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從外界來看西北的央企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高層出於種種考慮派一位國資委的幹部擔任金沙市委書記,也是要保證礦企發展,平衡地方和央企關係的用意。除掉呂萬金,其它幹部細算起來,也隻就有錢承亮是張清揚的親信,其它人都和張清揚沒什麽直接關係。按理來說,金沙班子是張清揚操刀改革的,這次調整他理應分得最大的蛋糕,可他卻沒有獨吞,看起來還真是完全從工作出發。吾艾肖貝心裏疑惑著,這份名單實在讓他無從反對。更讓他好奇的就是關於林河清的任命,他之前和馬成龍打過招唿,打算讓另外一位幹部擔任金沙市長的職務,那人也是他的老部下。可是卻沒想到張清揚安排了巴魯山的老部下,這又是何意?“省長,怎麽樣,有什麽意見就說嘛!”張清揚見吾艾肖貝低頭也不說話,便開了腔。吾艾肖貝笑了笑,說道:“我還真沒什麽意見,隻要考察通過,我個人是不反對的。”“那上常委會表決?”“我看行,組織部的工作很細致。隻是我有點疑問,市長的人選為什麽是林河清,他一直負責組織部的工作,這個……”“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其實林河清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綜合來看,為了金沙發展的穩定,必須由一位金沙的老常委來擔任市長的職務,就算是一個過度吧。金沙經曆了這幾次事件,雖然改革需要新鮮血液,但也要有當地的老幹部保駕護航。”吾艾肖貝點點頭,張清揚給出的理由很合適,似乎沒有什麽私心。“如果你有其它人選,我們還可以考慮。”張清揚很客氣地說道。“您說得很對,那就要林河清吧,既然一把手是從部委過來的,那麽二把手確實應該由當地幹部出任!”“那就這樣,盡快開會研究!”“行,那沒什麽事我……”“省長,”張清揚叫住吾艾肖貝:“我聽說金翔集團想要給職工蓋家屬樓?”“呃……”吾艾肖貝知道早晚瞞不住張清揚,便含糊其辭地說:“是有這麽個意向,但具體的還要再研究。”張清揚不再多說什麽了,又看了眼吾艾肖貝的臉色,關心道:“省長,我看你最近的臉色不太好,可要注意身體啊,這個烏雲……我可要批評她嘍,怎麽沒把你照顧好啊!”吾艾肖貝老臉一紅,訕笑道:“最近烏雲有事迴老家了。”“哦,怪不得呢,男人身邊還是離不開女人,我們這些人……生活能力太差啦!”張清揚笑道。“對對,您說得太對了!”吾艾肖貝帶著笑容逃走了,提起烏雲他的心裏就是一痛。張清揚盯著他的背影冷笑,關於他們之間的情況他比吾艾肖貝可是清楚。仔細想來,他有時候感覺省長挺可憐的。張清揚正在發愣的時候,秘書長白世傑推門走了進來,看樣子是來匯報工作的。“張書記,我感覺司馬阿木有點變態!”白世傑張口的第一句話把張清揚逗得哈哈大笑,他隱隱知道一些,要說司馬阿木,最近關於他的謠言都可以寫一本書了!金沙玉礦改革的工作由趙金晶全盤接手,雖然整件案子的調查還沒有結束,但張清揚已經適時的抽身而出,專心負責省委的工作。張清揚已經向賀保國打了招唿,希望能給趙金晶轉正,想來這應該不是難事,在高層不會受到阻力。這段時間省委工作全都由白世傑和江小米負責,如果不是這兩位左膀右臂,張清揚也無暇無心其它工作。金沙的工作已經停擺了很長一段時間,張清揚同吾艾肖貝談妥之後便召開了常委會。眾位常委對組織部拿出的方案沒有任何異議,一致通過了調整名單。在會議的最後,張清揚簡要地談了談金沙的情況,並且對其它工作做出了指示。吾艾肖貝本以為張清揚會提到金翔翻蓋家屬樓的項目,可是他卻半字也沒提。看樣子張清揚也不太願意管金翔的事,正當吾艾肖貝心裏好奇的時候,散會之後,張清揚卻叫住了司馬阿木,說有事和他商量。吾艾肖貝看了眼司馬阿木,沒說什麽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對於張清揚現在和司馬阿木之間的關係,所有常委都很好奇。在常委班子調整之前,司怪阿木對張清揚可是有討好之意,可隨後又漸行漸遠,現在張清揚又把他叫住,總給人一種不正常的感覺。司馬阿木心裏也奇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張清揚找自己什麽事。等其它人都走了,他才含笑問道:“張書記,您有何指示?”