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杉躲閃著張清揚的目光,歎息一聲說:“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真的不懂?”張清揚拉起她的手,“雲杉,我想你陪我喝酒,陪我聊天,在這個世界上……找個能聊天的朋友太難了!”


    王雲杉喜歡張清揚的感情流露,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感覺輕鬆。好像麵對的不再是省委書記,而隻是一個多情的男人。


    “你的朋友還少?”王雲杉癡癡地說:“別……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麽?”張清揚鬆開她的手,指了指酒杯。


    兩人對飲了一杯,王雲杉笑眯眯地說:“小李都和我說了,您的朋友……可是不少哦!”


    “哼,李鈺彤說的?”張清揚完全沒有當迴事,冷笑道:“看來我迴去……要好好收拾她啊!”


    “別……”王雲杉趕緊說:“其實她不說……我又怎麽不知道,你……哎……”想到這個多情的男人是個情場浪子,免不得歎息。


    “怎麽了,你歎什麽氣?”


    “沒……沒什麽。”王雲杉飲了一口酒。


    “嗬嗬,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是一個好男人?”


    “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不是一個好男人,小雅那麽優秀,人長得又漂亮,可是……”王雲杉沒敢再說下去,隻是輕輕搖晃手中的高腳杯。


    張清揚知道她要說什麽,苦笑道:“可是什麽啊?”


    王雲杉俏皮道:“你知道是什麽!你是省委書記,我還是給你一個麵子吧。”


    “嗬嗬,謝謝。”張清揚盯著王雲杉那對美麗的眼睛,說:“小雅並不經常在我的身邊,就比如說現在,我想和一個女人聊聊天……可她不在我身邊。”


    “現在你叫我來,隻是想和一個女人聊聊天?”王雲杉有些失望,如果張清揚同許許多多的男人一樣,隻把女人當成泄欲的工作,她心裏會十分的痛苦。


    “是的,不過這個女人一定是我喜歡的紅顏知己。”張清揚再次捏住了她的手。


    王雲杉的身體猛烈地顫動,她良久才說:“我……我算是?”


    “難道不是?”張清揚玩味地笑道:“上次在酒店裏……我們彼此都證明過了吧?”


    “不要這麽說!”王雲杉抽迴自己的手,仿佛再做著最後的抗爭,她感覺到心髒猛烈地跳動著,眼裏閃動著淚光。


    張清揚淡淡地說:“雲杉,其實我們都明白彼此的心,對吧?”


    “對,可是我……我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在做什麽。哥,你是我哥,可我對你……”


    “不要說了,什麽也不要說了。”張清揚舉起酒杯,“來,我們喝酒。”


    王雲杉點點頭,舉杯輕輕地和張清揚碰在一起。兩人相視而笑,把杯裏的酒喝幹了。張清揚起身把酒瓶拿過來,又給兩人倒上,隨後直接坐在了王雲杉的身邊,兩人的身體已經貼在了一起,彼此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聽說小雅迴總參了?”王雲杉向後一倒,靠在沙發上問道,對於張清揚身邊的女人,她最了解的就是陳雅。


    “嗯,前段時間從西南參加完一個特別任務就迴來任職了,我們還沒見過呢。”


    “哎,聽我爸說……她可能要破記錄,以她的年紀如果成為了……”


    張清揚微笑著打斷她的話:“雲杉,你對她很關心啊?”


    “我不是關心她,而是在關心……”王雲杉的目光有些黯淡。


    張清揚完全明白了,說:“是不是所有和我有關的消息,你都關心?”


    “嗯。”王雲杉柔聲說道,頭一歪便靠在了張清揚肩頭。


    張清揚的手也自然而然地抬起來落在她的肩頭,然後向下用力,把她摟入了懷中,兩人仿佛做出一個什麽重要的儀式,心裏都鬆了一口氣。


    張清揚說:“雲杉,我一直想問你,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隻要是喜歡的事,為了我喜歡的人,那就值得。我是一個女人,一個感性的女人,情感雖然不是我的全部,但我可以為了情感放棄一些東西,這是你們男人所不具備的。”


    “謝謝你。”張清揚的手掌摟得更緊了。


    “你……你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這幾個案子?”王雲杉不想太多的談自己,其實是不想給張清揚增加壓力。她很享受兩人現在的這種關係,即使什麽事情也不做,什麽名分也沒有,這也是一種很好的感覺。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張清揚點頭說:“是啊,這幾天勞心勞神,現在結果就快出來了,我也可以鬆口氣,可是心情不好啊。”


    “什麽結果?”


    “嗬嗬,我和你一樣都在等著結果。”


    “你不是說結果已經出來了嗎?”


