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翔這個企業……”司馬阿木搖搖頭。張清揚看了他一眼,問道:“接任者是誰?”“還沒有到位。”“金翔的事你多關心一下,別讓它出什麽問題,那可是省長的心血啊,對不對?”張清揚的眼睛眯了起來。司馬阿木點點頭,感覺張清揚的話別有用意,難道他是想利用金翔和省長……“我知道司馬省是一位有心人,工作能力也強,我相信你。”張清揚接著說道。“謝謝您。”司馬阿木似乎懂得了張清揚的用意,起身道:“那我就先迴去了,那個……項目的事您放心!”“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司馬阿木挺直了腰走出省委書記的辦公室,與來時不同,現在的他更顯得自信。“冷雁寒,你真的就這麽走了嗎?”張清揚站在窗前喃喃自語。張清揚腦海中浮現出這一年來與冷雁寒的點點滴滴,心裏有一種空洞的感覺。如果冷雁寒真的再也不聯係他了,他也能夠理解,或許她不敢麵對自己吧。最近的種種事情都表明她遇到了什麽麻煩,她的離開肯定與這些事情有關。張清揚自認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冷雁寒的離開也是在逃避自己。張清揚迴身拿起身機,就在要撥號的時候猶豫了,既然冷雁寒想逃避,自己又何必再打電話?他的心思有些煩亂,點燃了一支煙。看著眼前煙霧繚繞,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就這麽結束了?張清揚搖搖頭,他還有些不甘心,雖然他知道自己對冷雁寒的感情是不道德的,違背常理和背叛了家庭,但這確實是出於他們本能的喜歡。也許這樣結束也很好吧,雙方都必免了不舍和尷尬,可是她……真的忍心放手嗎?突然,手中的電話猛地震動起來,隨後就唱起了歌。張清揚放在眼前一瞧,心髒砰砰地跳了起來。“喂……”張清揚無力地接聽電話。“是我。”冷雁寒的聲音聽起來更無力。“你……”“我……我要離開了……”“去哪兒?”“去我該去的地方……”“雁寒,我……聽到這個消息,感覺很失落。”“真的嗎?”冷雁寒啜泣起來,“你……你在乎我?”“嗯,我在乎你。”“我還以為……”冷雁寒喃喃自語。“雁寒,我還能再見你一麵嗎?”“你知道的,我不是不想見你,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見你,如果你就這麽走了,那我……”“你知道我在哪兒。”冷雁寒說完就掛上了電話。張清揚怔怔地捏著手機,感覺眼角澀澀的。張清揚下班後就來到了冷雁寒的別墅,她就站在門口等著,看著張清揚神色焦急地從車上跳下來,心裏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雁寒!”張清揚把房門關上就抱住了她的雙肩,“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還未等說話,冷雁寒的雙眼就已經含滿了淚水,張清揚在她眼前變得晶瑩、朦朧,她的身體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張清揚怔怔地盯著她憔悴的臉,瘦俏的下巴更尖了,她那斑斕的眼睛看上去惹人心疼。他拉著她坐在沙發上,問道:“我很高興你能離開金翔,但是我同樣明白你離開金翔不是因為聽了我的話,而是有別的原因,對不對?”“我該離開了……”冷雁寒把頭靠在張清揚身上,“我不知道怎麽和你說。”“我不知道你身上隱藏了多少秘密,我也不知道你對我是不是有惡意,我就知道你對我付出過感情,對嗎?”冷雁寒點點頭,她對他付出的又何止感情!“我本來想就這麽走了,不想再見麵的……”“那樣我會更傷心!”“我們不要這樣說了,吃飯吧。”冷雁寒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有些話我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麽說。”“我不喜歡窺測別人的秘密,你說與不說我們都是朋友、親人、愛人……”“愛人嗎?”“嗯,你在我心裏就是愛人。”冷雁寒笑嫣如花,起身道:“吃飯吧,我已經做好飯了,你看……”張清揚順著她的手指看到了餐桌上豐盛的晚餐,微笑道:“我們喝酒吧……”“嗯。”冷雁寒開了紅酒,強顏歡笑道:“這是我能給你做的最後一頓晚餐了!”“你永遠也不迴來了?”“我不知道……”“雁寒,我們一定還會見麵的!”“我也相信,或許下次見麵不是在西北。”冷雁寒舉起了酒杯:“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關心、愛護,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我這樣過。”