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兮循聲望去,手裏的麵團悄無聲息地掉在了地上。


    兩行熱淚奪眶而出,漂亮的杏眼水汪汪的更加動人心魄。他果然瘦了,眼窩有些凹陷,鼻梁依舊高挺,劍眉斜飛入鬢,青黑的胡茬更增了幾分男人的味道。


    “快說呀,想爹嗎?”高大的男人溫柔地看著粉團兒一般的女兒。


    “不想。你是誰?”徐柔向來不怕生,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這個陌生人。


    “為什麽不想?”男人很受傷的看著心心念念了兩年的孩子。


    “爹爹是壞銀……哼!放我下來。”徐柔扭動著小身子。


    男人忍不住對女兒的喜愛,在她粉嫩的小臉上啵地親了一口,剛硬的胡茬紮的小丫頭哇哇大叫。


    “你是誰?不準欺負我妹妹。”徐戰鵬霍地站起,高舉著小彈弓,挺著小胸脯迎向比自己高上許多的男人。


    “嗬嗬!兩年多沒見,鵬鵬長這麽高了,好樣的,知道保護妹妹。”徐永寒大手一伸在兒子頭上親熱的揉了揉。


    “不許欺負……我哥哥……”徐柔繃起小臉兒,用沾滿白麵粉的小爪子往男人臉上一抹。


    “你是我七叔嗎?”一直在一旁定睛瞧著的徐晚說了一句最靠譜的話。


    “晚晚真聰明。”徐永寒讚賞的看看侄女,抬眼看向朝思暮想的妻子。


    她淚流滿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朝她溫柔的笑笑,喚了一聲:“兮兒,我迴來了。”


    冉紫兮捂著嘴卻還是哭出了聲:“你走了兩年五個月零二十天了……”


    男人彎下高大的身子,把女兒輕輕放在地上,上前幾步,長臂一伸,把自己的女人抱個滿懷。“以後哪都不去了,天天在家守著你們母子。”


    紫兮在他溫暖的懷中,第一次覺得累了,是啊,這麽久的思念,這麽久的硬撐,怎麽能不累呢?丈夫迴來了,她不必再苦苦支撐著殘存的堅強,終於有人給她撐著這片天了。她又可以做迴一個嬌弱的小媳婦,偎在丈夫身邊撒嬌受寵。


    紫兮在丈夫懷裏哭的痛快淋漓,徐柔卻不幹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揪著徐老七的衣襟使勁扯:“娘……娘……”


    徐戰鵬攥著小拳頭,繃著小黑臉,緊張的瞧著這個男人。


    冉紫兮趕忙擦淨了淚,抱起徐柔,又看著徐戰鵬道:“這是你們的爹爹迴來了,快叫爹呀。”


    徐戰鵬抿著嘴不說話,對這個一迴來就把母親弄哭的男人充滿敵意。


    紫兮對女兒哄道:“柔柔,快叫爹,爹爹給你買好吃的。”


    小吃貨止住哭聲,眼角還掛著一大顆淚珠兒,不太信任的問道:“你有什麽好吃的?”


    徐老七被女兒萌萌的表情逗得大笑:“你想吃什麽?爹爹都給你買。快叫爹爹。”


    “爹爹……”徐柔馬上倒戈,撲進了爹爹的懷抱。


    徐老七歡快的答應一聲,滿足的抱著女兒又親了一口。他也很想親媳婦一口,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終究下不去嘴。反正天也快黑了,上了床,媳婦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想到這,徐老七朝媳婦曖昧的眨了眨眼,勾唇一笑。


    紫兮自然看得懂他眸光中的深意,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招唿孩子們坐好,準備吃壽包。


    徐老七癡癡的瞧著妻子,白皙的小手伸進冒著熱氣的籠屜裏取壽包,抓起一個就飛快的丟進盤子裏,吹吹手指。


    “燙著了麽?”徐老七放下女兒,大步走過來,捉住白嫩的小手在嘴邊吹了吹。舍不得鬆手,索性含在了嘴裏幫她降溫。


    旁邊幫忙的初畫和小螺都低下頭,抿著嘴輕笑,七爺終於迴來了,夫妻倆又是蜜裏調油的日子了。


    “沒事。”紫兮不好意思的抽出手,紅著臉嗔了他一眼。


    徐老七終於忍不住了,背對著孩子們低頭在她紅潤的小嘴上親了一口。


    “哎呦呦!這都幹什麽呢?我們可瞧見了啊。不怕我們吃醋啊?”一個略微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就見門口進來一位穿著普通農婦衣服的俊俏高挑的年輕女人。他皮膚白皙,胸前鼓鼓的,嘴唇紅豔豔的,聲音雖不十分像女人,卻也和徐老七他們這種陽剛的男人不同。


    徐老七大咧咧的一笑:“胡說什麽,來,兮兒,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紅楓。是他救了我和韓斌,幫我們養好傷,還找到了皇上,這兩年在一起同吃同住,不是外人。這兩年發生了很多事,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說。”


    紫兮微笑的嘴角有點僵,腦子裏迴旋著那句話“這兩年同吃同住”,是了,他一個大男人,出去兩年,總不能像女人似的守身如玉吧,何況這個人還救了他。


    “嘿嘿!漂亮姐姐,我也想吃壽包。”紅楓湊過來想挽住冉紫兮,被徐老七不客氣拍了爪子:“不許胡鬧。”語氣雖嚴厲卻也含著幾分無奈和關愛。


    “你請坐吧,我給你拿壽包,你想吃什麽餡的?”紫兮怕被人瞧出臉上的尷尬,轉身去籠屜那邊忙活。


    紅楓笑嘻嘻的抱著徐柔坐在自己腿上,搶了小丫頭的座位:“你是柔柔吧,來,叫爹,嘿嘿!”


