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辦法太少,我們要一起多想點辦法,眼下就先這樣!”“張書記,我最近一直在想,您不是打算扶持中小企業,特別是那些小工廠嗎?能否把這兩件事合二為一?”“怎麽個合二為一?”“讓她們經過培訓之後進入工廠上班啊,免得她們再淪為……性工作者。”“嗯,但是前提是要加強對她們的教育,有具體的想法沒有?”“我還在思考。”“那就慢慢想,這件事不著急。”“行,我知道了。”“對了,這次您去溫嶺、金沙等地要參加不少活動,發言稿……您看?”“我不是有秘書嘛!”張清揚微微一笑,“你還是不相信格日圖明?”“這些稿子都很重要……”“讓他試試吧,總不給機會,他永遠也無法成長。”張清揚說著就把秘書格日圖明叫了進來。“張書記,您有何指示?”格日圖明麵帶微笑問道。“江主任,你和他說一下。”張清揚嚴肅地說道。江小米便把領導需要參加活動發言的事說了一下,看向格日圖明說:“這些活動都很重要,稿子一定要寫好,更要按照張書記之前的指示精神來寫,體現省委的改革決心和力度,懂吧?”格日圖明憨厚地笑笑,說道:“行,我一會兒就開始寫。”“寫完了交給江主任審核,她覺得沒有問題了再交給我。”張清揚補充道。“我明白了。”格日圖明點頭應允。“好了,你去忙吧。”格日圖明又憨厚地笑著離開了。等他把門關上,江小米笑道:“張清揚,您又給我添了一樣活!”“誰讓你是我的賢內助呢!”張清揚大笑道。江小米嫵媚地白了張清揚一眼,起身道:“那我先出去了。”省長辦公室,吾艾肖貝正在找司馬阿木談話。這次出國非同小可,現在傳聞已經鬧得西北都知道了,要是司馬阿木在國外出點什麽事或者鬧點笑話,那麽西北可就丟人了!吾艾肖貝還想叮囑他幾句,免得他出錯。“手續都辦好了?”吾艾肖貝問道。“辦好了,這些事您放心。”司馬阿木一臉笑容,這幾天想想就偷著樂。“這些事我放心,可是有一些事……我不太放心啊!”吾艾肖貝正色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嗎?”“我明白,我這次出去代表著西北,我有分寸!”“千萬別出錯!”吾艾肖貝提醒道,“一但出錯,那可就……”“省長,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司馬阿木有點不高興了。“你明白最好!”吾艾肖貝瞪了他一眼:“隨行人員也別太多了,現在國家對這方麵挺重視的,影響不好。”“沒幾個人……”司馬阿木心不在焉地說道,“幹女兒”怎麽說也要帶著。“張書記與朱莉見過了?”“對,見過了。”“提沒提職工樓的事?”“想提來著,可是張書記沒讓……”“這個……”吾艾肖貝皺了下眉頭:“他是什麽意思?”“小心謹慎吧,我看他是有點怕金翔,不想再參與了!”司馬阿木平淡地說道:“這樣更好!”“那麽你呢?”吾艾肖貝盯著他的眼睛:“你就不怕金翔?”“我?”司馬阿木微微一笑:“有什麽好怕的呢?”吾艾肖貝低頭不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司馬阿木翹著二朗腿,他可是西北領導中最為悠閑的一位。現今的西北政壇已經蒙上了一層粉紅色……沉默了許久,吾艾肖貝抬起頭來說:“司馬,我不知道你現在怎麽想,可是我……可以把我的想法告訴你,我現在非常的後悔,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說什麽也不引進金翔這個項目!”司馬阿木無所謂地笑了笑,現在的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即使金翔真的出了問題,最大責任人也不是他。更何況,他相信有很多人都不希望金翔出事。另外,他對政治已經無欲無求,這點與吾艾肖貝不一樣。司馬阿木說道:“省長,您是不是想得有點多?”“老夥計,現在的你……”吾艾肖貝搖搖頭,實在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來評價他。司馬阿木咧開了嘴,神情說不出的得意,笑道:“省長,我現在過得不好嗎?”“就是過得太好了!”吾艾肖貝滿嘴的苦澀,越來越覺得司馬阿木可怕了。“老大,這麽和您說吧,我在政壇混了一輩子,臨到退休才想明白到底為了什麽!”“為了什麽?”吾艾肖貝問道。“不就是為了過得好點嗎?