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儂沒有想到的是她的“一夜未歸”事件會演變成為她和宋玉澤之間的一場冷戰,周六早上的那場爭執結束在她憤怒的對著宋玉澤喊出“宋玉澤,你還可以更幼稚一點,如果不是他的話,現在我肯定躺在醫院裏”中。之後,有一小階段的沉默,沉默之後宋玉澤對她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後離開,周日,趙香儂沒有看到宋玉澤,宋玉澤也沒有打電話給她對於他的沒有迴家做出任何解釋。

    周一,趙香儂接到了時俊和的電話,他告訴她宋玉澤周日晚上去了他家裏和他表達感謝,接下來的幾天裏宋玉澤都沒有給趙香儂打電話,這幾天裏趙香儂陸續知道了一些事情,她在時俊和家裏的那一夜,宋玉澤瘋狂的在全芝加哥城找她。

    由於那時因為情況緊急所以趙香儂來不及和她同事打招唿就匆匆離開,而更糟糕的是風車倒下的時候砸到了時俊和留下了部分血跡,那些血跡幾乎讓宋玉澤發瘋,芝加哥位居全美犯罪率第一的這個頭銜使得他找她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包括在她失蹤還沒有到二十四小時時用他的影響力強行動用警力,由於當時恰巧芝加哥發生橋梁坍塌事故,部分警力的流失導致救援出現了滯緩,當天,芝加哥附近的警署接到了不計其數的投訴電話,幾位和宋玉澤關係好的警長被免職,更有當晚宋玉澤還錯過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飯局,在經過多方牽線之下宋玉澤終於擬定了和某位政府官員私底下交流的機會,他的爽約讓那位在惱羞成怒之下給出以後再無任何合作機會的狠話,就因為這樣宋玉澤團隊一個月的努力也隨著那位政府官員的話付諸東流,而她和時俊和一起出現在他家公寓門口時的圖片無疑等同於讓那些知道底細的人看了一場關於宋玉澤的笑話。

    而且,賴斯還告訴她宋玉澤那天晚上為了找她都跑到芝加哥地鐵上去了,從這個地鐵跑到那個地鐵,賴斯說她還真的別在地鐵裏漫無目的的找她的宋玉澤給駭住了。

    地鐵?看來她上次真的把宋玉澤嚇到了,是不是嚇到他很生她的氣了。

    從宋蓮素那裏趙香儂還知道了和宋玉澤交情很好的那幾位被免職的警長,來自宋學汝的發難讓宋玉澤這幾天忙到頭頂冒煙。

    周五,趙香儂故意磨磨蹭蹭的等到很晚的時候才下班,她給宋玉澤打電話,連續的三通電話宋玉澤的手機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周六,趙香儂繼續打不通宋玉澤私人手機的電話,周六下午趙香儂把電話打到了宋玉澤的辦公室,接電話的是極為性感的女聲機械化迴應“boss現

    在沒有時間聽電話,如果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請留言。”

    在那位的一再催促下趙香儂匆匆忙忙的擱下了一句“讓他迴家”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趙香儂心裏開始不舒服了起來,接電話的女聲是拉美口腔,拉美盛產美女這個是眾所周知的。

    正當趙香儂信心滿滿的以為她留下了那樣的話之後她會在晚上看到宋玉澤,可事實是宋玉澤不僅沒有迴來,甚至連電話也沒有打迴來一次。

    周日,趙香儂很晚才起床,站在鏡子前趙香儂這時發現她的臉色糟透了,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趙香儂也不知道怎麽的心裏泛起了一點點的委屈。

    梳洗完畢之後趙香儂下樓吃早餐,管家告訴她宋玉澤淩晨時間迴來。

    “嗯。”趙香儂淡淡的應了一句。

    九點左右時間,看到宋玉澤房間門處於半敞開的狀態,想了想趙香儂推開門,一推開門趙香儂就看到正在陽台上背對著她講電話的宋玉澤,趙香儂朝著陽台那邊走去,站在陽台門口等宋玉澤講電話,從宋玉澤的通話內容可以聽出來他是在和他爺爺通電話,從最初語氣較為溫和到口氣針鋒相對,最後宋玉澤惡狠狠的擱下這樣的一句“那些陳腔濫調我不想聽,宋老先生,我已經不止一次像你證明我已經不是那個在後花園長大的孩子了。”之後結束通話。

