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逃了嗎,若不是你把禁製撞出了個窟窿,秘境也不會被外來人發現,你竟然又迴來了?!”二皇子眼裏閃出一絲懼色。“放心,這隻是我的一道化身,我的真身並不在這裏,”那少年生得唇紅齒白,眉心一點朱砂,明亮的眸子裏透著一抹滄桑,“你救我脫困,這才被你父皇所棄,我總得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結了這份因果。”二皇子冷笑,他打聽至今都弄不清楚這人究竟是為何被困深海底下,以萬年玄冰鏈鎖四肢來鎮壓,這人忽悠他許願,脫困後就逃了,害他吃盡苦頭。“我說過我隻有一個願望,就是成為新的瀚皇,你是來履行承諾的?”少年道:“正是。”二皇子並不太信他,道:“你準備怎麽做?”“如果我是你,我會作壁上觀,先放他們走,等他們外來人自己戰個兩敗俱傷,再坐收漁利。”二皇子一愣,目露喜色,頓覺自己急糊塗了!“有我在,你必能為皇。”少年抬手搭在二皇子肩上,二皇子臉色一僵,突然抽搐起來,眼窩下陷,漆黑色眼珠子裏冒出一絲幽藍,他的衣袍和長發無風自動,整個人氣質大變,那少年所在的地方,隻剩下一攤衣服掉落在地。“瀚皇一脈也墮落了,現瀚皇的子嗣都欺負過我兒,一個都不能留啊。”“二皇子”目露滄桑,心道,“我替我兒找到了可以為他續命的藥尊,小小秘境作為謝禮,也在情理之中。”話說迴來,重越等人行到一半,隻聽矮山之上一聲嘹亮的狼吟,白妙往下一看,大喜,以它現在的本事應該不在狼王之下了。“你們先走,我去找兄弟,過會再去跟你們會合!”白妙迫不及待從墨鷹背上跳了下來,沿著樹梢,鑽入叢林之中。角鬥場內好久沒有這麽熱鬧,知道那傳承石碑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寶物的高層畢竟隻是少數,瀚皇微微眯起眼睛,還在觀戰區外的逍遙宗長老連忙跟他賠不是,道:“陶灼實在太亂來了,他的態度並不是我逍遙宗的態度,瀚皇若要拿他是問,我們一點意見也沒有!”瀚皇慢悠悠地道:“不過是一場接一場的好戲罷了。”隻可惜好戲不好看,叢林擋住了視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瀚皇隱怒,“讓他們趕緊滾去初級戰場,勢必給我拿下華如真,連個病秧子都弄不死,我讓他成為下一個華如真!”瀚皇麾下部將臉色大變,隻覺這二皇子一朝失勢,怕是日後都再難有起色了。“瀚皇,我等誠心與您建交,隻要您答應與我宗建交,沒有任何外來勢力膽敢在您的地盤上放肆的。“太墟神州長老道。“現在不也是不敢放肆麽,”瀚皇老神在在,“這樣吧,哪一教能讓給本皇看場好戲,本皇就率先與哪一教建立友好往來。弱水三千,本皇為何不能每瓢都飲?與各教交好,總好過擇一教吧。”胃口這麽大,也不怕撐死!古教弟子心存疑惑:“隕神穀的人並未和逍遙宗起衝突,這就打算出來了麽,竟迴到了初級戰場!”半日過去,初級戰場與中級戰場交界地帶,一塊並不高大的石碑還聳立在那裏,周圍空空蕩蕩,竟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安靜得出奇。“一人沒有反而蹊蹺。”重越有種危機感,“小心,不要隨便靠近為妙。”“試試就知道了。”祁白玉道。華如真揮筆而出兩道墨兵,衝向那處傳承石碑,剛一靠近百米範圍,地麵上便有數道利箭咻咻穿刺而來,猛地洞穿了那兩道僅僅是試探並沒有什麽防禦的墨兵。“什麽人!”