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經濟社會,西北企業的整體思路還沒有跟上時代的潮流,隻要把他們的思維轉變過來了,那麽一切就好辦了。”“那是你的強項。”陳雅淡淡地說道。張清揚更加驚訝了,苦笑道:“老婆啊,我怎麽發現你對我的了解好像比我知道的要多……”“嗯。”陳毫不客氣地點點頭。張清揚心中一暖,指著鬧市說:“可惜兒子不在,要麽我們一家三口就能團圓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彼此會掛念。”“傻老婆,你的觀點總是與眾不同!不過話說迴來,你的話也有道理!”陳雅宛爾一笑,似乎有些得意。“西北的經濟發展起來後,我們就可以專心打擊恐怖分子了!”張清揚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陳雅搖搖頭,說道:“你覺得能夠一網打盡嗎?任何組織的存在都有一定的必然性,有正義也會有邪惡,這是相對而立的。”“老婆啊,你越來越像哲學家了!”張清揚承認陳雅說得對,無論社會再怎麽進步,都會存在一定的犯罪,他也知道這個道理。就現在的西北來說,對於各類反對組織隻能采取控製的手段,無法根除。必竟反對勢力的主體係統都在國外,甚至還受到了一些國家的支持,沒辦法真正意義上的消除。隻要對他們采取控製的手段,必免大事件的發生,再限製小活動,那西北基本上也就太平了。但這樣做需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西北老百姓生活幸福,口袋裏有錢,隻有讓他們體會到社會主義的好處,才不會受到反對分子的引導和麻痹,一但某個組織得不到老百姓的支持,那它的存在也就沒實際意義了。張清揚現在要做的就是加快西北老百姓的收入,這也是一項比較難的工作,是前幾任西北一號沒有完成的任務……“清揚,”陳雅輕輕叫了一聲。“嗯?”“他們說今年的換屆你可以上去,是嗎?”“你覺得呢?”張清揚反問道,難得老婆關心起自己的仕途,他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你爸還有張耀東、解東方都會退下來,是不是?”“嗯,怎麽了?”“我爸不會退……”“你爸年紀不到,自然能幹滿兩屆。”張清揚微笑道,以陳新剛在軍界的威望,即使他現在真的退下來了,還沒有一位適合的人選來接任。雖然前兩任軍內的二號人物隻幹了一屆,但是每個人的基礎和責任不同,包括韋遠方在內的整個決策層對陳新剛是滿意的,軍內也需要他利用剩下的時間培養一位服眾的接班人。當然,這個接班人的人選是要同下任一號掛勾。政軍之間的關係太敏感,等韋遠方退休之後,接下來的領導人都不會擁有前麵幾位的威望和家世,所以更要保證軍內的穩定。在這種前提下,陳新剛這位軍內實際上的一號人物的作用就更明顯了。“爸爸說下一屆班子的局麵會很複雜……”“你是指今年換屆還是說五年之後的大換屆?”“五年之後……”“你爸說得對,那時候的勢力將會更平均一些,也就更考驗一號的能力了!”陳雅點點頭,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張清揚心裏明白,別看陳雅仍然不喜歡關心除掉軍隊以外的事務,但是她必竟生長在這種家庭裏,每一天都在成長著。也許她不說,可是她在閑著的時候,思想上難免會想一想政治上的事情。“清揚,那你今年能不能上去?”陳雅又重複了剛才的問題。“那就看接下來的形勢了,現在還不好說呢!”從韋遠方上任之後,共和國漸漸擺脫了“老人政治”的影響,在這種局麵下,對決策層委員的選拔就會更加公平和平衡,像張清揚這樣的身份背景,他的優勢也是他的弱勢。“會的!”陳雅堅定地說道。“你不是不喜歡這些嗎?”“可上去總比不上好吧?”“嗬嗬……”張清揚被她這單純的話逗笑了,捏著她的手更緊了。身後,李鈺彤撅著嘴悶悶不樂地跟在不遠處,她的身邊是舒吉塔,再後麵就是彭翔和林輝。陳雅難得迴來一次,張清揚今天就把舒吉塔叫迴來吃晚飯,也把她們一同帶出來散散心。可是出門後張清揚明顯忽略了這二位小美女,眼睛一直盯在陳雅的身上。“喂,小雅姐姐迴來了,他就不理你了吧?”舒吉塔推了推李鈺彤,她還和過去一樣,叫張清揚大叔,卻叫陳雅為姐姐。“嗯。”李鈺彤下意識地點頭,說完才覺得不對勁兒,氣得拍了她一下:“死丫頭,你亂說什麽!”