“談不上指示,就是和你聊聊天。”張清揚擺擺手:“隨便聊聊,別搞得那麽嚴肅,好像我要批評你似的!”“嗬嗬……”司馬阿木訕訕地笑。“司馬啊,我最近太忙,一個金沙把我搞得焦頭爛額,最近也沒心思理別的事,你辛苦了!”“哪裏哪裏,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張清揚越是這樣,司馬阿木心裏越沒譜。“最近挺好的吧?”“挺好的,嗬嗬……”“我看你最近年輕了啊!”張清揚哈哈大笑:“怎麽保養的?”司馬阿木老臉一紅,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你還年輕,還要繼續努力,今後西北的工作還要靠你呢!”張清揚的目光誘導著司馬阿木,眼神“曖昧”。司馬阿木的心又是一提,似乎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難道他這是伸出了橄欖枝嗎?他沒吱聲,想聽張清揚繼續說下去。“你最近都在負責什麽項目?”張清揚端起茶杯擋住臉,好像是隨口問的。司馬阿木驗證了自己的判斷,笑道:“還能有什麽項目,一個金翔就搞不明白了!”“金翔又出事了?”張清揚一臉驚訝的表情。“不是出事了,這不嘛……冷雁寒離開後,金翔又來了新的負責人,有很多工作需要省政府幫忙。”“哦,原來是這樣。這也是應該的,我想有你盯著應該不會再出事了。聽說現在的金翔老總是一個外國女人?”“對,她叫朱莉,接受過華夏教育,能夠和我們正常的交流。”提起朱莉,司馬阿木的笑容便略帶些溫情,連眼神都變了。張清揚心中暗笑,說道:“是麽,我還沒見過她呢!”“這事怪我!”司馬阿木還以為張清揚因朱莉沒有去拜訪而生氣了,連忙解釋道:“其實朱莉早就想去看您了,隻是我沒讓,這段時間您太忙了,我尋思著等您時間充足了再讓她去見您。要不然也……”“我又沒怪你們!”張清揚的臉上有了笑意,瞧那意思好像是因為司馬阿木的話而高興,接著說道:“金翔的工作還好吧?”“還行吧,隻是資金還是有些緊張,金翔總部受金融危機的衝擊,現在還沒緩過氣來。”“不出問題就好,這是西北招商引資來的最大項目,我們說什麽也要把它搞好啊!”“您說得對,我最近去的次數比較多,就是怕出問題!”司馬阿木趕緊往臉上貼金。“我說的呢,原來是這麽迴事!”張清揚的表情有些古怪。司馬阿木一臉的疑惑,感覺張清揚的目光有點不太對,訕笑道:“怎麽了?”張清揚笑道:“最近啊……嗬嗬,有一些傳言對你不利,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些人胡說八道!”司馬阿木老臉一紅,馬上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傻笑道:“是不是說我和朱莉……”“嗬嗬,別理他們!”張清揚大手一揮:“難道我們工作當中就不能和女人接觸了?那都是些什麽邏輯?就拿我說吧,這麽多年也有很多人說我這麽的那麽的,我們當官的累啊,交個朋友都不自由!”司馬阿木會心一笑,要論女人方麵,他覺得自己和張清揚可是有共同語言。他點頭道:“是啊,有些人不好好工作,沒事亂嚼舌頭!要說不在乎吧……也在乎,最近我也聽說了,讓我心裏……挺不舒服的……”談起這個話題,司馬阿木對張清揚完全沒有了防備之心。張清揚勸道:“司馬啊,你可千萬不能在乎他們怎麽說,工作要緊,總不能擔心傳言就不和女人接觸吧?你和朱莉走動得多了,這表明你對金翔的工作很上心,是不是?”“張書記,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哎,總算有一個人理解我了!”“你也別多想了,就不說工作上的接觸,難道我們就不能私下裏和女人交朋友了?黨紀裏也沒有這麽一條嘛,是不是?”“嗬嗬……”司馬阿木連連點頭:“您說得太對了,您不愧比我們有文化,思想覺悟就是高!”“我們這些人累啊,有很多事都身不由己,連人身自由都沒了!”張清揚一臉的苦笑,看樣子很同情司馬阿木受謠言所困。“誰說不是呢,張書記,感謝您的理解。”“金翔的工作不能掉以輕心,你不要在乎謠言,努力工作就好了!”“我明白了,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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