    “我現在……就是等待結果的過程,明白嗎?”


    王雲杉似懂非懂,說:“那下一步你想怎麽打算?”


    “要等結果出來的。”


    “哼,你可真能繞圈子!”王雲杉不高興地撅起嘴來。


    “雲杉……”張清揚歪著頭看著她可愛的樣子,雙手托著她的臉,緩緩探頭過去。王雲杉驚呆地看著他,然後閉上了眼睛,也探頭過來。終於……碰到了一起,便是激烈、狂熱的吻,情欲一但迸發,便無法收拾。


    這本是一個美好而幸福的時刻,然而該死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張清揚本想不接的,可還是下意識地拿起電話掃了一眼,身體便打了個機靈。王雲杉已經意亂情迷。迷迷糊糊地說道:“不……不許接,這次……這次誰也不能搗亂……”


    就聽張清揚悲哀地說:“是……小雅。”


    小雅的名子像驚雷一樣炸醒了王雲杉,她頹然地鬆開雙手,哭泣著倒在沙發上,她的心情無法用語言訴說出來。


    張清揚一手擦著她臉上的淚,一手接聽了電話,心裏很不是滋味,好像是流血……為兩個女人而流血。


    “清揚……”電話裏傳出了小雅那如天籟般的聲音。


    “嗯,老婆。”張清揚哽咽著說道:“你怎麽想起我來啦!”


    “好久不給你打電話,想你了。”陳雅現在對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情感。


    張清揚看了眼王雲杉,苦笑道:“我……也想你。”


    “嗯,你在工作嗎?”


    “沒……在外麵辦點事。”


    張清揚看到王雲杉推開他的手,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擦著眼淚離開了。他很想追過去,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去追,他與王雲杉又一次失去了在一起的美好機會。


    也許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一號省長韋遠方把中紀委書記張耀東叫到了自己辦公室,兩人邊談邊喝茶。韋遠方說:“最近張清揚同誌的雙林省……鬧得動靜可是不小啊,耀東,你知道吧?”


    張耀東微笑道:“紀委口子上的事情,我當然知道啦!”


    “你怎麽看這件事?”


    “能怎麽看……敗類啊!”張耀東無奈地搖著頭。


    韋遠方指著他笑道:“你這個老滑頭,你知道我問的不是案子,我問的是張清揚!”


    張耀東咧開嘴笑了笑,反問道:“首長怎麽看?”


    韋遠方的手指敲擊著桌麵,淡淡地說道:“不知道張書記下的這盤棋叫什麽啊,不過……這半年來他很辛苦,我知道他的累。經此一役,他應該能輕鬆了。”


    “嗬嗬,書記和省長看似沒什麽區別,可是區別大了,張清揚要學的東西多了,他必竟還年輕!當然,常峰同誌……也是一個不錯的好苗子!”


    “是啊,你這話說得對,不過他們現在唱的這出戲不錯,我很想聽他們繼續唱下去!”


    “哈哈,你啊你……難道就喜歡看這種亂賬?”


    韋遠方大笑道:“這不是亂賬,明明就是殺雞儆猴嘛!”


    “哈哈……”


    一號首長的辦公室裏響起了兩個人的笑聲,他們的目光和思緒飄到了千裏之外。同雙林省的幹部一樣,他們也在等待那個結果,等待張清揚把戲唱完。


    白冬與秋紅被按在床上之後,很快就交待了實情,他們集團的成長之路雖然不擇手斷,但總是徘徊在法律允許的邊緣,同眾多企業一樣,他們還不算“違法”。而對於程建設這個案子來說,他也完全是清白的,李瑞傑自認為從劉豔手中得到了最真實的情況,熟不知白冬與秋紅騙了所有人,也包括白豔。


    說到秋紅名下的大筆金錢和多處房產,確實是經久集團的合法財產,隻不過被白冬轉移到了秋紅的頭上,名義上他告訴妻子劉豔,這些錢是送給程建設的,因為程建設幫助他們拿到了多個項目。劉豔信以為真,她哪裏猜到有些項目確實是秋紅出的力,但有的隻是偷偷借用了程建設的名頭,程建設根本沒有出力,甚至被蒙在鼓裏。而另外有些項目,完全就是秋紅利用美人計得手的,與程建設有沒半點關係。


    白冬之所以把自己的錢利用這個借口轉移到秋紅的名下,完全是為了以後著想。白冬深知與劉豔之間早晚要分手,兩人一但離婚,那麽經久集團的財產就會一分為二,他將損失慘重。因此,從多年前開始,他們兩人就互留心眼,都在偷偷轉移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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