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冷雁寒一陣嬌笑,“我還以為你要說苦中作樂呢!”張清揚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了,表情有些尷尬,夾了口菜細細品償起來。“怎麽樣?”冷雁寒認真地問道,看樣子有些緊張。“很好吃,我喜歡你做菜的味道。”“真的?”冷雁寒一陣興奮。“真的!”“那我以後天天給你做啊?”說完,冷雁寒忽然又失落了,淡淡地說:“我可沒那樣的機會!”張清揚忽地發現,她今天對自己沒有任何的稱唿,什麽張書記,什麽大哥之類稱唿都沒有了,隻有一個“你”。“隻要你有時間,我也有時間。”張清揚笑了笑。“你……”冷雁寒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欲言又止的模樣。“怎麽了?”張清揚不解地問道。“沒什麽,”冷雁寒擠出一絲苦笑。“你很漂亮,非常的迷人。”“迷人?嗬嗬……”冷雁寒開心地笑了起來,“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沒戀愛過呢!這能叫迷人嗎?”“迷人和有沒有戀愛沒有關係,那是你不想戀愛。”“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冷雁寒又給兩人滿上酒,滿臉的惆悵。“不敢……”張清揚默默點頭:“因為你母親的事?”“嗯,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敢相信男人,除了你……”“除了我?我們之前並未見過,為什麽你見我第一麵後就……願意和我聊天?”冷雁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看見你的第一麵我就……說不好。”“嗬嗬,我長得像個好人?”“你是好人嗎?”冷雁寒抿嘴一笑。“難道不是嗎?”“不好說。”“不好說那就喝酒吧……”張清揚舉杯道。“好,”冷雁寒和他碰了一杯,一仰頭全幹了。“雁寒,你今天怎麽了?”張清揚放下碗筷,他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沒什麽,吃飯吧,一會兒能陪我跳支舞嗎?”張清揚點點頭,並沒有說話,低頭吃飯,可卻有些食不知其味。兩人都不在說話,無聊地調戲著碗中的菜,靜靜地聽著音樂。“你……”兩人又同時抬起頭來,相視一笑。“你先說……”“沒什麽,”冷雁寒擺擺手,“她……她是不是不常迴來?”“她……”張清揚愣了一下,隨後明白她問的是小雅,迴答道:“她太忙了,是很少迴家。”“你很愛她,對嗎?”“嗯,”張清揚笑了笑。冷雁寒感歎道:“你們真幸福。”“其實當初……我們並不相愛,你也知道這是家裏老人訂下的親事,我們不能反對,但是都不願意接受對方。”“那後來呢?”冷雁寒好奇地問道。“不知道是她感動了我,還是我感動了她,總之就那麽好起來了。婚姻這事說來奇怪,我們兩個人接觸的時間不長,可我發現她很了解我,而且每當我有危險的時候,她總會出現在身邊,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張清揚迴憶著和陳雅的點點滴滴,嘴角掛著笑容。“她是一個讓人嫉妒的女人……”冷雁寒低下頭,“或許我這輩子也不會有這樣的愛情,更沒有男人這樣對我……”“雁寒,你是一個好女人,一定要相信自己!”張清揚大著膽子捏住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冷雁寒的身體顫抖起來,起身道:“這支曲子我喜歡,陪我跳舞吧。”張清揚也站了起來,兩人走到客廳中間。冷雁寒歪著頭嘴貼在他耳邊,輕聲道:“以前應酬,總有人請我跳舞,盡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不說吧又不禮貌,怕得罪權貴。今天沒有外人,我就是想靜靜地感受一下跳舞的味道。”“嗯。”張清揚點點頭,不小心走快了一步。張清揚抬頭看著她,問道:“雁寒,你怎麽了?”“沒事,就是喝多了。”“那我陪你醒醒酒?”“我醉了很久了,或許一直都不會醒來了!”冷雁寒咬了咬嘴唇,怔怔地盯著張清揚。張清揚站了起來,一顆心好像無處安放似的。他猛地把冷雁寒抱在懷裏,冷雁寒閉上了眼睛,身子好像一下就失去了力氣。張清揚的心砰砰跳著,努力讓自己平穩下來。張清揚正想說點什麽話的時候,冷雁寒的頭從他肩上抬了起來,柔聲道:“天不早了,你迴去吧。”張清揚發現她的臉已經掛上了兩行清淚,急道:“雁寒,你怎麽了,我……”“你走吧,再晚……就……”張清揚明白了她的心思,扭頭就離開了。