    徐柔好奇的瞧了一眼這個漂亮的陌生人,卻不明白怎麽又來了一個叫爹的人。


    “啊,你不樂意叫?那就叫娘吧,叫娘啊。”紅楓眯著一雙桃花眼,對是爹是娘不是很計較。


    徐柔這次堅定的搖了搖頭,娘隻有一個,爹爹有幾個她還真不知道。


    “別胡鬧了,爹娘是隨便叫的?”徐老七把一個小壽包扒開,吹涼了一小塊兒喂給女兒。


    紅楓眼珠子一轉,明白了小丫頭的想法,嬉笑著道:“叫表爹,我是你大表爹。”


    紫兮把那個最大的壽桃端到老七麵前:“每年都給你做,今年終於吃上了。”


    紅楓毫不客氣的搶了過去,急吼吼的咬了一口:“居然是臘肉陷的,真好吃。”


    初畫在一旁急的直跺腳:“那是我家夫人給七爺做的,你……”


    “怎麽,不讓我吃啊。”紅楓把嘴一撇,頭歪在了徐老七肩上,“七哥,你家丫頭不給我飯吃……”


    徐老七無語的望了望房頂,把女兒從他的魔爪下抱過來,“吃吧吃吧,誰敢不讓你吃飯。”


    冉紫兮靜靜的瞧著,心裏打翻了五味瓶。雖是從心裏無法接受這個人,可他畢竟是丈夫的救命恩人。


    初畫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嫌惡的瞪了他一眼。


    “兮兒,你怎麽不吃,來,坐我旁邊。”徐老七伸出手想拉媳婦過來,誰知小媳婦就近一坐就坐在了徐晚旁邊,“我照顧晚晚吃飯吧,你喂柔柔就好。”


    被媳婦冷落的男人有點落寞,旁邊的紅楓瞧著卻嬉笑不止,惹得初畫不住的拿眼瞪他。


    老太君派了春蘭來傳話,請七爺和客人到上房。


    紫兮安頓好了孩子們天色也就黑了,徐柔在大床上拍著鼓鼓的小肚皮,嬌嫩的小聲音在感歎:“哦,吃的好飽啊。”


    紫兮忍俊不禁的笑笑,就見丈夫從屏風後麵轉進來,坐到床邊。大手在女兒圓滾滾的肚皮上摸了摸,笑道:“柔柔吃飽了嗎?”


    徐柔打了一個滾,坐起了身子,好奇的睜著大眼睛道:“爹爹,你來幹嘛?”


    徐老七噗嗤一下笑了:“爹爹來和你們一起睡覺呀。”


    徐柔眨巴眨巴大眼睛,不太明白什麽意思:“怎麽睡呀?”


    “當然是我和你娘一個被窩,你自己睡一個被窩嘍。”徐老七故意逗她。


    “不行,娘親是我的。”徐柔警覺的爬到娘親身上,抱住娘的脖子表示自己的占有性。“爹爹是壞銀,搶我娘親……”


    “瞎說,這是我媳婦。”徐老七把媳婦抱在懷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濕熱的舌尖卷著耳垂兒含進了口中。


    徐柔傻眼了,著急的伸出小胖手在娘親臉上擦了擦,也不甘示弱的親了一口,再次表示娘親是我的。一隻小手摟著娘親脖子,另一隻手使出吃奶的勁兒推徐老七的腦袋。


    紫兮笑著推推男人:“你先去沐浴吧,我哄她睡覺。”


    “我舍不得離開你,一會兒都不想走。”男人火熱的吻沿著脖頸向下,在鎖骨處流連。


    徐柔急的嗷嗷直叫,手腳並用,樹袋熊一樣攀在父親身上,想把這個陌生人弄走。


    滿臉無奈的男人盯著一腦門的欲求不滿,去浴室了。迴來時,發現女兒果然睡著了。便三下五除二,把寬鬆的寢袍一甩,鑽進被窩抱住了媳婦。


    一雙大手從背後覆到了胸前,驚覺她的衣襟是敞開的,馬上就碰到兩隻摸著乳的小胖爪子,心中暗笑。紫兮不好意思的低聲解釋道:“柔柔有個毛病,總要摸著乳才睡的快。”


    “嗯,”男人不在意這些小節,把媳婦攬過來,壓在身下,火熱的唇舌吻得她頭暈目眩。


    兩年多不曾親熱,紫兮有點緊張,就像迴到了洞房花燭夜,身子緊的打不開,卻又被他喚醒了埋藏已久的熱情,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栗濕潤,渴望著他的進入。


    當碩大的物件擠進身體的時候,女人嬌喘微微,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迎合他。被緊緊包裹的男人滿頭大汗,久違的舒爽讓他不能自拔,恨不能把兩年多積攢的精華都給她,把渾身的力氣都使上。


    “兮兒,我想你,每晚都想……”這兩年多,白天忙著正事,每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都要體會刻骨銘心的思念,尤其是盤算著柔柔出生的日子。他坐立難安,惦記的吃不下睡不著。


    紫兮忽然想起了紅楓,不是說一起吃一起住嘛,難道跟別人親熱的時候也有時間想自己麽?


    想到這,小媳婦不開心了,任由男人在身上馳騁,卻沒有再迴應他。


    他感受到了媳婦的異樣,可是這種時候他根本就停不下來,無休無止的索要,全力噴薄的給予,每一次撞擊都包含著無盡的相思。


    當他終於攀上頂峰的時候,抱著自己的女人給她一個綿長的吻,之後委屈的問道:“為什麽不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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