    宋玉澤掛斷電話之後並沒有迴頭,他就站在那裏,從他的唿吸狀態趙香儂可以猜到他是憤怒的。

    是不是,因為她的事情讓宋玉澤承受很大的壓力,核能源是多少人不敢輕易去觸碰的敏感話題,而且,在這座芝加哥城宋玉澤初來乍到。

    “宋玉澤。”對著他的背影趙香儂小聲的叫了一句。

    她那小聲的一句讓宋玉澤快速迴過頭來,趙香儂清楚的看到了屬於他眼裏殘留著的陰鬱,還有幾許的煞氣。

    最近早已經習慣了宋玉澤溫柔眼光的趙香儂在宋玉澤的那一眼中覺得膽怯,剛剛那麽多想安慰他的話也被她一一的藏在了心底的角落裏,屬於早上時候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感使得她不得不拉起了警戒線,宋玉澤逼她嫁給她時的那些極端手段曆曆在目。

    “對不起,打擾。”趙香儂和宋玉澤說,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想離開這裏,手一把被拉住。

    趙香儂被宋玉澤扯到了陽台,他低頭看她,她垂下眼睛。

    小會兒時間過去。

    “你臉色不

    好。”他說。

    “沒有的事情。”

    “我打電話讓醫生來。”

    “不用,我真的沒事。”

    半個鍾頭之後,趙香儂穿著宋玉澤為她挑選的一件紫羅蘭色小洋裝,趙香儂也不知道宋玉澤讓她穿上那件衣服有何用意,他隻是帶著一種不容許反抗的口氣讓她穿上那件衣服,臨離開時賴斯把她白色手袋換成紅色的手拿包,賴斯說白色讓她看起來死氣沉沉的,添一點紅色會讓她看起來俏皮明亮。

    上午十點半時間,趙香儂和宋玉澤坐在千禧廣場露天音樂廳上的草地上,每一個周日這裏的露天音樂廳都會對觀眾奉獻出來自世界各地的特色演出。

    趙香儂和宋玉澤像來到這裏的觀眾一樣,在草地上鋪上餐巾,餐巾上放著一些野餐用的食物飲料。

    “為什麽要到這裏來。”趙香儂打破長時間的沉默問,在她看來一旦那些人確定她的身份肯定會把攝像頭對準她,然後開始新一輪的口水戰,最近她的形象糟糕,那些人肯定會說她裝模作樣。

    “今天沒有太陽,我覺得很適合在這樣地方呆著。”宋玉澤和她說。

    很多人的目光都往著他們這邊看這讓趙香儂覺得不自在,倒是宋玉澤對於那些目光表示出了較為坦然的態度。

    “等音樂會開始了,他們就不會注意我們了,來到這裏的人都是為了音樂會來的。”宋玉澤指著被打扮成為朱紅色舞台說。

    就像宋玉澤說的那樣來到這裏的人都是為了音樂會來的,一群朝氣蓬勃的戲劇院學生載歌載舞給人們帶來了原汁原味的百老匯歌舞劇,沒有人舍得把目光從舞台上拉走來觀察那兩位衣著得體的人是不是最近被傳關係破裂的宋玉澤和趙香儂。

    歌舞劇差不多的束,趙香儂發現宋玉澤居然躺在草地上睡著了,看了一眼陷入熟睡的宋玉澤趙香儂把目光重新拉迴到了舞台上,也不過兩、三分之後趙香儂發現自己又在看宋玉澤,而且看得挺仔細的,仔細到她看清楚了宋玉澤眼窩周遭有淡淡的烏青,怪不得他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睡著了。

    舞台劇結束,整塊草坪上就隻剩下了趙香儂和宋玉澤。

    中午時間,日光刺破了厚重的雲層垂直而下,草坪上的一男一女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原因開始爭吵了起來。

    男人的聲音憤怒:“趙香儂,你為什麽不叫醒我,是不是因為覺得我幼稚的關係連叫我的名字都不屑於?”

