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鄭一波先笑了,“張書記,是……是金鳳凰,她受不了了,請求見您。”“哈哈……身上都快餿了吧?”“我沒去不知道,不過應該好不了多少,她們這類人容易出汗,估計模樣很難看。”“哈哈,再等等她,等到她更難看一點的!”“行,我明白了!”“繼續關她!”“哈哈……”鄭一波笑著掛上了電話,他越來越感覺其實在某些事情上麵,領導是一個地道的“壞人”,相比於金鳳凰,張書記可是更陰險啊!西海省寧北市,省委大樓。“進城,全穩住了嗎?”張泉坐在主位上,看向站在麵前的西海政法委書記李進城問道。李進城稍微彎著腰,匯報道:“書記,現場已經控製住了,兩批人已經分開,迴到了宿舍,武警在看守。”“嗯,是應該盯緊了,不能再發生二次衝突了。”張泉點點頭:“傷者怎麽樣?”“除掉那五個已經確定死亡的,還有十二個重傷,剩下的都是輕傷,稍微處理一下就能出院了。”“不能再死人了,知道嗎?”張泉麵色沉重。李進城點頭道:“我已經和省院打過招唿了,請他們一定要把人救活,哪怕殘疾,打傻了……也要是活的!”“嗯,是這麽個理。”張泉點點頭:“原因呢,調查清楚沒有?”“還在調查當中,據說是因為安族男工強奸了本地的女工,所以引發了矛盾,事發情況太亂,還需要進一步核實。”“一定要盡快調查清楚,我想明天一早西北省委工作組的人就會到了,我們要給人家一個結果,知道嗎?”“您放心,我一定查出來!”“嗯,那就好。”張泉歎息一聲,苦笑道:“為什麽偏偏是安族人啊,他們可惹不起啊!”李進城慚愧地說:“書記,對不起,全怪我。”“這事和你沒關係,完全是意外啊!安族人……哎!”張泉搖搖頭。李進城知道有些話張書記不方便說出口,其實他是想發幾句牢騷。張泉對安族人是真的沒有好印象,首先西海的部分地區也有安族人,另外受到西北的影響,這幾年西海的這族人總是幹一些違法的事,因為國家有民族政策,又不能重判,這讓他很煩躁,老是覺得在替人家擦屁股。明明是西北的問題沒有搞好,卻延伸到了西海。李進城想了想,決定順著領導的意思說:“書記,說實話,這事明明是西北的事,卻牽扯到了我們西海!您說,這事最後應該怎麽處理?”“能怎麽處理啊,那幾個重點犯事的人,還是應該交還給西北,不過嘛……”張泉看了眼李進城:“案件的調查……你一定要秉公辦理,可不能向我們本地人有所傾斜啊,知道嗎?”“嗯,我知道了。”李進城看了眼張泉,心想這叫什麽意思?“其實呢……”張泉接著說道:“我們大家都知道安族人好鬥兇狠,這事即使真的是他們先引起的,也要照顧一下西北方麵的情緒,是吧?”李進城點點頭,還是沒能安全領會領導的意思。“當然了,我們本地人也不能挨欺負啊,怎麽說……我們也是西海的幹部,而不是西北的幹部,我們要在意一下自己人,你說是吧?嗬嗬……”李進城這下聽明白了,嘿嘿笑道:“您放心吧,其實案件是明擺著的,肯定是安族人搞起來的!”張泉見他聽明白了,便說道:“還有,大鑫金礦是西海的納稅大戶,這是一家不錯的企業,非常支持本地的建設,雖說事件發生在他們礦區,他們也有責任,但是……”李進城連忙打斷張泉的話說:“書記,這事可不能冤枉人家大鑫金礦。他們好心招收安族農民工,現在可不要再給人家找麻煩了!”張泉微笑點頭,看來老部下就是懂自己。“好了,你去忙吧。”張泉揮揮手。“好的,那我先過去了,有消息再向您匯報。”政法委書記李進城剛走,省委秘書長就進了進來。“什麽事?”張泉問道。“張書記,西北方麵發來通知,工作組的組長是省委常委,政府副省長司馬阿木……”“省政府那邊的?”張泉皺了下眉頭,原以為張清揚會派省委那邊的領導。“是的,那個……是和吾艾肖貝一樣,都是本地幹部。”“這我知道,聽說過這個人。”張泉微微一笑,“你去準備接待吧,一定要超高規格,明白我意思吧?”“明白。”等秘書長離開後,張泉口中喃喃道:“張清揚,你下的這步棋叫什麽?”