“難道不是嗎?”“是你個大頭鬼!”李鈺彤心裏有些窩火。“哈哈,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大叔?”舒吉塔壞笑道。“閉嘴!”李鈺彤趕緊捂住她的嘴:“不準亂說話!”“唔唔……”舒吉塔隻好點頭。李鈺彤鬆開她的嘴,惆悵地說道:“你說他們一年也見不了幾麵,怎麽會……”“感情那麽好?”李鈺彤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你不想她們感情好?”“不是……”“你是不是覺得無縫可插?”“你……”李鈺彤怒目而視。舒吉塔說:“或許這才是愛情吧,大叔的女人不少,可是你看看,哪個也沒整天和她在一起,我想或許是你離他太近了,反而沒有機會了吧。”“哦……”李鈺彤點點頭,看到舒吉塔偷笑,這才反應過來中計了,氣道:“什麽機會不機會的!”“你敢說不喜歡他?”“我……”李鈺彤在舒吉塔目光的逼視下,最終無奈地點點頭,委屈道:“喜歡能怎麽樣呢,他就是個大色狼!”“你就喜歡大色狼吧?”“騷妮子!”李鈺彤拎了下舒吉塔的耳朵,“過去看你挺純潔的,怎麽現在什麽話都敢說了?”“人家也會長大呀……”舒吉塔笑了笑,“你要是真喜歡大叔,要不要我給你做媒?”“你還是給自己做媒吧!”李鈺彤突然想到了反擊的借口,冷笑道:“你也喜歡所謂的大叔吧?”“對啊,我早就喜歡他了!”舒吉塔點點頭,“對我來說,他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李鈺彤裏中一涼,說:“他可是你大叔!”“我知道他是大叔啊,我又沒說怎麽著,隻是喜歡他而已嘛!”“真不明白你們這群小姑娘整天都在想什麽!”李鈺彤一臉的無奈。“喂,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吧?”舒吉塔不服氣地說:“誰像你,喜歡還不敢承認!”“我討厭他!”李鈺彤撇撇嘴。“你看!”舒吉塔突然指著前方大叫一聲,隻見陳雅突然跑了起來。“她……”李鈺彤也嚇了一跳,不明白前麵發生了什麽。張清揚也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才追上去。陳雅直奔一位安族小男孩,追上去之後就他給按在了地上。“怎麽迴事?”張清揚跟上來問道。陳雅沒說話,而是把手伸進安族小男孩的口袋,從中掏出一個錢包。張清揚點點頭,心裏已經明白了。無論是在西北當地,還是在其它省份,安族小偷都倍受詬病,而且行竊的人都以未成年人居多。一些不法份子通過拐賣、脅迫等組成了兒童行竊大軍,無形中也對警方辦案增加了難度。“這是我錢包,這是我的!”後麵走過來一位女遊客。張清揚看向陳雅,陳雅點點頭,他把錢包交給女遊客。女遊客連聲道謝,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說什麽安族小偷有多麽的厲害,以後再也不來西北了雲雲……張清揚聽後很不舒服,可這也是現實。李鈺彤、林輝等幾個人也跟了上來,把那小男孩兒團團圍住。“怎麽辦?”陳雅問道。“這裏應該有巡警……”張清揚說道,“先問問他。”他看向小男孩兒,用安族語問道:“你家是哪兒的?是誰讓你偷錢的?”男孩兒不說話,隻是低著頭。“是不是別人讓你偷的?”男孩兒還是不說話。“他不會說的,他要是說了,迴去就會被打。”彭翔說道。張清揚點點頭,這些孩子從小接受訓練,早就被團夥裏的老大給嚇住了。他知道像這種團夥在全國各地都存在,特別是在一些大城市,每年都會把抓到的安族小偷送迴西北勞教,大部分都是未成年人。可是由於國內特殊的民族政策,對他們也隻能采用教育的方式,放出去之後,他們很快又會被團夥帶出去,也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才導致西北安族人的名聲越來越差。在有一些地方,百姓看到安族人就會躲著,甚至有些企事業單位招工,直接寫上安族人除外。張清揚一直都知道這種現象的存在,他不是不想處理,而是現在大部分精力都在經濟、政治還有反恐方麵,他真的是忙不過來了。幾人正說著,聽到這裏動靜的巡警跑了過來。張清揚背過身去,不想讓人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