    男

    人可真笨,為什麽就不往好的方麵想呢,為什麽就不想其實女人的想法很簡單,就想讓他多睡一會。

    見女人沒有迴應他的話男人越發覺得他的想法沒錯:“你不僅連我的名字不屑於叫是不是連話也不屑於和我說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天隻和我說四句話!”

    男人的話讓女人掉頭就走,男人氣衝衝的追了上去:“趙香儂,是不是其實你心裏更加樂意看到現在這種狀態,你巴不得我們之間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僵局。”

    宋玉澤的話讓趙香儂停下了腳步。

    緊跟著她宋玉澤也停下了腳步,繼續說出一些蠻不講理的話:“是不是你暗中常常在拿著我和柏原繡做比較,不僅是這樣,你還覺得那位韓國人很不錯,趙香儂你知道那天那位韓國人都和我說些什麽嗎,他讓我加把勁,他暗示我時間是一種很可怕的牽扯,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麽韓國人會和我說那樣的話,是不是你和柏原繡有什麽把柄落在那個韓國人手上。”

    宋玉澤的話讓趙香儂怒極發笑,她和他說:“宋玉澤,你這個瘋子,我不知道我和原繡會是什麽把柄落在他手上,但我知道也可以肯定的是從原繡的口中不會聽到你剛剛說的那種極為愚蠢的話。”

    這話說完不久後趙香儂就後悔了,她的悔意來自於她在餐廳時看到的一則新聞,芝加哥知名報刊用極為隱晦的語氣報道了某當紅人物最近因為過度幹預司法而秘密接受調查的新聞,雖然在報道中沒有指名道姓是誰,但根據報道中的幾方麵特點很容易就讓人把這次的新聞人物和宋玉澤聯係在一起。

    那時,趙香儂怒氣衝衝的對宋玉澤說的那些話讓他刹那間變得沉默了起來,沉默之後他讓她到餐廳等她,他去拿車然後帶她去看醫生。

    看完那則報道之後趙香儂再也坐不住了,芝加哥一直對於那些外來人口一直存在於排斥現象,更何況是在短短時間裏就吸引了所有人眼球的宋玉澤,這位鋒芒畢露的東方人讓一些人開始坐不住了,那些人有多麻煩趙香儂是知道的,匆匆拿起了包趙香儂決定到餐廳門口等宋玉澤。

    趙香儂站在餐廳門口,小小的滾球滾到她腳邊,連走都走不穩的孩子一邊指著滾球一邊呱呱叫著,趙香儂彎腰去追著那顆滾球,幾步之後趙香儂抓住了那顆滾球,剛剛想直起腰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朝著她撞了過來幾乎要把她撞倒在地上。

    “sorry,sorry……”清脆的聲音落在她的耳畔,又衝又急。

    真

    是一個冒失鬼,手裏牢牢的握住那顆滾球趙香儂抬頭。

    那一抬頭間,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趙香儂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那一個瞬間趙香儂有種空間凝固的感覺,她忘了直起腰,被她牢牢抓住的滾球再次從她的手掌脫落,年紀和她差不多臉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居高臨下的站在那裏,沒有等趙香儂站直腰女子就匆匆跑開。

    這一天,在千禧廣場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情,兩個孩子有一個手裏拿著滾球有一個手裏拽住氣球,在同一個時間裏滾球和氣球從他們的手中脫落,兩個長著一模一樣臉的女子一個去撿滾球,一個是追氣球,撿滾球的叫做趙香儂,追氣球的叫做穆又恩。

    把那顆滾球交還到孩子的手裏,趙香儂去找那個剛剛撞到她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那個女人也已經把氣球牢牢的抓在了手上,她抓住氣球正朝著趙香儂這邊走來,當她經過她麵前時,下意識間趙香儂把臉別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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