張九天與冉茹的見麵,地點選擇在了京城冉茹公司的總部。她是勝利者,張九天理應過來“朝拜”。張九天和鍾家勝看著對麵仿佛女皇一般的性感熟女,竟然有一種虛幻而不真實的感覺,這就是打敗他們的對手?冉茹的臉上一直掛著神秘莫測的微笑,舉手投足間是那麽的優雅,再配上身後那四位發髻像丫鬟一般的美女助手,簡直是美輪美奐。張九天甚至想到,如果給冉茹穿上一身白衣,懷抱花瓶,麵前站著童男童女,那是不是就像觀音了?冉茹放下茶杯,早有女助手遞上濕巾,她擦了擦手,抬頭看向張九天二人。被她這麽一看,張九天頓感自慚形穢。“兩位,事情都辦好了,我是否可以走了?”冉茹輕柔地聲道,配上她獨有的“台腔”,無論說什麽都略帶些撒嬌的意味。張九天的腦子裏飛速轉動著,這一刻他突然感覺自己輸得並不冤枉。這個女人好像深不見底,難怪她很少公開露麵,就單憑她掌控全局的能力,凡事也用不到親力親為。張九天看了眼鍾家勝,鍾家勝也正在看他,兩人眼中交流了一些,都生出了要交結的想法。自然,他們的結交還有其它目的,如此女人如果說沒有深厚的背景,他們可不相信,他們想挖挖她的根。甚至張九天想到,這個冉茹不會是某位高官的禁臠吧?“那個……冉總,”張九天陪著笑,“這件事我需要給您一個解釋,雖然我們退出了酒廠的全部股份,並且損失也沒有要,但是……”“這個好說,”不料冉茹直接打斷了張九天的話,“雖然你們同酒廠簽訂的合同是不合法的,但那是官方的意見,同我沒有一點關係。作為一名商人,我也懂這裏的規矩。請張總不要誤會,我從來沒有怪你們的意思,如果你們用這種手段賺了錢,那也是你的本事。這次的事情之所以我勝了,那是因為官方的介入,我也沒想到官方會查出你們其它的事情。這麽的吧,多了我也沒有,我知道你們當初也隻用了幾百萬,作為補償,我會給你們兩千萬,就當個心理安慰,反正不能讓你們賠上。”“嗬嗬……”張九天尷尬的笑了,馬上說道:“冉茹,我不是這個意思,錢不錢的已經不重要了。我是想說既然您難得出山一次,是否能和在下交個朋友,今天我做東,擺酒設宴向您請罪,怎麽樣?”“這就免了吧,”冉茹揮揮手,看了眼時間說:“我下午還要去旗下的公司視察,好意我就心領了。”“冉總,急也不在這一時,”鍾家勝也出言挽留,“大家難得見一麵,我們想同冉總交個朋友,以後生意上或許還有合作的可能性。”“嗬嗬……”冉茹一陣嬌笑,絲毫不客氣地說道:“不是我駁兩位的麵子,我這人說話一向直來直去,有什麽得罪的地方請兩位公子也不要在意。”“您請說。”在冉茹這強大的氣場麵前,張九天十分恭敬。“這麽和兩位說吧,我從來不和大陸商人合作,因為你們不夠誠信,總想著算計合夥人。我隻和大陸商人有生意上的交流,要說合作……我隻同境外的商人有合作。”張九天的臉有些火辣,赤裸裸的扇耳光啊!鍾家勝皺了下眉頭,心想這個女人未免有些太狂了吧?張九天接著說道:“冉總,交個朋友總可以吧?”冉茹直截了當地說:“那我可高攀不起!”張九天的臉皮抽動起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鍾家勝憤怒地看向冉茹,冷聲道:“冉總,華夏有句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您這個……有點太不講情麵了吧?”“嗬嗬……”冉茹笑得花枝亂顫,說道:“鍾總,您認為我們還有見麵的必要嗎?”“你……你太狂妄了!”鍾家勝氣得拍了下桌子。話音剛落,門外突然衝進來幾位黑衣保鏢,其中還有老外,虎視眈眈地盯著兩人。“幹嘛,出去!”冉茹十分的不高興,起身看向張九天兩人欠了欠身子,優雅地說道:“兩位別見怪,我曾經被人暗殺過,所以手下很敏感。”“嗬嗬,冉總真是好大的排場!”張九天相信,她的那些保鏢看樣子都是特種軍人出身,甚至那老外,很有可能是國外的雇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