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兩人就在談如何對待米拉的問題,想了很多種辦法,卻仍然沒有頭緒,對待米拉和對待女權組織一樣,不管對方做了什麽,都不能來硬的。特別是西北女權組織的背後靠山是國際恐怖大亨fd,一但處理不好,fd把事件在國際上宣揚起來,那對整個國家都不利,西方那些一直對華夏有偏見的國家也會借機出言聲討西北對女人的政策,屆時西北的壓力就大了。這事不能不管,但卻急不得。熟悉的小屋,熟悉的味道,米拉被關了這麽久,看上去反而多了些知性美,或許這段時間她的思想發生了轉變吧。人一但心態變了,那麽整個氣質都會發生變化。米拉知道張清揚會來,可是沒想到陳雅也來了,微微有些驚訝。“最近還好吧?”張清揚問道。“挺好的,小李過來又拿了不少東西。”米拉答應一聲,又看向陳雅說:“你們那麽忙還要顧及我,我讓你們費心了。”“沒什麽,”張清揚擺擺手,“本來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張書記,我都明白。”米拉打斷張清揚的話,“這事的根源在我,可是我卻不知道如何幫您,我……真的很痛苦!”“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如何解決,一點辦法也沒有,完全是被動的。”張清揚同樣一臉的無奈:“你讓我過來……有什麽事和我說嗎?”“我有事求您……”米拉一副難以啟唇的模樣。“什麽事?”張清揚平靜地問道。“我想見見阿比旦,或許能從她口中了解到組織的現狀,希望能幫到您。”米拉為難地說道。“阿比旦是誰?”張清揚問完之後才明白過來,“那個受傷的女人?”“嗯,她以前和我關係非常好,很聽我的話。”米拉解釋道。張清揚明白了,想來那個阿比旦應該是她的直係部下。他看向陳雅,說道:“阿比旦受傷比較重,不能離開醫院,我們能否把米拉帶出去?”“可以。”陳雅點點頭。張清揚看了眼時間,說道:“那現在安排吧,我馬上給老鄭打電話,讓他在醫院做好部署。”“也不用那麽急,您……”米拉怕給張清揚增添麻煩。“沒事,我今天下午的工作就是保護你!”張清揚說完就給鄭一波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進行安排,一旁的陳雅也沒閑著,安排她的小分隊暗中保護。別看她在西北的部下並不多,但是在西北各地都有行動組。張清揚打完電話,看向米拉說:“半個小時以後出發,我們先等一會兒。”米拉答應一聲,自責地說:“要麽您就把我放了吧,這樣她們就會安靜一陣子。”“那不行,你那樣太危險了!”張清揚搖搖頭:“我知道你不是為了自己,這麽做也不能從根上解決問題。”米拉說:“我隻是想幫幫您……”“米拉,你要真的想幫我,就要幫我把fd組織趕出華夏!我可以答應你,先不對你們組織動手,但是如果她們繼續受到fd的控製,那麽……”米拉見張清揚表情嚴肅,低頭想了想,說道:“我也恨fd組織,當初同他們聯係上的時候,我把他們當成正義的力量,可是沒想到……”“這也不能怪你,你的本義是好的。”張清揚理解地點點頭。“你知道fd組織在西北的聯絡方式和聯絡人嗎?”陳雅從一旁問道。“指揮我們的是軍師,他叫什麽名子不知道……”米拉搖搖頭。“是fd高層的軍師嗎?”陳雅的表情一震。米拉還是搖頭,說道:“我想不是。據我所知,我們認識的軍師隻是fd在西北的二號人物,他的上頭還有一個叫‘玻璃’的頭目,負責fd在西北的所有事務。”“玻璃?”張清揚皺了下眉頭,苦笑道:“這叫什麽代號?”米拉俏臉一紅,小聲道:“有一次我聽軍師在背後說‘玻璃’喜歡男人……”“呃……”張清揚抓了抓頭皮,真沒想到fd組織在西北的大頭目竟然是位同性戀,這可真是太意外了。陳雅不明白什麽叫“玻璃”,繼續問道:“你能找到軍師嗎?他們在西北有多少人?”“我見過一些教官,那些教官都很厲害,教過我們一些防身和應變的知識,而且……”說到後來,米拉的表情有些憤怒,自責道:“我真愚蠢,怎麽那時候就相信他們了!”“怎麽了?”米拉紅臉道:“他們總是要和我們組織中的女人發生關係,說是要進行身體上的洗禮,可以讓我們近距離的感應先知,他們是先知的傳教者……”張清揚搖搖頭,詫異地盯著米拉,難道她也……米拉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羞澀地搖頭:“我沒有,因為我在組織上也算有地位,所以就……可是,那些姐妹們卻被……”“哎!”