

    護士小姐出來之後,在門外東張西望著,被楊可一把拽住胳膊,活脫脫就是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偷東西,警察一把抓住小偷的幹淨利索的動作:“護士,歐陽傾伊他怎樣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沒事了,隻是暫時性昏迷。”護士麵露痛苦的表情,去推楊可捏著她胳膊的那雙手:“小姐,你輕點,這是肉做的,不是鋼鐵鑄成的,我是會疼的。”

    楊可已經衝了進去,小七快步趕上急匆匆氣勢軒昂的護士說道:“他為什麽會昏迷?”

    護士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七。

    冷酷的表情咄咄逼人的眼神,穿著簡約卻掩蓋不住她誘人的身材。大眼睛長睫毛,彈性白皙的肌膚。

    “小姐,你在跟我說話嗎?你知不知道對別人應有的尊重。我是護士不是醫生,問問題找準對象,不要讓別人認為你腦子缺根筋。還有,我警告你,你的眼神最好收斂一點,我欠你錢嗎?”護士的雙手插到製服的口袋了,氣勢洶洶地喧嚷著說道。

    走廊裏的人全都把目光轉向小七和這個護士。護士的氣勢就好像小七是她和男友的第三者插足者,她教訓她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小七無奈地搖頭,然後轉身向歐陽傾伊的病房了走了過去。

    護士看著她的背影,輕蔑地嘲笑然後雙手環胸:“哼,長的漂亮就可以盛氣淩人是吧?臭婊子”

    楊可握著歐陽傾伊的手正在低聲抽泣。

    歐陽傾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說道:“別哭了,我又沒死。這不好好的嘛。再哭就不漂亮了,變成三八婆,誰還要你?”

    小七還是那副盛氣淩人的冷酷,站在歐陽傾伊的床前,等楊可的哭泣聲消失之後,突然冒出來一句:“到底怎麽迴事?你是不是一點防禦能力都沒有,這種事情都能上當。你這種白癡不死才怪。”

    歐陽傾伊聽到這麽殘忍的訓斥,差點吐血,轉頭一想又眉開眼笑:“剛才那個護士是不是很眼熟,在她那吃了槍藥了吧。我要是說‘活該’,你會不會殺了我?”

    小七居然真的點點頭:“你敢說,我就敢殺了你。”歐陽傾伊揚揚手,猛咳嗽一聲:“那我就不說,現階段還真不想死。”

    楊可站起來給歐陽傾伊倒了一杯水。歐陽傾伊笑道:“還是自家媳婦賢惠。”

    “都病成了這樣,還知道貧嘴。到底是怎麽迴事?”楊可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向歐陽傾伊的嘴裏送水,動作很笨拙,小心翼翼的表情也很滑稽,顯然以前沒有做過照顧別人的事情。

    歐陽傾伊咳嗽兩聲:“楊可同學,你是不是想嗆死我,然後再找別的男人?‘最毒婦人心’一點錯也沒有。”

    “對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的。”楊可不好意思十分愧疚地說道。

    歐陽傾伊閉著眼睛,側著頭裝作生氣的樣子,不再理會楊可。

    “讓我來吧。”

    溫柔體貼性感嫵媚,聽一句就有銷魂感覺的聲音在病房內迴蕩。歐陽傾伊猛然睜開眼睛,急忙轉過頭,動作幅度之大,表情之錯愕,精神之興奮,一點也不像已經病了的樣子。楊可在心裏暗罵一聲:“色狼,哪裏有葷腥,一聞就知道。”

    雖然心裏的醋壇已經打翻,但還是笑臉相迎恭敬地說道:“詩韻老師。”

    燕詩韻點點頭,端過楊可手裏盛水的白瓷小碗,優雅地坐到凳子上。

    因為現在已經深秋,燕詩韻身穿一件卡其色風衣,風姿卓越又不失‘帥氣’的端莊,她微笑著把水放到歐陽傾伊的嘴邊。

    歐陽傾伊卻沒有張嘴而是咽了一口唾液,喉結顫動,然後才微微地張開嘴巴仰頭喝進了這一勺水。

    小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不見,她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歐陽傾伊已經習慣了,所以不會感覺到驚訝。

    燕詩韻把水放到一邊溫柔細膩關心地說道:“我在上課的時候,看見你被幾個學生背了下來,不放心,放學之後就趕過來看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逍遙公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純情小土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純情小土豆並收藏逍遙公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