張清揚和她輕輕碰了一杯,一口全幹了。冷雁寒也一口幹了,然後說道:“你放心吧,那些監視我的人對你沒有惡意,隻要我離開西北,他們也會消失。”“那現在……”張清揚指了指外麵。“你知道的我平時不住在這裏,這是屬於我們兩個的地方,我是偷偷溜出來的……”張清揚笑了笑:“你真聰明!”“還記得上次你見過的我身邊的異國男子嗎?”“嗯。”“她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一個隻有獸欲的男人……”提到那個男子的時候,冷雁寒咬牙切齒。張清揚忽然想到了什麽,吃驚道:“他……他是你父親?”“也可以這麽說吧,從血源上來講是的。”冷雁寒麵無表情:“他還不滿二十歲就讓我媽媽懷孕了……”張清揚一臉的震驚,怎麽也沒想到冷雁寒的身世會這般淒苦。“我現在能說的也隻有這些了……”“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如果……如果我們還能見麵,那時候我就全都告訴你。其實……你是不是懷疑過我對你不利?”張清揚點點頭:“當初是的。”“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對你有了好感,直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媽媽當年為何做出傻事……”冷雁寒看向張清揚的臉,滿懷柔情地說:“你是那麽帥氣,有才華,有風度,你的一舉一動……都吸引了我……”“你對我也是一樣,雁寒,你身上的氣息同其它女人不同,個性、高貴、卻又典雅,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你,總之……”“我很高興聽到你說這些……”冷雁寒又舉起了酒杯。不知不覺中,兩人坐到了一塊,菜沒吃多少,喝卻喝幹了兩瓶。冷雁寒就縮在張清揚懷裏,微微眯著眼睛說:“這種感覺好幸福,原來愛情並不是一定要在一起,並不一定要發生身體上的關係,你知道嗎,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很純潔、高貴……”“沒錯……”張清揚撫摸著她的長發.“你會對我有那種感覺嗎?”冷雁寒突然臉紅了。“偶爾會……”“偶爾是什麽時候?”“就是……你對我有那種感覺的時候……”張清揚壞笑道。“你真討厭!”冷雁寒白了他一眼,“我……沒經曆過……”張清揚有些愕然。“你不信?”“我相信……”嘴上雖這麽說,但是他真的很吃驚,冷雁寒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以她的年紀來說還能保持處子之身,這真的太讓人意外了。“要不……”“不……”張清揚搖搖頭,知道她想說什麽:“我不在乎那個。”“謝謝你……”冷雁寒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眼淚像泉水一般從她的眼角流出落在張清揚的胸口。……昏黃的燈光下,馬金山無奈地看麵前的豔麗少婦,無奈地說道:“你還不走?”“馬金山,你的心是鐵打的嗎?”烏雲憤怒地說道。“我要對得起他……”“可他對得起你嗎?”“我不管他怎麽樣,我隻做好自己!”“你就是個懦夫!看著他搶走你的女人不管,當你的女人迴到身邊時你還不敢要,你就是個懦夫!”“也許吧……”馬金山點點頭,“你再不走,或許他的電話又要來了!”“來就來吧,我才不管他!”烏雲上前抱住馬金山:“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別在逼我了!”馬金山雙手抱頭,吾艾肖貝不在的這些日子,烏雲隔三差五就要過來,鬧得他很憔悴。第一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整夜沒有離開,馬金山隻好窩在客廳裏。本以為第二天烏雲生氣離開後就不會再迴來,可是沒想到她又……此時,遠在京城的吾艾肖貝又給家裏打了電話,結果無人接聽。他的心思不安穩了,還想掏出電話打給烏雲,可是又怕她生氣。“事情快完忙了,我也該迴去了……”吾艾肖貝心虛地說道。吾艾肖貝終於迴來了,同走時的悄無聲息一樣,他迴來的也很安靜。沒有人知道吾艾肖貝在京城和那些見過的大佬們談了什麽,就連張清揚百般打聽,也不得而知。不過從劉係的幾位老家夥的態度來看,吾艾肖貝這次去京城應該得到了某些承諾,雖然看似沒有任何變化,但有一股暗流在看不見的地方湧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