把這層意思想明白了,怎麽過都開心!什麽抱負,什麽人生理想,這些都是虛的,人生的終極追求無非是生活幸福,難道不是嗎?”吾艾肖貝有心反駁,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駁,他的話並非沒有道理,但是從政的人,如果隻是單純的去追求生活的幸福,那確實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你真的不怕?”吾艾肖貝盯著他的眼睛:“現在西北省關於你的傳言最多……”“那又如何?他張清揚有沒有緋聞?不還是過得挺好?”“不單單是那方麵……”吾艾肖貝望著他的眼睛:“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司馬阿木點點頭,說道:“我會掌握好度的,何為貪官?敢問您……您說全天下的官員都是幹淨的嗎?”“踩在鋼絲繩上的感覺好嗎?”“這幾十年咱們撈了多少?有的人一個項目就拿幾千萬,這些事您不是不知道吧?我不缺錢,隻是想利用今後的日子享受職務帶給我的便利,就這麽簡單,您懂嗎?”吾艾肖貝怔怔地盯著司馬阿木的眼睛,他知道不管司馬阿木是否還尊重自己,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一條心了。“省長,我勸您也多想想生活上的事,都這把歲數了,即使再上一步又能如何?誰沒有退的那一天?現在西北的局勢已經很亂了,您還想和張清揚鬥嗎?算了……沒什麽意思。”“我們是西北人民的代表,我隻是想多為西北的子民要些好處!”“那張清揚呢?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西北?”“那不一樣,他現在的所做所為就是糖衣炮彈,其根本目的還是加強外來人對西北的領導!”“那您想如何……獨立不成?”司馬阿木嘲諷地笑笑:“這事可不是您能辦的,張清揚代表著高層,再說他的做法未必就是錯誤的。這些年……西北經濟什麽時候出現過這種大好的局麵?雖然政局看似有點亂,但是如果我們全都聽他的,政局不就平穩了嗎?”“全都聽他的?你就甘心?”“甘不甘心又能如何?您以為這是幾百年前?吾艾家族還是西北的統治者嗎?”吾艾肖貝的目光中有些憤怒,但是沒有說話。司馬阿木冷聲笑了笑:“我的省長,您就省省心吧,西北不是某一個人的,您現在還不明白?我看張清揚心裏很清楚,他就是來幹事的,可沒想著完全掌握西北!”吾艾肖貝皺了下眉頭,沒料到他能說出這種話。“還是那句話,我勸您多為自己想想……”司馬阿木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烏雲不是懷孕了嗎?你總要為兒子想想吧?”吾艾肖貝茫然地盯著他,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這個項目我一定拿下來,到時候有您的好處,具體的您就別管了!”司馬阿木大聲笑著,隨後揚長而去。“可怕……”吾艾肖貝盯著他的背影,口中冒出了兩個字。司馬阿木離開省長的辦公室,腳步輕快,這麽多年他一直被吾艾肖貝領導著、壓著,隻有最近才感覺站到了他的上頭,這種感覺很美妙。還沒等迴到辦公室,司馬阿木就在樓梯口撞到了青春靚麗的米樂。米樂遠遠就對他揮了揮小手,那模樣可愛至極。看到米樂,司馬阿木就想到圍繞在張清揚身邊的李鈺彤,目光變得熾熱起來。“幹爹!”米樂走到近前,看到左右無人,柔柔地喚了一聲。“進來吧……”司馬阿木笑眯眯地點頭。米樂跟在他身後走進辦公室,捧著手裏的文件袋說:“您出國的手續全都辦好了。”“效率挺快的!”司馬阿木沒理文件袋,而是拉住了她的小手,輕輕地摩挲著:“你準備好沒有啊?”“我沒什麽好準備的,帶些衣服就好了。”米樂說道。“衣服也不用帶太多!”司馬阿木坐在沙發上,直接把米樂拉到懷中。“不帶衣服怎麽行呀?難道您給我買啊?”“說對了!”司馬阿木的頭頂著她的額頭:“國外什麽好衣服沒有?幹爹給你買了!”“真的啊?”米樂一臉的興奮:“國外的可全是名牌呢!”“要的就是名牌!”司馬阿木摟得更緊了:“幹爹對你好吧?”“嗯!”米樂開心地點點頭,嫵媚地說道:“比我親爹都好呢!”“嗬嗬,那你怎麽感謝幹爹啊?”司馬阿木熾熱地目光在她臉上掃來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