聶雲鏡目露殺氣。“我還要問你們是什麽人呢?”“你們是來撬石碑的麽?”密林間有殺氣浮現。“諸位誤會了,我們也是過來伏擊的。”重越道。“鬼鬼祟祟,你們身穿侍衛盔甲,但戰法卻別開生麵,不像是此地護衛,竟能識破我們的陷阱?”密林中露出一個人頭來,旁邊的人想壓都壓不住他,“說!怎麽看出來的!”重越嘀咕道:“這地方原先是什麽樣就弄成什麽樣,千萬別空空蕩蕩,和平時不同,一看就是有陷阱。”這些都是在角鬥場外看台看到還有這樣的做法以後,都動了歪心思,他們都抱著和重越等人一樣的心思,埋伏在這裏,準備對付那個翹石碑的賊,道:“你們來得正好,有個據說是逍遙宗長老的大賊撬走了傳承石碑,手上還有空間石,指不定還有其他寶貝,咱們在這裏埋伏他,你們要加入,至少得有宗師級的手段!”“那個把頭臉裹得特別嚴實的小乘靈士就不要過來湊熱鬧了,另外的幾位有什麽手段便提前使出來!”聶雲鏡瞥了眼戴著麵罩的華如真,和把臉遮得很好的重越,道:“要不然你倆跟他們傳個音。”祁白玉手中金鱗劍一揮,輕描淡寫地將迎麵襲來的冷箭斬成兩截,然後把劍遞給了重越,道:“能在裏頭闖蕩必有闖蕩的本事,我們戰績排名都靠前,用不著多做證明。可以告訴你們,賊人能在那麽多宗師的聯手攻擊下還毫發未損,這點手段隻怕也傷不了他半寸皮毛。”眾人見他說話不一般,問了他們中兩個境界較高之人的戰績,聶雲鏡過千了,而祁白玉以“白玉”為名,也戰績過千,比在場的人都高。他們膜拜戰績高者,態度一下子恭敬了不少。事實上看起來境界不高的重越,目前戰績比聶雲鏡還要高,而看起來病怏怏的華如真,那就更不用說了。隻是他倆都比較有名,不便露出真容。祁白玉聚集眾方所長,用積累的靈石聖晶來布置陷阱。聶雲鏡見他手法嫻熟,大為驚訝:“你小小年紀,竟然連陣法也懂!”祁白玉活了一世,特立獨行,一個人闖蕩生死秘境,難免遇到難以解決的危機,因此五花八門的保命技巧學了不少。重越不獨行,從來都有同伴幫襯,術業有專攻,而他屬於唯快不破,堅不可摧,戰無不勝的金靈半神體,就算撞上境界比他高深的兇獸,那也能憑快避其鋒芒。陣法博大精深。祁白玉隻懂一些攻擊力強悍的爆破陣,用來防身或者對付強悍聖獸。可為了不表現得太過於出類拔萃不像這個年紀的人,祁白玉還是偶爾露出困惑的神情,問問重越的意見。重越沒親手布陣卻親眼見過陣法大師布陣,兩人一起研究陣法,竟是在兩個時辰內布置好了一處中級爆破陣。重越與他配合默契,很是惋惜這恐怕是最後一次並肩作戰了,藥尊的眼光總是極好的,想挖牆腳也沒那麽簡單。在此期間,重越等人溝通上方靈璧,無比清晰地看到了逍遙宗大長老陶灼的大名正在飛速上漲,戰績在一刻不停的增長,他在殺戮,未嚐敗績。終於——“來了!”聶雲鏡唿吸一滯,隱匿氣息。視線盡頭塵土漫天,最前方一人身著泥色長袍,原先的顏色已經看不出來了,後方跟著不少強者,都被擋在了灰塵之中,被甩了數遠。“不堪一擊,不堪一擊啊!”陶灼被圍堵得十分狼狽,但他收獲頗豐,情緒高漲,“這裏頭的寶物就是能者居之,此地守衛都不攔我,你們眼紅也沒用。”眾人準備周全,站在石碑之外,突然之間,那石碑不知怎地猛然爆發出一道白光,神輝衝天,就像先前顯化過一次似的,竟然再一次顯靈了,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並沒有人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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