張清揚越來越感覺問題的嚴重性了,凡事碰到邪教就不好辦。他們之前對fd組織的了解太少,隻當是宗教的極端分子,沒想到這個組織竟然借助教會來麻痹大眾,這是非常恐怖的。以西北民族的現狀,如果任其發展下去,那麽很容易讓西北民眾上當受騙,西北女權組織受其蒙蔽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張清揚垂著頭沒說話,過去他們的目光一直盯著沙漠組織等反對勢力,可是隨著女權組織和背後fd組織的浮現,他才明白西北的局勢遠比他們想象中複雜,也更加的嚴峻。更為關鍵的是,他們在明處,而對手們都躲在暗處……“她們在西北有多少人?”陳雅見他們把話扯別的事上麵了,微微有些不滿。她心思單純,自然沒有張清揚考慮的東西多。“哦……”米拉臉色通紅,或許同張清揚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對這些事她已經不是很在乎,卻忽略了陳雅也在。她連忙說道:“具體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但是應該能有二十個人,這些人平時都不在一起,也沒有固定的地方,平時都是軍師和玻璃聯係他們,我們也隻能聯係上軍師。”“如何聯係軍師?”“在教會……軍師可以隨時聯係到我們,而我們如果想見軍師,就把教會內的小黃旗拿下來,軍師自會來找我們。”“小黃旗?”張清揚沒聽明白。“嗯,我們每次順和門聚會的時候,在講台的後麵會豎著一麵小黃旗……”“我知道了……”陳雅點點頭,看上去仍然平靜,並沒有任何的欣喜。張清揚也知道順和門的事,所謂的“順和門”是安教的一個分支機構,所不同的是其教會成員全部是女人,其真正的核心便是西北女權組織。她們利用教會召收新鮮力量,隻是大部分成員還不清楚。當時李鈺彤還跟著米拉去過教會,自從米拉被抓之後,張清揚就知道了順和門的秘密,隻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陳雅和鄭一波一直暗中觀察,對這個教會沒有采取什麽行動。“你們不能輕舉妄動,軍師很厲害,在我們組織內部也有眼線,什麽事都瞞不過他。”米拉提醒道。“他是哪國人?”陳雅繼續問道。“華夏人。”“什麽?”張清揚大驚失色:“軍師不是外國人?”米拉搖頭:“雖然他每次都蒙著麵紗,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我知道他是華夏人,而且還不是安族人!”張清揚看向陳雅,陳雅也感覺意外,喃喃道:“可能是流亡在外的國人,後來加入了fd組織……”張清揚點點頭,這到是可以解釋得通。“你沒見過‘玻璃’嗎?”陳雅問道。米拉依然搖頭:“這個人十分神秘,誰也沒見過他。”“米拉,你能告訴我……你在組織中是什麽地位嗎?”張清揚認真地問道,她見米拉說了這麽多,說明她已經有些鬆動了。這正是一個打開她內心世界的好機會,不如多問些東西。他知道米拉在女權組織中的地位應該很高,具體的還真說不清。米拉微微一笑,苦澀地說:“西北的女權組織有三位核心人員,我是其中之一。”“怪不得!”張清揚微微有些吃驚,難怪那些人要綁架李鈺彤,原來米拉的地位這麽高,之前他可沒想到。陳雅也有些意外,看向米拉說:“你是頭目之一,應該知道所有的組織秘密,可以把這些告訴我嗎?”“我……”米拉咬著嘴唇,一臉的為難,不是她不想說,隻是她們曾經發過誓言,她不能違背自己的信仰。雖然她已經認識到了fd組織的可怕,可是這並不表示她們女權組織也是錯誤的存在,她隻是相信她們的某些做法存在問題。張清揚知道她為難,也不願逼她,正要開口說什麽,沒想到陳雅先說道:“你不說也可以,我不怪你。”張清揚微微一笑,陳雅永遠都是那個陳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能讓人輕鬆下來。正巧此時鄭一波的電話打了過來,醫院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走吧。”張清揚掛上電話後說道。米拉伸出雙手說:“要不要戴上手銬?”“用不著,我相信你。”張清揚主動拉住了她的小手,帶著她走出了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