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並煉丹的場麵可就盛大了,驚動了瀚域皇城丹藥師,禦醫,擅長煉毒的祭祀等。人滿為患,白妙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一行人站在具現化的靈墨鷹背上,這靈墨鷹既完整又威武,展翅翱翔,速度極快,祁白玉站在最前頭,白妙就在他腳邊,而聶雲鏡站在中部,深深地看著祁白玉的背影,神色複雜無比。華如真身著白服華袍,頭戴玉冠,頗有書聖風骨,精神氣飽滿,步伐穩健,可若是細看他眉眼,還是會看到裏頭沉寂著的一抹淡青色。在他們之後還有隨他們而來的追隨者,幾乎都是看了這場煉藥盛事之後,默默跟隨,誰也沒有出手對付那頭墨鷹。“就在那兒!”白妙踏風而下,它才剛落地,墨鷹在它之後落地消失成一點墨汁。地火罡風延綿十裏,草木盡枯,波及範圍之大,讓人瞠目結舌。“誰在渡劫!”後方眾人也在疑惑。實在太遠了,被翻動的地火和罡風卷起的沙塵擋住視線,看不真切。吼!人獸混戰,戰勢滔天。那些人獸竟在地火罡風肆掠範圍內戰鬥!甚至都不知道是誰在渡劫,誰引起了這樣可怕的地劫。無盡靈氣爆湧而來,修為在宗師以上的強者奪命狂奔離開那裏。那波及甚廣的地劫漸漸收斂,緩緩消失於無形。重越完好無損地站在中央,身上如水流,又似有火焰繚繞,皮膚也格外光潔,像是經過洗禮了一般。在他左右的不少人見他沒事都鬆了口氣,扭頭便繼續搏殺。“重越!?”白妙簡直不敢相信,挺拔的身影靜靜地站在枯槁之地,長袍迎風鼓動,平靜的視線隔著虛空投來,依舊溫和如水。白妙有種久違的悸動,朝他狂奔而去。就像往常一樣,重越蹲下身子,朝它伸出雙手。白妙衝進他懷裏。“我差點以為你死了,嚇死我了!”白妙甕聲甕氣地道,“你為什麽不召喚我呢,當時特別危險的時候?”重越起身撫摸著柔順的白毛,歎道:“我怎麽會讓你擋你擋不了的危險呢。”白妙莫名一陣感動,眼下它發自內心覺得隻要是這樣的重越,別說在它眼裏,就是整個戰場,也沒別人什麽事了!這一幕驚掉了無數靈獸的下巴,尤其是認識白妙的那一波。這就是白妙的主人?銀狼王心想,跟白妙說的簡直完全不同!跟了這種主人,難怪白妙短時間內進步了那麽多,就這短短一個半月,跟隨重姓人類的那夥烏合之眾戰鬥本事提升了不知多少!重越抱著它經過祁白玉時,朝他點頭一笑。“兄長,這是……”祁白玉上前一步,將早已備好的錦盒打開來,鄭重地遞給重越,“給你的。”一股濃鬱的藥香撲鼻而來,祁白玉眼裏仿佛有光,容顏絕色,令人目眩神迷,道:“說來話長,總之幸不辱命。”重越麵帶笑容,一失手,卻將錦盒打翻在地。白妙借著動作跳了下去,撿起丹藥和盒子,道:“你看你一失手打翻了多珍貴的丹藥,這可是祁師好不容易才煉製的,為了確認藥效無誤,這都是第多少爐了,多少人試藥,你一定猜不到……”重越接過丹藥擦了擦灰,重新放進錦盒裏,道:“我收下了,其實還是應該給更需要的人的,可惜了。”祁白玉愣了下,這話的意思是他並不需要?聶雲鏡總覺得哪裏不太好,說他做得不對吧,錯手打翻也不是他故意的,收還是收下了,但沾了灰塵和泥土,肯定是不會再吃了,可惜了祁白玉一番心意,道:“看你終於恢複精神了,認真起來還是很有幹勁的,再接再厲,繼續保持。”重越微笑道:“你也是呢。”聶雲鏡總覺得這話聽了哪裏不舒服呢,眼下他可沒什麽精神,明眼人都應該看得出來吧,但好像作為好話來說也沒什麽值得挑剔的。重越沒跟華如真廢話,也沒詢問他的意見,拽過他的手臂就往外走。手腕被捏得生疼,華如真心裏不滿,還是跟上了。“什麽情況!?”聶雲鏡怎麽不懂這個展開了呢,重越什麽時候跟華如真這麽熟了?書聖太深沉了,就算被祁白玉治好了大半,也沒有個好態度,對幫了大忙的二皇子也是說翻臉就翻臉。怎麽重越一拉就走,半句異議都沒有??聶雲鏡突然擔心這突然有點轉好的祁白玉會故態複萌,重越怎麽也該負責到底吧,明明之前兩人關係還親密得跟什麽似的。他表情古怪:“你沒怎麽他吧?”見祁白玉一臉正派,那應該是他想多了。……蒼天啊,想不到他有朝一日竟然能用正派來形容祁白玉。祁白玉皺起眉頭:“你覺不覺得,兄長生氣了。”白妙:???聶雲鏡震驚:“有嗎!?”就當他是生氣了,那你這一臉惆悵又心疼的表情是怎麽一迴事!?在祁白玉的印象中,重越幾乎不生氣的,不像華如真隻是嘴上不還口,手下不留情。能把他惹生氣,誰這麽大能量?第32章 赴宴重越拽著華如真走到外麵, 便發覺氣氛不妙, 本該很熱鬧的角鬥場裏, 還多了一群實力過於強悍的人,正擋住出口。適時, 白妙正在裏頭和靈獸們嘚瑟:“哈哈重越這麽厲害的嗎,我還真不知道呢!!你們再多給我說說,他是用什麽姿勢, 怎麽把你打翻的,還有你這條光尾巴, 又是怎麽被弄掉的?”見它居然突破了五階, 眾靈獸眼睛都冒綠光了, 與其說看在它的麵上停戰,不如說好奇它進階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