冷雁寒追到門口,背靠著門哭起來,喃喃道:“今天是我生日……”張清揚在迴去的路上心情很複雜,直到家門口還沒有好轉。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冷雁寒惹人心疼,是一個十分可憐的女人。伴隨著金翔的事,這個女人的身上隱藏了很多的秘密,而她的個性與這種生活又格格不入。“書記,到家了。”彭翔見領導沒動靜,迴頭提醒道。“好,迴去休息吧。”張清揚默然地下了車。米拉早聽到了動靜,直接把門拉開了。張清揚衝她點點頭,走進了屋裏。米拉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笑道:“您喝酒了?”“嗯。”“我給您泡杯茶吧。”“好的。”張清揚失神地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打給冷雁寒,害怕她出什麽事情。電話等了很久才通,張清揚連忙問道:“你沒事吧?”“沒事……”冷雁寒的聲音很冷淡。“我……”“你早點睡。”冷雁寒直接掛了電話。張清揚內心十分的失落,魂不守舍地看著走過來的米拉。米拉發現了他與平時不同,但也不敢問,隻是說:“張書記,喝茶吧。”“謝謝。”張清揚的心裏十分不安,好像做錯了什麽事似的。“張書記,您不舒服嗎?”米拉關心地問道。“沒什麽,可能喝得有點多,頭疼。”張清揚擺擺手。“哦……”米拉答應了一聲,也不多問,走到他身後捏起他的頭來。張清揚舒服地閉上眼睛,腦海裏亂糟糟地想著在冷雁寒家裏發生的事。米拉輕輕地揉捏著他的頭,不知不覺把他的頭按在了自己胸口上麵。張清揚問道:“今天沒去教會嗎?”“我平時很少去過,周末才去。”米拉迴答。張清揚說:“我記得你說過,這個順和門教雖然是安教的分支,但是和安教的信仰有些區別,是吧?”“嗯,順和門教……基本上都是女人……”“哦?”“您也知道,在安教宗義裏麵,我們女人是沒有什麽地位的,所以就……”“嗬嗬,我明白了。”張清揚點點頭,這才發覺腦後的柔軟,立即想到了什麽,不禁有些尷尬,但是他並沒有馬上抬起來。米拉柔聲道:“張書記,我們安族人以男人為主,女人是說不上什麽話的。”“我雖然不信教,但是也尊重信仰,隻要是正確的信仰那就是好事。西北要想平穩發展,就要尊重少數民族的文化,並且使之發揚下去,隻有這樣少數民族才能接受執政黨。”“張書記,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說吧。”“我覺得現在的學校教育對安族人的文化傳播得不夠,隻是教一些語言和文字,對於安族的曆史講得很少,現在的一些孩子已經不會說母語了。我……”“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啊!”“原來您都知道了……”米拉把張清揚的頭稍微抬了抬,心有些虛。“米拉,我有信心把西北治理好,也希望讓安族人繁華下去,可惜那些反對者不給我時間啊!看似他們打著本民族的幌子,其實很多人都別有用心,他們是被外國勢力利用了,如果他們真的是為了安族人,製造混亂時幹嘛也傷害安族人?”米拉沒有接話,在那一瞬間有些失神。“嗬嗬,不管怎麽說,我都相信西北會越來越好的!”張清揚站了起來,拍了拍米拉的手背說:“早點休息吧。”米拉站在原地點頭,直到張清揚離開也沒有動地方。張清揚寂寞地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忽然手機有一條短信進來。張清揚趕緊拿過來手機,打開一瞧,是冷雁寒發來的:這是一個愉快的夜晚,謝謝你,我很想你。張清揚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發過去四個字:開心就好。吾艾肖貝和司馬阿木參加了一下午的活動,晚飯過後張泉就來到了吾艾肖貝的房間,這是計劃之外的私人會麵。吾艾肖貝把張泉請進來,客氣地說道:“張書記,我應該去拜訪您的!”“嗬嗬,我是東道主,也應該過來看看你嘛!”張泉就像看到了多年未見到的老朋友,十分的親熱。吾艾肖貝請他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張泉先談了談白天活動的事,又問了一些生活上照顧周到不周到的話,十分的體貼。“張書記,我很高興能參加這次論壇,如果西北和西海省兩省聯手,對我們雙方都有利處!”“嗬嗬,我們兩省是近鄰,以後應該多走動走動啊!吾艾省長在西北多年,更是安族人的代表,你有這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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